沈度在姜孜面前向来是真实的,也是别人不曾见过的。
他在旁人面前是商场上桀骜不羁杀伐果断的狠角色,也是沉敛优雅的贵公子。
他创造过许多令人惊叹的成就,也带给这个城市无数血里有风的记忆。
但对于姜孜来说,这并不是他的全部画像。
他脾气很臭,生气的时候不爱说话。
不开心的时候就把生人勿近四个字时刻挂在脸上,别扭地瞥过脸装不熟,恨不得把天上的银河都摘下来横在两个人之间,就怕自己先一步认输。
所以在姜孜心里,她的沈度既是顶天立地宠她护她披荆斩棘的大英雄,也是别别扭扭十分幼稚的小朋友。
只是这位小朋友今天好像真的有点欠揍。
她歉也道了,绑也让他绑了,翻来覆去弄的她都要散架了还要画个三八线离她十丈远 ?
都说人在不清醒的时候最容易冲动,估计是被梦里的洪水灌了脑子,没有任何犹豫,盛怒之下姜孜直接抬起胳膊找准目标,啪!结结实实赏了狗男人一巴掌。
虽然力道不重,但清脆的声响还是因夜的寂静被无限放大。
向来无人敢欺的沈氏总裁怎么也没想到会在睡梦里被人扇了个耳光,还是还不了手的那种。
“…………?”
他睁开眼转过身,冷冷看着手还举在半空没来得及放下的罪魁祸首,正准备问问她闹什么,却被先声夺人。
“你睡那么远干什么,还背对着我。”姜孜往前伸了伸脖子,迎上他的视线控诉着。
沈度:“………”
他捏了捏眉骨,试图讲道理:“法律规定不抱着睡就得挨打?”
…………倒也不是。
“那我不是做噩梦了吗。”
姜孜别别扭扭地爬起来扑进他怀里,一本正经说:“你打我屁股我打你脸,扯平了。”
沈度本来就睡的贴边,被她一扑差点掉下去。
他一手护着姜孜一手撑在地毯上,连太阳穴都开始突突跳。
“先起来。”他动动身子。
“不起。”姜孜耍赖。
她趴的舒服,伸出指尖挑衅是的在他的脸上划动,从额头到鼻子再到下巴,勾勒着俊脸轮廓。
此时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半敞,唯一的光源来自遥远的月亮。人类总能制造出许多朦胧的光源试图把黑夜照亮,却都不及月光浪漫。
两个影子在墙壁上相互依偎僵持,时间仿佛静止了,只听见彼此的呼吸。
姜孜低下头,尖翘的鼻尖贴在沈度的微凉的唇上厮磨,风情流转的眼眸像飘着碎星的海,简直能把人吸进最深处,万劫不复。沈度的渐渐耳廓泛起热晕,却依然冷着脸,垂了眼不看她,只硬着嗓子说:“下去,睡觉。”
配合着“腰太酸了动不了”这句话,姜孜干脆把头偏向一侧,手臂圈上肩膀,整个身体的重量都交给他。
她摆明在装,他也明明知道她在装。
可她最让他着迷的不就是这幅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模样?
明媚夺目,大大方方的戏谑。
得意的嘴角上扬,狡黠地眼神毫不掩饰,身后仿佛藏着万千宝藏,哪怕只露出一角便能让人奉为圭璧。
这是场感性控制理性的对垒,毫无悬念的,持爱娇纵大获全胜,色令智昏一塌糊涂。
沈度悲愤到极致反而笑了:“当初没直接掐死你才是我的噩梦。”两年,就这么走一步陷一步的溅了满身泥,还找不到回头路。
意识到他的情绪确实有些低落,姜孜抬起脸注视着他,沈度这才看清她眼尾还有泪痕,想来是真的做噩梦了。
刚想拍拍她的后背,姜孜却掀起盖在两人身上的薄毯往里侧挪了挪。她眼睛里有一层薄薄的水汽,被远处的高楼霓虹映得星亮。
她带着浓重的鼻音,哑声说:“对不起。”声音很轻,是一种发自肺腑的歉疚。
她又何尝不知道不该和季辰璋有牵扯,哪怕只是工作上的。可是除了这一条路,她不知道该如何在短时间内凑到那笔钱。她渴望和他坦荡走在日光下,但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很难直视太阳。
而且,爱情也是需要勇气的。
需要明知自己不够好,有很多裂缝很多不堪但仍旧不放手努力去爱的勇气。
他是她的理想乡和温柔冢,也是她的救世主。
*
接下来的几天姜孜都尽量呆在沈度身边,也幸好手机和电脑就能处理部分工作。只是沈度这人放纵起来就没个白天黑夜,弄的她简直身心俱疲。
她被要求光着屁股趴在地毯上写计划书,稍有动静就会被穿戴整齐衣冠楚楚的他拖到腿边压下去拍打到白里透红。
洗好的草莓用嘴喂进她嘴里,手指顺势在下面搅弄,沙发上水渍洒满他依然不进,她急了张嘴要咬,他眉毛一挑问道:“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
她趁他视频会议时躲在桌子下勾他,亲硬了爬起来对他笑笑,然后转头就跑。会议结束后他用钥匙打开被锁住的客房房门,掐着她的脖子亲到呼吸迷离,再用软鞭将两颗乳团抽打到微肿让她恢复清醒。
直到肖星飞和梦梦来雍江接她一起进组的那个早晨,放荡的浪喘和低沉嘶吼才终于暂时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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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昨天卡文了。
昨天看了一篇吐槽,想回应下。
我笔下的姜孜就是我心里的姜孜,她不完美。
我前面也交代了,季辰璋的时代娱乐规模大资源好,况且她欠着姜孜的,所以姜孜才会去时代娱乐做经纪人。而且要快速还清五百万,不做这种挣钱多的工作,难道去搬砖吗?
姜孜是任性固执不懂迂回也不懂珍惜,但有沈度就是她最大的幸运。
不论沈度有多少钱有多少势,这段感情里他就是吃亏的那一个。
谁规定什么都没有的女主不配被舔?
骂我行,别骂我女儿,骂她我就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