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二楼的楼梯一个人都没有，明明是饭点，除了走廊几个安静的“服务人员”走动，都没有其他人。
偌大一层楼，都没什么所里的人，群里之前有人说外卖才订……也不知道那群倒霉蛋什么时候能吃上饭。
走廊尽头徐助已经等着了，他看见何轻犹豫的样子，招呼道：“来，里面人不多，正好你没什么事。”
没什么事的何轻：“……”
她明明做了那么多事！
虽然知道因该，大概为什么，要喊她来……但是何轻进去的时候，一桌子人都注意到了她。
徐助随后而来，咳了声低声道：“你坐我边上。”
他其实也有点摸不着头脑，刚刚领着一群人落座，几位领导场面话说过了，也就准备吃饭了，结果成钺忽然来了句：“其他人都吃饭了吗？”
副所长愣了一下，想了想道：“这个点应该都吃了吧……”
心说这位还挺体贴，结果就看见成局的秘书和徐助说了什么，然后就看见徐助一脸古怪的出去了。
何轻刚准备落座，就看见成钺左边的人起来，笑道：“坐这边吧。”
成钺也看着她，何轻只好硬着头皮过去，这样她就坐在了成钺和成壑中间，气氛一下子诡异起来。
好在这一桌是自己人，那个让位的明显认识何轻，一直看着她，看的她一动不敢动，成钺估摸着想逗她，一直问她问题。
何轻谨慎的回答他的问题，装作跟他不熟的样子。
哪里知道这一屋子人精，谁都能看出不对，成钺这样子，说他俩没什么谁也不信……
好在成壑没理她，成钺逗了两句，见她低着头不敢抬头的样子，就没继续了。
这顿饭吃的真是小心翼翼，她偷偷瞄了几眼，所里几个大佬好像都不在，他们讨论都很随便，这一桌应该是他们自己的人，都在说什么……貌似不太看好这项目？
何轻瞄了眼副所长的脸色，看见他好像不是很介意的样子，笑呵呵的，还对何轻笑了下。
她记得来副所长好像跟张公关系不太好？
一边想一边夹最近碟子里的菜，结果不小心碰倒了左边的杯子，里面的橙汁撒了一大块。
何轻哎了一声，赶紧拿纸擦干净，成壑看不下去她手忙脚乱的样子，拿毛巾弄干净了。
然后听到何轻细声细气道：“不好意思啊……”
成壑都懒得应她，笨手笨脚的。
这事其实跟他没什么关系，他也只能算是陪着成钺，所以也不发表什么意见，闲着没事开始看何轻。
她吃的很慢，还时不时注意其他人的动静，活像只偷吃的兔子，连远一点的菜都不敢夹……
何轻趁他们说话，开始盯一碗扣肉，这是他们食堂大厨拿手好菜，还在犹豫要不要夹就看见边上男人伸筷子给她夹了一大块。
何轻看了他一眼，眼角弯弯，小声说了句谢谢。
然后男人就像是来劲了一样，开始频繁给她夹菜，他手臂长，什么菜都能够到，又不像何轻一样胆小只敢吃自己面前几盘菜，于是很快何轻碗里堆了起来。
她一脸尴尬的瞅了眼成壑，男人挑眉：“怎么了，不吃？”
何轻还没回，另一边成钺就伸头过来道：“哎呀！何轻你吃这么多不撑吗？”
这话一出，好几个人都看了过来，何轻恨不得打爆他的脑袋，她只想吃个饭，为什么成钺这个混蛋老是把她揪出来！
成钺被成壑盯着，依然面不改色的问她：“何轻你也参加这项目，那你觉得这个项目怎么样？”
他这话说的轻轻松松，但是何轻听的头皮发麻，这种问题为什么要问她这个小白？？？
她有心敷衍，但是成钺却不肯放过她，硬是要问个答案出来，何轻只好道：“我是借来的人手，这个项目我没有参与的……”
成钺笑眯眯看着她道：“那你总知道吧，这不是你们主要研究方向吗？怎么样，你觉得这项技术前景怎么样，应用到制造上要几年？”
何轻脑门上冷汗都下来了，这让她怎么回答？
只好道：“前景是非常好的，这是目前能研究出来承载最重的导体，高温下能……”话还没说完就被成钺打断，他只问一句：“那要多久能实践呢？”
“详细资料我也看过了，介绍也听出茧子了，但是技术再好也能用上是吧，不能再落实个十年才给我做出来吧？”成钺慢悠悠道。
何轻忙道：“十年不至于，不至于这么久……”
她看了眼徐助，只看见他不断的对自己打眼色，只是他的表情有点着急，何轻看的很迷惑，她只好自己斟酌道：“十年肯定不至于，现在科技发展迅速，十年足够改变一个时代了——”
“五年应该差不多了。”何轻一副保守估计的表情，觉得应该没问题。
要知道他们自己预估都是七八年的，成钺说十年，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研究这事，一个环节卡了，那整体就难说了。
自觉一番话非常完美的何轻，没注意到徐助凝固的表情，一激副所长笑呵呵的表情。
成钺倒是慢条斯理接了句道：“五年啊，那还挺快的。”
何轻跟着点了点头，她是真的不觉的五年很慢，五年要是真的做出来，张公都可以提名下诺奖了……
成壑微微摇了摇头，他什么也没说，给她夹了点菜，怜悯道：“多吃点。”
五年？那不是开玩笑吗，成钺想靠这个做点好看的成绩，张公夸下海口说三年，那可是打了包票的。
三年成钺兴许还会试试，这项目做好了就是民生上的一大成就，前景确实诱人，但是行业来说也只是再进一步，国内早就是世界领先了，仅仅是锦上添花成钺可不会心动。
何轻开口就是五年，那直接拉胯了，成钺稍稍动动脑子就知道张公这里到底多少水了，估摸着现在正暗自磨牙呢。
其实他们这边专家也预估要个五年以上的，但是张公这个老忽悠，不知怎么的把成钺说动了。
可惜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望着还不知道捅破真相的何轻，成壑心里觉得她可能要重新找工作了。
真可怜，好不容易找到的专业对口的呢，还是带编制的呢。
不知道丢了工作她还能养活自己不，男人脸上风轻云淡，心里却是打算看好戏。
这小研究员的工作，有什么好干的？还不如回家伺候他呢。
垃圾作者有话说：嘿嘿，嘿嘿嘿。
我来更新了，交掉几个deadline稿子，我终于腾出手了。
挠头，好久没更大晚上发你们应该看不见吧，因该没人找我要二更吧……
大概率你们看见的时候已经第二天了呢！微博看见什么十更，我也有点慌的啊……
晚安，啵啵。
其实这个真的没多少了嘛，很快完结你们会觉得烂尾的……
我在赶新文的开头，挠头，也不知道你们看不看，不过如果肉写的多应该有人看吧。
我还要补情爱的番，三个番……呜呜呜，这篇还有一个少年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