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儿不是也有了反应,就打算这么憋着吗?乖,先把皇叔松开!”
扶襄身体一僵,脸上是被他说中的恼羞成怒,他确实也有些情动,但总会慢慢消下去的。
扶行渊说不动他,眼看人都走到了殿门口,只好沉下声带着命令的口吻说道,“把衣裳换了,靴子也穿上,本王看你是不想养好身体了!”
也不知皇帝陛下听进去没,离开前还把摄政王脱下的衣物都带走了,是打定主意要他独自在偏殿呆一宿,以此冷静一下发热的头脑。
正殿内,扶襄又去盥洗室简单清洗了一下,出来后坐在桌旁拿着一本书籍翻看,宫人正小心细致地用帕子擦拭他的长发,烛火轻晃,一室静好。
蓦然,殿门被推开了,带进一阵微风。
扶行渊站在门口,披了一件玄色的衣袍,墨发飞散,眉目冷峻,气势凛冽。
扶襄看见他就愕然地站起了身,光裸的脚陷在松软的雪狐中,身上只着了一件雪白丝织的寝衣,中间一根腰带松松系着,领口大开,露出两根漂亮凸出的锁骨,勾得人生生移不开目光。
扶行渊的呼吸粗重起来,血液跳动着直往头顶冲,后方的宫人识趣地退下了。
“皇叔…!”
“把皇叔的话都当了耳旁风不成?!”扶行渊上前抓住欲退后的他,狠狠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然后不等他反应过来,直接把人拦腰扛在了肩上。
“皇叔!!”
他边向龙床那边走,边又打了一下他的屁股,斥道,“罗袜也不穿!”
扶襄整张脸都红了,又羞又气的,垂着脑袋只感觉天旋地转。
被放下后,扶行渊欺身便把他压在了床榻上,一边用力吻他的脖颈,一边色情地揉他腿根疲软的性器。
“嗯……”扶襄扭过脸,呼吸轻促,目光遥遥落在一旁的鎏金香炉上,袅袅云烟正从麒麟瑞兽的口中缓缓吐出。
扶行渊已经扒落了他的长衫,双唇贴着他的耳廓,手指在穴口按了按,便要往里挤。
就在这时,陡然席卷至全身的无力感,他不由粗喘着闭了闭眼,把额头抵在扶襄的颈窝,脑子里阵阵晕眩,肢体也渐渐不受控制,小东西,在这儿等着他呢!
不教训是不行了!
这是扶行渊彻底失去意识前唯一的想法。
身上的人着实有些重,喷洒在脖颈上的气息平稳绵长。扶襄呼一口气,眼眸向下抬手扯他的耳朵,试探地轻声唤他,“皇叔…?”
没有反应,他吃力地将他推开,两人并肩躺在床上,这一番折腾下来,扶襄早便累了,拉过衾被给他盖好,自己也裹着被子很快入睡了。
翌日,淅淅沥沥的小雨,滋润了略为干燥的严冬。
摄政王缺席了朝会,也没人敢多说半句话。皇帝陛下端坐在龙椅内,把南方雪灾的后续解决和安置办法,一一下发了口谕,并责令相关官员尽快实行各项措施,以解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下了早朝,他罕见地没有直接去御书房,而是又来到了太和殿。
扶行渊依然躺在龙床上,闭着眼也能让人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怎么还不醒?”扶襄很是疑惑。
昨晚他回到正殿便留了一手,香炉内加了林豆豆特制的药物,能使人渐渐无力从而昏睡过去,身体越是强悍的人反噬得越厉害。
但林豆豆也说过,这种药最多就能让人睡三四个时辰。按说,这也该醒了啊!
扶襄撩起外袍在床沿坐下,摊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一切正常。
无奈加之担心下,他吩咐侍卫去王府把林豆豆请过来,不过半柱香时间,林豆豆便背着药箱匆匆走进了太和殿。
两人也没有再多的寒暄,经过一番仔细的查看,他了然地勾了勾唇,然后拿出一套银针,说道,“陛下,王爷没有什么大碍,我给他扎一针就能清醒过来了。”
扶襄在一旁点点头,也彻底放下了心。
果然如他所说,银针在穴位上停留了一会,扶行渊便悠悠地睁开了眼,然而下一刻却又紧紧皱起了眉,似乎正忍耐着极大的痛苦。
扶襄一直密切地关注着他,见此担心地上前握住他的手,“皇叔,你感觉如何了?”
怕是没有人比他身体更好了!装得还挺像!林豆豆退到一边,暗自腹诽。
“唔...头疼得厉害...”扶行渊躺在床上半阖着眼,看起来还真有几分虚弱。
听罢,扶襄心虚地抿了抿唇,然后伸出手在他的太阳穴轻柔地按着,一边开口问,“林大夫,这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那药物留下的后遗症,”林豆豆边回答边向躺在床上的摄政王看去,斟酌着言辞,“明日也就好了。”
扶襄的双手都被扶行渊抓在了手里,他垂着眼与他对视,淡淡地吩咐,“嗯,你先退下吧。”
等到殿内只有他们两人时,扶行渊撑着手臂慢慢坐起身,然后一下便把扶襄拉到了腿上,是趴着的屁股朝上的姿势。
“啪——”的一声,他恶狠狠地在他屁股打了一巴掌,色厉内荏地训他,“都敢给皇叔下药了!嗯?”
随着最后一个字,他又在他屁股上来了一下,声音听起来虽大,却还是控制着落下的力道。
扶襄一开始还在竭力挣扎,束好的发髻都有些凌乱,后来被那两巴掌打得又委屈又难堪,两只手用力揪着床榻里的被褥咬唇不语。
扶行渊可没想再把人惹急,随后就把他抱了起来,隔着衾被按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后一手扶着他的腰,懒懒地向后靠在软垫上。
“还委屈上了?!”扶行渊失笑,神色却冷硬地没有半点缓和。
扶襄低着头拒绝与他交谈,扶行渊看不见他的表情,靠在床头略显疲惫地叹了一口气,一只手用力掐着自己的眉心。
耳边是他略沉的呼吸声,扶襄的瞳孔不由动了动,对他下药物好像确实不应该,还因此让他顽疾复发,似乎是有些过了。
“也就是你能让皇叔中招,若换了旁人,第一时间便被拿下了,”扶行渊一手支着额头,一只手在他的腰侧缓慢抚摸,“你是知道皇叔的手段的,不是吗?”
也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正在一步步试探他的底线,他想看看他到底能对自己容忍到何种地步!更甚于,也许就是仗着他的宠爱和纵容,他才会如此大胆地使下这种手段!
思及此,扶襄瞳孔骤缩,不由狠狠掐着掌心,陷入了短暂的自我厌弃中,他为何要去试探这种事情?
扶行渊察觉到他低沉的情绪,还当他是被那一番话影响了,于是无奈地笑了,“其他人怎么能够与你相提并论——”
一句话还未说完,扶襄就拂开他的手,起身离开床榻,然后头也不回走出了大殿。
“还真生气了?”扶行渊漫不经心地按了按发麻的双腿,眼中的笑意一闪而逝。他的这种小手段姑且算是情趣,昨晚那尤为主动的一面,现在回想起来依然让他喉咙发痒。
缓了一会,他掀开被子,打算撑着“病体”去找某个爱使小性子的一国之君。却在这时,几名内侍双手捧着膳食走了进来,然后把东西都放在桌上便退下了。
扶襄慢悠悠地缀在最后面,人都走光了,他才来到扶行渊面前,垂眸看坐在床沿的人,轻声说,“皇叔,先用些吃食。”
扶行渊神色平静,克制住把他拉到怀里好好揉弄一番的冲动,然后握着他的手腕,站起身的瞬间,还微微地摇晃了一下。
扶襄赶忙揽上他的腰,单薄的身躯努力撑住他更显高大的身形。扶行渊暗笑,圈着他的肩靠上去,慢条斯理地吃了几口嫩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