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一会要和同学出去玩。”
阿一说着话已经绕过客厅的沙发,和她坐在沙发上的爸爸。
顾周看她去倒水,深秋的时间了,还穿这种抬手漏出肚脐的衣服。“晚饭怎么办?”此时还不到晚饭时间。
阿一饮完水,本来想试探试探,看这口风,她跻身到他身边坐下,“你同意了?”还不等他说什么,自己先高兴得拍手,仰倒在沙发上,她那一节腹腰,在暗色沙发上白的生光,“吃饭你就不用管了,我这么大人还能饿死不成?”
十五岁有多大,自以为是的毛丫头。顾周又从一侧取毯子,盖上她小腹。“忘记大夫说的?这么冷了还穿这样。”
阿一嘻嘻笑,手叠在一起扶住毛毯。他能同意,如何样都好,不顺着来,喊她吃饭都要遭她冷眼。
她眼睛滴溜溜转,躺在沙发上用手扯顾周衣角,声音拖得软软:“爸爸,我们班的都有手机,也给阿一配一部好不好?”
“嗯?什么……”顾周正在笔记本上忙,手指在触摸屏上滑。
阿一看他样子白眼一翻,手指绕了他衣角用力去拽:“爸爸爸爸爸爸!好不好嘛,给我配一部嘛~”现在这时代,比她小都捧着手机,她还傻兮兮带电话手表,穿衣服也是,没自由。
顾周将邮件最后发送,合上电脑,把自己手机抽出来给她,阿一不接。总是这样,说要玩就玩他的,她要他手机做什么,和同学聊什么,上那些网站他都知道。嘁,又不是买不起,就是要控制她。
阿一在那里碎碎念,顾周拍她,“去,换衣服,跟我出去吃饭。”
阿一看他一眼,疑惑,“什么?”
“我讲外国语?听不懂?换衣服,跟我出去吃饭。”
“我刚说了,我一会会和同学出去……”
顾周在她脑门弹个响,“我可没同意。快去换衣,穿这样算什么。”
“啊,你!你怎么可以这样!”阿一捂头,眼泪也要出来,知道自己被耍,又狠声道:“我已经长大,才不要你管!”
“长大?长大你倒是做个长大的事给我看?好好书不念,跟野小子厮混。你要是我生的腿给你打折。”那是一月前的事,她被挖出来翘课,和校外一个小子在酒吧里被捉回来。
他是没敲断她的腿,罚了半年零花钱和自由——日日接送上学。
“哼,你也知道你不是我亲爸爸,那还管我那么严!”
——啪,顾周打她屁股,她只穿薄薄料子的裤子,生疼。捂着屁股哀嚎:“你做什么!?”
“小白眼狼,一把屎尿的把你养这么大,换你这么一句话?”他作势又要打,阿一赶紧躲了,“明明是你自己先说的。”
“我养的你我自然能说,你不能。”顾周瞪了下眼睛,阿一哼唧一声。顾周又说:“还不快去换衣服,等我给你换?”
阿一气急败坏,抓起枕头丢他,嘴里叽叽哇哇怪叫,反抗自己被捆绑的青春,最后只能乖乖上楼,不然一整年零花钱也要无望了。
拉开衣柜,取一件粉色卫衣套在外面。打理了好一会的头发也不管了,几缕碎发掉在脸颊旁,随便用手挥到一旁。和这些大人们吃饭顶没个意思,学习成绩怎么样,又长高了呢,长漂亮了。嘁,胖成猪也要说是漂亮了,什么样的审美?真正穿的好看,又要被责怪,露了这里露了那里。
她下来时,顾周已经在等她。穿长长风衣也不过膝盖,个子是很高又挺拔,眉眼有形,但绝不是电视里奶油小生那样的帅。
上了他车,阿一问他:“爸爸,你不觉得这样的日子太平淡了吗?给我找后妈吧,让我与她斗智斗勇。”
顾周笑,他今年三十四,女人趋之若鹜,拿她这么大个女儿做挡箭牌都挡不住的。但,他从未领回家里过。
阿一是很希望的,有个女人来分分他的心。又想是不是有自己不方便?毕竟她这么半大个女儿,要寻欢作乐也不方便在家。可是也未见过他有不归家的时候,至多凌晨归家。
阿一习惯性把脚往座子上踩,人整个拱在座位上。顾周给她滑上安全带,又拍她从卫衣下光裸出来的膝盖:“就你这样天天把爸爸副驾驶踩得脏兮兮,哪个女人敢做?”
阿一将腿放下去,甚是无趣,倚车窗问他:“去吃什么?”
“你郑宇叔回国带了洋女朋友,一定要吃吃火锅。”
郑宇叔?阿一在车窗上写字:“哦,是那个八秒叔?呵呵……”
八秒叔。顾周憋不住笑了。郑宇出国的时候和女友闹分了手,找他来调节,他带着阿一去的。那两个人先喝个烂醉,女友唧唧歪歪地说他简直尤物,人家三分钟要骂,他八秒钟,这时候分手已经足够仁慈了。
阿一那时候十岁,听不懂什么三分钟八秒的,一半嘴忙着吃圣代,另一半去问顾周。顾周也是摇头,然后捂住她的耳朵。
长到这个年龄,有些事已经懂得了。顾周手掌盖住她脑袋,轻轻推她:“见了面可不能这样叫人家。”
阿一最讨厌摸头了,拍掉他手,说:“我又不傻……”
到了地方,是一种大包间,围坐地上,中间架一方方正正的实木矮桌,每个座位前都有红白两种锅,红红火火咕嘟着,还有白锅,周围是五颜六色涮菜。围坐已有四人,郑宇和她外国女友,以及另外一个旧友,刑栋。
寒暄过后,落座。阿一话不愿意多说,抄一筷子肉去涮红锅,捞起来还没进嘴,已经被顾周截去。
“干什么?”
顾周把肉送进嘴里,然后将她面前锅子换位置。“你喝中药,不要吃辣的。”她吃东西不注意,小小年纪就例假不调,经常腹痛,最近看中医来调理,每日喝那种药,苦的灵魂错位。
阿一撅起嘴,不是说非要吃辣,不过心里不爽。听他们聊南聊北,实在不感兴趣,站起来,往窗户边去。
郑宇的外国女友,第一次吃火锅,但似乎窗户边阿一更吸引她,碧眼眨巴炸吧,拍了拍郑宇:“怎么会?明明很年轻会有这么大的女儿?”
她声音蹩脚,但音量不小,听得懂。顾周笑说:“不是我的,是我亡故哥哥的孩子,我从小养她长大,所以喊我爸爸。”
郑宇笑,有深意,用肩膀扛顾周一下,“眼看着越长越像,哥哥的孩子?真的?有她的时候你也十九了,不是编了个借口来骗我们?”
顾周只是笑不说话,望窗户旁阿一:“要吃什么?给你点炸鸡块?咖喱?”
“炸鸡块?油炸的不是一样不可以吃吗?”阿一抱着膝盖,下巴垫在上面,冰冰凉头也不回地说:“我想回家。”
顾周知道她不爽,瘪瘪嘴,“好吧,那等我们吃完吧。”
阿一不愿意再同他说话,站起来,去走到门口处穿鞋。
“去哪里?”
阿一背着他们,翻了翻白眼:“厕所,要不要一起啊?”
顾周将一旁自己外套丢给阿一:“外面没有暖风,穿上。”
阿一踢一脚,“不要,我不需要。”
“不想穿下次就好好穿裤子。”顾周已经走过来,拿自己外套往阿一腰上一围一系,挡住她两条露在外的腿。
阿一蹲下去穿鞋子,故意弄出很大动静,宣泄自己不满。顾周似不知道,又说:“你十分钟不回来,我就去寻你了。”
“女厕你也敢进?”
“试试?”
阿一吐舌头,她还没有在他眼皮底下跑的胆子。
“现在的小孩儿,难管呦。”郑宇拿酒瓶要为顾周倒酒,顾周拿手挡一下,“不行,我一会还要开车回去的。”
这一下连邢冻也不乐意了,“怎么?以前敢在大马路上飙车,现在一点点酒也怕了?”
顾周仍是笑,“以前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他指一指门外,“拖个小的。”
郑宇:“你哥死那会,你家老爷子还在,你干嘛要接?带个小的,总归是不方便。”
顾周眼目微尝,“谁知道呢……”转而又说:“其实还是小一点好,说什么是什么,听话。现在长大了,就快看不住了。”
这里面刑栋是知道一月前那件事的,讲:“咱们那会这个年纪至多了亲个嘴,现在小孩都早熟,这个年纪孩子都搞得出来。”
“你是够晚熟,到现在连个女人都没有。哈哈哈哈!”郑宇大笑。
刑栋脸瞬间憋红,吭哧一阵,“老子那是不想找……”
“要说顾周不想找我信,人家从开始上学追的人就排长龙,你……”
酒酣耳热,郑宇带来的女友,从包里取出一些东西来,一张柔软白纸,和一些烟丝。是卷烟,将烟丝放入白纸卷起来,最后用舌头轻轻一舔,白纸沾湿,封了口,上面多少沾了一些朱色,是主人的唇色。女孩派给大家,刑栋拿着笑,眼神示意郑宇。口水接口水,这算间接亲吻吗?郑宇挥挥手,随意随意,他不是这样斤斤计较的。但这烟抽起来的确不一样,似乎有些甜意,不知道是不是女人津液的味道,毕竟那动作让她做的魅意。
顾周接下来,却是放在一边。他心里惦记的是阿一,那个丫头翻天蹦地的。正想着,阿一已经回来,腿上仍围着那件外套,顾周挽的结都没动,显然没有去厕所。
一伙人早已经吃罢了,锅里仍在咕嘟燃煮,腾腾热气似乎比暖风还要来的热贴。而阿一早已经在另一边睡着了,盖着顾周的外套。
看一眼时间,顾周要告辞,其他人顿时不愿意,好容易重聚,那有这么早散的理。顾周只是抱歉,人已经起身,到阿一身边,将外套紧紧裹了她身体,然后抱起来。阿一趴在他肩头,顾周一手挽她腿弯,另一手按着她后背。
到了车里,小心翼翼把她放进后座。开车路过便利店,他停下来,拿了一盒速冻饺子回来。
到了家,车开进车库里将阿一抱出来不小心磕到了头,她哼唧一声醒过来,先听到他一声道歉,然后顾周问她:“饿了吧,马上给你煮饺子好不好?”他脸贴着她,随着他走路动作,脸颊肌肤相触,柔软和香气。
阿一模糊,哼哼着将脸缩进他领口,呢喃低语:“我想吃煎饺……”顾周听见了,疼爱地在她鼻尖亲一亲,“现在不能吃,等喝完药爸爸再给你煎。”
等饺子煮好,阿一已经清醒过来,完全没了刚才那样小鸟依人,瞪着大眼,讽刺他:“熟了吗?不会拉肚子吧?你又从来不下厨房的。”
说实话,他还真不知道是否熟了,但家里阿姨早走了。顾周送一个进嘴里尝,“熟了,吃吧。”
无所谓味道好不好,速冻食品,美味也是模式化的。阿一真的饿了,直吃了大半盘,但仍剩下几只,阿一放下筷子:“爸爸,你煮的多了,我吃不了。”
顾周凑过身来,拿阿一筷子将剩下几只吃掉。阿一倚在椅子上看他吃,讲实话,她的爸爸实在优质,只吃饭这一样,一起生活十几年了,天天看,仍觉的他吃相好看,不露齿不闻声,即使吃饭脊背也是挺得直,太阳穴配合下颚骨微微耸动着。
他迎着她目光看回来,“怎么了?”
她嘻嘻笑,凑上去,“你不是吃过了吗?”旋即张大嘴,等他投喂,顾周很配合给她塞一个,笑说:“火锅这种东西怎么吃得饱?吃多了胃也不舒服。”
“哦,那你这些也不够吧,要饿肚子。”
“不至于饿肚子。”
收了盘,顾周回来时阿一将她粉色卫衣脱在一旁,大腿和小肚子全露出来,迷迷糊糊又睡在那里。
“去洗漱了再睡。”顾周拉她起来,将她披散头发拢在一起,从她手腕上脱下头绳给她绑头发,露出两只小耳朵。她曾经吵着闹着要打耳洞,他不肯,谈了好久条件才留下她两个干干净净的小耳朵。把她抱到二楼她自己卧室,叫不醒,把她放在床上坐。
“阿一,醒醒,不洗脸也把衣服换了再睡”
而回应他的只有哼哼唧唧。
犹豫了一下,还是从衣柜里取了她的睡服,白色裙子,凉滑滑的薄料子,裙底有滚边的细细花纹——是他给她选的。
十岁以前她像个小糊涂蛋,没有审美,甚至意识不到自己性别,背心短裤跟小男孩混在一起,而现在,长大了,以前帮她洗澡,现在进房间也得敲门。
拆开她后背细细的绑带,肌肤白嫩的要滴下水来,衬得粉色小胸衣鲜活。少女的乳,小小,但胜在颜色娇弱,微微一点粉红,冬日飘零的樱花花瓣,荡悠悠跌落在新雪之上,浅浅馥郁之香。
根本不及他盈掌一握。小东西,平时好生养着,吃那么多东西,长哪去了?内裤也是同色系粉红,他不敢动,这是她最后底线,亦是他的,他保不了能在她裸身面前控制自己。睡裙子匆匆给她套上去,又替她盖好被,离开房间。
等一等,再等一等,起码等她长大,再将这些告诉她……
“呃……”
他在浴室里自渎,热水打在赤身上,神经如同淬火后进入冷水,激起强烈反应,但反应越强烈,之后的空虚也就来的越可怕。他倚在墙上,看着水流将白液冲走,身体有种透出灵魂的疲累。
等等等,究竟是等她长大,还是到底跨不过自己心里的坎。
第一次抱她,是知道他哥嫂的死讯。车祸里抢救下来的小东西,只比他小臂长一点,柔软的怕人,带一点点婴儿的奶腥味道,如同小羔羊睁着干净的眼睛子儿看他,虹膜黑的发沉,虽说看不到他,但那眼睛里全都是他。到了该说话的时候,想了很久,才教她叫的爸爸。未长齐的牙,漏着风“发发发发”的叫。
想到那时候的样子,顾周笑,他也还在上学,家里已经有个嗷嗷叫的娃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雷雨天她抱着陪睡娃娃钻进他被窝。其实早在这之前,给她洗澡的时候发现她本来平平的小胸口,开始微微坟起以后就禁止她在他这里睡觉了,但仍架不住她软磨硬泡。
她胳膊绞在他脖子上,她那时候已经有一些身高了,贴上脸来的就是布朗熊睡衣和柔软胸口。一点点柔软剂的味道更多还是她自己身上的香,少女都还不能算,女孩子的味道,软的像她手指或头发,轻轻在鼻端搔,一路升到心里去,似蒺藜抓着。因为打雷时她害怕,脚丫子来回动,碰到什么,她没意识,而他知道。身体的反应早在意识之前。
从那以后,就不敢再贴得近了。他私下里试过,找一些小女孩,并无感觉,脱光了,让她们喊爸爸,仍是无异样的。后来明白了,只是她而已,更加不敢了,要远离。那时候父亲还在,想过将她送走。不知道怎么让她知道,哭闹一起上,最后还要离家出走,半路被他拦了回来,也就断了送走这念头。
顾周从浴室出来,将自己摔在床上。
床柔软像流沙漩涡,慢慢将人搅入进去,床头灯橙黄微醺,柔软使人发瞌睡。
“爸爸——”
夜色迷蒙,黄莺的声音也发黏,如同舌头在齿间捻转,叫出这两个字。
顾周支起身体,看着门口倚在门口的小人。白色的睡裙子,垂在膝盖上,光洁的小腿绞着,光着的脚丫子,一只白玉兰。
他呼吸薄弱,“怎么了?”
阿一扑到床上在他身边躺下,眼睛是溪水养出来的墨玉棋子,“没怎么,就是想见你,嘻嘻。”
她光洁小脸在灯光下暖黄,小红嘴唇丰满娇红,胸口雪兔在深深V领里躲躲藏藏。顾周咽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他因为洗澡只将毛巾围住下面,一大截是裸露的。
“等我去换下衣服……”
顾周刚起身,阿一一条白腿横过来,压在他小腹上。细白的小腿和麦色的皮肤,肌肤与肌肤相贴,顾周觉得血液奔腾分上下而去,额头上细密密汗珠也渗出来,这感觉不太妙。他勉强开口:“阿一,这么晚了,该回去睡觉了。”他伸手抓住她脚丫子想要移开,但一抓上去,却再也松不开了。那软软的触感,分明无骨,脚趾甲和脚跟是健康的粉红,是裸露羞涩的颜色。
她似乎觉得痒痒,嘻嘻笑,将嘴唇舔的湿亮,腿坏心眼往下滑,濒临一线时她将脚一收,换尖尖手指划上他后背去,。小嘴巴一张一合地叫:“爸爸,爸爸。”声音拖的软,背上痒的如同蒺藜生在五脏,一只手抓他的心。
“阿一,快回去睡觉……”顾周甩一甩头,身体崩的要断,理智尚存。
阿一更笑的厉害,“爸爸,你在等什么?”
“什么?”
阿一从身后爬上来,薄薄睡衣下的身体香软的厉害,包容他坚挺的后背。顾周能感觉到她胸前两只小肉包,尖尖突起一点,糯米的糕子一样揉在后背上。
“我知道爸爸一直喜欢我,不是吗?”阿一绕身到前面来,将顾周压下去,直压到床上,她已经坐在他身上了,像尾蛇一样附在他耳边,吐信子和摆尾,“我本来就是爸爸养大的,整个人不都是爸爸的吗?”阿一在他耳尖亲亲一吻。
顾周此时觉得天旋地转,心脏超负荷跳动,身体有如蒸了气一般热,但他仍咬牙,“别胡闹,快回去!”
“可是爸爸,你总是叫我走,怎么不起来赶我走呢?你舍不得是不是?嗯?”她简直可恶,撩拨地用小屁股去压他小腹,上下摩擦。“你舍得,它也舍不得。”她探手摸到了下面,隔着厚实浴巾仍是那么厚实的一坨,干脆扯掉,见到它,她忍不住要惊呼:“怎么会这么大……”
顾周忍无可忍,呼吸几乎喷火,一掐她的腰,恶狠狠把她翻到下面,“你既然知道我心思,就该知道这样会发生什么事,你不怕?!”
阿一一环手臂,拦住他脖子,“怕,当然怕了,怕你弄疼我,你轻点好不好……呃……”
顾周掐她的腰,“好好给我说!”
阿一定住看他,“我刚才说了,你养我长大,我整个人都是你的,爸爸……”舌尖轻轻一舔他嘴唇,“我没穿底裤,方便你……嗯……”
顾周管不了了,他要裂开了,张嘴就咬住她的小嘴,这恶毒的小嘴,折磨他。她小舌头送的快,直往他嘴里钻,滑溜溜甜丝丝的,不够不够,这样怎么能够。吻着,手底下推她睡裙,一节一节推上去,都堆到脖子上去。她的小奶包,热烘烘,圆满满,吃到嘴里,软绵绵,似乎还有奶香与她的沐浴露调和起来,比得上任何女人的香水。
她嘴里哦哦有声,也不知是痛了,还是舒服了,听的他发狠,咬一口,要她尖叫,再换另一只吃,那一只已被他咬红,水光滟滟,在空气里颤抖立起来。顾周手指溜下去,摸她柔软的一点点绒毛,再往里深入,小丫头哼唧着夹紧了腿,到头来还不是怕,但现在已经由不得她选择了。手指灵活,很顺利进去了,是她自己也有些湿松,温热的,柔软又不失弹性,他手指撑开又合拢,细细挑逗她。
“嗯……呜呜……”敏感如她又哪里受的了,他动作越快,她加紧腿子,觉得里面器官抽搐起来了,一股股热流穿身而出。她心底空白,身体发飘,直呼可怕,太可怕,这感觉陌生的可怕,她抱紧他,双眼失神,第一次在他手底下高潮了。
时机成熟,顾周扶着自己一点点抵上去,用她液体湿润,稍稍挤进去半个头。阿一睁大眼睛,哦了一声回神,往下看,他那个东西远没有他人好看,可怕的暗色紫红,青筋道道。她害怕,抱紧他脖子,“爸爸,爸爸,轻一点,轻一点,我害怕……嗯……”
顾周用脸颊蹭她,两人都汗湿了脸,又去亲吻她湿濡濡嘴唇,安慰她:“乖,乖,一点点痛,爸爸很快,很快……呃……”
挤进去了,一点点侵占,一点点侵吞,撕开撑破的感觉和灼热包裹的感觉,两个人同时呻吟出声。紧接着,阿一开始哭喊,“爸爸,痛,轻一点,轻一点……啊哦……”
顾周尽量撑开她的两条腿,浅浅得往里送着。
他熟悉她身体,唯有这一处,意想不到的热紧,道道褶皱,他要记住。身下的小人儿,面色开始潮红有了反应,他抚摸她发鬓,“不疼了?嗯?”
“爸爸……爸爸……阿一害怕,害怕……这感觉太陌生了,我害怕……爸爸……抱紧我……抱紧我……别离开我,我爱你,阿一爱爸爸……”
“阿一,阿一,爸爸也爱你,爱你,别离开爸爸……好不好……呃……”
身子绷紧,床垫在下面癫狂的吱吱叫响,声音短促节奏。顾周觉得尾椎酥麻,一个低吟,泄了……
他睁开眼睛,橙黄灯光依旧亮着,但那些香艳景色却已不存在。他伸手一摸,粘腻滚烫。
原来一切都是梦。他下床,出了房间,左转,阿一的房间,推开门。
梦里的人,睡得香甜,被子踢到床下,裙子卷到腰上去,顾周站在门口,还是只裹毛巾。
阿一,阿一,你明白吗?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