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归来(NPH)--纪随番外(一)

儿童节那天,瞿思潇的学校组织了活动,邀请学生家长也参加。

他爷爷和外公外婆年纪大了不方便前往,为了不让他在别的小朋友面前觉得孤单,施羽叫上纪随和赵虞前去给他助威。

因为学校的特殊性质,比赛项目不像普通学校那样专业认真,瞿思潇在聋哑班,与所有语言歌唱类节目都无缘,在老师的带领下表演完一个还算整齐的舞蹈节目后,一群小朋友渐渐闹开,自主玩起了各种小游戏。

赵虞和纪随被瞿思潇拉着去帮他拔河,对面全是小朋友和女性家属,人高马大的纪随也不好意思参加,便默默退到一旁看着。

拔河比赛进行了几次,全都以瞿思潇这边压倒性的胜利而告终,对面的小朋友不乐意了,又发起了另一轮游戏,赵虞很快便被瞿思潇拖着融进那群可爱的孩子中去。

施羽拎着矿泉水回来时,刚好从侧面看到纪随抬手擦眼睛的动作,她愣了一下,绕到正面仔细一看才发现他双眼通红:“你这是……怎么了?”

纪随也是一愣,垂下头避开她的目光:“眼睛进沙子了。”

施羽看了眼旁边扬起灰尘的球场,问道:“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不用,一会儿就好了。”纪随接过矿泉水仰头喝了一口,顿了顿又道,“别跟赵虞说,免得她担心。”

“哟?真酸呐!”施羽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蒙着眼睛的赵虞正被一群小朋友和家长围在中间玩摸人游戏,看起来十分开心。

“她挺喜欢小孩的吧,你说你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不办婚礼就算了,也不考虑生个孩子?”

握在手中的矿泉水瓶倏然变了形,纪随没回答,只依旧看着远处玩得正开心的人。

活动结束后,施羽请两人吃饭,桌上有酒,赵虞没碰,倒是纪随不声不响地喝了好多,离开餐厅时连脚步都有些不稳。

赵虞开他的车送他回公寓,他还没醉到不清醒的地步,但一路上都没开口说话,明显是心情不好。

听说庄家最近出了些事,赵虞猜测他是因此而烦恼,虽然她已经放下了仇恨,但还没大度到去关心曾经的仇人,而且她和纪随也不适合谈庄家的话题,所以一路上她同样闭口不言。

进了屋子,她搀纪随到沙发坐好,正准备转身去浴室拿毛巾帮他擦脸,却被他张开双臂紧紧圈住。

知道他需要安慰,赵虞也没挣扎,就这么任凭他搂着。

谁知他却慢慢将脸贴在她小腹上,手指也在上面轻柔地抚摸着,低声道:“对不起。”

他的声音很哑,带着浓重的鼻音,赵虞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根本不是在为庄家烦恼,而是因为她。

因为看到她和那些孩子玩得开心,因为想到她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也因为这一切都是庄家造成的。

“对不起。”他又呢喃了一声,缓缓阖上眼,掌心从她小腹轻轻抚过,另一手仍圈紧她的腰。

“纪随。”赵虞忍不住伸出手抚了抚他的头,“我是不是没告诉过你,我不喜欢孩子?”

从前她戴着面具,不曾以真面目对他,等她摘了面具,他却又一直小心翼翼,只默默守在她身边,既没和她做过多亲密的事,也没和她认真深入地聊过,尤其与那些不好的往事相关的,他更怕不小心提及惹她伤心。

纪随没动,只继续搂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赵虞想,他大概以为她在安慰他。

“真的,我从来就没认真想过生孩子,当年那个孩子是个例外,就算庄亦晴不去找我,我也会去打掉的,这些都是实话,没必要骗你。”

他的身子僵了僵,把她搂得更紧。

赵虞接着道:“我妈为我吃了太多苦,我很小的时候就在想,生孩子未必就是好事,失去子宫对我而言,也不算坏事。”

说到这,她反而笑了笑:“不过你不一样,从小失去父母又寄人篱下,我知道,你很渴望亲情,也早就期盼着有个属于自己的家,有妻子,有孩子,所以……”

纪随猛然抬起头看着她。

这些话赵虞本不愿再说,但在今天这样的氛围里,她又不知不觉开了口,不过看他的反应她就知道,她以后也没有再提的必要了。

“我也不喜欢孩子。”他拉着她坐到他腿上,重新搂住她,将头深深埋在她颈间,“我只喜欢你。”

因为喜欢你,其它所有东西都可以放弃,比起你,什么都不重要。

耳垂蹭在他的头发上,有些痒,颈间全是他呼出的气息,有些热,也有些痒,裸了一截的大腿隔着层薄薄的布料与他紧实的肌肉相贴,同样热得她身子发软。

“纪随。”她轻声唤着他,在他怀中扭了扭身子,偏过头去吻他额角。

他静默片刻,忽地托住她的脸吻了下去,在两片柔嫩的唇瓣上狠狠舔舐,用力吸吮。

扑面而来的酒气瞬间将赵虞淹没,但她没躲避,反而很自然地与他唇舌交缠,身子转了个方向,直接跨坐在他腿上。

纪随呼吸渐重,双手抚过她的肩,握住她的腰,隔着衣服轻轻揉捏后,又绕到背后解她拉链,顺着赤裸的肌肤摩挲。

连衣裙从肩头滑下,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臂弯,露出一对半遮半掩的乳,在白色内衣包裹下更显丰满。

纪随垂眸看了眼,喉结控制不住地滚动,灼热的呼吸从她颈间慢慢下移,在她胸前停留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不管不顾地张嘴含住,将一片片乳肉舔得湿润滑腻。

赵虞低声哼着,扭着臀蹭着他的大腿,也蹭着他腿间越发挺立那物。

他继续吻着她的乳,一手握上另一边的胸揉弄,一手沿着赤裸的大腿抚到根部,贴着内裤边缘轻蹭,拨弄着悄悄冒出来的毛发。

“可以吗?”他轻喘着问她,带了点颤音。

他都不记得有多久没碰过她了,或者该说,他从来就没和摘下面具的赵虞如此亲密地接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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