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第二天等付子时出门,华落欢还是在英姨的陪同下,去医院做了那个埋植避孕手术,医生在她的左手臂植入小小一根药管,十分钟时间,确实是小手术,但这是她平生第一次做手术,所以还是忍不住落泪,然后又提醒自己,她不要欠付子时任何。
手术出来竟看到冯铭,本来阳光明朗的男生,现在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情绪消沉,他们公司组织全体员工做常规体检。
华落欢知道自己该避开他,但看到他以后就怔怔地迈不开腿,不管英姨怎么提醒,她都想再看看他。
因此终于引起冯铭的注意,他看到她时一怔,接着眼中放出光彩,不自觉地抬脚朝她走来:“阿欢!”
华落欢泪痕未干,看在他眼里就是她受了付子时欺负的证据,“阿欢,你怎么来医院,身体不舒服?你……”他见到她是从妇产科出来,甚至怀疑她是怀孕了来流产的。
华落欢急忙告诉他自己没事,只是来做一个避孕手术。
冯铭语声更苦涩和忿然:“为什么要做这种手术,那人连套都不肯戴?”
华落欢红着脸坦诚:“是我自己要做的,我不想受他再多的恩惠,我不想欠他任何的东西!”
冯铭禁不住愤怒:“你哪里欠他,从来都是他欠你!阿欢,你可不可以离开他,我才是你男朋友……”说到后来实在无力又痛苦。
华落欢就扑簌簌地掉泪。
英姨在旁边说:“小铭,小欢有不得已的难处,希望你能理解她,不要强迫她。你们都还年轻,分手了,那就往前看,没什么过不去的。而且你也不用太担心,付总对小欢还是很好的……”
冯铭却更愤怒:“这叫好?拆散我们是好?强迫阿欢是好?他那天还有打手强留我,夺我的手机禁锢我,还用阿欢的安全威胁我,他那是犯法,他绝不是什么好人,阿欢留在他身边只会危险!”
英姨神色一变,说不出话,她倒不知道这许多。
华落欢这时着急地抓住他的手不想他再说下去,只怕他会陷入危险,“冯铭,你别说了,也别再想着那件事,忘了它,一定要忘了它,别去追究,就好好地过你的生活,真的,你答应我!”
冯铭满脸痛苦:“阿欢……”
华落欢进一步强调:“就当是为了我,为了我和我妈妈,别再想着那件事,更不要去追究那个人,我不想你不开心,更不想你有什么危险!好吗?”
“阿欢……”他泪都掉下来。
她不得不给他打强心剂:“我还有四年就能得自由身,如果你不嫌弃我,你还愿意等我,那我们就约定四年后再试着重新开始,四年,很快过,到时我们还都很年轻!”
冯铭终于充满了希望,而拐角处那个人却再次如坠冰潭,浑身发冷,他听到了华落欢的话,那些话像一把刀,刺他的心。
付子时从拐角处走出来,他本来忙着对付周卓士的事,收到华落欢去医院的消息撇开一切愤恨地赶来,命中带苦,又撞见他的阿欢和那个男人互诉衷肠。
他温润地笑,说出难听的话:“阿欢,你那日欲火焚身求我操你时,明明欲仙欲死,又如何离得开我?”
华落欢的命苦与付子时比起,说得上不遑多让。
她顿时小脸煞白,怎么也没想到和冯铭最后的道别竟听到了付子时耳中,想起他的威胁之言,后悔又害怕,忍不住发抖。
下一秒,冯铭的怒拳挥向付子时。
付子时笑看着他的拳头飞至,不避不让,让他打得自己侧过头去,就笑着对江毅说:“江叔,帮我报警,告这位冯先生蓄意伤人。”
他说完转身就走,连华落欢也不看,不,只是不看华落欢,大步离开。
华落欢下意识想追上去为冯铭求情,被江毅拦住,让英姨带她回去。
晚上付子时没有回来,华落欢接到冯佳钦电话:“华落欢你如意了?终于把我二哥害了你如意了?如果因为有案底他签证过不了回不了M国上学,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华落欢有深重的悔恨,她早就该听英姨的话,避开冯铭,就不会有这件事。付子时是怎样的人,自己连续两次的背叛,他还能放过冯铭吗?
付子时几天不回家,华落欢就将自己照顾得发烧,不肯去医院,让英姨给他打电话,打算将他“骗”回来。
这天晚上她吃了退烧药还不肯睡去,等到深夜她快绝望时,付子时回来了。付子时以为她睡着了,就摸黑进来轻轻上床躺在她身边,然后探手去摸她的额头,退烧了。
华落欢一瞬清醒,在他怀里转个身,然后在黑暗中睁开一对眸子看着他。
付子时被她抓个正着,情知中计,蹙着眉看一会她,然后放开她,翻身而起要下床离开。
华落欢也急忙翻身起来,从后面紧紧抱住他,不给他走。
付子时呼吸陡重,是清楚感受到她又再为那个男人谄媚讨好的怒火在燃烧。
“你不要再生气了!我那天在医院说的都是权宜之话,因为冯铭还有要报警的心思,所以我只能那样哄着他!”
“你是在哄我吧阿欢,你早已打定了主意,四年后协议结束,你就离开我?”
“四年那么长,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我本意真的是哄他,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朋友,他还有一年就大学毕业,他大学成绩也还不错的,我不忍心他被我影响了人生,那是一辈子的事,我实在担当不起!”
“阿欢,你是觉得我影响了你的人生?”
华落欢移到他前面坐在他腿上,揽住他的颈项,看住他诚恳道:“没有,你不会影响我的人生,你对我很好,从没影响我学习。所以你也别影响冯铭的学习好不好,不要告他,撤案,让他能顺利回到M国上学,可以吗?”
付子时实在感觉讥讽,“阿欢,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再记得其他野男人,我会生气。所以你越对他好、越费尽心机为他求情,我就越要毁了他。我不会撤案,他那么想等你,就让他在海城等着好了,海城是他的家,冯氏企业能养他到死,他不用再回M国上学。”
他抓开她揽自己的手要离开。
华落欢慌得急忙用一双玉腿夹住他的腰,双手又重新抱紧他,急道:“求你不要这样对他,不要!他本来是有自己梦想的人,你这样对他,不仅会毁了他,也会毁了我!我承认我确实在看到你杀人后想要逃离你,没有谁亲眼看到那样的事会不害怕的,但我也不得不承认你对我的好,我发现自己还是会忍不住对你心动。可现在如果你毁了冯铭,因为我的原因毁了他,那我们之间就永远都没有可能了,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更不会爱你,一个人一生这样的鸿沟,我是永远都跨不过的,我会恨你,永远也不会爱你。所以如果你真的喜欢我、爱我,如果你真的想和我在一起,那你就放过他,永远都别伤害他。”
付子时动容、痛苦,又嫉恨,她承认对他的心动,她也承认对他的抗拒,她更知道自己不能没有她,她是明白自己有一把利器的,所以她用自己对她的爱威胁他,毫不掩饰,为了另一个男人。
他语声苦涩又隐藏怒火:“阿欢,你在威胁我?”
华落欢看住他,摇头:“我说的是真心话,我们的关系已经有一个不堪的开始,如果再加一个人的人生横亘其间,我有底线和原则,不可能会原谅你。”
付子时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因为太爱所以想抓得更紧。
“阿欢,我可以答应你放过他,但你要向我保证,四年后协议结束,你依然留在我身边,不准离开。”
华落欢看着他,再次以其人之言还治其人之身,故意表现出极大的失望,说道:“你是在趁机要挟我?”
付子时果然有被揭穿的愧色,“阿欢……”
华落欢就突然凑上唇吻在他下巴,他冒出的青色胡茬似有忧郁,触觉奇异,她抬眸幽幽看着他:“不要这样强迫我,爱情不是这样的。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我们至少还有四年,我会记着你的好,会努力再喜欢你,爱你。你也说过让我等你,你说过你有耐心,难道你对自己没有信心?”
付子时情知是她的攻心计也忍不住动容,却清楚地意识到她不肯答应他,一双瞳里溢满哀伤,“阿欢……”
华落欢不敢多看他的眼睛,也不让他说下去,用吻堵住他的话头,主动纠缠他的舌头,然后又往他的下巴流连,感受他的胡茬略扎的触觉,又吻他的喉结,一直到他的胸肌。她感受到他身体对自己强烈的反应,却没得到他的回应,脸发烫抬头去看他:“我想你,你想我吗?”
付子时喉结滚滚,压抑地提醒她:“阿欢,”
华落欢却又印上唇去,再吻他一遍,然后抬眸探询地看着他,“真的不想?”
付子时想要她,但那感觉太像交易,他无比抗拒。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双掌卡住她的腰身抱起她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说:“发烧好了?睡觉。”
华落欢征了征,见他真的闭上眼去,心里有事未得承诺,就又欠起身,隔着一层丝薄睡裙,用自己的蓓蕾压住他胸膛,微微蹭他,又红着脸抬眸看着他,等着他的回应。
那两团软肉和那峰尖的触觉令他再次欲脉喷张,他腹诽他的阿欢要夺他的命,睁开充满情焰的一对眸子,呼吸粗重又颓败地说:“我明天就去撤案,可以了吗?”
黑暗中他明明看到她眼里闪过惊喜,然后乖乖离开他的胸膛,安心躺下紧挨着他睡觉,又因发烧和疲困很快呼呼睡去,留下他一人被撩得周身火偏又觉“风萧萧兮易水寒”。
第二天华落欢被左手臂微微疼痒的触觉唤醒。睁开眼就看到付子时脉脉看着自己,手上还在温柔轻抚她左手臂上那置入了避孕药管的伤口。
“醒了。疼不疼?”他问她。
华落欢摇摇头,“小手术,只有一点点疼。”
付子时抚上她的脸,期切中带着一点哀求:“阿欢,不要再抗拒我,重新喜欢上我,爱上我,好不好?”
华落欢记起昨夜发生的事,认真点点头。
付子时不满意,“我要听阿欢说出来。”
华落欢就鼓嘴瞪他,捏他冒出更青色胡茬的下巴,“好,我不会再抗拒你,我会努力再喜欢你、爱你。但你也不能逼迫我。”
付子时终于满意,突然翻身压住她,咧嘴笑间热烫粗重鼻息喷向她,痒痒的,他那处滚烫又如石头般抵在她的私处,早已忍耐太久。
他拿满目情欲笼罩她:“阿欢,我们的第一次不够美好,我想就从这一次开始,以后都给你美好体验。”
华落欢脸上发烫,想起第一次他泄恨般冲撞带来的疼,又禁不住有点紧张和害怕,“我没做好准备,我,要尿尿!”
付子时笑着翻身起来抱起她,没脸没皮地坏笑:“我也要尿,我们这次要隆重正式一点,洗漱以后再爱爱。”
洗漱以后,他抱她回床,压住她,用满目情焰看向她,喘息渐重,“阿欢,叫我。”
华落欢小脸透红,叫他的名字:“付子时。”
“阿欢,不要叫名字。”
华落欢娇嫩细腻的脸庞上一层羞色,樱唇微启:“老公。”
付子时激动间喘息更大,看她一会,双掌游移抚摸她,她感受他的抚摸娇喘渐浓,然后他俯下脸去开始吻她,从纠缠她的小舌头开始,吻遍她所有的敏感,来到她的小嘴时,他又满意又骄傲地说:“阿欢,我不用吻你的小嘴,你已经为我出水,阿欢,你是很喜欢我的。”
华落欢比他更先知道自己身体的反应,脸上更红,娇喘吁吁间只觉得自己也是好欲之人。
付子时依然给她的小嘴一阵绵长的亲吻,等她忍受不住娇喘更剧、流出更多的爱液时,他才覆身回去压住她,然后将嘴里她自己的味道带给她,一番深切地舌头纠缠,他已万分难耐,粗喘难止却语声温柔:“阿欢,这次老公会很温柔,不会弄疼你。”
他挺身接触她狭窄密道,华落欢下意识抓住床单防备他的进入。
付子时发现她在抵御自己,问她:“阿欢,你害怕?”
华落欢才发现自己紧张得手心潮湿,她看向他摇摇头。
付子时将她拉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柔声道:“阿欢,你看着我。”
华落欢就揽住他的颈项看着他,他眼底是对她最真切的爱意。
“老公这次会很温柔,阿欢别怕。”
他用吻安抚她的紧张,然后捧住她盈润的臀瓣慢慢进入她。
“阿欢,疼不疼?”
她咬紧唇娇喘吁吁摇摇头。
他继续安抚和诱哄:“阿欢不疼,阿欢很喜欢老公,老公会很温柔。”
那探秘的冲动令他不自觉地加快进入速度,然后华落欢仰起脖子尖叫一声,她再次被他完全充满,两人也再次完全融合在一起。
“阿欢,看着我。”
华落欢依言看他,他明明满脸温柔。
“阿欢,不会疼,会很快乐。”
付子时吻过她,将她放回床上,然后开始一下一下地缓缓抽动。
空气潮热,两人的呼吸紧促浅短,伴着华落欢不自觉地一声声娇吟和付子时的粗喘。
付子时加快速度,“阿欢,疼不疼?”
华落欢只是随着他的律动娇吟更短促,双眼迷离地看着他摇头,又忍不住弓起身去揽他的颈项,下意识去寻他的唇。
付子时轻浅吻她一下,又加快进出速度,叫她:“阿欢。”
华落欢渐渐面色酡红,指甲陷进他的背肌里,只有一两声受不住的痛哼,又重新归于情迷的吟哦。
“阿欢。”付子时咬在她敏感耳廓。
华落欢就不自觉地唤他:“老公,老公。”
“阿欢。”
付子时粗喘间激动地又加快速度,引得华落欢魅惑蚀骨两声受不住的娇叫,痛却欢愉,还要寻他的唇索要安抚。
两具胴体紧紧缠绕在一起,在床上以欲到爱的距离不停相撞,像华落欢胸间软肉一下一下的震荡,美妙又魅惑人心。
她的吟哦达到顶点,他的粗喘随声附和。
最后华落欢甚至将双腿夹住付子时的腰,他顿时一声低吼,一阵猛烈耸动,她夹住他腰身的双腿就无力跌落,过一会她将指甲重新陷进他的背肌里,双腿又不自觉紧紧夹住他,然后听到她一声最里面被热流烫到的尖叫,叫声戛然而止,她的泪滑落,和付子时双双达到高潮,像攀至云霄,又坠入温暖海水怀抱。
付子时不急着抽出,抱住她温柔地吻她,吻掉她的泪,温柔纠缠她的小舌头,又喃喃唤她:“阿欢,阿欢。”
“嗯。”华落欢小兽一般回应他。
“喜不喜欢?快不快乐?”他吻一下她又笑问。
华落欢情迷一刻的脸红未褪,娇羞望他,那种感觉她第一次尝试,说不上来的奇妙,她喜欢又快乐,但怎么好意思说出口?于是虚软地掐他的胸肌,故作恼恼地说:“弄疼我了。”
付子时就凑到她耳边坏笑道:“是不是阿欢虽然有点疼,但特别地舒服和喜欢?”
她捶他:“才没有。”
付子时归于情深脉脉,额头抵在她的额头,让他们的鼻息缠绕,他心满意足地喃道:“阿欢,与你融合在一起的感觉,那样快乐、安全又幸福,阿欢,我好喜欢你,好爱你。”
华落欢又娇滴滴捶他,“海城数你最肉麻。”
“阿欢,告诉我,喜不喜欢,满不满意,快不快乐?想不想天天要,一天三次好不好?”最后一句是重点。
华落欢本来想诚实点点头,听到最后一句小脸添红掐他的胸肌,娇骂:“大色狼!”
“幸好足够大,否则阿欢可能没那么快乐哦!”
“色狼,自大狂!”
付子时幸福地吻住她,感受她全心全意地回应,狂喜无比。
最后抽出,抱着她进了卫生间。
接下来付子时如约撤案,冯铭顺利返回M国,华落欢也迎来了她的新学年,大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