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Psycho-Ⅱ(姐妹ABO)--章二十七 骨科

在澄海哼着歌晃晃悠悠提着早餐回来的时候,却见一个戴着黑色礼帽的熟悉身影坐在大厅沙发上,在她走近时起身叫住了她,来人正是郝思嘉

“你怎么会在这儿”

“怎么,心虚了?”

“你在说什么”

“从昨天傍晚我就一直联系你到现在,微信不回,电话不接,整个人好像失踪一样,跟你上次回家时的情形一模一样”,郝思嘉刻意咬重了回家二字,观察着澄海的表情,“我担心你,去你宿舍找你,结果你室友告诉我你家里人来了,你陪着去酒店住了,我就找来看看咯”

澄海面上一阵红一阵白,琢磨着该怎么解决眼下棘手的情况

“澄海,你敢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手里的早餐不是送去给你妹妹的吗”

“是……你听我解释”她对郝思嘉有着很深的依恋,害怕就此失去她

“你不必说了,我不管是任何原因。当你在痛苦边缘苦苦挣扎的时候,是我拯救了你,你的脆弱、你的彷徨、你的莽撞,我都一一接纳包容,你就这样用背叛报答我吗?”郝思嘉走近,指着她的心口眼神幽怨地望着她,“你这里欠我的,用什么还”

“我……”澄海的眼中泛起泪光,“对不起,思嘉,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给我个机会,原谅我”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跟你妹妹划清界限,否则别想再来见我”郝思嘉利落地转身,扬长而去

澄海望着她的背影消失,摸了两把滴落的眼泪,收拾好情绪,提着早餐回了房间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储梦罔接过她手里的早餐,开了一杯豆浆喝起来

“梦罔”澄海注视着妹妹艰难地开口道,“我有事情跟你说”

“有什么事情吃完早饭再说吧”

“不,你听我说完,我们的关系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们之间并不是爱情”

“你凭什么这么说!”储梦罔情绪激动地打断了她的话

“因为我觉得我真的爱上了一个人,她不是Omega,我甚至没有亲吻过她,但是我依恋她,害怕失去她,而我们,我和你之间,有太多的因素搅在一起了,家庭关系、信息素,你能保证你分得清这些情感吗”

“我偏知道我爱你,是一个Omega对她的Alphan那种爱恋”

“那就都怪我吧,是我分不清,我不能再这样不清不楚地脚踩两条船下去”

“所以你就要放弃我吗,再一次抛弃我,像你之前所做的那么多次一样”

“不是的,你依然是我妹妹,我……”

“我不要只做你的妹妹”储梦罔再抬头时已经泪流满面,澄海又经受着良心的谴责,不忍再多说决断的话

空气一时陷入了寂静,只有储梦罔啜泣的声音,澄海手足无措垂首站在一边,像是被老师罚站的学生,将近半小时过去了,储梦罔才渐渐止了哭声,自嘲地笑道“罢了,你若下定决心要离开我,我也强扭不得,我只有最后一个请求”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我都答应你”

“陪我再一起睡会儿午觉,醒了我就回家,再也不来打扰你”

再次同床共枕的两人却是各怀心思,再没有之前的那种自在缱绻,然而疲惫的澄海在储梦罔信息素的安抚下还是撑不住睡着了

醒来时储梦罔正站在床边手里拿着木椅子,“梦罔……”

接着她一把掀开澄海身上的薄被,高举起椅子正正砸向澄海的双膝,“啊!”澄海尖叫着坐了起来,之后在一次又一次的砸击下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听到嚎叫的酒店工作人员紧张地敲响了房门,“女士,女士,您没事吧,发生什么了吗”

储梦罔这才停下手里的攻击,“我姐姐滑倒摔伤腿了,请您帮忙叫一下120来吧”储梦罔因紧张而声音颤抖,听在服务员耳里却以为是担心姐姐的着急,也便没有多想

5分钟后120就赶来了,将澄海抬上担架送进了医院,走了急诊渠道拍了片子,诊断为粉碎性骨折,“哎哟,怎么搞得,这么严重啊”医生问

“我姐姐滑倒摔伤了”储梦罔抢话道

“那这摔得可够狠的,得打石膏,坐轮椅了”

遵照医生的安排打了石膏,坐上轮椅,澄海被储梦罔推着走出了医院。

“姐姐,你现在腿断了得有人照顾,我帮你跟辅导员请个假,我们收拾东西回家,听话哈”储梦罔嘴上说着极为日常的关心话语,澄海却不寒而栗,膝盖处的伤还疼痛难当,她不知道如果她现在说出一个不字,会是怎样的下场,况且她现在无法自主行动,确实只能回家,好赖家里还有安姨,她的人身安全还能有个保障

“都听你的吧”

推着澄海回到学校收拾了个人物品,又致电辅导员请了假,一切都在储梦罔眼皮子底下进行,因为行动不便,储梦罔叫了跨城的飞的将两人接回了家,当然也是避免她接触到更多的人。刚刚打麻将回来的安姨看到坐着轮椅的澄海又心疼又焦急,“啊呀,我的小海呀,这是怎么回事呀”

“安姨,我下楼梯的时候滑倒摔的,腿骨折了,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哎,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伤筋动骨可得一百天恢复啊”

“安姨,这段时间可能要麻烦你在家给她做做饭了,平日晚上和休息日我会来负责照顾姐姐的”

“无碍无碍,你们都跟我自己的孩子一样,遇上困难了我照顾一把是应该的”

“谢谢安姨”

“我先推姐姐回房了”

进了房锁上门,储梦罔换上另一副口气,“你知道跟安姨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我心里有数的”

“那就好,我也不想发生比这更严重的事件”

“……”

“反正你现在也只剩毕业论文需要做了,在家用笔记本也是可以完成的,把手机交出来给我保管,表现好的话,我可以推你出去散散步”

澄海无奈地交出了手机,储梦罔将它关了机锁进书桌

晚上她将澄海放到地铺上睡觉,一早又扶回轮椅上,便淡淡定定地去上学了,除此之外,她一句话也不跟澄海多讲,仿佛是护工在例行照顾一个素不相识的病人一样。澄海则尽量谨小慎微,唯恐自己说了什么话又成为点燃储梦罔的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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