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易初师姐,不好了,那蛇又在厨房捣乱,把里面的东西弄得一团糟了!”晨起日升,尘缘寺之内漫着淡淡的香火之息,以及外界鲜少会有的宁静。可这几日,倒是变得越发喧闹起来。小尼姑从厨房跑进寺庙的诵经堂,慌张的对着坐在蒲团上的尼姑说道。
那尼姑年约双十年华,眉宇之间却透着这个年纪的人甚少会有的淡然。她头戴一顶浅蓝色帽子,没有头发,反倒使得五官更加清楚。细长的柳眉如月,在下面是一双波澜不惊的双眸,她的眸色纯粹如墨,眼神隐隐透着仿佛能看透世间的敏锐。小巧的鼻梁翘挺白皙,不停诵经的唇瓣慢慢开合,露出内里整齐洁白的皓齿。
听到小尼姑慌张的话语,易初不曾慌张,甚至不紧不慢的把口中的经文诵读完毕,这才缓缓起身。
“去看看吧。”
一路跟着小尼姑去了寺庙的厨房,正如对方所说,这厨房又被那蛇弄得一团糟,食材满地都是,锅和餐器也都摔碎了不少。看着这一片狼藉,可罪魁祸首却不知去向。易初无奈的叹气,朝自己的房间缓缓走去。
刚到门口,她发现那门被开了一道缝隙,甚至还未走进去,便可听到里面那蛇吐信子的嘶嘶声。易初迈步走入,第一眼便看到了那条正盘旋在自己床上,正用嘴衔着棉被想要往身上盖的蛇。
这蛇长约有三尺,且长相也尤为怪异。它通体漆黑,唯独脑袋是白色,见她珀色的眸子在察觉到自己之后故意视而不见,吐着信子把头扭到一边。易初缓缓靠近,像是完全不惧怕这蛇会咬到它一般,站到了床边。
“寺庙内的其他小师傅与我说你今日又将厨房弄的一团糟,我上次已经与你说过,不许你再入厨房。”易初对蛇轻声说着,她的声音很是好听,多年诵经的原因让她的语速很慢,呼吸很轻,听上去柔柔浅浅的,即便是在质问,却也是细声细语。
“嘶…”听完易初的话,那床上的蛇不停的吐着信子,一双眼睛却闭了起来,见它不配合的样子,易初皱紧眉头,忽然有些苦恼于师傅的决定。
在数天之前,尘缘寺本来一切安宁,她就在这寺庙里每日诵经,过着每天都相同的日子。然而某天,寺庙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正是这条长相奇怪的蛇。这蛇闯入寺庙,吓坏了不少前来上香的客人,正巧被寺庙内的主持,也就是易初的师傅,静慧师太所捕。
寺庙内的弟子本以为师傅会将这蛇丢出去,谁知她竟是让这蛇留了下来。据说这并不是普通的蛇,而是一条修炼成精的蛇,她有灵智也有慧根,且不曾造过杀孽,静慧师太为防止它出外伤人,亦是想留它在寺内接受洗礼,便将这蛇困在了寺庙之内,不得它离开。
几日之前,静慧师太外出云游,看管寺庙和蛇的工作,便交给了寺内的大弟子,易初身上。她本以为这蛇很老实,却没想到在师傅刚走之后,便开始作乱。比如经常会在诵经时跑出来吓唬其他弟子,不然就是将厨房弄的一团糟,每次与它说它都不听,且还动不动就跑来自己的床上。
看着此刻作乱之后就想蒙头休息的蛇,易初将它身上的棉被掀开,在它身边默默诵读着经文。听到这经文,蛇吐信子的动作僵了僵,忽然转过头,朝着易初嘶吼,张开那不算小的嘴。若是其他弟子看了,怕是会吓得赶紧跑掉,易初却依旧自顾自的诵读经文,全然不怕这蛇的威胁。
诵读到一半,易初见那蛇烦的想要离开,她挡住蛇的去路,低头看它。“你且随我出来,若不来,日后莫想有饭吃。”易初说着,转身便朝屋外走去,那蛇一听没饭,双眸闪过一丝惧怕,只得扭动着身子,不甘心的跟随易初去了院落。
“师傅与我说,你有灵智,能听懂人的话,我问你,你为何一直在厨房作乱,还来我的房间里。”坐在院落外的石凳上,易初轻声问道,蛇见她坐下,凑近她不停的吐信子,易初不懂这条蛇欲要表达什么,只觉得这蛇怪烦人的。
“你既已是寺庙内的一员,就有责任维持寺庙内的和平,若想继续在寺庙内待下去,就不要再做出同样的事。厨房你不许再去,有客人来上香时你也不可出现,你…”易初说着,皱眉去看躺倒在地上的蛇,只见那蛇翻着肚子要死不活的躺在那,不停的抬起头,用信子去舔它的肚子,看到这里,易初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你意有所指,是说你饿了?才会去厨房捣乱?”易初猜测着问道,便见那蛇急忙点着头,白色的脑袋不停乱晃。见它真的能听懂自己的话,易初也相信这蛇是真的有灵智和慧根,当下便欣慰极了。
“你既能听懂我说话,下次不许再犯这些错误。前几日给你喂过食物,你之所以会饿,是心中的欲念在作祟。我且多为你诵经,你便不会再有无端的饥饿之感。”易初说完,开口念起经文,蛇茫然的看了她许久,扭过蛇头就想离开。易初见她要走,伸手将它捧起来,放置到怀中。
“经文可洗涤心灵,今日你需得听我诵读完毕才可离去。”
第二章
自打和那蛇沟通之后,尘缘寺这几日总算偷得几日安生。早上,易初照常在佛堂里诵经,刚刚诵读完毕,就听到门外有脚步声。
“师姐,这是刚才香客送来的雄黄饼,他们听闻寺里前几日有蛇,便特意做了这饼送来。”过来的人是一个年纪尚轻的小尼姑,她长得眉清目秀,年纪约莫十六岁。见她笑的开心,易初伸手接过那食盒,缓缓走到她面前。
“易心,你今日的诵读还未完成,这食盒我送去厨房就是。听闻你前几日没来上早课,莫不是师傅不在,你便懒散了。”
“师姐,实情并非如此,你也知道,自从那蛇来了之后,咱整个寺庙都不得安生,最严重的莫过于厨房。我这几日忙着打扫,才将厨房收拾好。”
说起打扫厨房的事,易心委屈极了,她本就是寺庙内负责做斋菜的,厨房也是由她管理。谁知那蛇偏偏就喜欢在厨房捣乱,隔三差五的弄乱一番,收拾起来真是苦不堪言。好在师姐前几日似乎和那蛇说了什么,厨房这才没被弄乱。
“这倒是辛苦你了,我会好好看管那条蛇,虽然不知师傅留它有何用意,但至少在师傅云游期间,我们该把它照看好。”
“恩,那没什么事的话,易心便去诵经了。”
和易心说完,易初便拎着食盒向厨房走去。还隔着十来米的距离,她就看到厨房门口有团黑色的东西在蠕动,走近一看,竟是好不容易老实了几天的蛇又爬到了厨房这边。此刻,那蛇正蠕动着身子,盘旋在厨房门口,用着它的身体磨蹭着门,一副想要钻进去的模样。看到它的动作,易初有些哭笑不得。这蛇的灵智极好,只可惜用在了其他心思上,若潜心修炼,必有所成就。
“你在做何?”易初走过去,看着蛇低声问道,那蛇见她来了,猛地回过头,却不是看她,而是把目光落在易初手中的食盒上,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瞬间溢满了光亮。
“这盒子里的食物是香客送来的,对你无益,你莫要打这食物的主意。”
“嘶…”听易初这么说,蛇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狰狞。它吐着鲜红的信子,张开嘴对易初吼了几吼,又翻着肚子躺在地上。易初还是第一次见到有蛇会做这种事,忽然觉得师傅会留它在寺庙内也不是没有理由。
“书上记载,蛇进食一次便可长期不再进食。几日前才喂过你,你怎的又来讨要吃食。”
“嘶…”虽然易初听不懂蛇的话,可蛇却能明白易初的意思。见易初推门走进厨房,把食盒放到了桌上,蛇跟着进去,又被赶出来。
“我去准备午课,你若无事就来听听,多听经文对你有好处。”易初站在厨房前,对着还想进去的蛇说道,然后离开。见易初走了,蛇吐着信子,在门口游移,忽的,像是想到什么一般,蛇快速的朝着厨房的侧门爬去,果然看到这陈旧的侧门有一条缝隙。蛇急忙变小一圈,对着那狭窄的缝隙就挤了过去。
时隔几天再来到厨房,蛇觉得厨房内的东西多了不少,却都是难以下咽的青菜。想到方才易初那般护着食盒,里面必定是好吃之物。这般想着,蛇的眼中冒着光亮,爬的速度越来越快,她蜿蜒着上了桌子,用脑袋将食盒的盖子顶开,岂料随之而来的竟是一阵阵难闻的味道。
在食盒里摊着几块饼,色泽鲜艳,分量颇多,却隐隐带着一股子讨厌的味道。蛇说不好这饼哪里不对,可想到方才易初极其护着的样子,便强迫自己忽略了这味道,张开嘴就吞了一整块。
入口之后,饼难闻的味道更重。蛇吃过的东西少,却觉得这是她这辈子吃过最难吃之物。这饼的味道难吃极了,像是浸泡在药里一般苦,且吞进去之后胃里也像是火烧般难受。蛇吐了吐信子,不舒服的蠕动了下,本想就此作罢,在厨房找些别的吃食。可想到易初十分护着这饼,心下便有些不满。
这寺庙看上去不穷,可吃喝未免太过寒酸了些。自己堂堂一条修炼千年的蛇,居然要数月给她喂食一次,蛇有些无奈的把头搁在食盒上,对着那些难吃的饼沉思起来。她本是一条出生就有灵识的蛇,常年都在妖山之内修炼,一次偶然出了山,机缘巧合受到高人帮助,谁知却惹了大麻烦。
她来到尘缘寺不过是为了找到对自己极其重要的物件,却没想到这看上去不起眼的寺庙居然有那么厉害的尼姑坐镇。想到自己现在既找不到东西亦是没办法离开寺庙,蛇有些难过的嘶吼了几声,也仅仅是几声而已。
若这寺庙能给自己多些吃食就好了,想着易初那小气鬼,分明是这般难吃的饼,居然还藏着护着不让自己吃。为了不让别人吃到,蛇想了想,最终还是忍着难受,把食盒中的饼全数吃了下去。可刚咽下肚子里,她就发现这饼不是一般的难吃,且肚子在吃了之后疼得要命。
“嘶…嘶…”蛇十分痛苦的嘶吼着,甚至觉得自己仅存的法力都要被这份难受给弄没了。她无力的从桌上掉下去,身子从一米的蛇一举变成足足有十余丈的巨蛇。这本是她原来的大小,为了行走方便才用法力化成小蛇,可这会她难受的厉害,便也顾不得那些了。
蛇在房间里痛苦的嘶吼,发出的惨叫声震得整个寺庙都听得到,蛇痛苦的用尾巴乱扫,把厨房里的许多器具扫到了地上,甚至压坏了几口炒菜用的锅。寺庙内的弟子听到动静,急忙汇报给易初。她听闻蛇又去厨房捣乱,无奈的叹口气,急忙赶来。
“师姐…那…那蛇!”易初刚到厨房门口,便见易心一脸慌张的跑过来,她那红润的小脸被吓得没了血色,就见她不停的指着厨房,易初也不打算她说清楚事情原委,慢慢走近一看,发现门口有条巨大的蛇尾,想也知道是谁在捣鬼。
“发生何事。”纵然此刻的情况并不乐观,可易初面上却没有太多慌乱,她柔声问道一旁的弟子,弟子摇头说不知道,易初也只能慢慢靠近巨蛇。想必这巨大的蛇尾应该就是平日里在寺庙乱晃悠的蛇,但她没想到,这蛇会忽然变这么大。寺庙内的其他小师傅本就怕蛇,更不要说是这般大小的蛇。
“师姐,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刚过来准备午膳,就发现厨房被弄成了这个样子。那蛇在里面叫的凄惨极了,听着就渗人。”
“我去看看吧。”
“师姐,这蛇太危险,你…”
听易初要靠近巨蛇,易心急忙拉住她,这蛇尾都快赶上人那么大小了,这蛇得多大啊。她可不放心师姐一个人进去,但想到这事总得有人解决,便壮着胆子,决定同易初一起进去看看情况。
两个人小心翼翼的绕过蛇尾走进厨房,易心看到里面的情况,那本就不好的脸色更加阴郁,只见厨房里凡是好的东西都被毁了,这已经不是收拾就能解决了,这厨房得重建了。然而,更令两个人吃惊的,便是那巨蛇此刻已经停止了嘶吼,正露着半条信子有点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见她们进来也全然没有反应。
“师姐,它不会是死了吧?”易心戳了戳易初,却见易初在厨房转悠一圈,直接把视线落在她上午拿来的食盒上,那盖子没了,明显被动过,如今再看蛇这幅样子,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定是动了这食盒吧。”易初绕到蛇面前,小声说道,见她过来,蛇嘶吼着对她发出嘶嘶的警告声,仿佛在怪易初让她吃了这东西。然而这威武的样子没持续多久,便又瘫软下去。见它难受的样子,易初将食盒打开,易心也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走过去看了眼,两个人都想看看这蛇偷吃了多少,当她们看到空了的食盒之后,便知道它如今这般都是自找的了。
“这食盒里的东西乃是客人送来的雄黄饼,你这蛇居然不懂还全吃了去,怪不得成这样呢。”易心有些嫌弃的说道,她本以为这蛇挺聪明,没想到这么笨。
“嘶…嘶…”蛇本就难受,如今听到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小尼姑又说她不是,顿时来了气。见这蛇不安分的扭动着身体,不停的吐着信子。易初看出这蛇是闹了脾气,急忙拉开在蛇面前的易心,将其护到身后。
“师姐,能不能别让这蛇在厨房呆着了。这…这厨房再被她弄下去,真的没法要了。”易心看巨蛇借着难受发疯,把厨房内仅存的东西弄坏,难受的皱起眉头,心想,重新置办这些东西,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呢。
“蛇,休要再胡闹了。”易初见蛇妖不肯罢休,面上多是无奈。她想到师傅临走前留给自己的法杖,说是若这蛇作乱可用法杖将其制服。想到这里,易初便打算拿法杖过来,谁知这蛇忽然安分下来,躺在厨房不动弹了。
“师姐,这怎么办啊?”
“先别急,叫上其他弟子,先将它送出去吧。”
“哦,好。”
得了易初的指示,易心急忙把寺庙内所有的弟子都叫了过来,即便有怕蛇的,此刻也不得不出一份力气。她们将绳子缠在蛇身上,所有人一齐拉动绳子,硬是将那蛇从厨房里拖了出来。期间,这蛇愣是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由她们拖着她出去。
“师姐,这蛇该如何是好。”见这条巨蛇躺在院子里,怪吓人的,一些小弟子轻声问道。
“诶…便让它躺在这吧。”易初无奈的说道,额头上带着一丝劳累的薄汗。她晓得蛇如此巨大的身形会吓坏一些弟子,却没办法将它如何,料想若让它在这里休息,等身体好了,应该会自己爬走。易初心里是这般想的,谁知她话音刚落,那蛇来了精神头一样大声嘶吼起来,吵得人心慌。
“你这破蛇,到底想作何。”通过方才的相处,易心倒是来了胆子。听易心这么问自己,巨蛇反倒没理她,而是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易初。扭了扭巨大的蛇头,用信子指向房间,这意思很明显:她才不要躺在院子里,她要回屋!要躺床上!
或许旁人不懂这蛇的意思,可与它相处最多的易初却读懂了蛇的想法。她无奈的摇摇头,走到蛇旁边。“你现在这般我无法带你回房,若你变小些,我尚可帮你。”
听易初这么说,蛇眨了眨眼,用自己仅剩的一点法力,缩小成了小蛇,被易初捧在手心里。见手中那条小黑蛇,旁边的许多小弟子皆是脸色一沉。原来这蛇还是能变小的,那方才居然让她们费力气把它拉出来,这蛇,真恶劣…
“易心,你和其他弟子整理一下厨房,我先把这蛇送去。”易初交代了一番,便要把蛇带去给她留的屋子去休息。然而,在路过自己房间时,这蛇却忽然从自己手里蹿了下去,顺着门缝就钻到了自己房间里。看它的速度,易初心里已是确定,其身尚可跑跳,该是无事。随后,易初也推门而入,而蛇已经驾轻就熟的躺上她的床。
“你这是作何,你…”易初平日说话本就慢声慢语,话没说完,就见那床上的小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巨大,紧接着,自己的床因为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压力,瞬间被压塌。易初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却见蛇还把自己的棉被叼起来,盖到了头上。
“阿弥陀佛…”
第三章
易初见自己的床被弄成那般,虽然心里多是无奈,却也不打算如何,她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蛇,转身出了屋子,打算找个客房将就一夜。
寺庙中人睡的都比较早,这个时辰庙内已经很安静,易初在心里诵读经文,缓慢的走着,却听到身后有悉索响动,她回过头一看,便见那巨蛇正歪歪斜斜的跟在她身后,见她停下,竟也停下来抬头看她。蛇珀色的两只大眼睛泛着戒备的光,却又带了些水汪汪的薄雾。
易初发现这蛇十分喜欢跟着自己,她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无奈的继续朝客房走,进了屋子之后,那蛇也果断的跟了进来,巨大的身躯使得本来宽敞的房间变得拥挤。
“我虽不知你为何要跟来,想必是有你的理由。”易初轻声说道,她晓得自己赶不走这蛇,也没想赶走,她拿出一床被子铺在地上,见那蛇在房间静立了一会,老实的躺上去,易初这才放心的躺到床上,闭上眼休息。
发现易初很快睡着了,那本是老老实实的蛇却不安分起来。她鲜红的信子在黑夜里反复吐露出来,巨大的蛇尾朝床上挪去,探进易初的被子里,在感觉到其中的温暖后,蛇眼微眯,享受的呜咽一声,渐渐变成一条手臂粗细的小蛇,爬上了床。
许是这一天折腾的累了,易初这一觉睡的很熟,她并非自然醒,而是在不适中渐渐醒来。她刚睁开眼,看到一漆黑物体盘旋在自己身上,唯有脑袋是白色的。它的身子盘成一团,却留了小半截尾巴在外面,鲜红的信子不停的舔着自己的脸和脖子,流出的口水竟是将她的衣襟都弄得湿透。且每舔自己一下,蛇尾都会摇几下。
虽说佛门弟子五蕴皆空,但易初却是极其爱干净,见自己脸上都是蛇舔过后留下的痕迹,她拿起床边惯常放着的细丝手绢擦了擦脸,将盘在自己身上意犹未尽的蛇抱到床的另一边。
“想必你的身子已经没事了。”见蛇如此活泼,易初想它或许并未被那雄黄影响太多。
“嘶…”听了易初的话,蛇嘶吼了声,卷着身子倒在床上,若换做以前,易初定是不懂它的做法,如今却明了,这蛇在讨要食物时,便会这般耍赖皮。
“尚未到喂你之际,且再等等。”易初摸了摸蛇头,便准备沐浴一下,去佛堂诵经。尘缘寺的香火很好,而寺庙之中常年与世无争,是修身养性极佳之地。易初喜欢这样平淡的生活,每日也是寺庙内诵经最久之人。师傅曾说,佛门之道讲究心境和心静,许多小弟子做不到,但年纪轻轻的易初却可以轻易做到,小时候她便是这样淡淡的性子,不会为什么事而生气,也不会为什么事而欣喜。
沐浴之后来到佛堂,许多弟子已经诵经完毕准备用早膳,易初同他们一一点头,跪坐在蒲团之上,闭上眼开始默读经文。易初在诵读经文时鲜少会分神,即便到了用餐时间,其他小弟子也不敢打扰她。待到易初诵读完毕,已经过了用餐的时间。
她从寺庙去了厨房,拿了一个馒头和一些斋菜,静坐在一旁准备用餐。出家人食量并不大,易初手中的馒头虽然只有巴掌大小,她却小口小口吃的极慢。忽然,一旁的斋菜被她不甚弄翻在地,易初心道不好,出家人最忌讳浪费食物,她急忙用手去拾瓷碗碎片,不甚被尖锐的边缘划破了手,溢出鲜红的血迹。
血染到了馒头上,易初在心里默默自责,她用布将手缠好,这才绕到外面去找扫帚。因为走的匆忙,易初并没有注意到,在她走后,蛇扭动着身子又来了厨房,且这一次的速度,比往常都要快许多。
蛇已经几天没吃过好吃的东西,昨天又被那雄黄折腾一番,肚子空空,馋的几乎要发疯。她本想到厨房再翻找一番,看看是不是有可以入口之物,可才爬到门口,就闻到厨房里散发着浓郁的香气。蛇的嗅觉十分灵敏,她觉得这香气十分熟悉,和易初身上的味道十分相似,香的让她止不住流口水。
蛇有些迫不及待的朝里面爬去,刚进去便看到了地上的碗碟碎片,还有那块剩了一半,却被血染红的馒头。蛇爬过去对着馒头闻了闻,发觉周围的香气并不是馒头香,而是上面那鲜红的血太过香醇,比她吃过的任何东西都要香。
这血的味道不似普通人那般腥,反而是散发着浓厚的香甜,想到自己今早闻着易初身上的味道,忍不住舔上去,而面前这血的味道,便和易初的味道如出一辙。蛇咽了咽口水,对着剩下的半块馒头就是一大口,虽然馒头很干让她觉得难以下咽,可因这血的味道着实太勾人,是怎么都无法克制住的。
蛇享受的把身子蜷缩起来,摇晃着尾巴在口中嚼着馒头,回味着上面血的味道,当馒头混合着血下肚之后,虽然只是一小块,却让蛇难得的有了饱胀感。她觉得吃过之后身子很热,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的。
蛇觉得有些难受,还说不出是什么难受法,像是被打了头,也像是喝了酒那般。蛇晃了晃蛇头,蜿蜒着爬出厨房,有时候甚至是滚在地上几圈又重新改成爬行。她忘了之前的客房是哪一间,只好回了之前寺庙给自己准备的房间。
易初拿着扫帚回来时并未发觉异样,也没注意看馒头怎么少了一块。她将厨房打扫好,决定回祠堂诵经,以求佛祖宽恕自己浪费食物之事。
而另一边,蛇回了房间之后,蜿蜒在床上,却觉得身子越发难受。身体里面像是有把火在烧,意识也不清不楚,双眸蒙蒙一片。在难受中,蛇低声嘶吼着,在床上反复打滚。她本想叫的声音大一点,好引起寺庙内其他人的注意,却发现喉咙像是梗了什么东西,叫也叫不出。
蛇有些慌张,不停的用尾巴扫着床铺,努力大声的嘶吼,可她越是叫,就发现声音越小,到后来,那吼声竟是变成了人声。
“啊…”
第四章
身体里聚集着像是要把血骨都烧毁的热,蛇趴伏在床上,痛苦的打着滚,巨大的蛇身不停翻滚,时而大时而小,而她的嘶吼声也是夹杂着人声和蛇声的嘶吼。蛇觉得自己要死掉了,就连以前被追着打的时候她都没这么难受过,现在却恨不得一头晕死过去。
她觉得身体上的鳞片很疼,左右两边像是要生生裂开一般,这个想法刚出,那身子前端竟真的裂了开来。鲜血顺着裂开的鳞片和皮肤溢出,很快就染红了整个床铺。蛇痛苦的嘶吼呜咽,巨大的蛇头撞向床顶,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声。
不多时,有两只漆黑的爪子渐渐从被撕裂的身体中长了出来,那爪子还染着血,却不是很锋利的利爪,反倒是软趴趴的犹如蛇身一般柔软的爪子,蛇疼得哭了出来,整条蛇都蜷缩在一起,发出悲鸣的啜泣声。紧接着,蛇觉得自己的身体又像是被撕裂一般隐隐作痛,蛇尾疼得尤其严重,像是有人活生生扯着她的尾巴要把她撕开一般。
蛇已经没什么力气再挣扎,只能奄奄一息的趴在床上流泪,可没过多久,那条被劈开的蛇尾渐渐化作了人类的双腿,一层淡淡的柔光覆盖在蛇身上,她的鳞片快速退化,成为光滑白皙的肌肤,而蛇的全身也渐渐化作人形,彻底化作人类。
感觉痛苦总算过去,蛇用脑袋蹭着床单把眼泪擦掉,想爬出去找人来看自己,谁知她刚一动,就发现身体的异样。身子不再那么灵巧,变得格外笨拙,尤其是自己最引以为豪的鳞片,此刻都没了,倒是成了滑滑的皮肤。蛇愣愣的摸了摸自己不一样的身体,双手在胸前揉着肉很多的两颗东西,她想了想,便知道自己或许是又化成人了。上一次化人,她胸前亦是长了这累赘。
“肉。”试着开了开口,蛇吐出一个字,发现自己发音还算准确,已经不再是蛇语,便确定自己真的化人了。她撑着身体站到地上,然而才刚站好,便惨兮兮的摔倒在那,膝盖红了一大块。蛇难受的想直接爬出去,可刚爬了一会,就发现没了鳞片的身子耐不住这么摩擦,全身都被弄的怪疼的。
没办法,蛇只能重新站起来,用那两只软趴趴,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的人脚,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这个时间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蛇知道易初是寺庙里最大的人,自己应该去找她才是,这么想着,蛇循着记忆,晃晃悠悠的朝着易初的房间走去。
这一路蛇走的十分艰辛,太久没化人,而蛇是无骨动物,也早就习惯了爬行,这会在地上用双腿走,她觉得全身都难受极了。以前常有妖为了化人拼死拼活,她却一直觉得化人没什么好的。看看,那过程那么疼,现在化了人走起路还这么麻烦,真是折磨死蛇了。
好不容易到了易初的房间门口,半个多时辰走过来,蛇早已经冻得瑟瑟发抖,她本就是怕冷之物,有鳞片遮住还好些,可如今褪去了鳞片换做人身,没有毛也没有鳞片遮风,更是连件衣服都没有。即便冬日刚过,却也让怕冷的蛇冻得全身冰凉,瑟瑟发抖。
为了尽快找到食物和温暖的地方,蛇轻轻推了推门,发现门只是关上了,并没有锁,便微微施力,将门打了开。易初刚沐浴完,本打算看一看经文便休息,她才刚坐上床,就发现一个不速之客闯入了自己的房间。她抬眼看去,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也有了细微的破绽。
闯入的人是一个看上去年约二十出头的女子,她全身赤裸,就连简单的遮蔽都没有。斜斜的月白色微光打在她身上,将她白里透粉的肌肤照出丝丝晶莹剔透的光。她的发色很怪异,不是寻常人的黑色,是泛着灰的银色。她的眼窝很深,琥珀色的眸子犹如融化的金锭子凝在一起,闪闪发亮,璀璨如星。那珀色的眸子盯着自己,里面藏着出家人鲜少会露出的欲望。
除此之外,这女子很高,比易初要高大半个头,且腰肢如柳,腿细而笔直。她长长的睫毛在眼皮之上缓慢煽动,凤眼不停的在自己身上扫视,小巧的鼻子轻轻耸动,似乎在闻着什么。
过了会,她那粉嫩的薄唇微启,露出里面有些尖锐的牙齿,也不回答自己的问题,便朝着自己走来。易初静静的看着她,而那女子也盯着她看,继而在没打过任何招呼的情况下,上了她的床,钻进她的被窝之中。
“施主来自何方?”出于礼貌,易初向女子行了一礼,似乎并未怪罪对方半夜闯入,还躺到她床上。出家人对性别之说本就不甚在意,纵然女子全身裸露,相貌非凡,在易初眼里也不过是普通人,即便她并不懂女子为何要大半夜不穿衣服来到这里。
“肉。”过了许久,蛇缓缓吐出一个字,听到她这般说,易初想了会,才确定自己并非是幻听。而是面前这貌美的女子,的确说了肉这个字。
“阿弥陀佛,佛门清净之地,不可杀生,施主所说之物,此地不曾有。”
虽好奇女子的来历,但听到对方张口就是要肉,易初自是拿不出手。听她说了,蛇皱了皱眉,她嘶吼了两声,发现发不出声音,只能吐出长长的信子,在易初的脸颊旁舔了下。这一举动让后者微微愣神,她仔细看了眼女子不同常人的舌头和外貌,心下已是有了答案。
“师傅早说你灵智极好,万般没想到你来寺庙不足一月便可化人,若你不带杂念潜心修炼,他日必成大器。”
“不。”听着易初净说些自己听不懂的话,蛇僵硬的吐出一个字,身上的冷意让她不停的往对方身上靠,易初并未察觉,她便靠的极其自在。当然,靠的越近,易初身上那股香气也格外浓郁。
早在刚进寺庙之初,蛇敏锐的洞察力就发现了易初同其他寺庙之人的不同,那些人都怕自己,唯独这个人不怕,就算自己怎么吓唬她,她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相处久了,蛇发现这个尼姑身上的味道很香,不是寺庙内上香的香气,而是一种吸引自己的香味。
久而久之,蛇喜爱跟着易初,去她的房间也不过是为了取暖加之汲取香气。这会如此靠近,蛇有些享受的眯起眼睛,虽然身体成了人,可她的认识依旧是一条蛇。她毫不顾忌的爬到易初身上,将全身都缠在她身上,还分开腿把易初的身子都夹紧,把头埋在易初的脖颈间嗅着那过分香甜的味道,蛇馋的直流口水,恨不得一口把这尼姑给吞了。
可当她有了这念头之际,却总觉得有道无形的力量在阻碍自己,之前蛇身的时候不强,这会变做人,就觉得易初脖子上挂着的玉佩十分碍眼。蛇拿玉佩没辙,也只是随意想着吞了易初,并不打算真的去做,想来想去,只能多舔几下过过瘾。
这般打算,蛇有些兴奋的搂紧了一脸茫然的易初,疯狂的舔着她的脸,被这般对待,易初开口说了句阿弥陀佛,那蛇的信子便直接朝她的嘴探了进来。
咕叽…
第五章
虽然已经化作人身,但蛇终究是蛇,同人并不一样。感到蛇的信子猛地探入到自己口中,那分叉的软物在自己口中扫来扫去,发出极其怪异的声音,惹得易初皱紧了眉头。她摇着头就要躲开这蛇无礼的举动,谁知蛇已经先一步把信子收了回去,却砸吧着嘴,似乎在回味什么。
“阿弥陀佛,既然你已化人,便莫要再做出这等无礼之事。”打有记忆以来,易初便是在寺庙中诵读经文长大,虽成日在寺庙里,可她读过的经文不少,读过的诗词更多,良好的教养和淡薄的性子让易初鲜少会表现出什么情绪,可这会,她却是怕了这蛇妖。
“尼姑好香,嘶…”听易初的话,蛇歪着脑袋,显然不懂,却缓缓说了另一番话。见她说了自己很香,还发出一声舒适的嘶吼。易初觉得这香并不适合一只蛇妖对自己这样一个人说,更何况,此刻这蛇双眸泛光,正用无比贪婪的眼神看着自己。
“蛇妖,你切莫做出越举之事,屠杀生灵只会害你修行,若你无事,便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吧。”易初动了动身子,从床上起来。她常年在寺庙内干活,力气不小,轻而易举就将趴伏在床上的蛇妖拉扯下来。她见这蛇妖即便化成人之后全身也柔软至极,这会光着的身子,若让他人瞧见,似乎也不好。
这般想着,易初拿出一条床单裹住蛇妖,在她好奇的摆弄这布料之际,便将她送出了房间,蛇妖没想到易初会不蔫声不蔫语的把自己赶出去,待到她回神要进去时,却听到里面落锁的声音。蛇妖委屈的看着身上的床单,吐出信子反复舔着那门,感到信子麻了才停下来。
“尼姑,无耻。”蜷缩在门口,蛇妖不开心的说着,她本就怕冷,虽然冬天已经走到了末尾,但这晚上也的确冷得很。光着屁股坐在地上,蛇妖裹紧了床单,她不想回去,也不愿用这双软趴趴的脚走回去,在门口座了半柱香之后,蛇妖想着易初应该睡着了,这才回过身,看向那扇门。
她怎么说都是一只妖,若以为用人的方法可以难倒她,未免太天真了些。蛇妖动了动手,将一点法力打在锁上,只听啪的一声,门锁便开了。蛇妖喜滋滋的把门推开,大摇大摆的重新走回到床边,见易初睡的很沉,她心满意足的把身上的破床单扔在地上,又重新钻回到温暖的被窝里,习惯性的缠住了易初。
近日正是尘缘寺香客最多之际,而蛇妖的到来亦是让易初忙上加忙,到了晚上自然也睡的极沉,并未发现蛇妖去而复返。第二天早上,易初觉得自己越睡越累,胸口像是积了什么东西,沉得她喘息困难。
睁开双眼,易初一眼便看到了躺在自己身上的蛇妖,见那门边的锁已经坏掉,而蛇妖此刻正趴伏在自己身上睡的极其香甜,长长的信子落在自己的脖子上。易初眉头微皱,放轻了力道,慢慢起身。她是个不易发怒的性子,即便蛇妖的行为较为让人嫌弃,她却也顾虑着,不愿吵醒蛇妖。然而蛇的感觉太过灵敏,从易初醒来,呼吸不再均匀之际,蛇妖便也跟着醒了。
“蛇妖,为何又回来。”易初见蛇妖醒了,轻声问她,听得易初对自己的称呼,蛇妖微微皱眉,不满的吐出信子。
“尼姑,你叫谁蛇妖,我有名字,我叫阮卿言。”
“你可知这名字的寓意?”听闻蛇妖还有名字,易初微微愣神,她没想到一只蛇居然还会为自己起名字,不免觉得这蛇的灵智果然很好。
“并不知,但以后你休要再叫我蛇妖,不好听。”
“你本是蛇化作人,便是妖,叫你蛇妖又有何不妥。”易初轻声回复,见她那认真的样子,阮卿言皱着眉头,想了好久还真找不出什么能够反驳易初的。
“秃驴尼姑。”实在找不出反驳的话,阮卿言只能恶言相向,听她口中冒出这么个蔑称,易初忽的愣住,她倒不是气阮卿言这么说自己,而是易初很好奇这蛇妖是从哪学来的这个词。没再理会蛇妖,易初简单的洗漱好身体,转身就要去祠堂诵经。阮卿言见她要走,急忙伸手扯住她。
“尼姑,你去哪?”
“此刻已是早读时间,该去诵经。”
“那我和你去。”
阮卿言说着,竟是要直接和易初一同去祠堂,见她赤裸着的身体,易初无奈的摇摇头,将她拉住。
“你不可这般出去,且不说寺庙内的弟子会吓到,香客看到亦是不好,我且找件道袍给你,改日让易心帮你买了衣服,你再还于我。”易初说着,找了一件自己的道袍给了阮卿言,后者接过,看着这丑兮兮的道袍,觉得易初小气极了,不仅好几天不给她吃东西,就连一件破衣服,借出去还要还。
“我为何要穿这破烂衣服,我活了这么久,从未穿过。”阮卿言此话属实,她即便化成人形,但依旧是蛇的心态,如今见易初对她要求这要求那,心里生出不满。
“你若想去祠堂,便穿上衣服,若不穿衣服,那就变回蛇。”易初这次说话的声音大了些,虽然还是细声细语,眼里倒是多了几分不可拒绝。见她是真的要让自己穿,阮卿言摆弄了一阵,发现,她不会穿。
“尼姑,你帮我穿,我不会。”阮卿言把道服给了易初,见她是真不会,易初只得动手帮她。她先是将衣服整理好,抬起阮卿言的双手,将袖子套进去,看了眼对方胸前那多余的肉,易初想了想,还是找了些足够长的棉布,走了过来。
“这里并未准备适合你的亵衣亵裤,用这个将就下。”易初拿着那长长的棉布,小心的缠在阮卿言胸前,眼看着自己身上变人就出现的两坨肉被缠住,阮卿言记得,似乎许多人类也有这东西,就像自己面前的易初,虽然很小,但也是有的。
这会见易初面色淡然的将自己那两个软软肉握住,感到对方温热的手掌蹭着自己的软软肉,阮卿言只觉得被易初碰到的那个地方忽然饱胀起来,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说不上难受,也说不上舒服。可一旦易初停下不摸了,她竟是还想让易初继续摸下去。
“尼姑,这是什么地方?”阮卿言摸着自己的胸部,好奇的问道,她觉得这个地方软软的,大大的,明明自己的身体都是白的,可偏偏那个顶端是粉色的。许是从未见过这东西,阮卿言玩的不亦乐乎,当着易初的面便自己动手揉起来,将那浑圆揉的越发挺立。
“此乃人之躯体,在我眼里,并无其他。”虽然是佛门弟子,可易初对男女之事也并不是不了解。虽然她懂,她却毫无任何污秽的杂念。在易初看来,男女在她面前并无甚差别,唯一有别的只是内心。
“可是为什么揉起来这么舒服?这两坨是肉吧?我可以拿来吃吗?”阮卿言双眼放光的说道,见她眸子里闪烁的光亮,易初摇摇头,不理会她,继续替她缠棉布,偶尔碰到蛇妖的身体,这蛇妖还总哼哼唧唧的出声。
“尼姑,这软软肉摸起来好舒服,但是没有你摸的时候舒服。这里为什么立起来了,很硬的样子。”阮卿言还是不肯罢休,她见自己胸前的两颗软软肉被易初用棉布缠住了大半,急忙捏住还露在外面的顶端,像是怕易初不懂一般,当着她的面又捏了两下。
“莫要再碰。”易初见阮卿言全然不懂这事,反而一个劲的问自己,她轻声回道,把蛇妖捏着胸部的手拿开,尽快将她的胸部缠好。见自己胸前的软软肉被缠住了,再也摸不到了,阮卿言好奇的用手指点了点把棉布撑起来的顶端,在那玩的不亦乐乎。
解决完亵衣之事,易初也得让蛇妖穿好裤子。她在柜子里翻找了半天,却没找到能够充当亵裤之物,见棉布还剩下大半,想了想,还是半蹲在蛇妖身前,绕着她的腿,一点点绕上去,打算用着棉布再充当一次亵裤。
阮卿言本来还在玩她胸前的软软肉,这会见易初蹲在她面前,似乎是要用棉布缠自己其他地方,阮卿言虽不懂软软肉是哪里,却知道易初此刻正要把自己排泄的地方缠住,她有些慌乱的退后几步,阻止易初的动作。
“尼姑,你干嘛。”阮卿言才不愿自己那里被棉布缠上,不然一会她要方便的时候,岂不是要弄在上面。
“帮你处理衣物。”
“无需处理,我这样挺好的。”
阮卿言说着,急忙把那丑兮兮的道袍拉好,见她穿好道袍后倒也不容易露出些私密部位,易初也打算作罢,便带着她去了祠堂诵读经文。因着她们刚才耽误了大半时间,这会许多弟子都已经去用早膳,空荡荡的祠堂只剩下易初和阮卿言。
易初作为尘缘寺的首席弟子,诵经时自是极其用心,听着她跪在那里不停的念了一个多时辰,阮卿言趴在地上,只觉得听的几乎要睡过去。她本以为跟着易初便有可口的吃食,谁知这人竟是一大早跑来诵读经文了。这般想着,阮卿言越听越困,伴着易初柔和的声音,全身都放松下来,因着太舒服,在不知不觉间化了原型,化作一条手臂粗细的蛇躺在那。
就在阮卿言将睡未睡之际,她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急忙惊醒,下意识的化作人形,却忘了衣服早在变蛇时掉在地上。易心端着馒头走进来,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女子正撅着屁股跪在蒲团上,死死的盯着她那念经的师姐。
“有女人!不对,是没穿衣服的女人!”易心大声喊道,也惊扰了正在诵经的易初,她把一段念完,回头去看易心,刚想说何事这般大惊小怪,就见一个白皙光滑的肉体在自己眼前快速蹿过。那是两颗圆圆的,小小的,很翘很挺的物体。定眼一看,竟是蛇妖。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侥是易初也摸不清头绪。她只得有些恍惚的看着不着寸缕的阮卿言朝易心跑过去,将她手里的馒头全数抢走,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又光着屁股跑出了祠堂…
第六章
“唔…”一声呜咽自床榻之间发出,随着棉被滑落在地上,一具不着寸缕的酮体便从其中露了出来。几天过去,阮卿言渐渐适应了人形,也终于学会了如何变回蛇,再从蛇变回人。到了如今,她总算体会到为什么以前那么多妖都拼死拼活的想要变人,原来有了人形,的确比动物的样子方便多了。
从床上下来,阮卿言站在铜镜前,呆呆的看着自己。这几天来,她每天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看自己的样子。她觉得自己好像很高,比易初高多了,也比寺庙里的其尼姑高出不少。白皙的身子光滑剔透,皮肤犹如上好的丝绸,摸着就让人觉得滑不溜手。
这几天,阮卿言渐渐了解到人的习性,她常常变作蛇去观察那些来上香的香客,也知道了不少自己之前不知道的事。比如人是一定要穿衣服的,男人胸前没有软软肉,只有女人才有,而且女人的软软肉越大越好。
这么想着,阮卿言伸手摸了摸自己胸前被她当做累赘两颗饱满,她之前一直觉得这两坨东西碍事,可如今却不这么觉得了。自己在蛇里面可是最好看的蛇类,变了人也绝不能差。看着那两颗白白的软软肉在自己摸过之后变得挺立饱满,顶端又硬硬的,阮卿言好奇的用手捏着,舒服的眯起眼睛,很想窝到床上摇尾巴吐信子,可这个想法才出,她就记起自己已经没尾巴了,信子也被她化作了人类的舌头。
在镜子前转了几圈,阮卿言对自己现在的样子十分满意,她想起那天易初要用棉布把自己的软软肉缠住,不满的鼓起嘴。果然秃驴尼姑是嫉妒自己比她漂亮,她的软软肉可小了,那天让自己穿她的衣服,勒的她都有些喘不上气,坏尼姑。
看完了上半身,阮卿言又把注意力落到下身上。她没见过赤裸的人类,本想平日里偷看一下易初的,谁知这人除了洗澡,平日里总是把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半点看不到。这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阮卿言好奇的把手放在腿间,摸着那处长着黑色毛发的地方。
她知道这里是人类排泄和交配的地方,可是为什么这种地方要长黑色毛发呢?阮卿言不懂这些,也没听香客讨论相关的事,却能猜到一二。蛇平时都会把交配的地方盖住,只有需要的时候才会露出来,想必这些黑色毛发一定是人类用来遮羞的。
这么想着,阮卿言好奇的用手拔了一根黑色毛发,她着实觉得这黑色的毛发太丑了些,就像人类的头发一样。看着自己银色的长发,阮卿言想,要是那里的毛发能和自己的头发一个颜色就好了。阮卿言捏着那根毛思考着,而这个时候,出去诵经的易初也结束早课回了房间。
她一进门就看到阮卿言又在照镜子,且又是什么都不穿就那般大摇大摆的站在镜子前,此刻正捏着什么东西在看。见自己回来,那蛇妖兴冲冲的走了过来,白花花的躯体慢慢靠近。
“尼姑,你终于回来了,你说,为什么人类遮羞的毛是这般丑陋的黑色。”阮卿言将那根从她下体摘掉的毛放在易初眼前,听到她的话,易初微微皱眉,低头看了眼阮卿言的下体,这才终于明白,对方所说的毛,是哪里的毛。
“我不知晓。”易初不愿回答蛇妖这种问题,她把戒尺放在桌上,从柜子里找出一套道袍递给阮卿言。“你且把衣服穿好,若是谁进来,你这般着实不妥。”易初虽然不介意蛇妖在自己面前赤裸身体,可她还是不愿其他寺庙的弟子看到。
那日她已经给易心解释了许久,说这个不穿衣服的女子是修成人形的蛇,可看着自己那师妹愣愣的看着阮卿言的身体,易初便知,寺庙内的人,并不是谁都可以像自己一样把这白花花的肉体视若无睹的。
“尼姑,这衣服丑兮兮的,我不穿,你给我买几套漂亮的衣服不行吗?”阮卿言有些嫌弃的把道袍扔在床上,她才不想继续穿这套把软软肉勒住的衣服,不舒服还丑。
“你想要哪种?”听阮卿言这么说,易初也觉得自己该为这蛇准备几套衣服,总让她穿自己的道袍的确不妥,她若是弄坏了,自己还要缝补。
“我要漂亮的裙装,颜色什么的最好艳一点,比如红色,紫色之类。”
“寺庙内不宜穿太过艳丽的颜色。”听阮卿言毫不客气的开口,易初回道。
“我又不是你们寺庙的,我不过是困在这走不出去而已。”
阮卿言低声说着,脸上闪着不自在。她来这尘缘寺本是为了取回自己的东西,不曾想这寺庙竟有一个厉害的尼姑坐镇,还把她困在了这里。如今她是东西没找到,也走不出寺庙。还好这尘缘寺有吃有喝,这些尼姑也没把自己怎样,她便也待的安生。
“罢了,我让易心为你准备就是。”易初不愿和阮卿言多言,仔细想想,这蛇妖平时除了去厨房也不会在寺庙里乱走,便同意了她的要求。在房间里休息一会,易初拿了房间里的竹篓便要出去,见她今天居然没有继续诵经,阮卿言有些好奇,急忙跟上去。
“你去哪?”
“寺庙内的草药没了,需得去后山采些药草。”
“我也要去。”
听易初要去后山,阮卿言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山上定有许多飞禽走兽,若是能抓一两只,自己就不用饿肚子了。听到她要去,易初下意识就想拒绝。她觉得这蛇妖以前烦人,如今化了人形更是粘人的紧。也不知寺庙里那么多人,她怎么就偏偏喜欢跟着自己。
“你与我同去着实不方便,你不肯穿衣服,若一会碰到寺中弟子该如何。”
“我变成蛇不就好了。”阮卿言自是能看出易初不愿带着自己,她急忙化作一条手指粗细的小蛇,盘旋着缠到了易初的手腕上。
这还是易初这几天来第一次看到化作蛇形的她,却发现这蛇妖竟是莫名多了两只爪子。那两只爪子很小,和蛇身比起来小了不是一点,只见那两只小爪子软趴趴的垂在阮卿言身上,她显然还不习惯爪子,也不会用力,依旧是用身子施力。见这小蛇缠在自己手腕上,两只小爪子柔柔的贴在自己的皮肤上,易初十分满意阮卿言这副样子,便带着她去采药了。
两个人在出门之前先找了易心,听易初对易心说给自己准备衣物,阮卿言缠在易初的手腕上,开心的用信子舔着易初的手腕。她心想,虽然易初平时挺坏的,不给自己好吃的还总嫌弃她,可自己提出的要求,易初倒也都帮她办了。
和易心交代好事情,易初带着阮卿言去了寺庙的后山,这里是庙内种植的草药地,本是所有弟子一起打理,后来渐渐没人用草药,唯有易初隔三差五会来一趟,也就成了易初一个人在打理。才刚到后山,易初就觉得手腕一松,低头一看,阮卿言已经从她手上跑走,一溜烟的钻进了树林里。
易初知道她许是在寺庙憋坏了,反正这里也有师傅下的禁制,想来这蛇妖也跑不掉。易初拿下药篓,蹲下采一些平日里需要的草药,阮卿言则是漫山遍野的找着能吃的东西。然而,在这不小的后山转了一圈又一圈,除了找到几个酸的不行的果子之外,却什么都没有。
阮卿言垂头丧气的爬回去,白色的蛇头蹭到了泥泞,显得有些狼狈,见她回来,易初看她一眼,低头继续采药,这蛇妖却在药田里反复游移,似乎在找什么。
“你在找何物?”见蛇妖把药田弄得有些乱,易初忍不住出声阻止。
“肉。”阮卿言回应一声,头都没抬继续搜索,蛇的嗅觉和听觉非一般的灵敏,没过多久她就发现这后山不要说是飞禽走兽,怕是连大一点的活物都没有。
“阿弥陀佛,寺庙之内,戒荤腥杀生。”听阮卿言又在找肉,易初轻声回道。听她这么说,阮卿言也肯定这后山上是没肉了。只见她刚才还抬着的蛇头悻悻的垂落,整条蛇都像是被抽走了力气一般。看她躺在田地里动也不动,易初虽不知她是怎么了,却也能看出这蛇妖忽然情绪低落了。
易初自然不会把她丢在这里,见阮卿言也不跟上来,她无奈的叹口气,只能从田地里把这小蛇拎起来,用手帕擦了擦,放到了药篓里。期间,这蛇妖竟是一点动作都没有,任由自己随意动作,易初想,该不是睡着了吧?
一人一蛇回到寺庙内,易心也置办好了东西回来。见易心真的买了那些艳色的裙子,易初有些心疼这个总忙里忙外的师妹,却发现躺在药篓里的蛇依旧不吱声,即便看到这些她要的裙子,也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蛇妖,你的衣服来了,为何不试试。”易初不懂阮卿言又在闹哪出,她才刚说完,就见药篓里的小蛇快速爬到了床上,一瞬间就变成个裸身女子。易初早已经是见怪不怪,而易心则是睁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蛇妖。
自从学会穿衣服之后,阮卿言对人类这种繁琐的衣服也摸清了门路,她全然不在意易心的注视,当下便把那裙子穿在了身上。化作人的阮卿言本就长了一副妖娆的模样,如今穿上这红裙更是锦上添花,将她骨子里那种勾人的气息全数挑拨出来。
她银色的长发散在腰迹,凤眼上挑,琥珀色的眸子微眯,显然是十分开心。把她的一举一动收在眼里,易心急忙念起了清心咒,她觉得师傅说的没错,妖生来就是魅惑人心的,这其中又以蛇妖和狐妖最见长。反观易初,易心就更加佩服自己这个师姐。即便是每天面对这漂亮的蛇妖,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师姐不愧是师傅最得意的弟子了。
“尼姑,我饿了。”在镜子前臭美了许久,阮卿言这才想起自己方才在后山没找到吃食的事,她软软的身子蹭上了易初,一副撒娇的样子。
“你几日前不是刚吃过馒头?”易初始终觉得蛇并不需要频繁的进食,可面前这蛇妖,每天都说饿,着实让人没办法。
“那几个馒头根本吃不饱,我想要肉。”阮卿言抬高了声音,露出有些尖锐的牙齿,说到肉的时候,就连双眸都散着光亮。易初诧异的看着,觉得这蛇定是馋大劲了,否则说到肉的时候,怎么会是这副表情。可寺庙就是寺庙,即便这蛇再想吃肉,她们出家之人,也断然不会杀生。
“易心,你且去想办法给她弄些吃食。”
“师姐,可是咱寺庙里没有肉啊。”易心低声说道,刚说完没肉,就见那蛇妖回头凶神恶煞的看着她,仿佛自己说了什么天大的谎言一般。
“小尼姑,肉。”阮卿言知道易初不会给自己准备什么好吃的食物,便把矛头对准了易心,见这蛇妖一步步朝自己走来,还叫自己小尼姑。易心算是懂了,在这蛇妖眼里,她师姐是尼姑,自己就是小尼姑…
“额…我这就去,这便去了。”
“嗯,乖。”听易心要去给自己找肉,阮卿言收起尖锐的牙齿,笑着摸摸她的头,去床上窝着了。易初和易心出了房间,见易心腿都吓软了,易初有些担忧的嘱托她。
“易心,出家之人,切记不可杀生。”
“师姐,我怎么可能杀生呢,顶多是找找看厨房有没有死老鼠,不是说蛇最爱吃老鼠吗?”
“阿弥陀佛。”听易心这么说,易初念了句阿弥陀佛,下意识的看了眼在自己房间里又照镜子又打理头发的阮卿言。她总觉得,若易心真的端了盘老鼠过来,这爱美的蛇妖定是不会吃的。
第七章
“易初师姐,你怎么还在祠堂啊?那个来头很大的香客已经到了门口了。”一大早,易初还未把经文念完,易心便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催促她快些起来。听得她的声音,易初在心里无奈的叹口气,不急不缓的从蒲团上站起来。
“易心,师傅一直说你定性不足,你这毛躁的习惯得改改。”
“我知道了易初师姐,总之,你还是快点吧。”听着易初的教训,易心对她眨了眨眼,显然是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易初无奈的摇着头,手中攥着为香客准备的佛珠,便跟着一起去了尘缘寺的正门。
虽然是鲜少与外界接触的寺庙,但寺庙要维持下去,到底是需要香客的扶持。尘缘寺坐落在洛城,而今日来的这位,便是洛城第一首富郁文的千金,郁尘欢。待到易初和易心到了门口,看到的便是郁尘欢被郁家的下人簇拥着,缓缓走进来的场面。
“师姐,那个就是郁家大小姐啊,长得好漂亮,感觉和我们的气质完全不一样呢。”易心今年不过十六岁,虽然在寺庙中算不得最小,定性却始终不够,她怔怔的看着郁尘欢,一时间已经忘了易初在说什么,满心满眼,都只有那个正在慢慢朝自己走来的人。
郁尘欢长得很好看,易心没读过书,也只能用好看来形容,要说好看到什么地步,虽然没有那化作人形的阮卿言漂亮,一举一动却都散发着比妖精还勾人的气息。她那一头黑发束在肩膀左侧,用红色的细绳编成漂亮的辫子。此刻她身着一袭白衣,身上的气场却和这身白衣有些格格不入,反倒像是硬穿上去的。许是感觉到易心的视线,郁尘欢朝她看了过来,黑色的细眉微挑,桃花眼中泄出几丝笑意。
“大小姐,你不是不喜欢老爷让你过来吗?怎么好像心情忽然好起来了?”见郁尘欢露出平日里只有见到“猎物”才会绽放的笑容,跟随她许久,又了解她习性的侍女小声问道。
“小翠,这你就不懂了,我最开始以为这寺庙里尽是些老尼姑,就是那种又丑又一板一眼的,结果真的到了这里,发现还是有不少漂亮的。你看那两个站在一起的,那个二十左右的五官更好点,可是那个年轻的看上去更可口。听说她们都是很小就进了寺庙,一定还是个雏,不知道尼姑玩起来是什么感觉。”
郁尘欢说着,粉嫩的双唇微启,绽出一个好看的笑容,易心听不到她们的对话,就只看到郁尘欢对自己笑了一下,她的脸颊在瞬间变得通红,像是受惊的小动物般躲在易初后面看郁尘欢,却发现对方已经没再看自己了,心里竟是涌起一阵小失落。
“施主的客房已经为你安排好了,稍后就会有弟子带你过去。”站在郁尘欢面前,易初作为目前寺庙内的主持,低声说道,又将之前准备好的佛珠递给郁尘欢。看着易初那认真的样子,郁尘欢忍住笑意,伸手将佛珠拿了过来,却不老实的在易初的手上摸了下,突如其来的触碰并没有影响易初,她面上毫无波澜,甚至像是根本没注意到郁尘欢的触碰一般。
接待香客的事就这么告一段落,易初回去祠堂把没诵读的经文读好,又去厨房里拿了几个馒头和一碟斋菜,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才刚推门进去,易初就看到阮卿言正裸着身体趴伏在自己床上,她身上未着寸缕,光滑的背部,白皙的两颗臀瓣都暴露在外,这等光天化日之下,着实让易初无奈。
“蛇妖,为何又不穿衣服。”易初站到床边,低声问道,听到她的话,阮卿言看她一眼,扭头不理她。“这是今日你的吃食,吃些吧。”见阮卿言不理自己,易初只能把馒头放到一旁给她,可不曾想,如今这蛇妖,竟是对食物都没了兴趣,要说为什么,还是得从几天前的事说起。
那日易初让易心为阮卿言置办吃食,最后易心竟真的从厨房里找来了死老鼠给她,易初至今还记得,当看到那盘死老鼠之后,阮卿言整张脸都隐隐泛着黑色,显然是气极了的样子。偏偏这蛇妖还以为是自己指使易心那般做的,便耍起了小性子,每日都不穿衣服躺在自己床上,连其他食物都不吃了。意思摆明了,除了给她肉,其他东西她宁可饿死也不吃。
“蛇妖,你到底想如何?莫不是真的想饿死自己?”易初再次开口,听到她明显提高了声音,阮卿言不满的哼哼几声,转过头来。“我说过我不是蛇妖,你这秃驴尼姑还那么叫我。我吃腻了馒头,你别再拿这种东西糊弄我。”
阮卿言不满的说着,一挥手便把一旁的盘子扫到地下,馒头也掉了一地,沾染了灰尘。见她这般浪费食物,易初急忙念了声罪过,将盘子的碎片和馒头捡起来。看她低头捡馒头的样子,阮卿言有些后悔,却没再开口说什么。
“诶…你总说要肉,可寺庙之又怎会有此物。蛇妖,你若真的想要,便离开这寺庙,去外面寻吧。”
“你什么意思?我若是能离开,我还至于呆在这里?都是你那师傅搞鬼,我根本走不出去。”阮卿言说着,觉得自己委屈极了,到了这破寺庙,东西没找到,还出不去,如今连肉都没有,她想了会,不开心的变回蛇身,看也不看易初,快速爬了出去。
一路出了易初的院子,阮卿言避着寺庙里的人,不知不觉的竟是又爬到厨房附近。还隔着老远,她便听到易心在和里面的人说话,且除了易心之外,其他人竟是有头发的。
“小师傅,这是我们小姐带来的吃食,她不太习惯别人做的菜,这还是特意请郁家的厨子做的,麻烦寺庙帮忙保管。”
“恩,寺庙会为郁小姐妥善保管的。”易心接过郁家侍女递来的几个食盒,小心翼翼的把它们放到厨房的柜子里,这才从厨房离开。见她们都走了,阮卿言耸了耸鼻子,很快便有浓郁的香味顺着厨房传来。
灵敏的嗅觉让阮卿言加快了爬行的速度,她能感觉到那几个食盒里定然有自己想要的吃食,自从来了这寺庙之后,她已经许多天没吃过什么好吃的,若再没有肉吃,只怕她真的会忍不住把易初那个坏尼姑给吞了。
到了厨房里,阮卿言用两只发软的爪子扒着柜门,却发现这两只爪子不中看也不中用,根本没什么力气,索性直接化作了人形,将那柜门打了开,把三个食盒拿出来。才刚打开盖子,一阵阵肉香便顺着食盒内传来。阮卿言双眼发直,顾不得任何后果便狼吞虎咽的吃着那里面的肉,即便油渍蹭到了脸上也全然无所察觉。
只半柱香的时间,阮卿言便把三个食盒里的东西吃了个精光,即便是巨蛇,吃这般多的东西也难免会无法消化。她无力的趴在地上,感觉撑得根本没办法维持人形,只能变回了蛇身,慢慢悠悠的在地上爬着,想要快点爬回到易初的房间。
好不容易撑着蛇身爬回去,阮卿言刚把蛇头探入房间,就看见本应该去诵经的易初还在房里,见自己回来,竟还走了过来,将一个盘子放到自己面前。“我知你饿的难受,可寺庙内着实没办法为你找肉,这里是一些香客给予的烧饼,味道会比馒头好些,你吃吧。”
找不到肉属实,可另一方面,易初也不愿让蛇妖沾染荤腥。她清楚这蛇腻了馒头,这些烧饼本是香客给她的,她没打算吃,便想着给阮卿言。这会见阮卿言看着烧饼愣在那,易初还在想是不是烧饼不合蛇的喜好,却见过了一会,阮卿言已经用信子舔了舔烧饼,埋头吃起来。
不过眨眼的功夫,一整盘烧饼已经被阮卿言扫荡一空,她本来就撑得难受,不想吃这烧饼,可闻着烧饼散发的香味,而她又没吃过这种东西,当下便又来了欲望。想到自己若不吃,易初就会吃掉,阮卿言就算撑得慌,也得把烧饼全吃光,绝不给易初留。
这会,看着已经空了的盘子,阮卿言翻着肚子躺在地上,不要说爬,连动都动不了。见她那难受的样子,易初从不知道蛇不能吃烧饼,急忙蹲下去看她,却见蛇肚子那里鼓起好大一块,像是平日里产蛋才会有的样子。而阮卿言这样分明不是产蛋,明显是吃得多了撑的肚子变大,就连人形都没办法保持了…
“嘶。”阮卿言撑得难受,更无力化成人形,只能躺在地上不停的吐信子,两只小小的爪子无力摆动着。见她是真的不舒服,易初无奈的把这蛇抱起来放到床上,用手轻轻揉着她撑起来的肚子。
“我早先便说过,蛇不可进食太多,如今撑成这样,你该吸取教训,以后还是少喂你些吃食才是。”
第八章
蛇多是极为惧寒,所以冬天才需冬眠,而蛇的体温亦是比人和其他动物低上许多。看着躺在床上翻着肚子的阮卿言,易初用手掌轻轻按揉她鼓起来的肚子,也不知道这蛇到底是怎么吃的,几个烧饼就把肚子撑得这般大。殊不知,在她给阮卿言烧饼之前,对方早就已经大吃了一顿。
易初的手掌并不光滑,反倒是常年在寺庙内干活,显得有些粗糙。感到她温热的手掌反复摸着自己的肚子,那里的鳞片有些稀薄,使得人类暖暖的体温顺着渗入,阮卿言舒服的几乎要睡着,时不时吐两下信子,贪恋这种被易初揉肚子的感觉。
她本来就撑得难受,所幸她是蛇妖而不是普通的蛇,否则绝对会撑出个好歹。这会被易初揉来揉去的,她身上的味道飘在周围,阮卿言只觉得全身都舒畅了许多。见她没之前那么难受,易初便想起身去祠堂继续诵经,谁知她才刚起身,阮卿言灵活的尾巴便伸了过来,将她的腰肢缠住。
“蛇妖,你做什么?”易初看着缠在自己腰上的尾巴,回头去看阮卿言,便见这蛇躺在床上不停的蹭着,两只爪子放在肚子上,不停的向自己吐信子。这么明显的暗示,易初自是明白,她无奈的重新坐回去,又用手揉上阮卿言的肚子,心里充满无奈。这蛇妖,竟是还享受起来了。
就在易初想着如何摆脱阮卿言之际,门口传来很轻的敲门声,易初为了不让阮卿言吓坏小弟子,急忙用棉被将她盖住,这才起身去开门。
“易初师姐,不好了,那个…就是那个今天新来的香客,郁家小姐,说她放在厨房中的食物不见了,那里面可是足足五日的吃食,现在正在寺庙内大发脾气呢。”
“我知晓了,稍后就过去。”听到来人的话,易初微微皱了下眉头,她把人遣走之后,重新回到床边,掀开棉被就看到阮卿言已经把蛇头埋进了枕头里,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她早就好奇,阮卿言的真身那般巨大,岂是吃几个烧饼就会撑坏的,如今看来,定是这蛇妖趁人不注意把食盒里的东西吃了去,回来又吃了自己给的烧饼,才会撑得这般。早在今天早上初次见面,易初便觉得那郁家大小姐身上带着一股子邪气,是出家人最是不喜之人,如今出了这种事,怕是不好处理。
“诶…你这蛇妖,以后莫要再做这种事了。”易初无奈的说道,不打算深究,也是没办法深究。无奈之下,易初看了眼阮卿言,转身推门出去。她一路来到郁尘欢的院子里,便见易心正红着脸站在那,一个劲的在向郁尘欢道歉。
“郁施主,我是尘缘寺的主持,你有什么事,可与我说。”易心小易初四岁,是后入的尘缘寺,两个人的关系却比寺庙内的其他人要好许多。易初不愿看到易心那老实的性子被欺负,便只能上前揽了这麻烦。
这个时候,郁尘欢已经换下了早上来时的那套比较朴素的白色衣裙,反而换上了极其张扬的紫色纱裙,这裙子的布料着实单薄,且还袒露肩背,加之郁尘欢那挑衅的笑容和总是含着撩拨的桃花眼,给人的感觉不像是养在深闺的千金大小姐,反倒像是…青楼女子。
“哦?你就是主持啊?怪不得给人的感觉不太一样。其实我也不想找寺庙的麻烦,只是我寄放在你们这里的食盒被动了,里面的吃食被一扫而空。倒不是郁家在意这些吃食,可那里面皆是肉食,这尘缘寺想必是不吃荤腥的吧。”
郁尘欢笑着坐在院子中央的椅子上,拿起带来的酒轻啜一口,她本是在对易初说话,视线却落在不敢抬头的易心那,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浅光。
“阿弥陀佛,尘缘寺之中自是不沾荤腥。实不相瞒,我寺庙之内养有一些飞禽走兽,怕是那些畜生闻到肉香,便将其吃了去,还望郁施主莫要见怪。”易初轻声说道,即便郁尘欢意有所指,说话也不算客气,她脸上仍带着浅浅的善意。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好再追究了,只不过我现在正饿着,听说尘缘寺的斋菜也十分有名,不知可否请这位小师傅帮我做上几道?”郁尘欢说着,指了下易心,听她要求易心为她做菜,易初微微皱眉。虽然尘缘寺内的饭菜多数都是易心准备,可易初着实不愿单纯的易心和这个郁尘欢多做接触,奈何自己并不擅长做菜。
“郁施主,你且等等,我与我师妹有几句话交代。易心,你随我来。”易初说完,带着易心到一旁。见郁尘欢起身回了房间,这才缓缓开口。“易心,方才的话你也听到了,这位郁施主想你留下为她做斋菜,若你不愿…”“师姐,我留下吧。”
易心也知道今天这事过错在自己,若自己离开厨房时将柜门锁好,也就不会发生食物被吃的事了,虽然她不知道是谁,但郁尘欢找了上来,她也没办法。做斋菜而已,她还是可以的。
“恩,既然如此,你便留下吧,这位郁施主不太好相处,你若受了什么委屈,尽管与我说。”
“我晓得了,谢谢师姐。”
“那我先走了。”
叮嘱完易心,易初便踏出了院子。见她走远,易心又站了会,这才轻轻敲了敲郁尘欢的门,听到对方说了请进才推门而入。然而,易心才刚踏入门口,只见郁尘欢正缓缓把身上的纱裙褪去,露出漂亮的后背和白皙翘挺的臀部。易心年纪小,还是第一次看到其他女子的身体,哪怕常年诵读佛经,却还是不由自主的红了脸。
“郁…郁施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出去。”易心急忙道歉,捂着眼睛要出去,郁尘欢却勾起嘴角笑着看她,几步迈过去,把门锁了起来。
“我们都是女子,你看了又何妨?更何况也是我让你进来的。”郁尘欢此刻已经把长裙褪去,全身就只剩下一条镶有金色纹路的亵裤,以及一个小小的肚兜。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听郁尘欢这么说,易心松了口气,却还是不知道该看哪里,见她低着头不停的在念经,郁尘欢脸上的笑意更深,她伸手摸着易心的脸颊,用指尖轻轻划过她的鼻尖。
“呐,你叫易心对吧?今年多大?”
“郁施主,贫尼今年已十六了。”
“哦…就是说及笄了?也可嫁人了吧。”
“阿弥陀佛,出家之人,早已断去七情六欲,婚嫁之事,与贫尼无关。”
“你该是很小就入了寺庙吧,既然没经历过七情六欲,又怎么知道自己断得了七情六欲呢?”郁尘欢好笑的看着随便看自己一眼就脸红的易心,越发觉得这小尼姑十分有趣。模样虽然算不上精致,但胜在十分清秀。常年吃斋念佛,不沾染俗世的荤腥,她身上带着淡淡的草香,此刻就像可怜的小兔子一般。若是这样的人儿躺在自己身下无助哭泣,想必会十分好看吧。
“郁施主,我已把心给了佛祖,是否经历七情六欲都无甚关系,你不是饿了吗?我帮你去做斋菜吧。”易心说着就想走,可在这时,郁尘欢眼疾手快的将她拉住,又一个转身把她按在一旁的床上。中途,易心头上的帽子掉落在地上,没了帽子,她的五官也显得更加清晰。居高临下的看着此刻正满脸诧异的易心,郁尘欢用指尖挑开她宽大的道袍,在她袒露的锁骨上轻轻滑动。
“易心,你可知六欲之中,哪一欲最不易控制?”
第九章
“郁施主…请…请自重。”易心没回答郁尘欢的问题,而是扭过头怯怯的说道,见她那羞涩又害怕的样子,郁尘欢索性坐在她身上,仔细的打量起易心的长相。
她年纪还小,也是因为常年在寺庙之内,鲜少与外界接触,有着外面人没有的干净。那双乌黑的眸子此刻正慌张的看着自己,白皙的脸颊被害羞蒙上一层粉晕,单薄的嘴唇紧紧的抿着,犹如受惊的小兔子,让人忍不住想要抱在怀里怜爱。这般看着,郁尘欢觉得这小尼姑简直可爱极了,若能把她吃干抹净,定是极其有意思。
“易心,你还没回答我方才的问题,你知道六欲之中,有一种欲望,叫做肉欲吗?”
“郁施主,寺庙内真的没有肉,若你实在想吃,可以叫你的下人去买,我真的做不出来。”易心虽知晓七情六欲,却根本不懂得深层的含义,她只以为郁尘欢还在气她的肉被吃掉的事,急忙说道。却不曾想听了她这番话,郁尘欢笑意更甚。
“我说的肉欲,并非口腹之肉欲,而是人对人的肉欲。你一定不懂得男女之事吧?这是情欲也可说成是肉欲。这种欲望比什么渴望都来的可怕,一旦尝过,就会懂得其中美妙的滋味,让你一辈子都忘不掉。”
“郁施主,我不懂你的意思,让我走吧。”易心看着郁尘欢有些奇怪的眼神,她不懂这人作何要这般看自己,那感觉就像是一只狼在看猎物,让易心觉得害怕极了。
“傻瓜,我不会欺负你的,你怕什么?我啊,不过是想吃了你。易心,我不会弄痛你,还会让你极为舒服,你可愿与我一试?”
郁尘欢虽是在询问易心的意见,动作却完全没有停顿,她不等易心回答,便从床边拿出一包药粉,轻轻洒在易心脸上,在对方诧异的功夫,低头吻上她微启的唇瓣。郁尘欢是女子,而她喜欢的,亦是女子。
或许这是她与生俱来的天性,从很小的时候,郁尘欢就发现她对女子有着非一般的情愫,选择的侍女必须是漂亮的,更是喜欢结交一些名门闺秀,在熟悉了之后将其拐上床。郁尘欢年方十八,可手中碰过的女子,却已经多的数不胜数,更是南天楼的常客之一。
易心从未与任何人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这会被郁尘欢压在床上亲吻,她只觉得有一条很香很软的东西从唇瓣中探了进来,不停的在自己嘴里翻搅着,身体在闻过那个药粉之后完全使不上力气,这会更是被吻的全身都软了。
“舒服吗?”郁尘欢笑着看向满脸通红的易心,那药粉只是软筋散,而非其他过激的药物。她虽然强迫了易心与自己亲密,却不想连那种事都依赖药物。与其说郁尘欢还留着一点良心,不如说她是太过自信,在郁尘欢心里,易心这种未经人事小白兔,是不可能抵抗她的触碰的。
“郁施主,不要这样。”侥是再不懂,易心也大概能猜到郁尘欢此刻要做什么。她没想到这个漂亮的女香客居然要对自己做那种事,就算她要做,可那种事不是男子与女子成了亲做了夫妻才能行的,郁尘欢和她都是女子,怎么可以对自己做这种事呢?
只是,没等易心想明白缘由,郁尘欢已经按耐不住心里的悸动,懒得再等下去。她勾了勾手指,将易心身上本就宽大的道袍轻易挑开。眼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衫被除去,易心急的红了眼眶,她不停的求郁尘欢别这么做,可她越是讨饶,郁尘欢反倒越发兴奋。
“易心,你哭起来的样子也很可爱。我本想今日让你属于我,可现在…我忽然改变主意了。你放心,我今日不会对你做什么,我只是想你乖乖的服侍我而已。易心,来。”郁尘欢说着,已经褪去了身上仅有的肚兜和亵裤,她转过身把易心拉下床,身体的无力让易心跌倒在地上,抬起头便见郁尘欢正坐在床上,对着自己慢慢分开双腿。
易心从未受过如此大的刺激,更无法预料她有天会遭遇这种事。眼前是属于女子最私密的部位,易心连自己那处地方都不曾看过,却没想到今日会看到郁尘欢的。
那里并不如想象中一般污秽,反而十分漂亮。粉嫩的颜色如稚嫩桃花,更像是池中盛开的娇莲。脆弱柔软,湿润粉嫩。虽然好看,可强烈的羞耻之心和愧疚感依旧让易心红了眼眶。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不停的摇着头,却被郁尘欢拉过去,按在了腿间。
“易心,你在哭什么?我又没有对你怎样?不是吗?”
“郁施主,求你了,放了我吧,我不会…我真的不会,我若这般,佛祖会惩罚我的。”
“什么狗屁佛祖,有没有都不一定,易心,你不是一向最崇拜你的佛祖吗?现在就把我当佛祖一样好了,我喜欢你跪在那,舔我。”
郁尘欢微眯双眼,语气夹杂了几分命令的意味。她坐在高处看着易心无助的哭着,这哭声让她有些烦躁,却又享受易心这副模样。她的确想把易心吃干抹净,可是…自己的身体也很久没有过了,若是被这么干净的小家伙用嘴巴服侍,想来也是不错的。况且如今的易心还不会心甘情愿的把身体给自己,若再等些时日,或许会更加可口。
“不可…这万万不可不可…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郁施主,唔!”易心还想拒绝,可郁尘欢已经强硬的拉过她的头,把她按在了那处地方。双唇触碰到更加柔软的位置,易心不停的摇头挣扎着,反而碰到了郁尘欢敏感的部位。她愉悦的轻哼出声,用双手抱着易心光秃秃的小脑袋,拍着她的肩膀。
“易心…好好舔我,否则我还会再去找你,若你这次把我服侍的好了,我就放过你。”郁尘欢低声说道,因为动了情,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当然这话只是她骗易心的伎俩,后者却信以为真了。
易心知道自己这次逃不过,可郁尘欢说之后不再找她,反倒让她看到了希望。易心止住泪水,认命的闭上眼,用舌头轻舔着那个部位。她把那里想象成是馒头,想成是其他食物,而不是女子的那种地方。易心什么都不懂,只能僵硬且毫无技巧的舔弄那里,却也是这样生涩动作,让郁尘欢觉得很新鲜,亦是舒服。
“嗯…对…就是这样舔…轻点,再快点…易心…别用牙齿,那里很软…啊…”郁尘欢轻轻按着易心的头,教着她如何让自己快乐,看着埋首在自己腿间的人,郁尘欢眼中释放出光亮,看来在寺庙的这段日子,不会无聊了。
易心虽然动作笨拙,可好在有郁尘欢教她,倒也渐渐学会了些。感到易心那小小的舌头不停的扫着自己敏感的核儿,郁尘欢抱紧了她,觉得自己已经好久没这么舒畅过。怪只怪易心身上的味道太干净,也正是这份纯粹,让郁尘欢有了前所未有的敏感和悸动,连小腹都因为快感跟着抽搐起来。
察觉自己竟然会被易心这种毫无技巧的舔舐弄的泄了身子,郁尘欢故意不说,反而让易心更加卖力的爱怜那里,在汹涌的热液涌出之际,郁尘欢将易心的脸按在腿间,强迫她把自己流出的液体全数吞入口中。
“嗯…易心…喝下去…不许漏掉。”郁尘欢轻声命令道,脸上尽是达到顶峰后的满足妩媚之色,她发现和易心做这种事比其他那些风尘女子都要舒服。易心很干净,不仅仅是身体,就连心灵都是干净的,被她用嘴巴服侍,让郁尘欢舒服的舍不得让她离开。
“郁施主…我…我可以走了吗?”结束了这场离谱的闹剧,易心低着头说道,见她嘴边还沾着自己的水,郁尘欢慵懒的躺在床上,到现在还觉得腿间存着几分悸动。她看了眼易心,轻轻点了点头,就见对方急忙捡了帽子,踉跄着跑了出去。
易心不敢直接走大路回去,特意饶了小道,直到回了房间,她才呜咽的哭出声音。她觉得自己和郁尘欢做了很过分的事,已经破了寺庙内的戒条,再算不得佛门弟子,可这件事,她却不敢向易初或任何人提起。
第十章
一路从郁尘欢的宅院离开,易初脸色微沉,朝自己的院落走去。熟悉她的人都知道,易初是尘缘寺脾气最好的人。无论对谁都是谦和有礼的样子,即便偶尔有香客闹事,说出些无礼之词她也从不会生气。如今,见她明显和平日不一样的神情,寺庙内的弟子虽好奇,却都不敢上前去问什么。
到了房间里,易初见阮卿言已经可以化作人形,却又将衣服脱了去,光着身子躺在自己的床上。许是发现自己回来,她回头看了自己一眼,狭长的凤眼上挑着,金珀色的眸子带着些慵懒,那侧着的银色长发挡住她小半张脸,反而使得这一眼更加妖魅。
师傅早就说过,妖生来便有蛊惑人心的能耐,其中当属蛇妖狐妖最为厉害,易初不觉得阮卿言方才是在勾引自己,刚才那一眼,不过是她无意而为。
“蛇妖,你可知因为你偷吃了食物,易心被那大小姐为难了许久。”几步走上前,易初站在床边低声道,这蛇也太没分寸,偷吃竟是把人家几天的食物都吃了去,怪不得方才会撑的连人形都无法维持。
“尼姑你这是怪我?都是你这寺庙除了馒头只有馒头,且斋菜还那般难吃,我肚子饿,有什么办法。”阮卿言不喜欢易初用这种态度叫自己蛇妖,连带着说话也没有什么好态度。见她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完全没有认错的样子。易初轻微的皱了下眉头,这细微的动作,很快就消散不见了。
“诶…罢了,你不过是妖,我又何必同你说这些。”易初有些失望的坐在床边,用手慢慢抚摸着腕上的佛珠。师傅临走之际与自己说过,要督促这蛇妖修炼,她灵智极好,若能够走上正道,他日必成大器。可若走上邪道,怕是会伤人无数,祸害苍生。
易初不想做出多伟大的事,不过是希望蛇妖的心性能好些,谁知她变了人之后竟是这般任性。许多事不是她不懂,而是她都明白,却依旧任意妄为,不过是因为她是妖,没有人的规矩,亦是不愿遵守人的规矩。她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这就是阮卿言的想法,虽然正常,却让易初觉得有些无力。
“秃驴尼姑,你生气了?”见易初背对着自己坐在那,也不再教训自己,阮卿言反倒更加不喜欢这样的易初。见对方闭着眼睛,薄唇轻轻闭合在一起,狭长的睫毛盖在眼睛之上。阮卿言坐起来,看了易初许久。约莫半柱香的功夫,易初才重新睁开眼。
“蛇妖,你且告诉我,怎样才可让你老实些?”易初颇为无奈的说道,她刚才几乎就想放弃这蛇,让她出去自生自灭,可终究还是不放心。
“我也没什么别的要求,我不过是想填饱肚子而已,就算不是肉,也行…”
见易初这样子,阮卿言只能稍微妥协,她看着易初,易初也同样看着她。一人一蛇四目相对,易初发现阮卿言的眸子很漂亮,那蛇眼被她隐匿了去,化作人类的眼睛,泛着金黄色的琥珀色眸子时刻都闪闪发亮,这么注视着,有种不愿挪开视线的感觉。
“明日我会去找易心,同她做些点心与你,若那点心你能接受,日后便不要在寺院闹事了。”
“若你们做的好吃,便要每日做给我。”
“恩,天色不早了,休息吧。”
易初说着,已经除了外袍躺上床,这些日子她也习惯了阮卿言每日赖在自己的床上不肯走,反正不管她用什么办法,最终这蛇妖都会想办法回来,久而久之,易初也放弃了抵抗。
第二天一早,向来比易初起的晚的阮卿言却先一步醒了过来,那动静极大,把浅眠的易初也跟着吵醒。她看向压在自己身上的阮卿言,见这蛇妖一副你该起来做饭的样子看着自己,便知晓自己的确该起来了,不然这蛇又要闹了。
“你随我一起去易心的院子吧。”易初洗漱完毕,轻声说道,而阮卿言早已经迫不及待的换上漂亮的红裙,扭着腰走在了前面。易心昨日一夜未眠,说哭了一夜倒更恰当,直到天亮她才勉强睡着,谁知刚睡下就有人来敲门,且敲的很大声。无奈之下,易心只能起身去开门,瞬时间,一个很漂亮的女子出现在眼前。
这女子比自己高出许多,银色的长发飘散在肩上,一袭红火的纱裙配上那白皙的赤足,踩在地上竟是不染脏污,显得漂亮又不切实际。易心以为自己看到了什么仙女,可盯着这脸看了许久,才想起这根本不是什么仙女,是之前那个光屁股的蛇妖,只不过今天穿了衣服而已。
“小尼姑,吃的。”阮卿言看易心那呆呆的模样,抛下两个字就去院子里找地方躺着了,易心在门口站了会,就见易初也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同只想着吃的阮卿言不同,易初最先注意到的是易心憔悴的神情,还有她泛红微肿的双眼。
“易心,可是那大小姐欺负了你?”易初轻声问道,她知道易心虽然胆子小,但平日里素来坚强,会哭成这样,定是受了委屈。
“师姐,郁施主没有欺负我,是我昨晚梦到了死去的爹娘,才会这般。”
易心怕易初去追问郁尘欢,急忙编了个理由,听她这么说,易初倒也没有怀疑,易心是因为父母双亡才被师傅捡回了寺庙里,师傅当时本是让她选择离开或留下,而当时年幼的易心没处可去,便落了发,从此呆在尘缘寺内。
“阿弥陀佛,他们定已经投胎转世,你也莫要太过思念。”
“师姐,易心明白。”
“恩,我今日来是想同你为这蛇妖做些吃食,昨日郁施主的食盒是被她偷吃了去。”
“原来是这蛇妖吃了?”
听易初说出昨天事件的罪魁祸首,易心提高了声音,当然,两个人小声的谈话自始至终也没逃过阮卿言的耳朵,她不在意的继续晒太阳,倒是易初和易心,只能为了不让她再偷吃什么东西,给她做些特殊的糕点。
“易心,我去寻些面粉。”易初说完,从院子里走出去,这院落便只剩下阮卿言和易心两个人。易心好奇的看着蛇妖的背影,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单独接触妖,她本以为妖都是丑陋狰狞的,可是这蛇妖…未免太好看了些吧。
“喂,蛇妖,你想吃什么样子的糕点?”易心站在她身边轻声问道,听到她对自己的称呼,阮卿言微微皱眉,抬起头去看她。阳光照在阮卿言精致的脸上,把她的五官照出一层浅光,加上她有些邪魅的笑容,易心有些看愣了神。
“别叫我蛇妖,我有名字,阮卿言。至于糕点,随便什么味道,好吃就可。”阮卿言才懒得和易心废话,这小尼姑身上的味道不如易初香,还随随便便叫自己蛇妖,真是失礼。
“哦,那我就叫你阮卿言好了,还有我也有名字,你别总叫我小尼姑,我叫易心。”
听蛇妖还给她自己起了个名字,易心倒也觉得奇怪,却没说什么,当下也把自己的名字告知给她。小尼姑这称呼,比蛇妖还难听呢。
“哦。”阮卿言敷衍的回道,便又趴在软塌上慵懒的舒展着身体,看她胸前的两颗饱满随着动作从衣襟里跳出来,易心看得愣了愣神,随即就想到郁尘欢的身体,脸上染了一层红晕。易心赶紧念着阿弥陀佛就走开了,她还真没想到,这蛇妖居然比郁尘欢还大。不过…妖比较大也是正常的吧?
待到易初回来,两个人就开始着手做糕点,易心是打算做些甜的,再做些咸的。随着糕点入火,香味也逐渐弥漫开。比起其他动物,蛇不论是听觉,嗅觉,亦是感觉和触觉都十分灵敏。闻到那飘散的香味,阮卿言不争气的馋了。她走到厨房想偷吃几个,但想到人身未免目标太大,急忙变作一条蛇,偷偷爬进厨房。
她这一次化形变得很小,几乎没人能察觉到她,看着桌上摆着已经出锅的糕点,阮卿言开心的吃下一块,浓郁的甜味在嘴里蔓延开,的确比寺庙内的斋菜和馒头好吃一百倍。阮卿言眯着眼睛,把身体蜷缩成一团享用着,蛇尾时不时的摆动几下,几乎要翘到天上去。
另一边,易初在案板上摆糕点,她一直观察者易心的动作,加以学习,并未注意到阮卿言已经偷偷爬了过来。易初把手伸过去要去拿糕点,谁知却摸到了一个很滑的物体,她下意识的回头望去,便见糕点上赫然是一只黑色的爪子,此刻正抓着糕点不放,而自己的手正抓在那黑色的爪子上,想也知道是谁…易初见蛇妖变成小蛇把之前做好的糕点都吃光了,有些无奈的把她抓起来,拎着她的尾巴出了厨房。
“我之前便好奇,为何你是蛇,却能够化出爪子?”易初用手碰了下阮卿言身上那两只没有鳞片,十分违和的小爪子,好奇的问道。听她不是质问自己偷吃了糕点,阮卿言吐了吐信子,懒得和她解释。
蛇的确是天生无爪,可若是修炼到一定境界的蛇妖,便会生出爪子,也可称之为蛟,再厉害些,修炼出龙角龙珠,便可化龙。只不过自己功夫没到家,这两只爪子毫无威胁可言。
易初见阮卿言不想回答,也没有追问的想法,这会易心已经把所有糕点端了出来,阮卿言一看那些糕点,急忙挣扎着从易初的手里跳出来,啪的一下摔在地上,易初刚想问她有没有事,就见这蛇已经一股脑的朝着易心手里的盘子爬去,速度快得惊人!
易初最是知道阮卿言吃东西的样子,她可不愿蛇妖把自己的师妹吓着,急忙过去把阮卿言抓住。感到自己的身子再次被拎起来,阮卿言朝易初嘶吼着,张口咬在易初手上,虽然是咬,可阮卿言到底有分寸,根本没用力气,只是用尖锐的小牙蹭在易初的皮肤上。看阮卿言着急的样子,易初也不恼,而是拍拍她的头,把易心递来的糕点端走。
“莫要胡闹,你若是一口气把这些糕点吃光了,准会撑得动不得,今日只许再吃一盘。”
“嘶…”听易初只让自己吃一盘,阮卿言吐了吐信子抗议不满,易初却不让步。
“若你贪吃,日后便不让易心做给你。”听了这话,阮卿言彻底蔫了,只得低垂着蛇头,被易初拎回了房间。
见她们走了,易心这才有机会松口气,她见易初还为自己留了一盘甜味的糕点,也拿起来吃了一个,糕点甜甜的味道弥漫在嘴里,她却只能尝到些酸涩。昨夜她一直在哭,也不知是气自己没用,还是气郁尘欢强迫她做了那种事情。
易心觉得自己违背了佛祖的戒训,却又忍不住去回想郁尘欢那漂亮的模样。易心觉得自己定是有了心魔才会这般,她害怕自己变得奇怪,更怕郁尘欢再来找自己,然而,怕什么来什么。想法才落,院子里便多了一个人。乌黑长发,翠绿长裙,不是郁尘欢又是谁?
“郁…郁施主,你怎么来了?”易心急忙站起来,有些紧张的向后退去。看到她这受惊的样子,郁尘欢笑着走过去,伸手搭上她的肩膀。
“昨夜你走的匆忙,我怕你还在生气,便来看看你。易心,你哭了?”郁尘欢摸着易心红肿的眼睛,轻声问道,眼中满是温柔。
“郁施主,我没事,别这样。”易心看不得郁尘欢的脸,听不得郁尘欢的声音。她总觉得这人带着莫名其妙的吸引力,易心自从来了寺庙不曾下过山,郁尘欢是她见过最奇怪的女子,像一根针扎进她心里,萦绕在心窝和心头,难以驱散。
“易心,我知你气我,可我真的很喜欢你。昨日我见你哭着离开,便知道是我伤了你,这是我今天下山买的,我觉得你会喜欢。”郁尘欢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条纤细的链子,那链子用细细的白银制成,坠子是镂空的心型,易心看到便觉得十分好看,稚嫩的脸上露出一分欣喜,没逃过郁尘欢的眼睛。
“我帮你带上。”郁尘欢说着就要为易心戴上,后者这才回过神,急忙推开。
“郁施主,我…我身为出家之人,不可随意收别人之物,我…”
“我不是别人,我是你的。”话音一落,易心的脸色变得通红,见她低垂着头不敢说话,郁尘欢笑着把链子戴在她脖子上。
“谢谢郁施主。”除了感谢,易心不知该说什么,而郁尘欢倒也不在意,她看了眼桌上的糕点,易心见她的视线,急忙拿过来,捧到郁尘欢面前。“这是我和我师姐做的,你要尝尝吗?”易心说的很小心,可眼里的期待却无法遮盖。
“好啊,你喂我。”郁尘欢说着,笑起来张开嘴,看她把眼睛闭起来,整个人显得有些孩子气,易心红着脸把糕点送进郁尘欢嘴里,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郁尘欢的舌尖舔过自己的手指,似乎还在上面绕了一圈。
“很好吃。”郁尘欢笑着说道,视线落在易心的手指上。
“那…那你都拿去吃吧,我要去诵经了。”易心急忙把一盘子糕点塞到郁尘欢怀里,匆忙的走了。端着这盘糕点,郁尘欢知道自己今天的目地已经达到,她笑着走回自己的院落,下人见她回来,急忙迎上去。
“大小姐,你回来了,这糕点是?”
“没什么,你们拿去分了吧。”
“是。”
第十一章
暖阳照在身上,把全身的慵懒都勾勒出来,让本就没什么骨头的阮卿言恨不得黏在地上不愿起来。易初在不远处扫地,远远的就看到阮卿言化作蛇身趴伏在地上晒太阳,十分享受的眯着眼睛,时不时吐吐信子,显然是舒服极了。
“今日有诵讲,你可去听?”所谓诵讲,是尘缘寺每月都会有的经文诵读,这事以前是由易初的师傅静慧师太来主持,如今便成了易初的活。她觉得这几日阮卿言未免过的太舒坦了些,每日不是吃就是睡,平日里在房间里照镜子,阳光好的时候便出来晒太阳,这样安逸的生活不助修行。
只可惜,易初的问话没有得到回答,阮卿言的沉默已经作为回复。见她不愿去,易初也不强迫,她轻轻的扫着地上的灰尘,扫到阮卿言那边时,却见这蛇妖还躺在地上不起来。易初将扫帚扫过去,眼见就要碰到蛇尾,却被对方极其敏捷的躲了开,易初微楞了下,又扫到她的头,蛇妖又歪歪脑袋躲了去。
一来二回,阮卿言就是不从那处阳光最好的地方挪开,见她翻着肚子躺在那,易初看了会,淡淡的笑起来。她从出生之后便被父母丢在了寺院门前,唯一留给她的只有一个装着她名字的信封。而那名字,也逐渐被师傅起的法号所取代。
易初并不气将她丢弃的父母,从小在寺庙长大的她,性子也淡薄的异于常人。她鲜少会生气,笑更是少之又少,可少却不代表她不会笑。这会见到阮卿言那懒惰的样子,她竟是没来由的笑起来,那笑容很淡,散去很快,却还是被阮卿言捕捉到。她没想到易初会忽然对自己笑,而且笑起来的样子倒是蛮好看的。
“尼姑,你笑什么。”见易初收了笑容,阮卿言变作人站在她面前,好奇道。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现在这样,未尝不是好事。许多妖以害人来增进修为,你却是我见过唯一一个没什么索求的妖。佛祖曾说,有时候无所求,并非不好。”
易初淡淡的声音飘过来,她们两个此时靠的又很近,闻着易初身上的清香,阮卿言明白她说什么,却又有些不认同。其实她并非毫无所求,比如易初,便是对她极具诱惑的存在。阮卿言始终在想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忽然恢复了法力,能够幻化人形。想来想去,或许是易初的血起了功效。
这个只是猜测,阮卿言还没有证实,也没办法去证实。易初身上有保护她的东西,自己若是做出想要伤害她的事,便会被阻拦,更不要说是取血。然而,除了血,易初身上的味道亦是香极了,对阮卿言来说就像是极其美味的食物。
让她想吃了易初。
“尼姑,我饿了。”阮卿言轻声说道,也对着易初笑了下。她本就长了一张极为精致又妖娆的五官,笑起来的时候便将那份藏在骨子里,说是种族天赋也不为过的魅惑展露出来。光逆着照在她脸上,将她狭长的眉眼照出几分光影,金珀色的眸子闪闪发光,精致的唇瓣微微向上勾着,分明是勾人十足的笑,说出来的话却带了几分稚气。
易初愣愣的看着阮卿言,即便是她,也被这漂亮的笑容吸引,更不要说是外面那些意志力不坚定,且欲望过重之人。发觉自己居然会在心里对阮卿言的皮囊产生一些微妙的感觉,易初在心里念了句阿弥陀佛,她觉得自己修行仍然不够。出家人不该动这样的心思,皮囊只是躯壳,她该对谁都一视同仁,即便这蛇妖很漂亮,自己也不该太过关注。
“厨房里还有斋菜和馒头。”平复了心态,易初淡淡的说道,可她之前的恍惚却没逃过阮卿言的视线。变人的这些时日,阮卿言已经完全习惯了人身,也找了许多时间把人的习惯学习了去。她知道易初刚才看着自己发呆了,心里也满意极了。
恩,若是自己多对易初笑笑,她一定会多给自己许多吃食。
“我想吃易心做的糕点。”几日没见易心,阮卿言倒是有些想念,当然不是想易心这个人,而是想她做的东西。
“这几日她都在陪一位香客,怕是没时间给你做。”易初知道,易心这些天都在和郁尘欢在一起,说是带着郁尘欢熟悉寺庙环境。
“香客还需要易心陪着吗?罢了,我自己找她就是。”阮卿言才没有人类那么多束缚,她只觉得自己想吃什么便要吃到,话音刚落,已经快速从院子里消失了。见她走的这么快,自己拦都拦不住,易初轻叹一声,想起阮卿言方才的笑容,又念了几句阿弥陀佛才继续扫地。
如易初所说,这几日易心的确都在陪郁尘欢,只不过陪着郁尘欢的内容,却并非熟悉寺院那么简单。站在房间里,易心看着再次不请自来的郁尘欢,白皙的脸颊不争气的红了起来。这几日的相处,她觉得郁尘欢并不是坏人,虽然偶尔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对自己却很是温柔。
比如前几日她扭伤了脚,郁尘欢便背着她回了房间,还为她洗脚揉脚。自从父母过世之后,易心已经许久没有体会过这种被捧在手心里的感觉,不免有些感动,和郁尘欢的关系也好了许多。今日,见郁尘欢又换了一套水蓝色的裙装来找自己,今天的郁尘欢显然特意打扮过,全身都带着富家千金的贵气,偏偏脸上的笑容又显得有些痞气,让易心有些忐忑。
“易心,一晚上没见,可有想我?”郁尘欢看着易心,觉得自己也是很闲。分明山下有那么多女人求着她碰,可她偏偏一门心思都放到了这小尼姑身上。分明是个身子还没张开的小豆芽,衣服也每天都是那一套道服,不过是长得清秀了点,身上的味道干净了些,就让郁尘欢觉得有兴致极了。只是看到她,便想要把她吃干抹净,或是…让她服侍自己。
“郁施主,今日你想去哪?”易心没回答郁尘欢这么羞人问题,反而问她想去哪里,这几日她带着郁尘欢到处走,表面上是她带着郁尘欢,实则却是郁尘欢带着她下了几次山,见识了一下山下的样子。
“易心,今日我哪都不想去,我就想在你的屋子里呆着,仔细看看你,可好?”
第十二章
“恩,也好。”易心并不怀疑郁尘欢的用意,听她这么说,反而觉得心里有些发暖。见郁尘欢在床上斜躺着,易心便拿起一本经文坐在一旁仔细翻阅。谁知郁尘欢竟是脱去了外衣,直接抽走她的佛经,跨坐在她腿上。
“易心,难道我没有经文好看吗?你宁可看那个都不愿看我?”郁尘欢说的声音很轻,脸上也挂着盈盈笑意,却故意把气息吐在易心耳边,使得后者不由打了个寒颤。
“不…不是的,郁施主,我只是没什么事可做才会看那经文。”易心手忙脚乱的想解释什么,忽的,她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郁尘欢抓去,放到了胸口那团柔软之上。
“易心,我有些难受。自从那日你碰了我之后,我便总想着你,你让我很舒服,我还想再来一次。若我这么与你说了,你可会觉得我是个放荡的女子?”郁尘欢说的很露骨,让易心连装傻的余地都没有。抬眼望去是郁尘欢近在咫尺的精致容颜,只一眼便让易心觉得心跳加快了许多。
那件事易心记得很清楚,甚至这几日也常常会想到郁尘欢美丽的身体和勾人的声音,易心克制着不让自己去想,反复告诫自己已经破戒,更不可再三惦记那罪不可恕之事。可易心万般没想到郁尘欢今日会再次提起,还说的那般直接,让她不知所措。
“郁施主,你不是说过只要一次就好,我…我不行。”易心慌张的就想要拒绝,她伸手想推开郁尘欢,慌乱之中,反倒将手心的柔软捏的更紧。
“嗯…易心,别拒绝我好吗?我真的很难受,你忍心看我不舒服吗?”郁尘欢说着,眼眸泛起水光,一副她真的很不舒服的样子。易心看了有些愧疚,以为真的是自己让郁尘欢如此难受。可是那一次已经算破了色戒,自己是女子,又是出家之人,怎么可以和郁尘欢做这种事呢。
“易心,佛祖不是说过,需要破除七情六欲才可成佛,可是你还没经历过,又该怎么破除呢?不若,今日就让我带你经历一次,可好?”看出易心的动摇,郁尘欢再次添油加醋。听她这么说,易心想了许久,却还是摇头,这下子轮到郁尘欢脸黑了,她的胸被易心无意识的揉了那么久,身体早就有了感觉,谁知这小尼姑居然这么倔,自己再三劝说都不肯服软。
“易心,若你今日不做,可莫想我离开。”郁尘欢觉得软的不行就只能来硬的,她动手将自己的衣衫除去,又在易心的诧异中将肚兜和亵裤都快速的扔在地上,看着那散落一地的衣物和郁尘欢不着寸缕的绝美酮体。易心低下头不停的念清心咒,可心脏还是快速跳动着。
“郁施主,不可以,我真的不能再和你做那种事了,我要去诵经了。”易心说着便要走,她常年在寺庙干活,力气很大,稍微用力便把郁尘欢推倒在地上。见易心是真的要走,郁尘欢怒极反笑,她站起来,倚靠在床上看着易心。
“易心,你若离开,我便把那日你和我做的事告知给你师姐,若她知道你和我这个香客做了那种事,会有什么想法呢?”郁尘欢笑的好看,可这样的笑容在易心看来,却犹如恶魔一般。她红了眼眶,回头看着不罢休的郁尘欢,步子却僵硬在原地走不出去。气氛僵持在这里,看到易心红了的眼眶,郁尘欢朝她走去,伸手搂住她。
“易心,对不起,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别拒绝我,帮帮我行吗?”郁尘欢说着,带着易心的手放到自己腿间,摸到那里的湿润滚烫,易心有些无措的看着郁尘欢。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你真的不能放我走吗?”
“没关系,我教你。”
郁尘欢说完,带着易心躺在床上,她勾着易心的脖子,让她压在自己身上,却也将易心的衣服都退了去。易心年幼,身体尚未发育,却过分的白净。看着她胸前不算大却也不是很小的荷包,郁尘欢只觉得身体更火热,她今天本是想吃了这小尼姑的,没想到还是不行啊。
“易心,手动一动,嘴也可以亲我这里。”郁尘欢的嗓音因为动情变得沙哑,她抱着易心的头,让她含住自己的胸部,又分开腿将易心的腰肢紧紧勾住。易心完全不懂这些,只能按照郁尘欢的指示,用最生疏的手法去做。也正是这种毫无技术的手法,却让郁尘欢觉得新奇极了。
“嗯…就是这样,啊…那里就是女子最不可被人碰的地方,易初如今碰了我,我便是你的人了。易心,可以揉外面的那颗玉珠,等再湿一些,你就可以彻底占有我了。”郁尘欢带着易初的手在自己腿间游移,带着她按揉层层花瓣中尚未开花的嫩芽。
听着郁尘欢夹杂着喘息的话,易初的脸变得越来越红,几乎成了嫣红色。她毫无技巧的摸着郁尘欢腿心间那颗很小很小的软肉,感觉那处地方竟是在自己的触碰下渐渐硬了起来,易心有些害怕的停了手,胆怯的看着郁尘欢。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错了,却发现郁尘欢正凝眸看着自己,眼中带着浓厚的欲望。
“郁施主,我是不是做错了。”易心轻声问道,她觉得自己的脸好烫,身体也热的惊人。
“没有,易心你没做错,现在可以进来了。”即便易初的动作很笨拙,可郁尘欢还是被她的触碰弄的湿润不堪。感到自己体内流出的水几乎要把床单濡湿,郁尘欢拉着易初的手指,带到那处渴望被填满的地方。
虽然是郁家唯一的女儿,而郁尘欢的父亲对她也管教颇严,但郁尘欢却总有法子到外面寻求乐子。她生来便喜欢女子,对男子反倒毫无任何感觉。早在不知多久之前,她便不再是处子,就连第一次要了自己身子的女人长什么样子都记不得了。
郁尘欢并不觉得女子的第一次有多么特殊,反倒是破了身之后反倒能尽情享受。这会见易初连进去哪里都找不到,郁尘欢没有不耐烦,而是悉心的带着她的手指,一点点探入到自己的身体里。当身体被易心的手指贯穿,郁尘欢弓起身子,摆动着腰肢去迎合易心的进入。她叫的很大声,这声音传到了院子外面。阮卿言本是过来找易心,可蛇的听觉却让她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循着那声音,阮卿言站到门口,从门缝往里看去。便见易心正和一个有头发的女子赤裸着身体躺在床上。易心那模样像是看到食物一般双眼冒光,手还不停的摸着那有头发的女子腿间的部位。
蛇性本淫,而阮卿言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她一眼便看出易心是在同那个有头发的雌性在交配。原来,在人类的世界里,不仅仅是雌雄可以,两个雌性也可以交配。怪不得易心这几天都不给自己做吃食,原来是在忙着交配。
阮卿言看的眼睛发直,完全没有偷看的自觉,反而整个人都挤进了房间里。郁尘欢正在兴头上,抬眼却看到一个极其美丽的女子站在门口。她见过不少长相出众的女子,有妖娆妩媚的,有清世绝尘的,什么样的女子她都见过,可那些和眼前这位比起来,却显得不值一提。
这女子美得过分,那银白的发色更是让郁尘欢极其感兴趣。周身萦绕着易心身上的味道,身下那敏感的花核被易心反复揉着,身体又被她的手指撞击填满,郁尘欢舒服几欲没顶,偏偏房间里又多了个这般美貌的女子。见那女子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郁尘欢没有半分羞耻,反倒觉得身子更敏感,她便叫的更大声。
“啊…好舒服…易心…快一些…再快一些…”郁尘欢叫的声音更大了,听得易心面红耳赤,而阮卿言听着,竟也觉得丹田内升起阵阵燥热。蛇的本能让阮卿言的身体起了反应,她看着床上的两个正在交配的雌性,忽然觉得…
自己也是时候该交配了。
第十三章
郁尘欢和易心做了多久,阮卿言就在屋子里直勾勾的看了多久,且全然没有害怕被发现的觉悟。直到郁尘欢又喊了一嗓子,彻底瘫软在床榻上,阮卿言才回过神来。见易心慌慌张张的要起身,阮卿言怕被易心看到,急忙一个侧身出了房间,改为真正的偷看。
“郁施主,你…我帮你擦擦吧。”易心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是被郁尘欢逼着做了这种事,起初她分明那么抗拒,可后来却像是着了魔那般,只是听着郁尘欢好听的声音,看着她妖娆无限的样子,变得想要更多。
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易心没想到自己居然同郁尘欢行那污秽之事整整两个时辰,她脸色通红,双眸又有水光泛出,只能低着头用毛巾擦拭郁尘欢身上的汗水,以及腿间的…水。
“易心,你可在怪我?”见易心又哭起来,郁尘欢虽然心里觉得不舒服,嘴上依旧温柔的很。她的嗓音带着些沙哑,听上去有些勾人。易心抬起头,对上的便是郁尘欢棕色的深眸,那眸子里带着满足与慵懒,像是藏了钩子一般的看着自己,让易心舍不得挪开眼。
“我没有,我只是…郁施主,我得去祠堂诵经了。”易心吞吞吐吐,赶紧找个借口离了房间。见她走远,这次郁尘欢没有挽留,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她找了新的肚兜和亵裤穿好,随便披了一件纱衣便去了外院,往后绕绕,碰巧寻到了正坐在台阶上发呆的阮卿言。
没错,郁尘欢之所以不挽留易心,是因为她现在的兴趣都到了阮卿言身上。她没想到寺庙之内竟还有如此美丽的女子,尤其是那一头银发,是她从未见过的发色,在尘缘寺中更为扎眼,配上精致的五官,让郁尘欢忍不住动了心思。她见过的女子很多,却从没见过这样出众的女子,且从她刚才居然站在房间里看自己和易心行了那事的态度来看,这女子似乎也对女女之事很感兴趣,毕竟…
她不是看一眼,不是看一会,而是整整看了两个小时,自己和易心做了多久,这女子就看了多久,且还看的那么认真。
“不知这位姑娘是何人?为何会在尘缘寺之中呢?”郁尘欢为了套近乎,直接坐在了阮卿言旁边,虽然已经擦拭过身体,可蛇的嗅觉极为灵敏,阮卿言直接闻到了她身上那股子淫靡之气,以及平日里胭脂水粉的味道。阮卿言下意识的皱了眉头,忽然发现,她还是喜欢易初身上干干净净的味道。
“姑娘,可是我唐突了你?”见阮卿言皱眉不语,郁尘欢以为她是在介意方才的事,有些犹豫。
“香客。”阮卿言自然不会说自己是蛇妖,更何况易初也吩咐过,自己决不能暴露身份,只能随意扯个谎。听她开了口,声音也很好听,郁尘欢的视线凝在阮卿言粉嫩的薄唇上,若是这张小嘴吐出轻吟,会是什么样子呢?真想“尝尝”看。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家住何处?”郁尘欢继续凑近乎,且更加靠近阮卿言,感到她的距离又和自己近了一点,身上的味道也更浓郁,若换做普通人,怕是根本不会闻到郁尘欢身上的味道,可见蛇的嗅觉太敏感,或许也不是什么好事。
“阮卿言。”报了名字之后,阮卿言便有些想走了,她本就是找易心的,却没想到会看见雌性和雌性公然在白日交配,即便在这世上活了千年之久,阮卿言却没体会过交配是什么滋味。
一来是公蛇的味道都臭的难以忍受,二来便是,她曾受过重伤,休眠数百年才醒来,醒来之后为了找回自己丢失的东西便到了这尼姑庵,却不曾想会被困于此。莫说是交配,怕是连公的都找不到。然而今天这事,倒是让阮卿言知晓,原来雌与雌,也是可以交配的。且看郁尘欢方才叫的那般欢畅,该是极其舒服的。
“阮姑娘,你可知你生的这般漂亮,会容易引人想入非非?”郁尘欢见阮卿言愿意和自己交谈,便知她并不在意方才之事。见郁尘欢笑的妖娆,阮卿言对她这番话不置可否,反倒是坐了这么久,觉得有些累了,
蛇无骨,即便化作人形,坐在那里时间长了,阮卿言便会觉得累,整个人也会显得慵懒起来。她索性靠在身后的墙上,回以郁尘欢同样的笑。这笑容被光衬得尤为耀眼,让郁尘欢看得有些呆住。
阮卿言珀色的眸子是少见的金黄,细长的柳眉微挑,虽面上带笑,可狭长的凤眼之中却不见笑意,唯有唇瓣上翘的弧度可以证明这女子的确在笑。这样画面太美好,侥是见惯了美女的郁尘欢也不由得失了神,她觉得口干舌燥,恨不得现在就把阮卿言拉到床上去。
“阮姑娘,可愿同我更进一步?”郁尘欢索性直接挑起阮卿言的下巴,手指在她的脸颊旁摩擦,发现阮卿言的皮肤好的惊人,那滑腻的程度堪比婴儿,且这么凑近一看,郁尘欢发现她并未施妆,也就是说,这人本就这般漂亮?
话已经说到这种程度,再加上郁尘欢不规矩的动作,想不知道她要做什么都难。见她十分勾引的看着自己,阮卿言琢磨了许久,打算开口问问。
“你想与我交配?”阮卿言毫不顾忌的问道,心里却是不屑。在她眼里,此刻的郁尘欢就像是发情期的公蛇一般,不停的释放那种想要交配的气息。阮卿言觉得郁尘欢讨厌极了,这个长头发的雌性方才不是交配过了,怎么还这般饥渴?莫不是人类比蛇还要持久?
听阮卿言说出的形容词,郁尘欢微微一愣,随后觉得这可能是对方认为的情趣,她当下也更加有兴致。她轻轻的捏了一下阮卿言的腰,发现这腰身纤细的一只手就可以抱住,这样的身材,居然有那样的胸…简直是尤物。
郁尘欢的双眼毫不避讳的露出渴望,满脸的勾人意味。阮卿言看了半天,觉得这长发雌性简直就像是狐狸精一般。感到她冰凉的手在自己腰间摸来摸去,蛇怕冷喜热,她讨厌郁尘欢冰凉的身子,更讨厌郁尘欢身上刺鼻的味道,在阮卿言的感觉中就是不好闻,不好吃。万一交配到一半,自己被熏死怎么办?想来想去,阮卿言还是觉得,自己不能与这人类的雌性交配了。
“卿言,不如回我房间如何?”这么一会,郁尘欢对阮卿言的称呼已经变了个样。听她这般叫自己,阮卿言只觉得这长发雌性太过不要脸也太过饥渴了,她急忙从郁尘欢怀里出来,站到一旁。“你身上的味道甚是难闻,我不想与你交配。”阮卿言说完,扔下一脸呆滞的郁尘欢,就这样跑出了院子。殊不知,在这之后,郁尘欢泡了一夜的花瓣澡。
从郁尘欢那里离开,阮卿言回到易初的房间,发现她正在摆弄诗文,阮卿言站到一旁,细细闻着易初身上的味道。她发现易初平日里说话轻声轻语,偶尔露出的笑容亦是很淡。就连她身上的香气也是淡淡的,只不过在人类闻起来很淡的香气,到了阮卿言这里,却放大了数十倍。
见阮卿言站在自己身边看自己,易初抬起头,对她说了句回来了,将一旁的斋菜和烧饼推给她。这一次,阮卿言意外的没注意那些吃食,反而是闻着易初身上淡淡的清甜,有些渴的舔了舔下唇。她想了想郁尘欢方才孟浪的动作,便拉着易初的手,环上自己的腰肢。
“尼姑,你想和我交配吗?”
第十四章
初听到阮卿言的话,易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当她抬起头,对上阮卿言透着欲求的眸子,这才确认自己并未听错。现下,阮卿言脸上带着一丝红晕,双眸也不如往常清亮,透出自己读不懂的情愫。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迷离狭长的凤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配上精致的五官和出众的外表,的确很诱人。
易初心想,若换做任何一个男子,或是定力尚浅之人,怕是都会被这蛇妖迷惑了心神。但此刻在她看来,这蛇妖只是又犯了一次傻气。
“阿弥陀佛,出家之人,戒七情六欲,你所说之事,切不可再提。”易初十分认真的回道,这才发现阮卿言的双腿还缠在自己身上,她难受的想摆脱后者,却发现这蛇虽然身体柔软,可终究是妖,比自己的力气大了不止一点。这会被她缠着,自己倒是想跑都跑不掉。
“尼姑,你为何不想与我交配?是我长得不美吗?”身为妖,阮卿言自然不懂易初说的那些道理。在今天看过易心和郁尘欢所做之事后,阮卿言也对交配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蛇本就是淫邪之物,其本性亦是放纵多于克制。
阮卿言记得很清楚,在自己还是蛇之时,每到春季,便能看到许多同类纠缠在一起,做着那交配之事。那时阮卿言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可她却极其讨厌那些公蛇,因着他们身上的味道难闻,且长得难看,便每一次春季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被发现。
后来有了灵智,阮卿言知道自己为什么讨厌公蛇,也没有与其交配的心思。说白了,在阮卿言的世界里,交配不过是为了繁衍后代,肉体交缠在一起做着十分疲惫又重复的动作。她觉得吃是最大的,若和吃比起来,交配不知要被甩出多远的距离。
可如今看到了活生生的春宫图,阮卿言却动摇了,她不曾交配过,也没尝过交配的滋味到底是什么感觉。今日郁尘欢叫的着实太浪,那面容亦是舒服的不得了。阮卿言觉得同雌性交配定是极其舒服的事,自然而然的想要尝试。可她不愿同郁尘欢做那事,和易心也不熟,唯一能找的人也只有易初了。却不曾想,自己这般漂亮,主动找上易初,她居然还拒绝了。
“皮囊乃身外之物,我从不曾介意。无论你长相如何,我皆不会与你做那种事。蛇妖,且快放开我。”易初轻声说着,眼里已经多了些排斥。见她是真的不愿同自己交配,阮卿言眉头微皱,想也没想就要伸手去碰易初,谁知她刚摸到易初的脖子,便觉得有股极强的力道抵抗着自己,让她根本没办法靠近。
“尼姑,你身上的玉佩好生烦人,为何我想碰你之际它总拦着我?”阮卿言说出自己的疑惑,她珀色的眸子紧盯着易初脖子上的玉佩,觉得那玉佩碍眼极了。若没这玉佩,自己就可以“吃掉”易初了。
“这玉佩乃是师傅走时交于我的,且吩咐过时刻不可摘下,想来,怕是她担心你会伤我。”说起这事,易初忽然觉得静慧师太做的对极了,这蛇妖化人的速度如此之快,若她真的想要做什么,怕是轻而易举。想到师傅临走前留给自己的禅杖,定也是顾虑到这点,才会留下来。
“哦,是那个老秃驴给你的,怪不得。”听了易初的解释,阮卿言闷闷的说道,见她那般称呼自己的师傅,易初眉头微皱,刚想说什么,阮卿言已经化作蛇身蜿蜒着上了桌子,且在自己的面前把烧饼和斋菜都吃了去,半点没留给自己。
看着她吃完就翻着肚子躺在那,蛇头背对着自己,怎么看都是一副闹脾气的样子,易初倒也懒得再说她,罢了,就让这蛇躺着吧,总比一个劲往自己床上钻要好得多。
晚上,易初诵读经文过后,惯例准备沐浴休息,往常这时候,阮卿言早就提前一步躺在床上占位置,可这会,易初看着站在房间里的某只蛇妖,再看看自己面前的木桶,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你为何还不去休息。”易初轻声问道,而阮卿言不打算回答,反倒走了几步,站到了浴桶前。
“尼姑,你可是要沐浴?我要同你一起。”阮卿言说的极为正常,就像她平日里讨要吃食一般,听了她的话,易初摇摇头,停止舀水的动作。
“师傅说过,妖有法力可净身,无需沐浴。”言下之意,我不愿同你一起洗。
“可我想同你一起洗,怎么?你不愿?”阮卿言直接把自己的目地说了出来,听到她的反问,易初愣了愣,继而有些困惑的看着她。这蛇妖今日怎么如此反常,先是有了交配那事,如今竟还要同自己一起沐浴。
不愿吗?那自然是不愿。
“莫要胡闹,快些出去。”易初不愿继续同阮卿言纠缠,只能下了逐客令。听她这么说,阮卿言自是不乐意。她直接褪去身上的衣服,不着寸缕的站在易初面前,又当着她的面,坐到了浴桶之中。初入之时的凉意冻得阮卿言打了个寒颤,她觉得易初真是怪极了,平日里总一个表情不说,还总爱念那些乱七八糟的经文,如今就连沐浴的水都是凉的,真是冻死蛇了。
阮卿言在心里腹诽易初,身上却被冻得不行,蛇最怕冷了,她更是怕冷中的怕冷,这会泡在凉水里,阮卿言觉得自己都要被冻得发抖了,却想到易初不愿同自己一起,而自己如今倒是占了她的浴桶,心里便有些得意。她索性抬起头,将身子靠在浴桶旁,对易初挑衅的笑着。这一笑,让后者微微一愣。
此刻,阮卿言恢复了她不爱穿衣服的本性,有些慵懒的泡在木桶之中。她的笑容有些放肆和张扬,细长的眉毛勾起,尾端上挑,睫毛纤长。一双珀色的金眸闪着亮光,其中带着戏谑和几分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勾引,这一系列的动作,加之她轻佻的笑容,的确是媚态入骨。
易初在心里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她觉得师傅果然说的没错,妖擅长蛊惑人心,蛇妖的功力更是非同一般,即便阮卿言自己并未察觉,可这极好的容貌与身姿,确是常人所无法抗拒的。即便是清心寡欲的自己,有时也会受其蛊惑。
“诶…你这蛇妖…”易初有些无奈的说道,转身便出了屋子,见她离开,阮卿言皱起眉头。她本想是气易初的,却没想到对方直接把自己扔在这了。想到自己就这么被丢在冰凉的水里,阮卿言心里不是滋味,完全忘了,其实她是自己泡进来的。
冰凉的水将身体染得凉透,阮卿言愣愣的靠在木桶边,想着自己为何要过来。自打今日看了交配的场面之后,她心里一直想同易初做一样的事。方才她趴在床上欲要休息,脑袋里都是易心和郁尘欢交缠在一起的躯体。
如今阮卿言对人类的身躯不再陌生,甚至是十分了解,她看了无数次自己的身体,很容易就可以把脑海里的郁尘欢替换成自己,却从没见过易初的,便也无法替换。这般想着,阮卿言动了一起洗澡的念头,她觉得易初身上的味道那么香,身体也一定是好看的。
只可惜,阮卿言算盘打得好,却没想到易初又拒绝了她。心里的不满让阮卿言轻哼了几声,心下觉得易初讨厌极了。分明是个秃驴尼姑,软软肉又没自己大,自己都已经要和她交配和她一同沐浴了,她竟还拒绝了。
多个原因放在一起,阮卿言当下也放弃了同易初洗澡的念头,而是低头看向自己胸前丰满的软软肉,因为一直浸泡在凉水里,那软软肉的顶端硬极了,阮卿言用手轻轻碰一下,便觉得全身都酥麻起来,这种感觉就和上午看到那两只雌性交配一样。
想着易心那会十分用力的揉着郁尘欢的软软肉,都捏的变了形,阮卿言便学着同样的动作揉着自己的,可揉来揉去,竟是觉得没有易初那日为自己穿衣服时摸的舒服。阮卿言停止动作,垂着脑袋认真的欣赏自己的身体。
恩,的确比易初大好多,自己的比她大那么多,干嘛还要看她的呢?易初不与自己一同沐浴,定是怕自己嫌弃她的软软肉小才是。不知不觉间,阮卿言看着自己的身体臭美起来。易初拿着热水回来,便看到了这一幕。
眼见阮卿言低头看着她自己的身体在笑,易初拿着热水的手微微一颤,她看了看外面的天气,想来冬季快过去,也马上入春了。也许,这蛇妖是真的很想交配吧。阮卿言听到易初走路的动静,见她去而复返,阮卿言趴在木通边看她,十分得意的笑起来,露出一脸轻挑妩媚之色,伸出细长的玉臂向她探去。
“尼姑你可是后悔了?想回来同我一起沐浴?”
“只是去打了些热水回来给你,难为你在凉水中还能泡那般久。”
易初此话一出,阮卿言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手里的热水,心里已是恨极了易初。秃驴尼姑,一早就有热水还不给她用,害她泡了这么久的凉水,冻死她了。
第十五章
柔软的床铺磨蹭着光滑的肌肤,暖阳透过纸窗照在被子上,连带着被窝里面也都是暖意。这样的温度对蛇这种怕冷的动物来说,最适合不过。慵懒的躺在床上,阮卿言抱着还有易初味道的枕头,小巧的鼻尖耸动,在上面嗅着香喷喷的味道。
昨晚是易初第一次默认让自己睡她床上,之前自己要睡的时候,那尼姑都百般阻拦,还得是自己变成蛇才能上床,而昨晚却是一个例外。在冷水里泡了许久,就算是妖也会不适,更何况是阮卿言这种怕冷又事多的妖。
感到自己的身体被冻得发麻,阮卿言便赖上易初,死活非要挤进易初的被窝里,还要抱着易初睡。后者没办法,就只能任由她撒娇耍赖,另一个原因是,若易初不同意,这一晚怕是都别想再睡。
在床上赖了一会,阮卿言便觉得肚子饿了,说来也奇怪,许多蛇都是吃了一次之后许多天都不用再进食,可阮卿言却每天都觉得自己肚子饿。那肚子就像是个无底深渊,无论今天吃了多少,第二天还是照样会饿。
“尼姑,你在哪。”轻声叫了下易初,阮卿言发现她没在屋里,有些失望,便拿起衣柜里的衣服穿在身上,又在铜镜前照了好久,这才满意的走出屋子。她先是去了诵经的祠堂,发现易初没在,又去了后山的药田,亦是不在,最后,阮卿言跑去了不太可能的厨房,也是为了寻点可以入口之物。
谁知才刚踏入厨房,阮卿言便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易初不算太矮,虽然比自己矮了一些,但在寺庙中还算高的,加上总穿着那身说蓝不蓝,说灰不灰的宽大道袍,便显得她整个人越发的纤瘦柔弱。此刻,她闭着眼睛站在厨房之中,双手摆放在胸前并拢,粉嫩单薄的唇瓣一开一合,诵读着她仿佛她永远都念不腻的经文。
阮卿言从未这么仔细的打量过易初,她发现易初的样貌还残留了些稚嫩,或许是平日里说话的语气和行为太过古板,才会给人一种成熟的感觉。她眉宇之间带着些放松,挺立的鼻梁从侧面看很漂亮,即便闭着眼睛,也能想到她此刻的眼神定是同往常一般波澜不惊。
阮卿言仔细瞧了许久,总觉得易初还是很不错的,虽然没有自己好看,但也耐看。身上香香的,又长得不错,除了软软肉小了些,几乎没有什么缺点,怪不得自己想与她交配。
“尼姑,你怎的跑来厨房念经了,我饿了。”前一句是象征性的随口一问,而最后三个字,显然才是阮卿言的重点。其实早在阮卿言到了门口,且盯着自己看了那么久之际,易初便发现是她来了,只是经文还没诵读好,易初断然不会中途结束。她缓缓睁开眼,回头去看阮卿言,只是她没想到对方在说话间已经走了过来,且靠自己很近。
若问这个距离有多近,便是稍一挪动就可碰到彼此的距离。视线交错之间,是阮卿言细长的柳眉,带着几分调笑的凤眼,以及她小巧的鼻尖。当唇瓣同另外两片柔软的唇瓣摩擦而过,易初敏锐的察觉到阮卿言的呼吸停顿了一下,且清清楚楚的尝到了她的味道。
在易初心里,本以为妖都是浑身香气,以便蛊惑人心,这些日子和阮卿言相处下来,她发现了这蛇妖的与众不同。阮卿言身上的味道很干净,许是没有造过杀孽,也极少摄取人气,虽然她身上的味道很香,却不是许多妖故意弄出的香,而是一种浑然天成的清香。犹如花草和淡淡的晨露混在一起,清清缈缈,不容易忽略亦是不刺鼻,让人闻着十分舒适。
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一人一蛇都微微愣住,且僵硬在原地许久。最后还是阮卿言最先反应过来,她脸上的错愕消失,而是换上一副兴奋的模样。还没等易初说什么,她跨了一步,朝着易初缠了过去。那软弱无骨的身子紧贴着易初,眼中自然流露出媚态。
“尼姑,你干嘛故意亲我?之前还说不想与我交配,莫不是你在口是心非?”此刻阮卿言贴得极近,甚至比两个人刚才的距离还要近上一些。感到她用小腿蹭着自己的腿,且故意将嘴靠在自己耳边说话。那呼入的热气让易初眉头微皱,她低头看了眼两个人贴紧的身子,这才抬起头去看阮卿言。
即便不是第一次看到这蛇妖勾人的样子,可每次看到,易初还是会觉得自己修行不够,定力不足。作为一只妖,阮卿言的样貌十分出色,哪怕易初曾经见过一些妖,却没有一个能胜得过阮卿言的样貌。
现下,她浅笑着看自己,神态不再是平日里要东西吃的那一副可怜模样,而是真正符合了她妖的身份。阮卿言的眼睛漂亮精致,眼角上挑,眼皮成双,就连那瞳色都是人类嫌少会有的金珀色。而她越是朝自己靠近,她身上那份淡淡的香气,也越是明显。
易初在心里轻轻念了句阿弥陀佛,她觉得自己定是受到了蛊惑,才会这般看了阮卿言许久,实则,受到蛊惑的,又何尝只有她一人。见易初闭上眼睛不看自己,阮卿言心里有些不满,可视线却更加大胆。她微眯着眼睛看着易初,回味着刚刚嘴碰嘴的感觉。
阮卿言是妖,且还是个不曾交配过的妖,自然不会懂她所想的嘴碰嘴被称作吻。她只觉得刚才易初亲到自己的时候,易初的味道全数都被自己纳入了呼吸间。那过分香甜的味道犹如这世间最香的肉,勾着她所有的渴望,引着她想要不停的吸取,吃掉。
可惜,那个嘴碰嘴太短,连回味都没办法回味,阮卿言自是意犹未尽。这会见易初闭上眼不理自己,胆子也大了起来。阮卿言对着易初那微抿的唇瓣,张口便咬了上去。是真正的咬,不是舔也不是亲,而是实打实的咬。
突如其来的碰触让易初眉头皱的更紧,而阮卿言却像是找到了宝物一般,轻啃着易初柔软的嘴唇。除了方才用了些力气,之后阮卿言都不敢用力怕伤了易初,便只是用牙齿轻轻磨着易初的唇瓣,时不时的探出粉舌舔几下。易初从最开始的惊讶中回过神,她退后几步,把阮卿言推开。
“为何要做这种事。”易初不懂阮卿言的想法,而阮卿言却不开心的看着易初,她还没咬够,易初真小气,怎么这么快就不给自己咬了呢?
“因为我饿了。”阮卿言想了想,她也找不出自己咬易初嘴巴的理由,最终只能归咎于她饿了。而易初身上太香,又靠的这么近,自己忍不住,当然就咬了。
听阮卿言这般理直气壮的说出这么个理由,易初虽是无奈,却也没办法。她并不把刚才的那个可以称之为吻的亲密接触当做一回事,毕竟阮卿言不懂,而自己也无情。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两具皮囊碰到了一起。只不过,这样的事她不愿再出现第二次。
“若你饿了可以与我说,下次莫不要再做这种事。”易初轻声说着,将锅盖打开,虽然煮的时间长了些,倒也还能吃。她将里面的素面打捞出来,装到碗里递给阮卿言。这素面是她之前问易心讨教的,今日是她第一次做。昨晚阮卿言一个劲的说被凉水泡得冷,易初怕她被冻坏了,又不会煮姜汤,便只能煮碗热汤面让阮卿言吃。
“这是你特意做给我的吗?”看着面前的素面,虽然看上去没什么味道,阮卿言脸上还是漾起笑意。她就说嘛,易初虽然有时候蛮讨厌的,不和自己交配还让自己泡凉水,但大多时候还是很好的。
“恩,快些吃吧,随后我便要去诵经了。”
易初将筷子递给阮卿言,后者接过,迫不及待的挑起面送进嘴里。然而…面入口,却是比馒头还要没滋没味,阮卿言干嚼了两下,觉得这面简直难吃到了极点,可看着易初那淡淡的样子,再联想到她起的这般早是为自己做面,阮卿言只好撇撇嘴,将那一碗面都吃了去。再者说,若是她不吃,易初给别人吃了怎么办?
“可吃饱了?”见阮卿言这么快把一碗面吃完,易初问道。
“饿。”
“还饿?”
听阮卿言这么说,易初有些无言的反问,她本不想理这大胃口的蛇妖,可想到每当阮卿言饿的时候,总会把寺庙弄的一团糟,想来想去,易初还是多问了一嘴。
“你可还想吃其他食物?”易初此话一落,便见阮卿言瞪大了双眸看自己,透过她珀色的眸子,易初看到她眼中的自己,准确的说,她的视线,正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唇瓣。
“我想咬嘴巴。”
果然…
第十六章
听闻阮卿言要吃自己的嘴,虽然易初早就顺着她不正经的视线猜到几分,但亲耳听阮卿言说出来还是微皱了眉头。易初看了眼面前空了的锅,将空掉的碗清洗干净。见阮卿言始终在一旁看着自己,似乎没打算走的样子,易初不知是第几次叹气,转身到她面前。
“诶…你这蛇妖,有些时候真不知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方才之事,你切莫再提,我现下正要去祠堂诵经,若你无事,便去听听吧。”
“可我还没吃饱。”见易初又要自己去听劳什子经,阮卿言面露厌恶,她每次听易初念经都听的想睡觉,这会肚子还饿着,她可不想去听那经文。
“那你回屋休息吧。”早就猜到阮卿言不会同自己一起,易初倒也不意外。只是她很好奇,这蛇妖看上去就十分懒惰的样子,到底是如何在来了寺庙这几天就修炼成人的?易初不懂法术,只是一个普通人,更看不出蛇妖的道行与年岁。她心中只晓得,阮卿言同自己想象中的妖完全不同,师傅曾说大多数妖都为了道行每日不停修炼,而阮卿言...
她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还有照镜子看她那副皮囊。
“那我去找易心好了。”见易初不打算陪自己,阮卿言故意说道。见面几次之后,她和易心也熟了起来,尤其是看过易心和郁尘欢做过那档子事之后,便觉得易心也是个好说话,明事理的人。才不像自己面前这易初,每日就知道念经,整天就是那一副表情。若是自己找易心玩了,不理她了,这易初准会十分难过吧。
“恩,你去吧。”听阮卿言这么说,易初观察细致,自然明白她那点小心思。无非是故意说给自己听,让自己做些什么。易初倒不反感阮卿言和易心接触,她也知晓这蛇虽然为妖,心思实则单纯的很。这会见到阮卿言有些孩子气的模样,淡淡的笑起来。这笑容被阮卿言收入眼里,心里却不舒服极了。
坏尼姑,我不烦你,你就这么高兴吗?都笑出来了,以后我定要日夜都缠着你。
从易初那离开,阮卿言还真的去找了易心,她前脚刚踏入院子里,就看到易心本是呆呆的坐在台阶上,忽然有些激动的站起来,在看到自己的脸之后,却又失落的僵在那。阮卿言把她的举动都看在眼里,便猜出她或许是在等谁。
“小尼姑,我饿了。”阮卿言也不客气,进门就讨要食物。易心早就猜到她来找自己就是为了吃,失望的看了眼门口,她应了一声哦,便去了她屋内小小的灶台边。
“阮卿言,你想吃什么。”易心挑了些菜出来,轻声问道。见她心不在焉的低头不知在看什么,阮卿言说了声随意,好吃就行。
“那我便做些炒菜给你吧。”易心说完,见阮卿言靠门边晒太阳,便知这蛇妖又没注意听自己的话。她低头切着菜,分明告诉自己要注意,可心却不知道又飘去了哪里。自从那天自己又莫名其妙和郁尘欢发生了一次亲密接触之后,郁尘欢竟是反常的一连几天都没再来找自己。
虽然她不来找自己让易心松了口气,可时间长了,易心发现自己只要静下来,满心满眼,甚至整个脑袋里都是郁尘欢的模样。郁尘欢很漂亮,总是喜欢穿些看上去就艳丽华贵的衣服,郁尘欢也很爱笑,笑起来的时候眼睛总眯成一条缝隙,嘴唇上翘的很是明显。
除了这些之外,易心想到最多的,便是两个人那两次出格的事情。易心是第一次接触情事,她也从不知道,两个女子之间可以那般做。郁尘欢的声音和完美的身体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就连诵经都没办法安下心来。易心觉得自己入了魔,却又不知该如何解决这样的情况。若是以前她尚可找易初帮忙,可如今自己这事,又怎么好同易初去说。
这般想着,易心又走了神,完全没发现不知在什么时候,院落门口已经多了一个人。这人将那头黑色长发挽在脑后,身着紫色镶金边的流苏长裙,耳朵上是闪亮的两个金色耳环,那一脸的笑意,正是易心日思夜想的郁尘欢。
其实郁尘欢这几日不找易心是她故意而为,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易心,反而是久经情场的老手。郁尘欢知道自己已经把易心的那颗向佛之心扰乱了,倒也不急于进行下一步。这几天她找了些其他女子作陪,今天想起易心这么个人,便来看看,谁知道,她竟然会在院子里看到阮卿言。
上次惊鸿一瞥之后,郁尘欢吩咐了手下在寺庙内搜寻阮卿言的下落,谁知竟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打听到她的住处。郁尘欢失望至极,以为自己就错过了那样一个美人,谁知竟然会在今天碰到。
见阮卿言身着一袭红色纱裙沐浴在阳光下,她不同常人的银色长发懒散的搭在肩膀上,敞开的红裙酥胸半露,圆润的肩膀莹莹泛光,不知道她是没穿鞋过来还是把鞋子脱掉了。此刻,那雪白的赤足露在外面,小巧的脚趾整齐排列着,且每一根都那般精巧细致。郁尘欢有些艰难的咽下口水,她觉得阮卿言到了床上绝对是一个尤物,恨不得现在便把这人吃干抹净。
“阮姑娘,我们又见面了。”郁尘欢快步走到阮卿言面前,笑着说道,却忽略了在不远处做吃食的易心。听到她的声音,易心猛地回过头,本以为郁尘欢是来找自己的,却见这人笑意盈盈的看着阮卿言。她的视线,半点没留给自己。
发现这样的事实,易心凝眸看了郁尘欢许久,有些失望的扭过头。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呢?郁施主或许只是过来找阮卿言的,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自己又在激动什么呢?
比起易心的失落,阮卿言则是有些茫然,她抬起头,看着挡住阳光的人,仔细看了会才想起这个女子就是那天同易心交配的长头发雌性,身上的味道很不好闻的那个。
“哦,是你啊。”对于郁尘欢,阮卿言没什么好感,想到这人那天第一次见自己就对她动手动脚,身上的味道不好闻还很是饥渴,阮卿言回头瞅了眼易心,想知道自己的吃食什么时候才能好。她现在就想走了,她可不想和这个黑头发雌性继续说话。
“阮姑娘,你上次还没告诉我你暂住在哪里,我想找你,却都寻不到人。”好不容易再看到阮卿言,郁尘欢自然不会放弃询问到的机会,她瞄了眼正在做菜的易心,见对方并未注意到她们这里,才笑着坐到了阮卿言身边。
“我不想与你交配。”见郁尘欢靠过来,阮卿言直接明了的说。她真是讨厌死这个黑头发雌性了,身上的味道香的过头,让阮卿言觉得自己的鼻子都要被熏得坏掉了。
“阮姑娘这是何意,我可是记得,你上次十分好奇的。若你与我一起,我可让你快活无比。”
郁尘欢见阮卿言说的直白,也不愿兜圈子,她就是想要这个女子在她身下,毕竟阮卿言的样貌生的太好,身材亦是极佳,比起易心更让郁尘欢躁动。见她说完又要靠过来,阮卿言急忙起身,走到了易心身边。
“易心,你怎么还没做好,我饿了。”阮卿言打算用易心做挡箭牌,才刚一过去,却发现易心的眼眶通红,像是要哭了的样子。阮卿言察觉到,微微皱眉,刚想说什么,郁尘欢已经走了过来。
“易心,你与阮姑娘也认识吗?”郁尘欢虽然看到易心的反常,却也不戳破,而是笑着探听,继续对易心视若无睹。
“恩…认识。阮卿言,吃食快好了,你再等等。”易心快速说完,便扭过头不再看郁尘欢,耳朵却不受控制的特意去听她们的对话。
“阮姑娘,我最近几日打算去山下逛逛,你可愿同我一起?”郁尘欢并不介意易心在旁边,而是对阮卿言发出了邀请。听到要下山,阮卿言不是不心动,可想到这寺庙对自己的禁止,便丧了气。若是她能下山,干嘛还在这里呆这么久。
“我不去。”阮卿言闷闷的回道。
“阮姑娘,我…”
“阮卿言,你的饭好了。”
郁尘欢还想说什么,而易心在这个时候已经把炒完的几个菜摆到了桌上,见阮卿言快速从自己眼前蹿过,看都不看自己就一脸渴望的看着那些菜。郁尘欢想了想,不再自讨没趣,既然知道易心和阮卿言相熟,那自己之后再来打听便是。
“你们先吃,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郁尘欢抛下一句话就离开了院落,连头都没回。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易心的眼眶又隐隐泛红。她想了她几天,可她来了这里,却只和自己说了一句话。分明这才是正常的,可为什么…自己心里会这么难受呢?
“易心,这个菜好咸,唔…这个没放盐。易心,你今天做的菜都好难吃。”阮卿言撇嘴看着那几道菜,不停的扇舌头,她本以为易初做菜就够难吃了,谁知道易心今天做的也这般难以入口,简直折磨死蛇了。
“难吃就别吃!”易心说着,把那几盘菜都端走了,看着易心生气的样子,阮卿言歪了歪头,急忙离开了易心的院子。走在回去的路上,阮卿言竟是有些想念易初了。
“嗯,还是易初好一点,虽然做菜也难吃,但不会凶我。”
第十七章
阮卿言回了易初房间,推门就看见易初正弯着身子整理床铺,她迈着步子进来,慵懒的趴伏在桌上。蛇本就是没有骨头的动物,即便化作人,那软弱无骨的习性在阮卿言身上也是不减反增。她觉得人身虽然很多事情方便多了,可就是平日里走路太累了,哪像蛇身,在地上扭几下就好了。
这会走了那么一小段路,阮卿言便觉得累,她微眯着眼睛看向不理自己的易初,有些不满的挑起眉毛。易初很专心的在整理被阮卿言弄乱的床铺,自然没工夫搭理她,宽大的道袍随着易初弯腰的动作贴在身上,阮卿言看了一会,这才发现,易初的腰很细,平日里都藏在道袍里不见天日,而今看来,倒是同自己的差不多。
阮卿言看了会,跃跃欲试的想上去摸一下,这个念头才出,她也真的去做了。易初只觉得身体上忽然多了一个重量,紧接着,小腹之上便多了一双手,闻着那忽然萦绕在鼻尖的香气,不用回头易初都知道是谁又来捣乱了。
“这是作何。”易初回头瞄了眼阮卿言,就见对方正慵懒的靠在自己身上,用手紧紧搂着自己,一副抱到什么好东西不想放开的样子。
“尼姑,你身上好香好暖,腰怎么这么细呢?莫不是每天吃馒头饿的?”
阮卿言煞有其事的说道,她觉得这尘缘寺虽然住的不错,但伙食却很差。不看别人只看易初,阮卿言曾经留意过易初的一日三餐,这人除了早上喝一碗清粥之外,中午和晚上除了吃几口斋菜就是干嚼那没滋味的馒头。听闻易初从小就在寺庙内长大,这么多年没沾染过半点荤腥,阮卿言便是知道,易初为何腰这么细了,绝对是吃不到肉给折磨的。
“蛇妖,我在收拾床铺,你先放开我。”易初并不介意阮卿言抱自己,即便那后背上贴着的软物有些碍事,但她晓得这蛇向来喜欢粘人,喜欢往温暖的地方钻,她也早就适应了。但此刻自己还在整理床铺,这蛇又抱着她不放,着实麻烦。
“易初,你说你为何不吃点其他东西呢?你的软软肉这般小,定是饿小的,女子的软软肉越大便越好看,你这么小,怪不得只能当尼姑了。”阮卿言自然而然的无视了易初的话,反而关注起其他地方。她的手不老实的在易初胸前轻轻揉动,揉了几下之后,又用自己的胸蹭了几下易初的后背。
她觉得自己的软软肉比易初大好多好多,易初的这个一只手就握住了,几乎没有存在感,可自己的就算压在易初的后背上,压得有些瘪了,却还是比易初的大。想到这点,阮卿言笑的开心极了,易初的软软肉这般小,还不同自己交配,怕是一辈子都没人与她交配了。
感到阮卿言摸着自己的胸部许久还不放手,易初只得挺直了身子,伸手将阮卿言的手拿开。她回头看了眼阮卿言极为丰满的某处,只瞄了一眼便快速挪开,低头不再看。
“阿弥陀佛,人之皮囊本就是虚幻一场,又何必太过在意。更何况,我也并非无其他食物。”
“尼姑又说些难懂的话,既然你有其他食物,为何不吃?”
“诶…你这蛇妖,今日问题怎的这般多。”
易初见阮卿言还在说些废话,自是懒得理她,转身继续去整理床铺。她听到背后的声音,见阮卿言又去柜子里翻吃食,有些无奈摇摇头。她本就不是重口腹之欲的人,吃馒头和吃其他东西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区别,曾有不少香客给过她自制的吃食,她大多都会婉拒,就算迫不得已收了,也都会分给寺庙内的其他小弟子,自己不曾留一点。
而如今...若有香客再给自己东西,易初倒是会不客气的收下,然后带回来给阮卿言。这蛇妖吃东西向来快,且每次都吃的干干净净。自己若是在她面前吃东西且不给她,阮卿言又岂能老实。所以,并不是易初不吃,而是吃食都进了阮卿言的嘴里。如今这蛇妖竟还来问自己,为何不吃其他食物。
“今日你在易心那吃过,省着吃些,免得又撑坏了。”见阮卿言没过一会就把盒子里的糕点吃了个精光,还要伸手去拆另一盒,易初急忙阻拦,给她倒了杯茶。
“易心没有给我做东西,还凶我。”阮卿言说起谎来面不改 色,且嘴上吃东西的动作亦是不停。在她心里,易心做的东西难吃便是没做,对她稍微大声说了句话,便是凶她。
“易心不是会随便发脾气的人,定是你做了什么。”在一起相处多年,易初还是了解易心的,这会听阮卿言说易心凶她,自然不信。
“尼姑,你作何护着那小尼姑,她今日做的吃食尤为难吃,我只说了难吃,她就将那菜拿走不给我吃,这还不是凶我吗?”
阮卿言有些委屈的说道,表情夹带不满,见她那双狭长的凤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像是在等待一个结论,易初瞄了眼她漂亮的脸,沉默不语,心里更加无奈。
原来,在阮卿言的定义里,这便是凶她了。易初忽然觉得这蛇妖被自己照看,比被自己的师傅照看要好了许多。若换成师傅在,这蛇妖莫说吃这些吃食,怕是连馒头都分不到。如今易心那般做就被蛇妖认为是凶她,还委屈的跑来自己这里告状。易初瞄了眼阮卿言大敞四开的衣衫和嘴角残留的吃食,拿起手帕给她擦干净,又替她把衣服整理好。
“尼姑,你为何不回答我?”阮卿言显然没放弃告状之事,她见易初站在自己面前,拿着手帕给自己擦脸。因为这个动作,她们靠的很近,呼吸之间,便把对方身上的气息也都吸入其中。阮卿言静静的看着易初靠近的脸,她发现易初虽然没有头发,但五官其实生的十分精致。
易初的眉毛很细,有点浅,但不稀薄,且还十分整齐,像极了她那副认真的性子。易初的眼睛也是大大的,黑色的眸子颜色很深,其中总是藏着淡然和冷静。就像此刻,她认真的给自己擦着脸,单薄的唇瓣柔和的贴服在一起,看上去就很好吃的样子。
饱暖思淫欲,阮卿言看着还剩下一块糕点的盒子,忽然有些吃不下了,反而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易初身上。她觉得易初给自己擦脸的时候变得漂亮许多,身上的味道很香很香,眼中也充满了柔和。阮卿言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同易初交配的场面,想着自己的身体和易初纠缠在一起,自己被易初搂的紧紧的。
这般想着,阮卿言的视线变得有些迷离,喘息也重了几分,她浅笑,忍不住伸手去摸易初的脸,将她慢慢带到自己身前。这个时候的阮卿言显然同平时不同,她的笑容很浅,隐隐带了几分邪气,上翘的嘴角有着勾人摄魄的魅力,一双金珀色的眸子散发出浓厚的渴望。
同这样的眼眸四目相对,易初只觉得阮卿言放在自己脸上的手似乎有千斤重,自己躲不开,亦是不想躲,竟是由着阮卿言与自己慢慢凑近。身体不知在何时被按坐到了椅子上,易初愣愣的看着阮卿言起来,坐在自己腿上。
阮卿言此刻的神态勾人极了,她继续朝自己靠近,往日里的慵懒和轻佻被她展现到极致,她全身都软弱无骨的黏在自己身上,呵出的香气极为香甜,让易初忍不住想闻到更多。手在这个时候不受控制的摸上阮卿言的腰,将她轻轻拥住,许是在过程中碰到了她腰上的什么部位,阮卿言轻哼了一声,笑意更浓。
“易初…再靠近一些。”阮卿言轻声说道,声音比往常沙哑几分,她刚刚整理好的衣衫又散落开来,露出那两条突出笔直的锁骨,丰满的胸部亦是在绸缎之下呼之欲出。这样的装束,衬着她浅薄勾人的笑,将妖天生蛊惑人心的本事发挥到极致。易初的眸子亮了又暗,像是受到蛊惑一般靠近。两个人的脸颊越贴越近,易初渐渐闭上眼,由着阮卿言光滑的脸贴着自己的脸颊,在自己耳边轻轻低诉。
“易初,和我交配吧。”忽然,耳边响起这一句话,像是一把疾箭刺进易初的脑袋,让她的神智瞬间恢复清醒。她恍惚的看着自己搭在阮卿言腰间的手,还有两个人这般暧昧的动作,急忙起身,有些自责的不停念着阿弥陀佛。
师傅早就训斥过她,蛇妖蛊惑人心的能力十分厉害,且到了一定程度,只是与其对视便会迷离神智。易初之前还不信,可如今这样的情形,却由不得她不信。感觉心情平复下来,易初皱着眉看向阮卿言。她不怪蛇妖,却只怪自己的修行还不够,居然这般就被轻易蛊惑了去。她不该因为蛇妖平日里的举动便放松了警惕,妖终究是妖,当初师傅将阮卿言困在寺庙之中,并非没有道理。
“蛇妖,以后莫要做这等事情,蛊惑人心,乃妖之大忌。”易初低声道,她并非训斥,可阮卿言却听出了责怪的意思。其实她方才什么都没做,只是心里想和易初靠近,身体便动起来了,却没想到易初会这么说她。
“秃驴尼姑,我分明什么都没做,你作何凶我。”阮卿言又觉得委屈了,她这般漂亮,偏偏易初还在那摆架子。她的软软肉那么小,若自己不与她交配,她日后定是找不到人愿意与她交配的。自己不嫌弃她,她竟还凶自己。
阮卿言不满的变成蛇身,上床将易初刚弄好的床铺搞的一团糟,不停的用蛇身在被子上蹭来蹭去,这才觉得舒坦。看到阮卿言的举动,易初觉得无奈极了。她方才不过是告诫,怎么到了阮卿言这里,便成了凶她?
看着桌上剩余的一块糕点,还有阮卿言埋在枕头里的蛇头,易初觉得若是自己不把这蛇哄得老实了,今夜定是无法休息。她索性将那糕点拿起来,缓缓走到床边。
“蛇妖,莫要耍性子,我方才并非是凶你。”
第十八章
常年待在尘缘寺之内,易初没有哄人的经验,更不会做哄人之事。这会,见自己拿了糕点来,阮卿言竟还是没有反应,易初无措的坐在床边,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她始终觉得师傅这次走的太不是时候,便是将这蛇妖托付给了自己照看。
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易初并非在怪阮卿言,她只是觉得自己修行还不够,才会轻易被对方诱惑了去。即便阮卿言是无意之举,也并非故意做了那等事,可易初晓得,若是自己向佛的心更加坚定,便也不会做出方才那等事。
愧疚和自责让易初沉默下来,她闭上眼,静静听着外面树枝被吹拂的沙沙脆响。看着她微微弯着的后背,阮卿言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她记得易初每次不开心的时候似乎总是这么沉默的坐着,不说话也不念经,阮卿言知道易初也不开心了,且比自己还不开心许多。
这般想着,阮卿言看了眼被易初摆在床头一旁的糕点,伸了蛇头过去将其吃下,索性变成人,从后面搂住易初。这一举动在阮卿言看来是道歉讲和之举,易初却把这当成对方平日里的习惯,见易初没反应,阮卿言想了想,还是小声的叫了声易初,这还是她第一次叫易初的法号。
“易初,你可是在生气?不是说出家人从不生气吗?”阮卿言轻声问道,听得她这番话,易初摇摇头,却也不打算转头看她。“蛇妖,我只是在做自我反省,而非与你置气。若非我自己定力不足,便不会被你蛊惑了去。说到底,是我的错。”
易初的声音很轻,微微低着头,只露出半张好看的侧脸,听到她这番话,阮卿言心里总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悦。她索性躺到了床上,不再说话。见她安静了,易初也除去了外袍上了床,和阮卿言并肩躺在床上。
如果换做往常,一旦自己躺上去,阮卿言绝对会循着热源缠上来,可如今却是背对着自己,将那赤裸的身体蜷作一团。看了眼她白皙的后背,易初又在心里默读了一遍经文,便静静睡去了。她睡的一向很沉,自是不知道晚上阮卿言睡了被冻醒,小心翼翼的转过身,钻到了她的怀里。
第二天一早,易初提前醒来,神智尚未清楚之际,便感到了压在自己腹部上的重量,她慢慢睁开眼,脖子上的热源让她无法忽视,低头一看,便见阮卿言正把头埋在她的脖间,睡的十分香甜。她那修长的腿压在自己的腹部上,双臂紧紧的缠着自己,比之用蛇身缠人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
易初不想吵醒阮卿言,可现下已是到了诵经的时间,若自己再不起来,只怕会耽误早课。这般想着,易初只得轻轻抬起阮卿言放在自己肩头的手臂,又十分小心的将她的腿抬起。易初的动作十分轻柔小心,若换做普通人定是无所察觉,可作为蛇的阮卿言却是有半点风吹草动就会醒过来。
易初没想到自己还是吵醒了这蛇妖,对方睁着一双金珀色的眸子看自己,里面带了一些尚未睡饱的混沌。“尼姑,你怎么起这么早。”经过一夜,一人一蛇似乎都忘了昨晚的不愉快。阮卿言趴伏在枕头上嗅着易初残留的味道,竟是隐约又有点饿了。
“昨日你说易心最近不太好,我有些担心她,这几日她确实不够用心,怕是发生了什么事不与我说。”易初之所以起这么早,除了心里不放心之外,亦是因为被阮卿言压得喘不上气,这才早早起来。
听到她说的,阮卿言皱眉想了想,她隐约觉得易心反常的原因和郁尘欢有关,却不知道该不该把两个人交配的事和易初说。想来若是易初知道定会生易心的气,万一罚易心做什么,自己岂不是吃不到易心做的糕点了。这么想着,阮卿言便把话压了下来。
“尼姑,你要去哪?”见天色还暗着,易初便穿着道袍要出去,阮卿言急忙起来,脚下一滑踢到了床下的柜子。虽然妖身比人类要结实许多,可阮卿言却是个娇气的。看着自己被撞红的脚趾,她抬头看了眼分明知道自己撞到却还对她不理睬的易初,委屈的低着头。
“我要去后山采些东西。”易初轻声说道,在一旁用清水将脸清洗干净。她本想今日去看易心,但想到厨房的青菜昨日已经没了,自己也是时候该去采一些,另外再找找看有没有适合阮卿言能入口的吃食。不然这蛇妖一直吵着想吃肉,着实太烦了些。
“尼姑,你不关心我,我都受伤了,你也不问我疼不疼。”看着易初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阮卿言不开心了。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踩在地上还有些红的脚,抬起来缓缓伸到易初面前。看到她那一副受委屈的样子,易初微楞,低头瞄了眼那根连破皮都没有的脚趾,转身出了房间。
阮卿言:…
日头渐渐升起,许多寺庙内的人起身准备诵经,更有人是一夜未眠。汗水顺着额角滑落,因为长时间的运动,嘴巴和舌尖已经有些发麻,可听着身下人不停的呼唤,易心却舍不得停下来,也没办法停下来。
“易心…嗯…你真好…要来了…喝下去。”在身体绽放的瞬间,郁尘欢抱紧了易心,将她的头紧紧按住,易心只觉得有一阵阵热源顺着某个部位涌出来,她知晓那是什么,也并非第一次尝到那滋味,便张口将那些带着微酸的液体慢慢舔去,再渡入口中。
“郁施主,已经一夜了,我…我该去早课了。”易心从郁尘欢腿间出来,她拿起一旁的手帕将唇瓣上残留的液体擦掉,便想起身下床,谁知她刚一动,郁尘欢已经扯过她的手臂,让她重新跌回到床上,准确的说,是正好压在了郁尘欢柔软的身体上。
“易心,为何到了这种时候,你还叫我郁施主?你难道不该改口吗?”在欢愉之后,郁尘欢比往常还要慵懒几分,且因为一夜的放纵,她的声音异常沙哑。贴着她软软的身子,易心有些微楞的看着她,思绪却渐渐飘得越来越远。
这些日子以来,她每日都陪着郁尘欢,两个人说是形影不离也不为过。易心时常在想,自己和郁尘欢现在这样到底算什么。她很清楚她和她不再是普通的关系,自己身为佛门之人,却破了色戒,乱了伦常同郁尘欢做了这种事。
易心每天都在自责和愧疚,同时也是在担惊受怕,怕佛祖惩罚她,怕易初发现之后该如何。可纵然心里有那么多害怕,易心却能察觉到,自己的心,似乎正在一点点被郁尘欢侵蚀。似乎从第一次见到这个人时,易心便觉得郁尘欢生的极美,若自己能与她多说上几句话,就会十分开心。
当郁尘欢第一次要求自己为她做那种事,易心很清楚,自己心里除了害怕,还有顺从和放纵。有一就有二,再二又再三,易心已经忘了自己同郁尘欢到底做过多少次亲密之举,自己也从最开始的抗拒,变作了如今的…顺从,甚至是对这种事有了一种说不出的瘾。
这些事情易心没办法同任何人说,更不能和郁尘欢讲。可她是打心眼里喜欢和郁尘欢在一起,哪怕这人总是做些伤了自己的事,那日更是只顾着和阮卿言说话,将自己视若无物。可每当郁尘欢过来同自己道歉,用那温柔的声音叫自己易心,她便觉得再多的气,也都在那声呼唤里融化了。
佛曾说过,向佛之心,在乎于静,而今的自己,却乱了最根本的心。易心知道自己怕是动了佛门最忌讳的情,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偏偏郁尘欢又粘人的紧,让她连喘息的余地都没有。
“易心,怎么不说话?”见易心始终沉默着,郁尘欢笑着问她,在她光滑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我…我只是不知该说什么,你想让我怎么叫你?”
“你想怎么叫都可以,只是不许再叫我郁施主。你可以叫我尘欢,平时可以这么叫,那个的时候,也可以。”
听着郁尘欢意有所指的话,易心又红了脸,她意识到两个人还不着寸缕的抱在一起,匆忙的要起身,偏偏郁尘欢用力抱着她不让她起来。在挣扎过程中,郁尘欢的膝盖不小心顶入易心腿间,和预想中的干燥不同,那处地方竟是比自己的还要湿润,这让郁尘欢微微一愣,随即笑了起来,看易初的眼神忽明忽暗。
“郁施主,让我起来吧。”易心低声说道,她晓得郁尘欢的腿正抵着自己那里,身体的变化易心又怎么会不知道,可越是清楚,她就越是觉得难为情。自己分明是出家人,怎可动这种感觉。
“易心,你又忘了,你该叫我尘欢,不是郁施主。我本想让你走的,可是你现在这样,我怎么舍得让你难受下去。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愿意给我呢?分明那里都变得那么湿,这般忍耐也是不好吧。”
“别说了…”
听着郁尘欢说出这番话,易心的脸更红,就连眼眶都羞得有些发红。她把头扭在一边,不想让郁尘欢再用膝盖顶自己那里,偏偏这人还一次又一次的磨蹭着,莫名的碰触让易心手忙脚乱,她觉得被郁尘欢碰过的地方好舒服,好麻。
“易心,你可知道那种事有多愉快?看我的样子你便清楚了吧?为什么要忍耐呢?让我帮你,好不好?”郁尘欢说着,已经翻身将易心压在了床上,看着身下人错愕的样子,郁尘欢脸上的笑意更深。她已经等了太久,本以为还要自己多享受一阵子才能把易心吃下去,却没想到这小家伙对自己动心那么快。看来,撒下去的网,是时候收回来了。
“郁施主,不行…真的不行…我已经破戒多次,我真的不能再破戒了。”
“易心这般说,可真的让我好伤心啊,分明每次都是你在对我做那等事,却不让我对你做同样的事。你可知这样很不公平,更何况,破戒一次和破戒十次,有什么不同吗?”
郁尘欢的话让易心有些无言以对,她抬起头看着对方近在咫尺的脸,却总觉得此刻的郁尘欢同往常不太一样。在易心恍惚间,她没有注意到郁尘欢已经分开她的腿,右手快速的来到那隐秘的部位。
“易心对我做了那么多事,今日也该还回来了吧。”郁尘欢说着,完全不给易心反应的余地,两根手指直探而入,毫不留情的进入到易初的体内。她是故意的,她就是想故意弄痛易心,好让对方记住自己占有她的感觉。
从未经过人事的身体紧致而稚嫩,即便湿润,却依旧寸步难行,且第一次就进入两根手指。那种身体被一分为二的疼让易心闷哼出声,她咬紧牙关紧紧的抓着身下的床单,声音却化作了哽咽。
“郁施主,不要…好疼…好难受…”
“易心,别怕,很快就不疼了,我会让你舒服到忘掉你的佛祖,让你的身心都只有我一个人。”
第十九章
“不要…郁施主…别!”带着一声惊叫从床上坐起来,易心愣愣的看着周围熟悉的摆设,只有自己的床铺,全身都僵在在那里。她不会傻傻的以为昨晚的一切是场梦,毕竟身体上残留的感觉还那么清楚又清晰。
身上脖子上布满了郁尘欢留下的痕迹,腰肢酸疼的像是在寺庙打了十几桶水那般,而更加私密的地方,泛着火烧般的刺痛。易心不记得自己昨晚是如何睡着的,她只知道郁尘欢要了自己很多次,哪怕自己哭着求她也不肯停下,后来自己便晕过去了。
易心摸了摸脸上已经干掉的泪痕,那痕迹还很明显,带了苦涩的味道,她起身想下床,可双脚才一碰地,便跪倒在了地上。她回头去看床上,白色的床单上印着一滩凝固变暗的血红,几乎可以想象到昨晚浸染之际是怎样的鲜艳。易初慌张的用棉被盖上,眼眶渐渐泛红。
“佛祖,弟子又做了不可饶恕之事,弟子已经不敢再恳求佛祖的原谅…也没资格求得原谅了。”易心僵在地上跪了许久,直到膝盖发疼发麻她才艰难的起来。她换上道袍,用高高的领子遮住自己这一身的痕迹,慢慢朝着诵经的祠堂走去。
她没打算找郁尘欢追问什么,更不打算让对方负什么责任。自己是出家人,一辈子都不会出嫁,所以处子之身对易心来说也并不重要。可是,为什么心里还会这般难过呢?怕只是因为,今早起来,她没留在自己身边吧。
“易心,你可是身体不适?”易心快到祠堂前,身后传来易初的声音,几日不见,易初的声音还是淡淡轻轻的,带着关心的语气让易心听得有几分鼻酸,她吸了吸鼻子,转过头去看易初。
“师姐,我没有不舒服,只是这几日太累而已。”易心轻声说道,即便她的谎言太容易拆穿,易初也只是看了眼她哭得发红的眼睛,没有说什么。
方才她还隔着老远便看到了易心,只是觉得易心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像是每走一步都很艰难,才会觉得她是不是生了病,这会看到她哭红的眼睛,更觉奇怪。她料想定是郁尘欢为难了易初,才会让自己这个成天都笑嘻嘻的师妹变作这般。
两个人一起到了祠堂里,见易心跪在蒲团上轻声诵经,眉头却紧皱着。易初叹气,拿起一旁的戒尺,轻轻敲在易心肩膀上。
“师姐?”忽然被易初用戒尺打了,虽然不疼,还是让易心有些恍惚,这戒尺本是师傅平日里用来训诫弟子的,师傅云游后,自然也交给了易初。不过易初从来不怎么用,如今却忽然用在了自己身上。
“易心,你心绪不静,念多少经文都无用。”
“对不起,易初师姐。”易心有些气馁的低声道歉,忽的,脸上多了一只手,轻柔的,将她流下的泪水擦去。
“易心,我并非责怪你,而是想告知你,若有谁欺负你,便和我说,虽然出家人戒骄戒躁,可我断然不允许有人对我的师妹做出过分之事。”
易初的声音虽小,却一字字都敲进易心的心底,她紧紧的抱住易初,所有的防备和逞强显得微不足道,忍耐了太多天的委屈终于在这一刻全数释放。看着窝在自己怀里泣不成声的易心,易初轻皱眉头,果然她的猜测没错,易心,定是心里有事。
阮卿言在屋里等易初回来,谁知早课时间都过了却都不见易初的身影,她闲不住,便穿了衣服过来祠堂找人,还没进去就看到易初正和易心抱在一起,而且易心还哭哭啼啼的,易初竟还摆出了一副比面对自己还要温柔的样子。
这一幕被阮卿言看在眼里,分明是很美好的画面,可她却看的极其不舒服。在她看来,易心又没受伤,只不过是哭鼻子了,可易初就那般温柔的对待她。今日自己脚都被撞疼了,易初却都不来安慰自己。
阮卿言躲在树后不满的皱着眉头,她觉得易初一点都不关心自己,或者说,比起自己,她更关心易心。可是自己有头发,也比易心好看,软软肉都比易心大很多,为何易初还是那般喜欢易心而不喜欢自己呢?阮卿言这么比对,心里更加不舒服,她在树后站了许久,直到易心起身离开,她才进去祠堂,站在易初面前。
“蛇妖,你可是想听经文了?”见阮卿言忽然出现,易初心里有些诧异。毕竟这蛇妖平日里懒得很,除了吃和睡,自己从未见她修炼过。这会她主动来了祠堂,易初心里猜测是不是这蛇妖开了窍,想要接受经文的洗涤,谁知这蛇妖并不作答,反而抱住了自己,还把头靠在自己肩膀上。
“易初,你不关心我。”阮卿言低声说道,眼里有了几分委屈。
“作何这般说。”被她抱着,让易初觉得十分不自在,可妖的力气比自己大许多,易初发现自己根本挣不开这个怀抱。
“你方才搂了那易心,还安慰她,早上我受伤了,你都没理我。”
“你何时受过伤?”听阮卿言这么说,易初更加困惑。这蛇妖每天都享受的要命,寺庙的人怕她,根本不会靠近她,谁有本事让她受伤?
“就是早上,我的脚撞在床边。”作为一只蛇妖,阮卿言的小性子可说是十分记仇,即便已经过了数个时辰,她可还把易初没理她的事记得清清楚楚。听了这番话,易初有些哭笑不得。如果撞到柜子也算受伤,那寺庙中的弟子怕是每天都伤的不轻。更何况,这蛇妖只是撞红了一点,怕是根本都不怎么疼吧。
“莫要胡闹,我要诵经了。”易初懒得和蛇妖继续说,便下了逐客令。听她要赶自己走,却都没有赶走易心,这下子阮卿言更加不开心了,她闷闷不乐的离开了祠堂,变成蛇身趴伏在易初的床上,心下已是决定,三日不理易初。
到了晚上,易初回去房间,看到的便是阮卿言将整个床都霸占了的场面。平日里这蛇总喜欢化作蛇身窝在床上,模样却是很小一只。而此刻,这蛇却变大了许多,将整个床都占了去,还将蛇头放到了枕头上,若其他弟子看到这场面定是会受惊,可在易初看来却十分幼稚。她不用猜也知道定是因为上午那事,此刻这蛇妖正在闹脾气。
“蛇妖,快些变小些,莫要胡闹了。”易初几步走上前对阮卿言说道,听着她同往常一般的语气,阮卿言只吐了吐信子,没理她,继续用那庞大的身躯在床上蹭来蹭去。见她不肯妥协,易初也是无奈,可心里并未真的生气。
她接了一盆水洗脸,见阮卿言正瞪着一双金珀色的眸子看着自己,若是人身自然无碍,可此时对方却是一条巨大的蛇。所以画面就成了,一只巨蛇用头压着枕头,死死的盯着你。易初全然不怕,完全明白阮卿言那点小心思,她嘴角勾起很浅的笑容,把柜子里她早上采来的红薯拿出来。
“蛇妖,这是我今日去后山为你找的,若想吃便不许再耍小性子。”
“尼姑,这是何物。”听说有吃的,阮卿言便将之前那三日的期限忘得一干二净,她化作人身站在易初面前,看着她怀里那两颗紫红色的物体,好奇道。
“这是红薯。”易初轻声解释道,见阮卿言直勾勾的盯着,知这蛇妖定是想吃。
“易初,我饿。”果不其然,听到有吃的,怕是天大的事,阮卿言都不会再计较,听她服软,易初拿着红薯去了院子里,将柴火捡一些,升起火,开始烤红薯。
一人一蛇坐在院子里,看着红薯渐渐烤熟,散发出浓郁的香味,阮卿言时不时就想去偷吃一口,却都被易初用树枝打退。等到红薯烤好,易初将两个都给了阮卿言,见她都没留下一个,阮卿言第一次有了想把食物分出去的冲动。
她觉得易初还是很好的,虽然早上没关心自己,却是去为她找吃食了,阮卿言心里对易初的那点不满,随着两颗红薯消散不见了。
“尼姑,你不吃吗?”阮卿言捧着两颗烤红薯,轻声问道,看她那想给又舍不得给的模样,易初摇摇头。这红薯本就是她找来给阮卿言的,自己吃什么都没关系,倒是这蛇妖,挑剔的很。
“哦,你不吃我都吃了,免得浪费。”
阮卿言说完,捧着红薯吃起来,甜甜香香的味道融进口中,阮卿言享受的轻哼几声,双眸都因为吃东西而幸福的眯起来。看她有了吃食便这般满足,易初淡淡的笑着,似乎只是看着也能体会到喜悦之感。她来寺庙这么多年从来都是心如止水,她不知道快乐是何种感觉,也不知道愤怒和伤心该是如何。
可阮卿言却让她近距离的看到了快乐,而易心也难过的在自己怀中哭泣。想到这些,易初在心里默默诵读了一遍经文。她发觉自己方才竟是对喜怒哀乐有了向往,此乃出家人的忌讳。自己一直都是如师傅所说,是个最通佛理之人,因为易初的性子太淡,欲求也太少。
“尼姑,让我靠一下。”阮卿言说着,便朝易初靠去,软软的身子窝在她怀里。看着她一头银丝散在自己肩膀上,易初愣了下,继而抬起头。忽的,天空中升起一点亮,紧接着,那小小的亮光散开,化作璀璨的花瓣绽开。
易初是第一次看到烟花,她十分好奇的望着天上升起又散开,再慢慢消散的火光,看的出神。她并未注意到,在她专注看烟花之际,阮卿言却在看她。
第二十章
“易心,你可喜欢我为你放的这烟花?”微亮的院子里残留着烟花燃放过的痕迹,绽放时灿烂,也消逝的太快。看着郁尘欢的笑脸,易心也回以一个淡淡的笑容。
“郁施主,谢谢你,我好久没见过烟花了,真的很漂亮。”易心轻声回道,便又低下了头,看到她有些失落的样子,郁尘欢几步过去抱住她,揽着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用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那里可还疼?我昨日的确是要的太多,下次我会注意。”郁尘欢轻声说道,这番话让易心想到了两个人昨晚交缠的场面,再加上那番意有所指的话,想也知道对方所指的那里是什么地方。脸在一瞬间变得通红,易心有些庆幸现在是黑天,郁尘欢看不到自己紧张无措的样子。
经过这一天,易心想了许多。她虽然常年在寺庙呆着,但不代表她什么都不懂,不代表她无法看透自己的心意。出家人最忌讳之情,便是情。在以前,易心有疼爱她的父母,普通的家庭。那时的她很粘着娘亲,娘亲总会说,若日后自己有了喜欢的人,便不会再粘着她了。
易心小时候也想过,自己会喜欢怎样的人,却没想到,如今她会在这种时候,遇到郁尘欢。易心清楚自己看到郁尘欢的第一眼便被她身上的气质吸引了,才会有后来发生的这些事。她明白郁尘欢的底细自己不清楚,却也知道两个人身份的悬殊。
自己只是一个寺庙内的小尼姑,而郁尘欢却是洛城第一首富的千金。说到底,郁尘欢还是会离开,她还是会找其他人在一起,而绝非是自己。哪怕已经提前预知了结果,易心还是无法否认,她动了一颗不该动的心。分明在寺庙里呆了快十年,而今却只因为郁尘欢的出现,将自己的整颗心都搅乱了。
此刻靠在郁尘欢怀里,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味道,易心苦涩的笑着,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才好。郁尘欢的不断接近她拒绝不了,可是她又发自内心的渴望着郁尘欢。原来这种感觉,就是喜欢的矛盾吗?若佛祖显灵,怕是会十分厌弃自己这种嘴上说着佛理,心却违背佛祖的人吧。
“易心,你在想什么?”见易心沉默许久不开口,郁尘欢问道。她本以为自己吃到了这个小尼姑之后就会觉得无趣,却没想到在得到之后,兴趣不减反增。毫无疑问,易心在被自己占有的时候依旧表现的十分木讷,笨拙的反应也完全没有风情可言。
然而,也就是那种稚嫩的反应,却让郁尘欢像是捡到宝贝一般,觉得乐趣无穷。她吻她的时候,这个小家伙永远都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摸她碰她的时候,她却羞得像是要哭出来一般。而在绽放之际,她忍耐着,不肯发出声音,只是在自己怀里颤抖不已,这些可爱的反应让郁尘欢觉得自己对易心上了瘾,竟是还不想结束这场游戏。
罢了,在回郁家之前,自己便一直和易心纠缠下去吧。
“郁施主,天色不早了,你快些回去休息吧。”两个人在院落里坐了好久,易心有些疲倦,便对郁尘欢下了逐客令。听她让自己“回去”休息,郁尘欢笑了笑,显然没有要走的意思。她按着易心的肩膀,将她的头抬起来面对自己。
“易心,你这可是在赶我走?”郁尘欢掩去脸上的笑容,故作难受的说着,易心自是看不出她在装,只以为是自己说的太直白,让郁尘欢不开心了。
“郁…郁施主,我没有赶你走,我只是…只是觉得你该休息了,才会那么说的。”
易心忙着解释,双手紧紧的攥着道袍的下摆,看她那副样子,郁尘欢越发觉得逗弄易心是件有意思的事。她站起身,走到易心面前,趁着对方不注意之际,轻轻吻上易心的唇瓣。起初后者还有些抗拒,可郁尘欢却用极其温柔的力道轻轻舔舐着她,这份温柔让易心软了下来,推着郁尘欢的手改为环上她的肩膀,逐渐沉沦。
“易初,这红薯好甜。”半个多时辰,阮卿言已是把两颗烤好的红薯吃了个精光,只留下了烤焦的皮。见她满足的用舌头舔了舔唇瓣,易初点点头,起身将院子里的火扑灭,只是心思却飘到了别的地方。
今天在祠堂里,易心在她怀中哭了许久,甚至比以往想到父母的时候还要难过,加之这几天易心奇怪的举动,易初实在担心自己这个师妹是不是被什么人欺负了去,或是有心事却又不与自己说。她本就打算好好找易心聊一聊,如今看她上午的状态,易初便觉得不能再拖下去。
这会见阮卿言吃饱了又要找地方躺着,易初捡起烧完的柴火,朝着院子外走去,谁知她刚踏出门口,身子却被一股力道拉住了。
“尼姑,你去哪。”
“我去看看易心,你回去休息就是。”易初觉得阮卿言从进寺庙起就十分喜欢跟着自己,虽然师傅将她交给自己照顾,她跟着自己也是无可厚非。可自从默认了她睡在自己的院落之后,每当她出去之际,这蛇妖都要问一番,时不时还要跟着一起去,着实让易初无奈。
“我也去。”果不其然,阮卿言又要一起了,听了她的话,易初抬眼看了看她,不明白阮卿言干嘛要跟着。
“我此番去找易心是为了与她说些要事,并非做吃食。”言下之意,你去了也没吃食,还是不要去了。
“我又不是为了吃才跟去,我是怕你只顾着和她谈话,忘了我。怎么?你不愿带我去吗?”作为妖,阮卿言的小心思可是藏了不少。今日上午她看到易初那般安慰易心,已经把易心当做了自己头号的敌人。她觉得易初一定要最重视自己才好,不然以后若挖了红薯,便不是给自己了。
“好,若你想跟着,那便去吧。”见自己怎么样都甩不掉阮卿言,易初无奈的带着她去了易心的院子。刚一推门而入,地上却满是一些燃放烟火之后残留的纸筒,看到这些,易初更加疑惑,难道方才的烟火是易心放的?可是寺庙内并没有烟火,她又是从何而来的?
只是还没等易初想明白,易心的屋内却忽然传出一些奇怪的声音。和易心共同在寺庙待了许久,易初能判断出这是易心的声音,却同往常的不太一样。易初虽不是对床事全然不知,在这种时候却断然不会想到那方面。而阮卿言却不同,她见过郁尘欢和易初做那种事的场面,也能判断出这是易心的声音,这会听到,第一个想法就是易心又在和郁尘欢交配了。
不知道易心在做什么,而房门又开着,易初想了想,便缓缓走过去,站在门外向内看去。屋内的场面在一瞬间映入眼帘,地上满是散落的衣物,包括紫色的纱裙,亵衣亵裤,还有藏蓝色的道袍。除此之外,那狭窄的小床上此刻正躺着两个不着寸缕的女子,其中一个是自己熟悉的易心,而另一个,竟是郁尘欢。
“易心,舒服吗?”郁尘欢此刻正压在易心的身上,而易心的神情亦是迷离动情的样子。看着她们交缠在一起的身体,易初的眉头紧紧皱起。她刚要出声,嘴巴却被一旁的阮卿言捂住,这蛇妖竟还一副责备她的样子。
“尼姑,她们在交配呢,我们只能偷看,不可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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