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世人谓我骚浪贱--宿欢说,“又清减了。”【陛下避雷】

不知是难堪惊愕还是羞耻无措更甚,楚旧年低喘着看向她,眸底略显薄怒,“宿欢,你放肆!”

“……这是皇宫。”他哑着声音偏开头,语气也软了几分,稳下情绪与宿欢说,“你快些起身罢,不可无礼。”

宿欢并未听从。她仍搂着楚旧年,倒是不曾再多加撩拨。她另一只手扶着楚旧年的肩略撑起身子,更往前伏去,将自个儿尽数倚进他怀里,身躯却紧贴。她啧了一声,复又讲道,“您若是舍得,尽管将我推开就是。”

喘息声里,宿欢瞧见他喉结滚动。

“……你啊。”楚旧年无奈轻叹,却是真真舍不得的。宿欢话里有话,他只好顺着。而今便是再难耐……忍忍便也过去了。抬臂将她抱进怀里,楚旧年低笑一声,“莫再乱动了,乖一些。”

懒懒散散的应下来后,她倒也不再故意折腾。楚旧年心口砰砰跳着,较之以往略快几分,宿欢自是听得清清楚楚。她用胳膊量着楚旧年的腰身,眉尖轻蹙,“您怎的……又清减了?”

“无妨,这些时日有些劳神罢。”他温声答着,再有耐性不过的模样。笑了三两声,楚旧年在她漆黑发丝上落吻,“近来身子尚可,不碍事的。”

宿欢抬眼看他,佯装不满,“既是如此……不如陛下与我说说此前那般,是怎么个意思?”

“是我不好。”与她对视着,楚旧年柔着眉眼将她鬓角散乱的发丝顺到耳后,指尖轻轻蹭过她耳廓,又忍不住捻了捻她耳垂,“此回我自作主张,本以为你该是恼了我,不愿来见我才是。”

他另起话题,宿欢偏生不要就此揭过。

“由得您糊弄我。”她嗤笑一声,指尖轻挑起楚旧年下颏,惹得他面上微红,“依着您的话……若下回不在宫中……”

她笑吟吟的,并未将话说完,却教楚旧年轻咳一声挪开眸子,“……宿欢。”

“嗯。”宿欢逐渐凑近,与他气息纠缠,“我在这儿呢,陛下唤我作甚?”

他喘息又促。

“……好姑娘,莫要这般了……”楚旧年侧首避开,嗓音低哑,“你心里有数,又何必非得来为难我?”

“我怎敢为难您。”宿欢低低的笑,就势在他唇角轻啄一下,“您倒是答我呀……”

待惹得楚旧年险些再度失了态,她方才不疾不徐的退开,“您啊,还说是我为难。这哪里是我为难您?分明是您半点儿不愿理睬我,既无解释也无说法,倒好似此前与我表明情意的是旁人一般。”

表明情意四个字儿,宿欢并不曾着重强调,也不曾刻意停顿。她不过搭着话一并讲出口,宛如是轻飘飘的分量,说的极其容易。

楚旧年哑然失言,在晕开满面羞色时,也难堪得有些……无地自容。

他怎好解释?难不成说当时自以为时日无多,索性讲出口了?哪曾想自个儿还算命大,竟活到今日?

“……好姑娘。”楚旧年捂住她那对儿含情目,怕自个儿从里面看出半分鄙夷不喜,或是甚旁的。他叹过后又不由得笑,唇角弧度苦涩。他半哀半求的软声讲着,“你莫要再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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