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没锁。当然,自己家的卧室,门为什么要上锁,倘若上锁,未免有些太刻意了。再加上整座别墅的安保十分严密,并没有锁门的必要。
谢意平讨厌嘈杂的声音,因此家里所有的门开合声都极小,哪怕是用力摔门,也不会发出那种刺耳的哀鸣。与其说是讨厌,更不如说是恐惧,门狠狠摔上的声音很像是爆炸,仿佛是子弹在耳边发射时发出来的轰然巨响,这声音会让她感到心神不定。
走廊上微弱的灯光在地面上缓缓张开,又伴随着林流的动作慢慢退却,像是陡然出现的潮汐,转瞬间消失。
床头小灯开着,朦胧的暖黄色灯光照亮了一隅方寸之地。原木色的床头柜上立着一个半空的玻璃杯,旁边是白色的药盒,林流看了一眼,只知道是安眠用的。
水尚温,林流喝了一大口,水流在口腔中奔涌出了海浪的姿态,她吞了下去,方才觉得脸上的红热退下去了一点。
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她还有些羞怯。良好的家教不允许她做出这种偷偷潜入别人卧室的窃贼行为,哪怕是她妈妈的卧室,她都觉得自己的行径鬼祟极了。
床上的女人睡得不是很安稳,也许是药物的作用,她睡得很沉,但仍皱着眉,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脸色苍白,一副惊惧的模样。
林流脱下外套,轻轻把它放在地上,她蹑手蹑脚走上前,轻轻掀开被子,屏息,小心翼翼坐上了床,然后把自己塞进被子底下,和谢意平面对着面。
这一阵动作惹得睡梦中的谢意平有些不耐烦,她长长舒了口气,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嘟囔声。
林流被吓得动都不敢动,但她转念一想,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这么心虚,遂又放下心来。
她一放下心,转眼就看到咫尺处谢意平那白皙的肩颈,因为她睡觉时不太安稳,吊带睡衣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肩带已经脱落到了手臂上,丰满的乳房几乎半露出来,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粉红色的乳晕。
林流有些好奇,她从没见过成熟女性的躯体,她看了眼自己的胸部,只不过是小小的隆起,对比起身边的女人,自己好像一点也没有遗传到她的身材。
她轻轻的撩下对方深色的睡裙,凸起的乳头触感粗糙,林流用手指按了按,乳房里面就像是棉花一样,一按下去又马上会弹回来,表面上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有血管的纹路。林流谨慎地抬头看了一眼谢意平,她睡得很沉,药物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鬼使神差,林流掀起了自己的睡衣,她看了看自己小巧青涩的乳房,忍不住和对方的对比了起来,自己的乳晕太小了,颜色也更淡,正如她的发色一样,谢意平的头发漆黑浓密,而自己的却是浅浅的栗色,这和林言的发色也不同,她心想,这也许是遗传的老一辈。
她贴着女人的身体轻轻摩擦,乳头相触的感觉酥酥麻麻的,她不知道这是出于怎样一种心理,也许是好奇,身体相碰撞的感觉她从未体验过。她回想起那一天,她似乎在梦里看见的场景,谢意平和岑厌在床上翻滚的场面,那是梦吗?不,也许是她不愿意承认,她痛恨自己最亲密的两个人背着她做了那种事,她们不应该瞒着她,甚至还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把她当作傻子。
她听见谢意平低低的喘息声,和那天在门外听到的一模一样,林流又靠近了一点,和她紧紧贴在一起,柔软的乳房贴着她的,乳头像颗石子,磨得她有些刺痛。有股陌生的感觉从小腹升起,她上过生理课,这是欲望,她清楚欲望的来源,正出于她丑陋的嫉妒,以及对方诱人的身体。
她不清楚自己的性取向,但她知道自己并不亲近男性,也许是天生的,她更喜欢丰满的女性身体,也很亲近温柔的女生。
耳边,谢意平的呼吸不自觉地急促了起来,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转醒,林流被拽回来,急忙放下睡衣,遮住自己的身体。她感觉到自己的乳头硬了,正顶着薄薄的棉睡衣,下腹的热流在腿间汇聚,她湿了。
太羞耻了。对自己的妈妈产生欲望,也许是那天的场景太过震撼,谢意平坐在岑厌身上起伏的身体让她难以忘怀,她竟不觉得有什么背德的情感——毕竟谢意平在跟岑厌做爱的时候不也自称“妈妈”么?
“妈妈……”林流在被子下,把自己的睡裤和内裤脱了下来,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体,湿漉漉的黏液沾了她满手,她不知道这里能溢出这么多粘稠的液体来。
她撩开谢意平的睡裙,对方的内裤是蕾丝的,表面粗糙,她的手在表面徘徊,薄薄的布料紧紧贴着柔软的阴部。林流抬眼,看见谢意平皱紧了眉,她张了张嘴,烦躁地嘟囔道:“别动……”
她蜷起身子,滚进林流的怀里,她迷蒙地眼半睁着,手抬起来,搭在她蓬松的头发上,揉了揉,小声喊了一句:“岑清……”
“十多年过去,你终于肯来我梦里看看我了?”
她的自嘲声被吞没在黑暗里,就像是一粒石子被投入深渊,浓墨般的空气里不见半分涟漪。
岑清是谁?她模糊地听到这个名字,谢意平在药物的促使下又偏头沉沉睡去,仿佛刚才的疑惑只是昙花一现,如在梦中。
没有人能回答林流心里的困惑,谢意平紧紧贴着她,脸埋在她的胸膛,她炙热的呼吸喷洒在林流的心口,让林流心如擂鼓,暖烘烘的身体仿佛是个暖炉,让林流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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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不去手(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