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如果上帝投骰子(h)--无关紧要的情事(h)

015

你捉住陆荀的臂弯,虚虚无力地想要攀上去,手又滑落,他反握住你滑下去的那只手,十指相扣按在床上。换了你清醒的时候,你必然会直觉你们的主奴关系变质,但这种情迷时候,你既不会想太多,也无暇去跟陆荀计较尊卑和大不敬的问题。

“说点什么好听的。”你感觉自己脖颈位置微微发麻刺痛,他在那里吮了好一会儿才松开,像是宣誓主权的野兽似的。“要让我插进去麽?”

他未等到你的答复——或者说他的动作全然是配合着调情的话语的,近乎是同时、话还未讲完,他就径直插了进去,微微上翘的性器厮磨着穴口,横冲直撞地一路插进宫颈的位置,缓慢动作起来,每一下都戳在最里头的软肉上,动作力气并不太大,那里十分娇嫩,用力大了,痛便多过爽,但足够深,随便磨蹭一下便让你酸软得浑身酥麻,只想张着嘴呻吟哭求出声。

他实在太长太粗,即使前戏做得足够,阴道被拓展到人类女性所能接受的最大长度,被插在宫颈处也已经是你的极限了。而他还想插得更深些——

你被逼得声音打颤,濒临崩溃,险些就要哭着求他慢一点,又硬生生停下了,偏头咬住陆荀的手臂,在上头留下个浅浅的牙印。

其实你根本不用担心在奴隶面前呻吟会不会失去主人的颜面,因为陆荀叫的比你更大声,他低喘着,仿佛上刑似地,每蹭一下都呼吸愈发沉重,性感的鼻音就贴在你的耳朵旁,鼻尖蹭过你的脸和脖子,是真正意味的耳鬓厮磨,没什么比这更亲密了。

他甚至故意在你耳边喘着气,像是与情人撒娇:“好紧……要射了……嗯……感觉坚持不了多久了……”

但你就是觉得这样很怪异:你一直想要让自己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不离群索居,也不酷肖异类,毕竟“不正常”早已让你吃尽了苦头。

你缺乏必要的社会化教育、友人等你家财散尽之后猢狲散去、亲戚劝你既然阶级堕落就趁早自我了断,你没有意识到这不是你的问题,你甚至将自己被背叛的原因也归咎于是自己不够正常,对不该恋慕的人生起了不健康的感情,而他只是做了每个人都会做出的选择。于是你竭尽全力模仿其他人的行为——

你不知道女孩遭到了男友的背叛可以记恨、可以扇他巴掌,索性逃避这件事;你也不知道究竟如何跟自己的奴隶相处,干脆让他们住在自己的楼上,除非必要,否则王不见王;所以当陆荀成了你的奴隶的时候,你非常彷徨:你既不知道如何跟不爱你的人相处,也不知道如何跟自己的所有物相处,更不知道如何跟他相处。

所以即使你被自己的奴隶压在身下操弄地呜咽哭泣,也不知道要命令他停下来,或者用别的什么口令去威胁,你只想,不要叫出声。

而陆荀却一门心思地想要你叫出声,仿佛乐趣。他反复挺腰,刻意地在你的身体里的各处敏感位置缓慢打圈,碾磨,等你稍微习惯一点刺激的方式之后,又快速抽插起来,囊袋击打在你的下阴处,边缘溢出白色浑浊的泡沫,顶出啪啪的水声。

他最开始与你上床的时候最不喜欢你发出声音,甚至与你约法三章。你已经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把在床上逼迫你发出他喜欢的声音当成了一种调情手段。就好像与你上床不像是完成任务,而像是相爱的人自然而然想要做的亲密接触一般。

你突然从迷情中醒来:你为什么仍旧如此愚蠢,竟然幻想他曾经爱过你。这艘情欲的小船上只剩下一个人浮沉,他贴着你的耳朵说着各色你抛却耳后只当听不见的情话,你抿着嘴唇一声不吭——

这比忍耐快感难多了。

不知道陆荀是为了讨好你,还是在交易所里经过了性爱技巧的教育,你觉得以“不叫出声”这件事比从前难完成多了,身体和精神总是不能如愿地达成统一。你只能咬着自己嘴里的皮瓣,尝到血的味道,维持短暂的清明。

为了转移注意力,你开始想自己的剧本,感官电影与感官戏剧最大的不同就在于感官电影的情节不能全然依靠台词去推进,却又不能将镜头停留在一味的拍摄人体器官,那就与廉价的AV与GV没有任何差别了——

当然你觉得现在市面上的感官电影差不多都是这个样子。

那要怎么去完成公爵夫人与公爵的虐恋情深呢……果然还是喜欢两个人各玩各的,然后互不相干,生不在一处,死不在一起,这样想想就很浪漫很有美感,但是就完不成陈导对轮奸戏的要求了。

真麻烦,男人为什么就喜欢看修罗场呢,你觉得完全无法理解。

陆荀突然中止了磨蹭你的动作,挺起腰稍稍把两个人的距离拉远。

你听见他这样说:“很不舒服麽?”语气平静,仿佛他不是床笫之间承欢的男奴,而是在教堂里领读创世神福特的传世名篇的神甫。

“还好。”你礼节性地回答。

确实是还好,从喜爱享乐的人的角度来讲,非常刺激,非常愉悦,但是如果要强行忍耐这种快乐,就跟刑罚差不多,只不过是甜蜜的鞭笞。

他又缓慢挺动起来,喉咙里闷哼着,鞭笞着你淋漓的水道,“你不喜欢这样。”

“是不太喜欢。”你坦诚地说,“不过还能接受。”

你猜到他停下来问你问题的原因:你走神的太明显了,他呜咽着跟你撒娇的时候,你敷衍地将他索吻的脑袋按了回去——那时候你正在想如何在20分钟内制造一个转折之余再安插两场床戏,公爵要如何操干情妇,又要如何蹂躏背叛他的公爵夫人,又要如何反过来被公爵夫人惩罚——大脑在高速运转的时候明显不能处理其它无关紧要的事情。

“你一向如此。”陆荀点评道,“我习惯了。”

他抱怨似的话让你觉得有些茫然:你以前是这样的吗?你不知道,你早就不记得了,那些虚浮快乐又遥远的日子早已过去数十年,几近与你曾经度过的短暂年岁一样长久,你早就不记得了。

只当那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既然都看到这里了,那就投个珍珠给我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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