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可以席卷一切的热吻,此刻充满了掠夺的激烈。
梁超再次咬住之前的下唇,趁着夏潞再次疼痛时,入侵她的口腔,舌尖舔过她的上颚,准确捕获她的小舌,与之纠缠,不时用力啃咬她那湿热的唇瓣,似乎把它咬下来才可以缓解心里的狂躁。
强烈的快感,把夏潞的脑袋搅得内部缺氧,舌尖游走时带入的咸味让她片刻的意识回笼,明显感受到耳边传来他那沉重混乱的喘息,欲望在攀爬上她最柔软私密的花间,夏潞瞬间慌神。
夜间的凉风像是落地生根,犹如菟丝草攀爬住她的全身,又似针尖穿刺每根毛孔,紧绷到窒息。
“求求你,不要……要……在这……里。”
夏潞忍受不住背后带来的刺痛,微微颤栗地蜷缩起来,窝在他的胸前无助地请求。
梁超被她持续发抖的样子唤醒,怀里传来牙齿咯吱咯吱的颤声,不禁紧蹙眉头,手掌贴近她的侧脸。
夏潞此刻像极了寒风中流浪的小猫,依靠本能去寻求一份温暖,小手依偎在梁超的胸前,周边仅有的丝丝光亮,都淹没在了她那委屈无辜的星海里。
梁超看着吊点滴入睡的夏潞,无奈地苦笑,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想不到自己有这么一天,会成为她的工具人。
小心地帮她拿开嘴角的头发,体温计的数值也回落到了正常,而高烧退下后的脸颊还是潮红一片,看她靠着椅背微张的小嘴,无奈地叹了口气,十足地没心没肺。
不知过了多久,夏潞睁开困倦的双眼,第一时间找到了正在打电话的梁超,这才记起自己被抱来医院时尴尬地模样,在察觉到他走向这边时,迅速地低下了头,咕囔起腮帮,像只随时会逃跑的小河豚。
“醒了?”梁超并没有落座,而是站在她面前递过来一袋子的药。
“里面写了详细用药说明。”
夏潞抿着嘴害怕自己再度出丑,眼神闪躲地抬起,盯着他额间散落的发丝,乖巧又坚定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梁超轻舔下唇,眉头伴随着笑意舒展开来,不错,还知道自我检讨。
“你这边一个人可以吗?”
“嗯!……嗯?”夏潞对于梁超的问题有些出乎意料,来不及思考的再次点头,却又在反应过来时,歪着脑袋表示疑问,不是这个时候正常的男人都会送……?
这才注意到身上盖着是他车里拿出来的外套,又发现梁超的电话显示通话中,并没有挂断。
“你有事可以先去忙,我一个人没问题。”夏潞乖巧地比了个ok手势。
梁超自然地揉了揉夏潞的脑袋,很是满意地表扬:“懂事。”
于是拿起电话继续和对方说了后续的安排,然后看了看时间,不在打招呼,转身快步离开。
夏潞对于梁超头也不回地离开,揪住披在身上的外套有些烦躁,这年头的男人真是不会怜香惜玉?看着马路晃过的车辆,她的内心被揪了一下,有些无措,陌生的城市,没事个大头鬼啊,谁给她的自信。
“到此为止吧,现实的男人!”夏潞暗暗地对自己警示,却不想手机叮地一声消息进来,叹口气,不情愿地点开,这个时间来条信息的人,绝对算得上真爱了。
夏潞惊吓地看到梁超那个赤果果地转账金额,一秒思考完毕,迅速收款,快人一步地发送'跪谢老板'的丑恶嘴脸。
身边助理有些不可思议,刚才是看见了那个冷峻淡漠的梁律在遮住嘴角的笑意吗?静静地领取登机牌,不敢转身确认。
终于等来出租车的夏潞,在司机询问详细地酒店地址后,夏潞放弃了搜索,看着玻璃上滑动跳落的路灯,相当阔气地说:“师傅,送我去上海最贵的酒店。”
如果换做别人,一定会拒绝接受,或者是询问后犹豫再三,但对于深知挣钱不易的夏潞来说,这简直是一笔天降的慰问金,作为他有良知的补救。
夏潞一想到这里,心情颇好地跟着播放的音乐哼唱起来,会给她发来那么多金额的人,还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人家真的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