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在凛市的福利院内,是夜。小李燃正听着老师的话睡在单薄的小床上,她没有困意,只是在安静的环境中跟别人一样不发言语,听从老师的话是福利院的禁锢。这里的人都是被父母遗弃的孩子,有的抛在垃圾箱中,有的装在纸盒中挡在福利院大门口,也许来到世界上是父母一夜的春情,是小三的包袱,更也许是未成年失足少女受辱后的羞耻。
小李燃来到这里的第六年,她骨子是叛逆的,但她想在这儿活着,乖巧又懂事的孩子总是最得老师喜欢,如果有人来福利院收养孩子,她会得到更多的机会,从而离开这个哭泣就挨打的驯兽场,圈养的宠物只有听话才能得到残羹剩饭存活。
小李燃仔细的盯着来福利院收养孩子形形色色的大人,记得去年被隔壁班的小米被一个开文具批发商场的老板收养了,听说他儿子外出游泳时淹死了,妻子受尽打骂指责她没看好孩子,一气之下闹离婚,家里人想着商人贪婪,得罪了神佛。便想着做点慈事得个福报,小米开开心心的从福利院走了,结果第二年就又被送了回来。
商人老婆第二年又怀孕了,去了小作坊检查是个男孩,小米很开心,以为自己是个送喜庆的小孩,没成想生下弟弟后,商人就将店面全部转买,带着孩子和老婆搬去了另一个城市,把小米又给“退”了回来,院长很生气,警察也没办法,商人给了一笔钱留给小孩,利益最大化是商人的天性。小李燃想到了那猥琐商人盯着自己脸看时的精光,反了反胃。真他妈恶心,还好他老婆一心只想收养个儿子,不然依那商人恶心的嘴脸,现在送回来的人就是自己了。
小李燃抖了抖身体,死一样寂静之夜,狭窄的窗檐,月光穿透而过映射在她的床铺上,灰尘轻溅。她缓慢坐了起来,谨慎的环视了四周,现在距离老师在时差不多过了三个小时,她从袜子里取出一块手表,透过月光知晓时间,这表是她上次从一个老富婆包里顺走的,石英小表,精致的蓝黑色底盘和银色指针,李燃拿到手就觉得价值不菲。福利院寂黑一遍。蹑手蹑脚躲开了四周其他人的床铺,向外走去,熟悉的路径,她奋力奔驰跑向了幼儿园厕所后的稀泥边,斑驳的砖红色墙下,扒开杂草,用碎玻璃片挖开土层,露出了黑色小妆匣,将手表轻轻的放了进去。
“还差一点,就能走了”小李燃内心思考着。这是她逃跑的本钱,里面全是她偷偷摸摸攒下的钱,她想离 开这里,那得有点跑路费。漆黑的墙下,只只见青蛙和蝉鸣之声,烦躁渐起。
“嘭~叮!!”
“ 谁?! ”轻脆的瓷砖撞击声吓的小李燃手忙脚乱的掩盖匣子!
“出来!我看到你了”虚张声势的大胆先发制人。黝黑的树林旁边,从厕所斜后侧轻脚走出一个小人,双眼紧紧盯着小李燃,手扶着冰冷的瓷砖表面,静!小孩站在树下,像只猎豹贪婪瞄准羔羊,舔了舔干裂沟涸的唇痕。他想要那个匣子。
“过来”小李燃回盯着这只野兽,她知道他看到了这个秘密。脑中闪现先控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