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常夏做噩梦了,梦里她是高中模样,穿着修身校服小衣,蓝色网格短裙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摇摆,阳光照射在她瓷白的肌肤反射出莹润的光,忽而一转,她站在一个房间中,这个房间太暗了,她想开灯,却在黑暗中传出的低喘呻吟里僵硬不动,可这时灯却亮了,在骤然大亮的狭小空间里,她看清了,精瘦皙白的少年身上坐着微微发胖的女人,她视线上移,对上一双毫无情欲的冷漠眼眸,在他身上兀自挪动的女人在热烈流淌的欲望中也觉察到他的走神,顺着他的视线转头……
眼帘猛的一掀,眼中是惊魂未定,额头的发丝浸着冷汗,心脏依旧狂乱的沸腾跳跃,她艰难的起身,赤着脚走出去,在看到在厨房中围着围裙颠勺捣锅的男人,瞬间眼眶发热,她难受的揪着衣角,眼泪终是控制不住的滑落。
那里站着的男人……是卫冽……
是卫冽啊!!
是那个陪伴了她半个岁月的人!是那个无论她做了多么不堪都在她身后默默陪伴的卫冽!!
卫冽转身去拿冰箱中的辣酱,便看到兀自站在原地哭得哽咽的可怜姑娘,他将火关上,心疼的走过去将她抱在怀里,一下一下顺着她颤抖的脊背。
“我……我不是故意的……”小鼻子一抽一抽的,哭到深处,说出来的话也断断续续。
回应她的,是男人更深的的相拥与沉默。
不必多言,他便知道她的苦楚,对她的心疼更深。卫冽并不是会安慰人的人,并且,他平常对她的嘲讥讽刺是占了很大一部分的,真要他说什么安慰煽情的话,他还真说不来。
半晌,她情绪减缓,看着他身上粘着她的眼泪鼻涕,两腮微红,试图转移视线,“你做的什么?”
他低头回视,微微一笑,拥着她带到餐桌,便又去厨房捯饬。
一会儿后,酱香茄子、红烧鲫鱼、糖醋排骨、香辣猪蹄等等一个个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被一一端上桌,摆在她的面前,她看着他,眼尾的红犹在,满溢的感动使得那红更艳了。
热泪顺着脸侧滑落,她何其有幸,能拥有卫冽!
卫冽手指在她侧颊划过,“好好的哭什么!”
游常夏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姑娘,她的心肠软的很,受的别人一丝好意,便就是让她献上生命也是在所不惜的!
她突然好想吻他,想与他水乳交融,想让她整个人都是属于他的。
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她将湿濡的舌送入他呆滞的口腔,两人眼中各自倒映彼此的模样,她触到他软软的舌尖,近似疯狂的勾绕,看着他深黑对眼渐渐染上欲色,很快,卫冽变反客为主,嘬着她的舌堵进她的口中,湿滑黏腻的声音在两人耳中响彻,更是激发情欲的洪水猛兽。
最后堪堪止住时,她已是俏腮烧红,娇愤的瞪着他,哪有一点气都不让喘的,想到刚才她口水能吞咽的尽数咽下,不能的尽数被他粗鲁的搅出唇角,她就羞愤不已。
偏这男人还伸手为她拭去,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有了娇羞这种样子,在男人愈发狂野的注视下,她仓皇的转身想坐到他对面用餐,毕竟这么美味的菜式不吃可是浪费了。
却不想,男人拦腰便把她拥在怀里,她软嫩的臀部及其重的坐在了他凶猛狂热对粗大上,未压抑的惊喘应声而出,身后男人低低地笑,她心速狂飙,好想逃!
游常夏心惊肉跳,本就想与他更赴巫山云雨,现下是既害怕又兴奋,害怕的是两人欢爱时他的狂野凶悍,可那兴奋却也是因着他进入她时的狂野凶悍。
卫冽哪知道她脑子里净想这些,但他也是想要她的,可见着她的瘦弱,却也只是想着将她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他心疼她。
游常夏径自胡思乱想着,便听得耳边温柔低音:“快吃吧!都快凉了!”
她不舒服的调换了个姿势,稍稍离热源远了些,拿着筷子吃起来。
吃了几口,她想起他,也不敢转头看他,问:“你……不吃吗?”
“嗯……吃……”
他贴着她的耳,低沉地嗓音挠着她的每一寸皮肤,她清楚的感到汗毛直立在空气中竖竖抖着,她想去对面坐着,给他让空间,可是身子才起来一半便瞬间被滚烫炽热的胸膛紧贴,烫的她心尖发麻。
卫冽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拿过她的筷子,一叨一叨的吃起来,她侧过脸瞪他,立马去拿另一双筷子,却又被他制住。
她看着他好看的手握着两根细长的筷子去夹爽滑可口的鲜鱼,而后将白细的嫩肉递到她唇边,她有些受宠若惊,许是见她半天没动作,他又往前递了下,她愣愣的,张开嫩红小嘴含住了嫩白鱼肉,鱼肉入口即化,可谓色香味俱全。
她再一次打心底里赞叹卫冽的厨艺,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这么会做饭!
赞叹意韵犹存,口腔中多出来个舌头时她整个人还懵懵的,找回一丝清明时,脸已被男人的大手捧住,她瞬间感觉自己整张嘴都在男人口中,到最后,连着那还未及下咽的鱼肉也被他分食,她整张脸红扑扑的,一边喘息一边瞪他,可那一本正经夹菜的男人照旧温柔为她递上美味饭菜。
吃完饭两人在沙发上消食,可是四目交织,又怎会抑制的住满腔欢喜;双臂交缠,又怎会忍受的住累累欲火。
两人口舌相交缠绵,恨不得将对方吞吃下肚,常夏在他温柔的舔舐下更添情动,嘤嘤唤着他的名字,卫冽忍耐的亲着她的唇角,将她抱在怀里,未再进行下去。
常夏眯着迷离杏眼,吐气如兰,嘴唇若有如无的擦着他的脖颈,“嗯……”
卫冽托起她的小脸,克制的重重吻住她的额头,而后把她紧紧搂在怀中,平复心中的渴望。
他心疼她的身子,他没忘现在睡衣下是怎样的瘀痕遍体,也没忘给她下体上药时是怎样的红肿残破!
“乖……”他顺着她的发,一下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