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简体版)最初的悸动--4-4:不简单才会令人想哭

「他不是很爽吗,为什么会想哭?」疑惑很涨气,我实在憋不住,不得不发问。闻声,阿彬停下脚步,转过来用很奇怪的眼色瞅着我,好像我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为免挨骂,我赶快认错:「嘿!我真的不懂,才会冒失打断你的思绪,拍谢啦!」

「嚄,你问题真多。」他的表情很不耐烦,从事教职的话,恐怕会被学生气死。

我为求真相,让疑问逐一变成知识,融会贯通成为百科全书,只得低声下气说:「你口沫横飞把故事讲得活灵活现,我听都来不及,压根没想插嘴煞风景。可是我又不是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听了那么多,我难以消化,疑问怎能不丛生,憋在肚子里挺难受的。阿彬!你就行行好。不然我有听没有懂,岂不浪费你一番美意?」

阿彬嗤笑一声,没好气说:「你的心思很细,可惜平日不务正业,鬼灵精用错地方,知识才会不敷使用……」他突然变身老学究,叭啦叭啦说起教来,脚下丝毫不停。前方有一岔路,像个十字开展。若往右边延着田埂走,尽头衔接一条黄泥路,朝右会行经矿场宿舍,往上数十公尺有个小水潭,就是我冬天锻炼体力,挑水的水源。选择往左的话,出口处可以看见王有志怹厝。更精确的说,那条黄泥路正好衔接山庄通外的唯一道路。途中有数条岔路可以拐到阿彬怹厝,但都得多遶一大圈。

阿彬可能不想多费体力,所以并未向右转。左边是斜坡,底下便是大埤,拦水霸就在前方,旁边有一座石板桥,行过去便是防波堤。阿彬倘若选择这条路回家,必然得从我家屋侧行经。三个选择摆在眼前,阿彬毫不迟疑,方向不弯不拐直直走。

这是一条田埂,我们的来时路,也是各自回家最短的路程。

只是还不到分道扬镳的地点,而且我也没打算要直接回家。

一来,纵使阿彬不再掏出鸡巴借我玩,至少很乐意瞎掰色情故事。

二来,阿彬学富五车,口若悬河的说教仍未停止,岂肯放我回家。

他滔滔不绝讲得好不起劲,结实的屁股东歪西拐。拐得我头晕脑涨,又得小心脚下免得摔到田里,怎可能记得住他一长篇的金科玉律。直到走完田埂穿入小径,前方出口就是么屘家屋后,右边那排竹围篱,围着阿彬怹大伯,阿旺舅的番石榴园。眼看终点站在即,但故事却尾大不掉,答案还未揭晓。为免被轰走,我得先下手为强,赶上前拍下阿彬的屁股,引他住嘴扭头看过来,赶紧说:「阿彬!听你一席话,胜读万卷书,我绝对不敢忘。只是你从孔子讲到孟子,好像忘了……我问的重点呢?」

阿彬愣了下,表情明明有些不好意思,偏要瞪大眼睛说:「刚刚你问什么来着?」

「就那个啊!」那个很见笑,我得压低声音说:「被干到很爽,为什么会想哭?」

「呃。这个问题牵涉很多层面,不是三言两语讲得清。我们走了大半天,得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说,你跟我来吧!」阿彬快步行去,我随后紧跟,默默推敲着他话里的含意,八成要带我去他的房间,他好脱光衣裤,以身作则,用身教来解说。

嘻嘻!今天走好运,我怎能不惊喜满怀,好不期待。

结果,阿彬在抵达自家后门口之前,没左转进屋,而是向右转。

他直直走入怹阿伯的番石榴园,里面那间小木屋正是阿旺舅藏娇的金屋。

一直以来,这座很会生产番石榴的果园,经年累月勾引我深切的仰望,惟独不敢擅自闯进去。无料,今日竟会在阿彬的带领下,让我轻易攀越藩篱,初次造访好比阎罗殿的禁地。我得以近距离观赏悬吊在枝头上的果子,一颗颗丰满圆润,焕发青绿的芳香,饱盈甜美的诱惑。丰姿绰约媲美屘舅的懒葩,黝黑硕大软溜软溜。熟香扑鼻教我垂涎三尺,好想好想伸手握个满掌,伸舌舔舔,用鼻头撸撸撒赖,用心呵护一生,永世不离不弃。因为是屘舅的黑懒葩包着两粒鸭蛋大的睾丸,好哇意呢!

「愣着看什么,快上来啊!」阿彬坐在树上催促,头顶上布满错落的枝叶,背景被天空填满,东一块淡青、西一块浅紫,就像一幅镂刻的图画,笼罩着美丽的暮色。只是眼下不容我慢慢欣赏,爬到树上要紧,方站定,阿彬就递过来一颗番石榴。

我们左右停身在同一棵树上,阿彬坐着、我站着的高度虽然只及他的肚子,但眼睛却捡到鸟巢。由于阿彬坐没坐相,一脚垂在半空中晃荡、一脚弓立在枝干上,大剌剌敞开裤管露出里面的机密来。这得拜他开放的作风所赐,不穿内裤来拉风。

藉由阿彬腿侧敞开的那扇窗口,裤底的风光,我可以看得相当清楚。

只见他的屌儿被细长的黑色阴毛簇拥着,软软地垂卧在懒葩的左侧,宛若卧蚕歪向我这边。他的包皮很够义气,没将龟头包尽,露出一个圆切面,马眼瞪着我。放出强大的色诱,媲美磁力很强的磁铁,吸住我的眼睛,跃跃欲试直想伸手摸上去。

「台湾是未开发的国家,不像欧美,什么都非常开放。相对的,我们的社会仍然非常保守。尤其是相干,明明大家都喜欢做,偏偏都像躲瘟疫一般,绝口不提。更何况是查埔干查埔,这种事要是被发现,肯定被抓走毒打一顿先,下场惟有砰砰!」

阿彬表演枪毙的酷刑,用手指比出手枪的样子,朝我射出两颗庆籽【子弹】。然后,他又恢复怡然自得的模样,一边吃着番石榴,一边继续低声说道:「我可不是在吓唬你,查埔干查埔,政府虽没明文规范,但零容忍是事实,这你总该知道吧?」

这类事情,我其实不太了解。见他神情严谨,为免横生枝节,我颔首敷衍。

阿彬仍旧不太放心,瞪大眼睛,用四根手指持着番石榴,特地翘起尾指来凸我的额头,慎重交代道:「你最好牢牢记住,肖想别人的大鸡巴,必须不露声色;有大鸡巴可以无限畅玩时,务必格外谨慎,安全第一,不要被人发现,免得英年早逝!」

难得见他如此认真,我刚好持着番石榴就口,实在不好意思咬下去。

我频频点头,表现出一副很受教的样子,这才结束被审问的命运。

阿彬将盯在我脸上的眼光,移去随意盼顾,用温和的语气徐缓地说:「你刚才问到,被干到很爽时,应该很开心,为什么会想哭呢?当然啦,你又没被人干过,不懂很正常。嘿,其实我也不太明白,侧面得知,听说是因为菊屄被大鸡巴干爽后,太销魂快活的话,就会让人因爱而感动万分,眼泪忍不住冲上眼眶,这是很正常的反应。但话说回来,能把别人干到好想哭,绝对不简单,这点我倒是非常肯定。」

他抬头看下天色,再用暧昧的眼神看着我,要笑不笑地说:「时候不早了,如果你还想听故事,就甭管懂不懂。有问题就留着,以后有的是时间给你问。至于其他的,你看着办吧!」这话颇耐人寻味,可惜我没时间细思,阿彬又娓娓道来……

众所周知,同性交沟这事儿,不仅在动物的世界里一直发生,也始终存在于人类的世界中未曾间断过。只是很多书籍的作者,不知是不懂,亦或个人偏好。总爱将担任守方的男性,描写成长相俊美无伦,双瞳剪水,双唇嫣红宛若诱人的樱桃,肤如凝脂比清澈的色拉油更具营养价值。俨然是绝世美女的化身,根本以偏盖全不足采信。事实上,不提欧美那些虎背熊腰的大只佬,光是中国古代就好。很多同性恋倾向的男人,撇开身材不谈,光论外表的话,有好看的,也不乏很抱歉的,阳刚粗犷兼备的更不胜其数。有的是寻常的贩夫走卒、有的是征战沙场的将军,有的是风流倜傥的名士,更不乏高高在上的帝王。例如:春秋卫灵公宠幸嬖大夫弥子瑕,君臣分桃共食,为男风典故分桃、余桃的来源。齐鲁两国在郊地开战,公叔务人与嬖童汪锜一同骑乘作战,双双身亡,孔子谓可比照成人葬汪锜。还有楚国王仲先,慕东周吴国人潘章之名,去求为友。两人一见相爱,情若夫妇。死后合葬于罗浮山,墓冢生共枕树。另外若要论男风之盛,肯定非汉朝莫属。其中最为后人津津乐道的,汉高祖刘邦佞幸宠臣籍孺、汉文帝刘恒宠幸邓通、汉武帝刘彻宠幸李延年、汉成帝刘骜对张放宠爱殊绝、汉哀帝刘欣宠爱董贤,不想惊动对方断袖而起,为典故断袖、割袖的来源--阿彬寓教于乐,顺便教我历史。他信手拈来,所知典故如数家珍。

由此可知,阿彬博览群书,学问真的不是盖的,可惜对牛弹琴。

因为历史对我的吸引力,非但比不上青脆甜爽的番石榴,更难以跟阿彬的懒葩匹敌。纵使不若屘舅的那般硕大动人,让我一见倾心,迷了情乱了意,却仍具备很强的杀伤力。让我舍不得移开关爱的眼神,心痒难抑,只想伸手去嘎伊好好照顾--

「历史就是一部部长篇小说,只是世人存在着偏见,刻意忽略掉男性间的儿女私情,鲜少记载。不过话说回来,要是历代都一一记载,恐怕又多到罄竹难书了……」阿彬突然有感而发,持着蕃石榴停在嘴边,面孔微仰,眼光怔怔望着靛蓝紫红的云彩,神情散发憨然的诱惑力。我实在憋不住,伸出一根手指搭上他垂露的阴囊,用指腹轻轻旋圈抚摸,就像逗弄婴儿的粉扑脸颊,只为成就自己的快乐。照说妄想既得逞,我本该满足才是,却不禁心想:「现在摸的要是屘舅的懒葩,那不知有多好……」

「你没摸会死啊?」

斥喝声把我神游的心思召回来,一抬头,眼睛迎到阿彬瞪视的双目。好在他脸上不见愠色,八成装腔作势,爱呷假细意【贪吃装客气】。这种时候,光是顺着老虎的皮毛摸下去,肯定不够表诚意。我得加把劲,用勾魂手将他的卵蛋弄到晕陶陶。

我还附送谄媚讨好:「你ㄟ懒葩跑出来,我鸡婆帮你顾着,免得被蚂蚁抬走。」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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