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分裂的小白花--纾解

“我不会告诉别人,”赵晨晨道,“我只是希望你跟我一起走。”

或许一开始并非如此,可渐渐地,他觉得无法接受想象中她可能的反应,就跟现在一般。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王小花说着,但这话听在耳中,仿佛是在遥远的地方由另一个人说来的一般。

“在涑阳事后,我心中有疑,”赵晨晨如实回答,面色凝重,“天时以信报见长,我对郑起英一党秘辛了解甚多,前后关联起来,便觉有些不对。”

他看她这样避开头去,抓着被角紧紧蜷住,话声出口都觉得困难:“但我谁也没告诉过,傅令池我也没告诉过,天时谁也不会知道你的身份。这件事就烂在我肚子里,直到老死。”

王小花背对他抓着被子,全身几乎要绷成一张弓,呼吸声急促,散开的浓密黑发压在玉枕锦被上,温热的气息迎面散发而来。

“小花姑娘,”赵晨晨伸手想扶一下,又识相地收手回来,平时所有的玩世不恭尽数消散,只忐忑成拳,压在床边,“你信我,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她摇头,一声无法遏制的低吟,随即忽的伸手扒开自己的衣领,接着扒开衣服下的束胸,一条宽大的布带在外衣下扯出来。赵晨晨眼睁睁地看着,那松垮开来的男装下是贴身小衫,是玲珑有致、曲线流畅,是他蛰伏观察了几个月,现下没有遮蔽出现在眼前的真实身体。

“你开心么?”她半坐起来,声音嘶哑颤抖,一束乱发从鬓角垂下,遮住了半张脸。她抓住他的领口,“我给你算计到自投罗网,还要给你算计到床上来。”

“小花姑娘,我不是……”

“我还以为你是不同的,”她撕开他的衣裳,魅色迷离的面庞上红潮泛起,“我还以为你是不同的。”

赵晨晨心里一滞,湿软的舌尖已划过耳垂颈际,王小花温热的呼吸里带着失控和错乱,他思考即时停止,仿佛被摄住般一把按住她后脑,迎面吻了过去。

一股热潮直贯顶心。

他跪在床前紧紧把她搂住,混乱地含吮她的唇瓣,汲取她口中蜜意,当初短暂吻过她的那点记忆隐隐浮现,现下好像神魂都顺着舌尖,直冲她涌了过去。

床前热得让人发疯。王小花的外裳已经被她扯开抛到一旁,并且在撕扯着赵晨晨的衣裳,贴身小衫在动作中掉下来,胸前线条隐隐可见。

赵晨晨一个翻身上了床来,燥热熏红了双眼,本能已经完全占了上风。方才好像有一会心下不好受,现在已尽忘了是怎回事,只低下身去,捧着她的躯体,一路结结实实的亲吻。

汹涌的血液在叫嚣,但赵晨晨控制着自己要温柔,温柔无比。小花姑娘吃了很多苦,他要让她知道,别人都是禽兽,他才是对她最好的那个。

“小花姑娘……”他口中不断唤道,感受着手中身体在迎合他的动作,她是中意他的吧?

情难自抑,身上衣衫也褪了大半,抓住王小花身上最后的遮蔽想要除去,而视线再落到她脸上,赵晨晨不由一顿。

她面上绯红,红唇轻启,不知何时溢出的泪水却打湿了两侧脸颊。

“……”

短暂的停顿让王小花难以忍受,什么是敌是友,她已经没有办法思考,只抬起腿来箍住了赵晨晨的腰,急于裸呈相见,以解全身烧到意识不清的焚身烈火。

缠上来的吻太难抗拒,赵晨晨亲着她,亲着亲着,忽的抓住她游移的双手。

“……小花姑娘,你中药了,你不清醒。”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管她有没有听进去,强迫自己偏开了头,制住了王小花的动作。

赵晨晨大致能知道,江棠镜一开始就是强迫于她的。她幼时是那样不驯骄女的秉性,一朝虎落平阳,为了苟且活命才改头换面,还要承受江棠镜的强迫和支配,不论江棠镜对她是何感情,她定将此视为辱没一件,只是混杂着对江棠镜的其它情感,才能这样接受下来。

哪怕现在有药劲在,这对她也并非自愿,又兼是在发现自己曾经目的的情况下,若是这般做了,就只是趁人之危,那他比江棠镜,又能好到哪里去。

“你且再忍忍,好吗?小花姑娘,”

王小花的嘴唇混乱地落在他颈际、喉结上,赵晨晨觉得此时自己岂止是高风亮节,简直是正气无双,只应被下诏嘉奖,并且皇榜张贴、全境通告才说得过去。

他吻吻她的额角:“等你清醒了,只要你愿意,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王小花已完全被情欲占据,身下死命要翻过来把他反压,甚至把腿曲起,试图用脚去扒他裤子。赵晨晨不禁叹气:“小花姑娘,你不要老是想扒我裤子。我也很难受的。”

可是她看起来太难受了,眼皮都染上了绯红颜色,浓眉痛苦地蹙起,红唇带着亲吻时口中唾液的润泽,银牙紧扣,喉咙里呜咽断续,但说不出连贯的字词。赵晨晨又不忍她这么难受,心里天人交战,终于有了决定,松开了一只手。

“小花姑娘,我帮你一下,你不要太怪我了。”

话好像只在说给自己听,但赵晨晨也觉得好像得了首肯一般,空出的手慢慢下移,伸进了王小花身下小衣的布料里。

“小花姑娘,”

他看着王小花的神情。她眼眸半眯,散落开来的黑发发根被汗水沾湿,整个面庞都是浓浓的情韵味道,得以松开的那只手握着他正在动作的手臂,好像对他的手指很是满意。

赵晨晨的睫毛要被汗水打湿了,但是还是移不开双眼。他的手指在她腿心里加快了速度,湿滑的液体从暖而窄小的体内不断带出来,很快浸湿了小衣和被褥,抽动的呲声在柔软的布料里被模糊了去,催情的吟叫喘息断续不绝。

待王小花泄了两次身,因不得纾解而紧张绷起的身子才彻底酥软下来,身躯横陈,靠在玉枕之上,紧促的喘息也绵软下去。赵晨晨看她当是过了药劲的峰头,方才心头松懈下来,翻向一旁重重地出着气,一边看着自己支起的下半身,摇头叹气。

他忽觉有点嫉妒江棠镜。江棠镜好似不论做什么,在她这里都是能被接受的,就因为感激和愧疚。而他就不行了,她要是不信她的解释,还要因为这场事恼怒,那可怎生是好。

赵晨晨圈着王小花再看一下,看她闭着双眼,呼吸渐长,犹豫了下,还是起身自己翻到外面,靠着床边坐下来,觉得还是再看守一会为宜。

从她身体里抽出来还没多久的手指,还带着她体内的蜜液,沾满了整个手掌。赵晨晨解开裤子,背靠着床,开始给自己做纾解。

他这一回弄了许久许久,眼前许多个画面飘来飘去,只觉得背脊里的亢奋迟迟下不了,直弄得双臂发酸、双目发红、脑中发白,才咬牙低低出声,射了自己一手。

眼前白光散尽,赵晨晨重重喘着粗气,也觉得身子都软下来了。当下鼻端尽是欢爱特有的腥膻味,禁不住又偏头,要看看王小花现在怎样了。

“咣——”

玉枕重重砸在人的脑袋上,砸得赵晨晨一声没吭,顿时向一旁栽倒在地。

王小花坐在床上,颤巍巍的手握着玉枕,面颊酡红未消,胸前慌张起伏,似乎仍然不甚清醒。她起身下床,腿脚发软,但好歹能稳住了,去查看赵晨晨。但见他趴倒在地,心跳还有,只是被她这一下瞬时砸晕,心里上上下下,庆幸又忐忑,自行穿衣整理的动作不带丝毫犹豫。

待完全整理好,抬头一看,方觉外间已需要点起灯火才能视物。王小花也没有什么细软要拿,只觉头脑还有些晕眩不清,体内尚有些渴求之感,但已在可控制的范围之内。回头再扫一眼还未恢复知觉的赵晨晨,她咬着牙关,打开窗户爬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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