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和李家族有一笔生意要谈,谢尔比家所有男人都去。我和珀莉妈妈则去了教堂,艾达说她身体不舒服,想要留在家里睡觉。
我们刚在教堂点燃了蜡烛,外面就乱成了一团,是新来的坎贝尔警官,他正带着警察挨家挨户的搜查,像一群强盗,很多人都是被他们从床上拽下来的。
他们是特意挑谢尔比家的男人都不在的时候动手的。
“………艾达,我回去找艾达!”
“别出去!莉莉!”珀莉拉住了我:“坐在这里,一会不管发生了什么,都别出声。”
坎贝尔警官和珀莉妈妈的对峙一直处于下风,而我也学到了一招,被人壁咚的时候,吻上去。
珀莉笑道:“抱歉,但是警官你的动作让我误会。”
坎贝尔先生呸了一口,用手帕狠狠擦了擦自己的嘴,然后他走向了我:“哈,一个陶瓷娃娃。我知道你,莉莉丝·格蕾,一个价值三英镑的偷渡者、奴隶、婊子,我出三十镑把她卖给我怎么样………”
珀莉抬手就是一巴掌:“欺负小孩子?你的绅士风度呢?先生?”
“………你会为自己把她当成孩子而后悔的,女士。”
坎贝尔找不到那批军火是不会罢休的,他已经知道谢尔比家里真正管事的是托马斯了,并且指名道姓的让他去跟他谈。
下午,托马斯他们回来了。
“你们没事吧?”
“………我们没事。他们砸了我们的店,都是交过保护费的,除了加里森酒吧。他知道你,汤米,他让你去和他谈。”
托马斯说:“不,处于守势的人不能谈判。”
托马斯收集了加里森的国王画像聚集在广场焚烧,还找了记者来报道:我们不是因为不满国王才焚烧国王的画像的,我们是不想国王看到警察来骚扰他的国民才这样做的。我们焚烧画像,是想警示世人。
我猜坎贝尔先生这会一定已经接到丘吉尔先生的问候了。
托马斯说他最近压力很大,他需要我。
满满的射了一炮后,他缓缓从我身体里抽出来,仰面躺在床上喘息着。
我坐起来帮他按摩肌肉,他舒服的闭起眼睛,然后翻了个身,让我帮他按摩后背,他的肩膀上有一处子弹留下的贯穿伤,狰狞的爬在他的皮肤上,我的手停在他的伤疤上:“疼吗?”
“你帮我揉揉就不疼了。”休息够了,他又有精力和我皮了:“你还有力气动?看来我最近退步了。”
我生气的推了他一把,翻过身背对他躺着,不理他。
“生气了?我的错,乖,别气,你手法很好,很舒服………过来让我抱抱。”他从背后搂住了我,灼热的体温烫的我忍不住将四肢舒展开来,他用下巴蹭了蹭我的头顶:“猫似的………我给你带了礼物,在马厩里。”
“是一匹马?”
“对,纯白色的,也是阿尔捷金马。”
我瞬间来了兴趣,转过来面对着他,自从和托马斯一起买了摩根小子回来后我就一直在研究赛马:“纯白色?真的是纯白色?一点杂色都没有吗?是母马吗?你买给摩根小子的妻子?”
“………不,它是公的。嗯,你会在下次赛马会上看到它。”
“…………”
一大早托马斯就带我去科里那里看马,我给那匹白色的马取名为雪(snow)。
“真是个美人不是吗?”查理叔叔拿出一枚刻着汤米名字的子弹:“但是它值得你和李家闹翻吗?”
“你和李家闹翻了?什么时候?”
托马斯无所谓的说:“昨天早上。我们走吧,莉莉。”
查理在我们身后大喊:“你要和全世界为敌吗?托马斯?”
托马斯问我:“如果我要和全世界为敌,你怎么做?”
我说:“我会陪你。”
摩根小子的第三次比赛开始了,它的赔率高的吓人,几乎所有人都押它会赢,但是并没有,它以最后一名的成绩输给了雪。
比赛结束后,我开始清点现金,我们几乎席卷了整个伯明翰的钱,足足有三千多英镑。
但是托马斯和珀莉似乎并不开心,我努力的说些轻松的话题想要活跃气氛,但是我失败了。
通过珀莉妈妈和托马斯的吵架内容,我才知道艾达怀孕了,孩子是弗莱迪的,然后弗莱迪现在还不知道跑去哪了。
珀莉希望艾达和弗莱迪能有一个好结局,她希望托马斯能让她来解决这件事。
托马斯冷嘲热讽道:“你自己情路坎坷,你还挺浪漫的是吧,你觉得弗莱迪看上艾达哪里了?他看上的就是谢尔比,机关枪、来福枪、军火!和什么狗屁的光荣革命!”
珀莉不可置信的看着托马斯:“他们在法国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到底不喜欢弗莱迪哪里?”
两人不欢而散,珀莉妈妈走了,托马斯烧掉了艾达给弗莱迪的信,狠狠的踢了椅子一脚,我被他两吓得瑟瑟发抖。
“不不不,别怕,莉莉,别怕………”托马斯扔了烟坐到我身边来抱住我:“甜心,别怕,如果你怀孕了,一定要告诉我,生下来,我们结婚。”
我和托马斯在一起快三年了,这个时代没有避孕药,托马斯和我做的时候也从来不带套,但是我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
他没有问题,是我的问题,我的月经一直不规律,我是那种很难受孕的体质。
托马斯抱着我的手臂稍微用了些力气:“你不是艾达,别学她。”
我轻轻环住托马斯的腰:“你别这样说艾达,她善良,正直,勇敢,热情,就像天使一样。是我们给艾达树立了一个坏榜样………汤米,你,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看上我哪里了?”
“不,对不起,莉莉,我不是………”我知道他开始为刚才的话后悔了,他吻了下我的额头:“你说的对,我会再给弗莱迪一次机会。”
托马斯弗莱迪写了一封信,告诉他艾达怀孕了,他决定给他们一笔钱,让她们出国,然后开始新生活。
坎贝尔警官周五十点约了托马斯见面,我从唐人街的裁缝那里给他订制了一套新的手工西服,这套衣服到处都是迎合我自己的口味的小细节,灰色的羊绒面料,改良的枪驳领,衬衫是禁欲系的高领口,背后的腰收的很紧。
“你知道吗?比利·肯波竟然也在黄师傅那里订做了一套手工西服,果然是酒香不怕巷子深。”我在他的衬衫袖口别上一对金制的袖扣,退后两步,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真帅。”
托马斯有些无奈的被我打扮着:“我可不是你的玩具娃娃。”
“你当然不是。对了,钢笔。”
“莉莉,如果我回不来,你知道的………”
我捂住了他的嘴:“你可以的,你一定能回来。”
他吻了吻我的手心:“借你吉言。”
坐着祈祷从来就不是我的风格。
我开车跟着托马斯去了他和坎贝尔警官见面的茶馆,周围有警察,但是不多,人数正常,客人进出情况也正常。是我想多了,在警察看来,托马斯不过就是个混的好点的小混混,爱尔兰共和军、布尔什维克们、甚至是中国青帮哪个不比谢尔比让他们头疼,前提是,他们不知道托马斯手里有伤。
我还以为他们要谈很久,但是不到二十分钟托马斯就出来了。
“你怎么在这?”
他越来越沉稳了,我现在根本看不出他的情绪,我露出一个无辜乖巧的微笑:“我来接你。”
他拍了拍我的背:“开车吧。”
“你和他说了吗?”
“说了。”
“所以?”
“我们得尽快了,莉莉。”
雪得了口蹄疫。
别说现在是1919年了,就算是在21世纪都没有特效药。负责照顾它的科恩坚信这是李家给它施加的诅咒。
托马斯亲自送走了它。
“………我会送你一只更好的。”
“可是那些都不是雪!”我很难过:“不,汤米,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我只是很难受………我很喜欢它,很喜欢,即使我只见过他一次………你怎么处理它的?”
“烧掉了。”
夜里,托马斯躺在我的床上:“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真巧,我也是。”
“你先说。”
我摸索着抱住他的脖子防止他一会爆起伤人:“今天我和珀莉妈妈送艾达上火车的时候遇到弗莱迪了,他回来了,他向艾达求婚了。”
“那坏消息呢?”
“他们没离开伯明翰,也不准备离开,艾达直接在教堂和弗莱迪举行了婚礼。”
“…………我应该直接杀了他,对吧?”
我揉了揉他的头发:“该你啦。”
“大鱼上钩了,比利·肯波今天来找我了。坏消息是,我们没谈拢。”
“那么,plan B?”
“plan B。”
珀莉妈妈陪着艾达去产检了,并且不让我陪着,我觉得等珀莉知道我和托马斯的事情后她一定会发疯。
我一个人去加里森酒吧喝奶茶,我实在是不想自己动手了:“给我煮一壶奶茶,格蕾丝。”
“莉莉丝小姐?”格蕾丝和我客套了几句话后,她开始跟我抱怨:“莉莉小姐,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吗?帮我跟托马斯先生说,赛马会我不去了。”
汤米?什么赛马会?
“他的西装很贵吧,我能看出来那是是手工定制的。”
“除非他再加两英镑十个先令给我买一条新裙子,我总不能打扮的像个卖花女一样吧。”
“啊,抱歉,他还没跟你说吗?托马斯先生邀请我去切尔滕纳姆赛马会。”
我掏出三英镑放到了吧台上:“给,不用找了。亲爱的格蕾丝,我觉得你完全不用担心裙子的问题,你这么漂亮穿什么都非常好看。”
说完我坐到包间去等我的奶茶。
你以为我会吃醋?会失去理智跟你撕逼?或者跟托马斯大吵一顿好让你有机可乘?
呵呵。
这样不对,正常情况下我的确应该吃醋,嫉妒,和托马斯吵架质问他为什么。可是我的心情很平静,并不是因为我相信他不会这样对我,而是我一开始就没有对他抱有期待,所以我不会心碎…………我早就失去爱的能力了。
奶茶是托马斯端进来的。
艾达说的对,他就是个控制狂,独裁者,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下,以爱之名:“她和你说了?”
“是的。我可以生气吗?可以嫉妒?可以和你发脾气?”
“当然。你可以。”
我不会要求他做出承诺,这个世界上唯一不变的事就是所有东西都在变。
“那你坐在这里,不准动。”
“………可以,你要做什么?”
我爬到桌子底下坐到他两腿之间,双手搭在了他的大腿上,他有些紧张的绷紧了肌肉,我拉开了他的西裤拉链:“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动,士兵。”
托马斯的声音有些沙哑:“…………好的,长官。”
我从内裤里掏出他的性器,轻轻的撸动着那根肉柱,等着它在我手中逐渐起立,然后我用舌尖轻轻舔了舔他的龟头。
“等等………”他想阻止我。我侧头轻轻咬在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上,他识趣的放开了我:“好的,我不动………”
男人那里的味道一点都不好,即使托马斯每天都洗澡,我低头亲了亲他的阴囊,然后顺着茎身从下舔到上,他的喘息越来越沉重,放在大腿上的手也紧紧握成了拳,但是我一点都不着急。
托马斯的阴茎越来越硬,两个阴囊也越来越鼓,从马眼里流出了不少透明的体液,我抬头问他:“………你要射了吗?”
托马斯缓缓点头。
“不准射。”
说完,我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用奶茶漱了漱口。
他抬手挡住眼睛:“………你这个,邪恶的,女巫。我总有一天要在这里把你操哭。”
“not tod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