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的声音,越来越远。
一大早,吵死了!
安倩躺在床上,皱着脸。她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
霍文博走回床边,继续儿子没做完的事情——拉下她的被子。
高档的真丝被滑落,女人坚挺的乳房露了出来,男人低头把乳头含了进去。
含着含着,很容易就情欲上扬。
“怎么办?我又想做了……”霍文博扯开被子,抬高她的一条腿,扶着自己的肉棒又插了进去。
准备射之前,想起了一件事,“避孕药准备吃完了是吗?”
“嗯,还有两颗,”安倩回答。
“那天医生拿新的给我了,我放在书房了,等下拿给你,”说完,霍文博的精液在她体内喷涌而出。
她吃的避孕药是从国外带的,说是对身体没有副作用。这几年都是他准备给她,一瓶药可以吃三个月。现在十二月底了,所以该开另一瓶新药了。
晚上回到房间,男人已经把新的药放在了床头柜上。
安倩蹲在床头柜前,看着那瓶药很久很久,然后笑了笑,把它放进了床头柜里。
三月底,某次做爱,霍文博忽然感慨了一声,“倩倩,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任何女人听到这种话,都不会高兴。安倩也详装生气地拍了他的手臂一巴掌,“谁说我胖了,我瘦着呢!”
霍文博笑了,没说什么,继续在她体内挞伐。
做完后,安倩背过身,唇边露出一丝笑。
她不是胖了,她是怀孕了。
例假已经两个月没来了,她今早已经拿验孕棒验过了。
只不过,最近他工作忙,没注意到这些小事。
明天她去医院检查完,就跟他摊牌。
第二天晚上,霍文博在书房办公,安倩敲敲门,走了进去。
霍文博抬头笑着看她,“怎么过来了?”
奇怪,以前她每次过来,都是端茶倒水送宵夜。
今天怎么空手来了?
安倩笑笑,没有说话,站在他硕大的书桌前,低头不敢看他。手中拿出一张纸,放在了他的文件上……
男人看着那张纸,脸色阴沉。
空气中死寂一样的沉默。
面无表情地抬头盯着她,似乎在等她解释。
受不了这样恐怖的凝视,安倩轻轻地开口了,“我怀孕了,两个月了。”
“你,怎,么,会,怀,孕,的?”男人极冷的问话,一字一句吐了出来。
“意外,”安倩知道他在生气,懦懦地回答。
霍文博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站了起来,大力推开身后的老板椅,大步流星地走回了卧室。
直奔床头,用力拉开了平时专门放避孕药和性用品的床头柜抽屉。拿出了她的避孕药——
果然!瓶子的盖子都没拧开过,是全新的!
这个季度的避孕药,到现在三月底了,本该吃得差不多了,可是根本没动过。
霍文博现在浑身布满了暴怒因子。手臂都开始冒青筋了。
一直以来,他都都对他的避孕措施很自豪。是生还是避孕,他都游刃有余。他让她停药的时候,安倩总能很快就怀上。他让她服药的几年,也从来没有过意外。
而且,他觉得安倩一直在他掌控范围内。
他万万没想到,她敢忤逆他的意思。
她欺骗了他!
枉顾他的信任!
安倩此时默默地跟着回了主卧,站在门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不置一词的背影。
霍文博背着她站在原地,站了许久,也不说话。
忽然转过身来,把手中的避孕药砸向另一边的墙壁。
力气之大,白色的塑料药瓶掉在地上的时候已经变形了。
安倩不敢说话。
“意外?这就是你怀孕的真相?”霍文博猩红着眼,狠狠地瞪着她。
“我想要一个孩子……”安倩小声地说。
“你已经有两个孩子了!景庭和景瑞不是吗?”霍文博语带颤抖。
“那不一样……”她还想要一个女儿。
“拿掉!”霍文博冷冷地说。说完他哭了,用手背擦了擦泪。他不能接受。他不允许景瑞出生时候的风险再发生。
“我不!”女子本弱,为母则刚。安倩唯唯诺诺一个晚上,就是这句话喊得最为响亮而坚定。
“听话!明天我就帮你预约医生,现在月份不大,对身体影响没这么大,”霍文博声音依然很硬,但是还是恢复理智,冷静地安排好接下来所有的事情。
“我不拿掉!这是我的孩子!我肚子里的那个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跟他一起去了!”安倩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始放狠话。
霍文博听了这话,脸色骤变。
半晌,说不出一句话,红着眼看着她,最后甩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