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手机的震动声将我从睡梦中叫醒,此时天刚蒙蒙亮,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4点30分。
不知道为什么大叔安排的时间是早上6点钟,但无论如何我是绝对不想迟到的,好在以前为了练舞我也都会早睡早起,这个时间虽然早,但是对我而言倒也并不困难。
对面床的月婷睡得还很香,咽了几口口水后接连翻了几个身。也许是作着什么美梦呢吧,我轻轻笑着想到,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儿!
不过为了不吵醒她们我动作很轻,小心翼翼的不敢出声。
我还是照例保持了在早晨排便的习惯,只是上厕所的时候勾起了我在大叔家的回忆,也不知道那个叫玉梅的大婶是不是已经将那位叫胖婶婶介绍给了王永年大叔。
想着这些倒让我伤神起来,也许那位大婶才是大叔的归宿吧,而我又算什么呢?
擦干净了屁股,我又到了洗漱室用比较快的速度将自己整理干净,接着穿上一套新的学生服拿起钱包和手机装进了我的粉色小包,略带兴奋的走出了寝室。
钱包里是昨晚上特意取的钱,这是大叔替我垫付的药钱和衣服的钱,这我是一定不会忘的。
经过这一周的上药,此刻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也许就像许大夫说的,再用一周的药应该就可以痊愈,只不过此刻我倒是更希望他能说的时间再长一些,这样我就可以多见大叔了。
想到一会儿能够看到他,我心里就怦怦的跳个不停,不知不觉下体又变得潮湿滑腻起来,那一夜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以至于到如今每个细节都历历在目,想起来都令我脸颊羞红。
早晨的空气格外清新,昨夜似乎下了小雨,路边青草都是湿漉漉绿油油的,不时有叶子上储存的雨水滴落而下,空气中透着一股清新与甘甜,亦如我此刻的心情。
粉色小皮包被我斜挎在身侧,我则背着手在路上轻快的行走着,时不时踮起脚尖转上一圈。
不一会儿学校的东门就出现在眼前,手腕上的手表此刻显示的是5点半,我竟然到的这么早!
怎么这么不矜持!最近一想到大叔我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经常不管不顾的。
我无奈的摇摇头,不过脸上却是浮现出笑意。
说不定我来的比他还早呢!
走到校门口也没有看见那个经常出现在我脑海中的身影,我不禁变得有些失望起来,他不会骗我吧?
那个年轻的门卫似乎还没有上班,此刻东门静悄悄的,我站在门的李侧面沉似水。
忽然我听到在门外的边上似乎有动静,好像是噗噗的声音,我没有犹豫,急忙走过去打算一看究竟,结果看到眼前的景象,我乐了。
眼前,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子静静的坐在门口的石阶上,手里拿着长长的烟杆在静静的抽着,男人似乎还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没有发觉我的靠近。
不知为什么,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我就变得异常的开心。
我轻轻地走到了男人的身边,俯下身躯对着他的耳朵轻轻说了一句:“叔,好久不见。”
男人也没料到我的靠近,听到我的话语,忽然转头看向了我,原本已经吸了一大口的烟竟生生被一下子咽了下去,呛得他连连咳嗽。
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急忙过去连忙拍着大叔的后背,说着:“对不起,大叔,我不是有意的……”
我心中顿生歉意,也不知为什么刚才就是想稍微戏弄一下这个已经占有我身子的男人,可没想到最后到是让我心疼起来。
“没事,没事!咳咳……闺女,你怎么到的这么早,刚才吓我一跳。”面前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曾经救过我两次的老汉王永年。
男人连连咳嗽,不过看表情却怎么也不像生气的样子,有些憨憨的望着我笑着……
“早一点儿还不好么?你不是也很早。”我仰起头装作很骄傲的样子,可嘴角边抑制不住的笑意却出卖了我的想法,再次看到大叔的我真的好开心!
“咱们早些出发!我打听了一下,今天郝润祥大夫已经祭祖回来了,人肯定不少,咱们得早点儿过去,否则可能今天都看不上,那可白去了。”男人干脆的说道。
“那许大夫不是说他今天出诊么?”我想起了许大夫那时的话,记得他说他会和岳丈去说周末出诊的事儿,不过我心里倒是希望不要他出诊的好。
“我昨天都电话问郝润祥了,他说他那个女婿啊,医术确实还行,就是平日好吃懒做,而且还愿意吃拿卡要,他也那那小子没啥办法,所以一般情况下都是郝大夫亲自出诊,不愿意他的那个姓许的姑爷沾手。”大叔爽朗的一笑说道。
“嗯,谢谢叔叔!对了,我昨天取了些钱,你看这些钱够不够药钱和衣服钱。”我忽然想到了还欠大叔药费和衣服的费用,紧忙接着话题说道。
男人听到这话忽然板起脸来说道:“哎呀,本来就没多少钱,你看你怎么还总想着呢,不用还了啊,钱你拿回去,我不收。”男人的话语斩钉截铁,倒让我不知如何再开口了。
“大叔,我不能……”我还欲继续说下去,结果被大叔打断了“孩子,这点儿钱真不用在意,你要再这么下去我还怎么带你看伤啊!”
我轻轻的低下了头,这方面还真不是我擅长的,总之以后再想办法吧……
……
大叔说的没错,今天【郝氏中医诊所】的人出奇的多,乃至于一开始我们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和上次一样的是,我一进到屋子中,坐在屋内等待的不少男人又是盯着我不放,只不过这次大叔有经验了,挡在我的前面寸步不离,倒也没有不识趣的过来横加骚扰。
只不过一些男人看我的眼神还是让我觉得不是很适应,也不知道这东郊县的民风都是如此彪悍么?难道不知道这样盯看别人是十分不礼貌的。
我也没有办法阻止他们,只好躲在大叔的身后,羞羞的低下头来。
“我去领一下号,你等我一下。”大叔回头对我说了一句,然后就走向里面屋的门口排起了队。
原本还能躲在大叔身后的我此刻失去了庇护,瞬间就暴露在很多眼睛的盯视之下,让我有种无处藏身的感觉。
是不是我想的太多过于敏感了!
因为我此刻头低下去,所以也不好抬头扫视四周,对于周围一些男人的举动,我也是靠余光察觉到的,也许不过是我的错觉也说不定呢……
我这样安慰自己。
忽然身旁传来了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孩子,别害怕,这大庭广众的,这帮老爷们儿不能把你怎么样。”因为声音很小,也就只有我能够听见,也许大叔也能听见,但是没看到他对此有什么反应。
我转头一看,身旁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奶奶,一脸的皱纹,花白的头发,略微驼着背,此时头顶也就到我胸口左右,正笑眯眯的望着我。
老奶奶一脸的慈祥,倒是让我紧张的心情略微放松下来。
我一时有些没明白奶奶的意思,轻轻说道:“奶奶,您刚才说什么,我没大明白?”
“呵呵,你这个小姑娘明知故问……你也看到那些男人一直瞅着你了吧?”老太太压低了嗓子说道。
我确定了她的意思和我理解的一样后便轻点了一下头。
“不是我老太婆多事儿啊,下回来这边儿带着点纱巾口罩什么的,最好是把脸遮一下。”她仰起头用手捂住嘴说道。
“为什么?”我双眉一蹙,对此有些不明就里。
听到了我的问话,老太太面露为难之色,并没有马上回答我。
片刻后她观察了一下周围,然后向我这边靠了靠低声说道:“我也不能说太多,但可以告诉你这片地儿现在是一个姓刘的黑社会头子管辖的,这大厅里面坐着的有些是这个团伙里面的人,这些人都不是什么正经人,所以我说你要小心一些。”
接着她继续说道:“平时我也不会和人说这些,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千万别对别人胡乱说这些话啊。”这个老奶奶忽然语气也变的有些神秘起来。
我忽然心生一丝警觉,我可并不是那种天真的傻白甜女孩儿,此刻这个女人无缘无故和我套近乎的举动让我觉得有些不合情理。
不过到现在为止我也想不到她能够对我有什么威胁,而且这也只是我的第六感而已,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说明她有什么不利企图。
只能静观其变,看看她要做些什么吧?说不定并非我想的那样呢!
于是我对她再次点了一下头表示听见了。
她看我有所回应倒是并没有意外,而是继续压低了嗓音说道:“孩子,你长得可真俊啊,咱们东郊县可没有那家的闺女比的上的!”说着说着奶奶又笑了几声,接着道:“你这么好看的女娃子走在街上,也不怪那些小伙子盯着你瞧,嘿嘿。”
老奶奶又私下看了一圈,忽然对我说:“孩子,咱东郊县可不是安生地界,我看你是外地的吧,一定可得加点儿小心,尤其是你这样水灵灵的女孩儿,千万别单独自己出来……”
说罢,她忽然看向了还在排队的大叔,随意的问道:“那个人和你一起的?”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并没有接话,此刻我知道说的越少越好。
“有个人照应还是好一些,呵呵。孩子,你是哪的人啊?也是冲着郝润祥的名头来的吧?”女人看我没有回话,有些尴尬的换了话题。
“上次是一个姓许的大夫看的。”我礼貌性的回了她一句。
“哦,小许大夫啊,郝润祥的女婿!听说医术也是不赖……孩子,你来诊所看什么啊?”
“身上受了些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