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快穿]宿主她一心只想谈恋爱--白切黑表哥x哭包表妹24

在之后的日子里,司缙仍时常回想起阿软眼含担忧又分外娇羞的模样,尤其是每当他为了政事而奔波的时候。

费玉昌一案于所有人都是意外,对于根基深厚的京城世家或是擅于以权谋私的京官们,生怕圣上决心燃起的这股火烧到他们身上,因此而损失巨大的利益。

然大允立国三百年,在前朝的基础上修订了《大允律》,但各地贿赂之风严重,京城世家势力盘根错节,官官相护,允奉帝不满现状已久。三年前的殿试上的那句提问也是有心为之的——为的就是扶持起一个与他理念相合的新臣,改革也势在必行。

费玉昌一案,非但不是危机,而是一个改革开的始契机。

事实证明,允奉帝并没有看错司缙。司缙就像一只狡猾的泥鳅,灵活地在各大势力中周旋,光是凭借着自身的才智就获得了不少大臣的鼎力支持。裕安公主那边的示爱也被他灵活地推了回去,趁她无话可说的间隙推动案件的进度,在朝堂上提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提案,有些是虚晃一枪,有些又是他内心觉得值得可行的想法。

但平心而论,司缙其实并不希望阿软担心那么多,无论是京城的风云涌动、还是朝堂上的那些个勾心斗角,阿软都不需要担心。她只用安安稳稳地等待嫁给他这件事就好——这是他早就想好的事,也是盼望已久的事情。

就在这个关头,安国公府发生了一件大事。

阿软接到消息的时候,怔愣了好久,内心先是感到不可置信,接着才是扑面而来的悲痛。她喘了几口气,仍是不敢相信,向嬷嬷反复确认道,“这是真的吗?这真的是真的吗?”

曹谦在快到十六岁的这一年,永远地失去了疼爱他的父亲。

安国公身体欠佳已久,但谁也没想到他会如此突然地去世。据说他是在一个寒风交加的夜晚走的,由于死前没发出任何痛苦的声响,守夜的丫鬟也浑然不知。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怎么也不醒,丫鬟感觉不对,去探了他的鼻息后才知道安国公竟然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走了。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连死都不愿意麻烦别人。

圣上亲自驾临安国公的葬礼,表示自己的哀恸。

有时候,极度的悲伤之下并不需要多说什么,从恍惚的神情和僵硬的动作中就能窥见一二。阿软便是这样,她只要一想到再也见不到印象中和蔼随性的祖父了就难掩悲痛。

不知过了多久,葬礼宣告结束。阿软疲惫地跟在曹放后面垂头准备离开时,同样一袭白衣的曹凛却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忽然拦在阿软与曹放的面前,曹放想起前几日殷从华与他说的,眉毛一挑,眼含怒气地瞪着他。

“我……”曹凛勉强地勾起嘴角,“叔叔,我想与阿软单独说几句话,可以吗?”

曹放心想,从前那是不知道,如今知道你肖想我女儿,还能放你和我女儿单独相处?

可阿软伸手拉住了曹放的衣角,“父亲……”

曹放自然明白女儿的意思,他看了看阿软,又看了看沉默地伫立在不远处的曹凛,终究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随意地挥了挥手,走到一旁的树下稍作等待。

“你应该都已经知道了罢——”曹凛也随阿软一起刚参加完葬礼,眼圈似还是红的,“你是怎么想的?”

阿软深吸了一口气,其实以他们现在的状态,无论如何也不像是有心情谈这件事的样子,但曹凛作为安国公的嫡长孙,之后还有许多要忙的事。与阿软再见面不知要等到何时。

“堂哥……”

曹凛单刀直入地问道,“阿软,我心悦于你。”

阿软面露犹豫之色,不仅没有回答曹凛的话,甚至还四处躲避着他过分炽热的眼神。

可曹凛像是没有察觉到一样,仍然热切地凝视着她,他嘴唇动了动,终于鼓足了勇气,“虽、虽然我现在无法给你许诺,但度过这段时间后,我……”曹凛顿了顿,“待你及笄之时,我定会上门求娶你的。”

比起曹凛,阿软显得冷静许多,不说她已经答应了司缙,单说曹凛和她,也是怎么也不切实际的。至今没能给自己所谓承诺的原因,也怕是因为家里不同意。

“堂哥,你可是要成为安国公世子的人,这种玩笑话,还是莫要拿来取笑阿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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