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恒追了上去,把她裹得紧紧的,“你这样去不好。”
晚上凉风习习,路面没什么人,就算有也不过是行色匆匆,根本没有在他们两人身上多作停留,
女人止住脚步,“现在教堂也进不去,我这样,不算行邪淫。更没有犯第六诫,你担心什么?”
“我担心你。”邝恒用身子挡住她,不远处出租车下来几个醉汉,摇头晃脑地朝这边跌跌撞撞。他忍不住亲自上手,将她胸前的布料往上提,捂紧胸口。
言芩意识到自己会错意,还以为他是什么纯情少男,撇开他的手,“最重要的是你怎么想,你不朝这看怎么知道我没穿bra。”
一来一回,也没意思,男人也没回去,等着跟在她后面想送她回家。
那晚快凌晨了言芩才从教堂前的长椅起身准备折返,“Lord.”坐在她不远处的邝恒睁开眸子,女人侧对着他,双手十指交叉五指并拢,十分虔诚,“Please, save me.”
清风扫过他们的脸,午夜正十二点,教堂钟声准时响起,邝恒没有上前,只侧目督着她,路灯下少女显得有些娇软无助,脸颊上满是晶莹的泪水。
这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言芩。
他以为,十九岁少女世界里都会充满阳光。
可是事实上是,她会选择什么时候普撒阳光,向谁普撒阳光,甚至……会不会向阳而生。
形单只影,最后一刻邝恒伸手滑进门缝挡住将近关闭的门,“你帮我吧,我还有几条金鱼。”
开学季一路忙下来,言芩想,做他的助班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光明正大找他,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胡作非为。
言芩放下保温袋,拿出微波炉热好的一个个菜,花了她好多时间才做好,险些还错过回教务处下班打卡的时间,不过即使匆忙,想到这里还有一个人在等她,心里又好像没有那么惶恐。
从她一开始进门到她把东西都摆好在桌子上,邝恒都还是在闭目养神,到底他知不知道自己回来了?
客厅里缭绕着速溶咖啡的香气,桌子上又是各种学生的调研报告,不免得他会心烦。
想给他一点空间,言芩也没说话,静静地在餐桌放上自己的笔记本斟酌论文,标点、文献出处和其他琐碎的,好像也没有什么需要修改的,鼠标一直在摘要那里上下滑动。
满屏都是字,看得她有些疲倦,今天早上也没少陪学生爆嗮,还在足球场给被罚站军姿晕倒的新生跑了趟校医院。
最后打开机场实时航班信息,按着发来的航班号信息输入搜索——CZ3201,计划到达时间,3:49PM,还有好长一段时间。
她索性抱了个抱枕,挪了个位置,蜷缩在沙发上开始钓鱼,静静地,静静地。
“怎么不去房间睡?”男人眯着眼,张了张手臂示意她到自己这里来。
言芩看到,拖鞋都忘了穿,搓着眼睛步履蹒跚到他那里,侧身坐在男人大腿上,趴在他胸口继续休息。
这个靠枕有点硬,女人上手按了几下他的肌肉,怎么都化不软,又想起他问自己的话,才抬起头,“我不饿,你忙完了吗?”
陷进女人诚挚的黑眸,邝恒起了玩意,“还没呢,可怎么办?”
@晚点还有,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