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去检查那泥泞的腿心处，白浊的爱液上果然沾染了淡淡的血丝。
女人的双腿羞怯合拢，付玄楷微微用力就将人打横抱起，也不顾下身还肿胀不安着的某处，温热的水喷洒在两人身体上，他一边扶着她的腰吻程佳红肿的唇，一手探进她腿心，小心翼翼将那处清洗干净。
“还疼吗？”手指轻轻在穴口揉弄，付玄楷低声问她。
“唔……不……不疼了……”
程佳红着脸，在一片氤氲的水雾间将身体的重量全都交付给他。昏黄的灯光下，付玄楷冷淡的面容一如既往，可手中的动作却轻柔得有些让人看不真切。
等到洗干净了，她被男人用浴巾包裹着抱至干净的沙发上。付玄楷起身穿衣，抱着双腿蜷缩在沙发上的程佳瞥了一眼，恰好偷看到男人脱下浴巾时挺拔的身体。起伏有致的肌肉上还挂着淡淡的水珠，她看得面颊发热，迅速捡起散落了一地的衣物，给自己穿上。
“现在你可以考虑，晚餐要请我吃什么了。”
程佳的外套刚好在付玄楷身后，他顺手拿起来，走向程佳时一边说话，一边随手递给她。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半，这时大部分的酒店都已经打烊。倒是夜宵摊开始变得热闹。程佳不挑食，可付玄楷早已经今时不同往日，程佳觉得带着他去杂乱的夜宵摊有些不妥，想了想，抬头问他，“海底捞？”
“好。”
从情欲中清醒，再同付玄楷讲话，程佳觉得哪里都不自在。她点点头，在男人的带领下沉默着走出房间。
亲密的事全都做过了，可出了房间，她与付玄楷就只是一对有过些许曾经，却对彼此当下一无所知的陌生人。
驱车不过十来分钟，到了位于中心地段的购物中心，又搭乘电梯到了位于五楼的餐饮区，大部分商铺都已经在清场，海底捞的招牌倒是亮着，程佳略微走在付玄楷前边几步，就被眼尖的服务员热情地招呼着入座。
“还是清汤，番茄，牛油和菌汤锅底？”点餐时，程佳问道。
男人果然如预料中一样，点了点头。
她太了解从前的付玄楷，从口味到爱好，到习惯，这么多年了，也从来没忘。菜单一路点下来，竟和多年前没有区别，等到服务员离开去布菜，气氛又安静下来。
若是多年前，程佳一定早就开始絮絮叨叨不停说话。从校园八卦到追星热点，一直讲到付玄楷忍不住用妙脆角将她的嘴堵上，可如今，她只是捧着水杯低头不语，偶尔瞥一眼他，又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程佳对面的男人也只是推了推眼镜，目光淡淡落在程佳身上。
少女时代的程佳一头直发，简单又清纯，如今换成了撩动人心的卷发，反而多了些让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双眼灵动纯净，除了话变少，其余便与往日几乎没有区别了。
付玄楷从未吐露半点自己当下的心思，可他无疑是喜欢的，是心动的，他难忘旧情。否则他不会放任自己再与程佳纠缠。
桌上渐渐摆满了菜品，四宫格也逐渐沸腾，程佳最爱的毛肚上来时，付玄楷习惯性地为她下在牛油锅底里，心中默数十秒钟后，将在锅中翻滚后的牛肚熟稔地夹进程佳碗中。
程佳有些错愕，抬头却看到付玄楷神色如常。
“抱歉，念念非常爱吃火锅，替她烫顺手了。”迎着对面小女人惊讶又怯怯的目光，付玄楷面不改色地说。
他没解释“念念”究竟是谁，可也不必问，程佳就知道他说的一定是那位即将与他订婚的女孩。
她还以为付玄楷也同自己一样，熟记着对方的一切喜好。可原来，哪怕是一样的牛肚，他如今惦记着的，也已经不是她。
“谢谢。”目光黯淡下来，程佳努力压抑住鼻尖的酸，她提醒自己现在和六年前已经截然不同，她应该清醒一点，“上次在酒店看到一个女孩送你到大厅，就是你的……”
“不是，那位是亚泰股份的赵小姐。”还没等程佳问完，付玄楷就淡淡开口，见程佳似乎还不太明白，随即他又补充，“只是商务应酬。”
“噢。”程佳悻悻低头。
她原本还想问一问签约的事，可想了想，无论付玄楷作何回答，都只会继续让她陷入尴尬的境地，程佳于是沉默下来，却没想到紧接着，付玄楷就主动提及了此事。
“不是很想问今天合作的事情吗，怎么不问？”他似乎算准了程佳的好奇心。
被窥探了心思的程佳红了脸，想了想，才谨慎措辞道，“就是……挺突然的，所以想知道为什么瑞达会给我们机会。”
想知道为什么，你会如此出手帮我。如果选择了不合适的供应商，没有争取到最优的价格，那么对于如今深处高位的你来说，是不是会有隐患？
多余的话藏在心里，程佳自然没有说出来。
“今天谈到的价格已经低于我们的预期值，那几款产品也并不是核心部件，由谁做都可以。”付玄楷声音低沉，“所以程佳，你不必有负担。”
是了，以付玄楷的心智和手段，他必然不会做任何会对自己产生风险的决定。程佳松了一口气，她首先为付玄楷不会因此承担风险而庆幸，随后才隐隐失落。
一切都是利益驱使下产生的结果，他不过送她一个顺水人情。这也意味着，在付玄楷的人生里，她真的已经是微不足道的路人。
爱吃的嫩牛肉与虾滑也食之无味，好像有什么东西死死堵在胸口，程佳心不在焉地，一直到结账时被付玄楷率先付了钱，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