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停在日料店门口,他打开车门扶着她下车,之桃有点难为情地笑道:“没大碍的,不用扶啦。”
“怎么,不想让我碰你吗?”林竹故意将手里的力气放轻了几分,挑眉看向她,她佯装生气嘟起嘴,喃喃道:“居然说这种话,哭给你看哦。”
他这才轻笑着扶住了她,一手搂在她肩膀上一手撑在她手肘下边,配合她的速度慢慢前行。
已是餐点,店内的人不少,三五聚在一起欢笑着用餐。店内的灯光有些幽暗,暖橘灯光薄薄打在餐具上,发出柔和的光泽。
他们在服务员的指引下找了一处靠角落的位置坐下,林竹把菜单递给她,然后拿着消过毒的湿巾默默擦拭着餐具。他略微低下头时那淡薄的灯光浅浅地打在他的侧脸上,纤长浓密的下睫毛与投下来的剪影重叠在一起,和高挺的鼻梁一齐看去,颇有些西方吸血鬼的邪魅气质。
之桃因受到美色诱惑而咽了口口水,她将目光投向菜单上,在征求他的意见之后点了几道菜,这时他把擦拭好的餐具摆放在她面前,随后懒懒掏出了手机。
她好奇地张望着周围,除了一些下班后赶来吃饭的上班族外,就是一些情侣或家庭聚餐。
“…那个男的叫你桃桃?”面前正在玩手机的男人想起自己好似偶然听见那两个字从某个人讨厌的嘴里说出,便幽幽道。
“嗯?“她把视线重新放在他身上,“对啊,怎么啦?”
预知到他在生气,她故意笑脸盈盈与他相向。
而看见她嬉皮笑脸的样子,他眼睛眯了眯,语气都冷了三分,道:“你很开心?”
像只炸毛的猫。
她为能够看见吃醋的林竹而对祝栩感到感激。
“你不是说我和他不可能嘛,在意这个干嘛?”
“没有在意。”说完他嘴抿着,不肯说话了,把领带扯下随意地挂在肩上。
之桃见他当真,便没有再哄他,毕竟当初提起在公司里隐瞒婚约的人不是自己,假设她能够光明正大地往无名指上套上戒指,那么祝栩也不会找上门来了吧。
而她这么和林竹对着干的后果,就是迎来一场漫长的沉默,当服务员把菜品一一端上餐桌,这场无声的战争开始了。
之桃发誓这是她吃得最不开心的一次日料,从刚才到现在过了快要一个小时,他们俩一句话都没说过,连拒咀嚼的声音都被周遭人的嬉笑声盖过了,显得他们这桌更加冷清。
她本想找个话题聊,可是一抬头就看见他那张故意绷得冷冷的脸,心里莫名感到不服气:明明都不是我的错,我干嘛哄你!
于是,两个人就像牛一样争着较劲,吃饱了饭还在那儿干坐着,像刚吵架的幼稚孩子,就这样过了半晌,林竹的声音打破了沉默:“走吧。”
“嗯。”她假装淡定地应答他,心里却一场欢呼:哼,你先搭话了,我赢了。
已经全然抛弃了该有的成熟和理智。
被林竹扶着走出餐厅时她还暗地里笑了笑,然而,林竹看着她的小表情,心里若有所思,良久,也跟着弯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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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色渲染了整片天空,只剩下挂在天角的零星几颗星子,还有浓厚的云块。
林竹把车开进小区停车场,寂静无比的一片漆黑之中,之桃眨了眨眼睛,见车子安然地停靠于停车位了,她解开安全带伸手正欲开门,可“咔嗒”一声却抢先一步响起,突兀又迅速。
“…你干嘛?”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他俯身将她的座位调低,她便毫无预兆地躺在副驾驶上,还没来得及起身,他早已翻身跨坐在自己身上。搭在肩上的领带被他毫不犹豫地抽出,他一手擒住她的手腕,另一边将领带重重捆住她的手腕,最后牢牢打了个死结,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丝毫不给她半点挣扎。
唯有平缓的气息告诉她,林竹没有在意气用事。
“你到底想干嘛?…”她感到有些害怕。
以这副被禁锢住的姿态说这句话,在他眼里,说到底,有些明知故问了。
“你松开我啦…”她的声音在黑暗之中弱弱地响起,可他丝毫没有打算要放开她。身旁响起翻动东西的声音,窸窸窣窣的一阵声响过后,她听到开关被拨动,随后是跳蛋震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