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今天那股如狼似虎的劲儿,把她的嘴巴都给吃肿了。
小依又嘀咕道,“不过老夫人的一片好心恐怕是要白费了。”
宋茯苓;“这话怎么说的?”
小依清了清嗓子,压低了声音,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奴婢也是听府里的其他人说的,据说啊,大公子他是个断袖,不好女色的。”
断、断袖???
那今天压着她在软榻上又亲又摸的男人是谁?
大哥哥总不会是男女通吃吧?
……
宋老夫人对宋家唯一的孙子宋弘德虽然宠爱,但是却不溺爱。
得知宋弘德因为琳琅而去了梅园找叶斐然的麻烦之后,老夫人思虑再三,决定把小孙子送去书院,让先生好好的管教管教,也去一下他身上那些劣迹斑斑的德行。
她这厢刚刚下了决心,另一厢,景安侯府的请帖就送过来了。
六月初五,景安侯夫人举办赏荷宴,邀请各大世家的公子小姐一同去景安侯府赴宴,请帖上特意写了宋茯苓的名字。
一看到‘景安侯府’四个字宋老夫人就觉得糟心。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看中的陈知薇居然和景安侯府的世子爷早已互相交心了,两个人更是在赛风楼的雅间里做下了那般不知廉耻的事情。
倒是苦了她的茯苓了,唉。
“老夫人,奴婢听说,景安侯夫人以陈家门第太低为由,只让人用一顶小轿子抬着表小姐从侯府后门进门儿了,表小姐成了小侯爷的妾室。”
“哼,咎由自取。”
老夫人喝了一口茶水顺气,又皱眉道,“知薇进了景安侯府的门儿,按理说,咱们两家现在正是尴尬的时候,他们送这个请帖过来是什么意思?”
沉若斗胆猜测,“会不会是因为表小姐的事情,他们理亏在先,所以现在是想和咱们修复一下关系?”
老夫人摇摇头,“恐怕没这么简单,你去请一下大公子过来。”
……
五麻散的事情,宋茯苓嘱咐了小依,要偷偷的进行,小依跑了好几趟,统共也只买到了二两。
五麻散本身是春药,但是直接敷在伤口处的话也可以起到止疼的效果,或者是和其他的药材掺合在一起提炼成别的药物。
这东西一般也只有买不起药的穷人才会用来敷伤口,但是用的多了或者久了伤口会发热腐烂,所以药铺里的库存并不多。
下午,宋茯苓从老夫人那里回来,让小依把五麻散送去梅园一趟。
结果这丫头关键时刻掉链子,也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一回了茯苓院就往茅房跑。
别的丫鬟宋茯苓不放心,想了想,只能自己送过去。
……
因为叶斐然喜欢清静,所以拒绝了老夫人送过来的丫鬟小厮。
宋茯苓进了院子里没看到人,倒是寝屋的门开着,她站在门外喊了几声,“大哥哥?”
没人应。
不会是又在沐浴吧?
宋茯苓撇撇嘴,提着裙摆迈过了门槛儿进去,打算把五麻散给他放在桌子上就走。
进了屋里才发现窗边的软榻上半躺着个人,不是叶斐然还能是谁?
睡着了?
“怎么睡这儿了?”
虽然是夏季,但是他穿的这么单薄睡着,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宋茯苓把东西放在桌上,随手拿了件外袍打算给叶斐然披上。
结果刚刚碰上去她就吓了一跳,太烫了,他身上好烫,他在发烧!
叶斐然这个人发烧和别人不太一样,脸不红气不喘的,但是一碰上去他整个人烫的就跟刚刚出锅的饺子一样。
怎么烧的这么严重?
“大哥哥……大哥哥醒醒……”
宋茯苓轻轻的拍他的脸颊,拍了五六下叶斐然才艰难的撑开了自己沉重的眼帘。
“你发烧了,先去床上躺一会儿,我去让人给你请大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