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天边的一度夕阳渐消退,留下一抹深蓝。一个年约十五岁的小女孩自
远处刚亮起灯的学校门走出来,独自走进昏暗的小树林那条归家必经的小路上。她没有察觉身後十米之距的两名小夥子偷偷地跟踪。
猫头鹰180度把头转过来,睁着那双大眼睛,喉头发出低沈的两下声音。两只翻了白眼的乌鸦腾空从黑暗树杈跃升,翅膀发出拍打声混进嘶叫的沙哑声。
叫方嫣的小女孩没有什麽被吓倒的表情,依旧低着头走她回家的路。
一只手突然从後抓住方嫣的肩膀,把方嫣往前走的步伐给止住。被吓一惊的女孩,回身看到狄可与张小天两位背着书包的小师兄正以一副流氓的表情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位天生丽质、皮肤娇嫩白晢可爱的小师妺。张小天突一手快速地把方嫣的小裙子扯脱,两个小流氓面露得意之色。张小天更进一步把小师妹推倒路旁的大树下那遍布满碎石的地上。
方嫣镇定地,忍着双手被地上碎石弄破流血的手腕,只是瞪起那双大眼睛使劲地瞅着比较胆小的狄可。
方嫣(瞪着狄可):「就凭你这个不济事的⋯⋯?」
方嫣从地上挣扎站起身子,作势逼向狄可,染血的双手像鬼爪似的伸向狄可。
方嫣上前:「来呀!」
狄可眨着失去信心的双眼,掉头一溜烟似的逃走。那名叫张小天的不知所措,只好跟着狄可消失的方向逃跑。方嫣看着两个人影消失眼前後,穿回裙子整理好衣服,书包内取出纸巾擦掉被划破手腕上的血,回头瞄了一眼树上的猫头鹰,继续走她该走的路。
路的尽头处隐约看到一所像古宅的大屋屹立於暮夜月色下。夜变成日,天际流云蜕变成苍白阴霾飘雪的日子。
窗外下着雪,细小满布污秽的玻璃窗反射室内炽热的炉火发出乾柴劈啪的爆裂声。躺床上的一位卖春女木无表情地咬着香口糖,口中吹出一个橙色的波波後,一口把波波咬破发出啪的一声。伏在她身上满头大汗的青年胡乱地在自己下身处搞,急得都要疯了似的。
卖春女(气馁):「还是算了吧!你拿回那五十块钱去买“伟哥”,我24小时服务的!我等你…!」
狄可放缓了身体背着妓女坐床缘。
狄可:「有烟吗?」
带着藐视眼光看着前这位戴着黑色口罩,粗框眼镜和压得低低鸭舌帽来嫖妓的卖春女从枕头旁拿出一盒烟,狄可取出了一支烟。神态轻佻地递上火柴,狄可燃起香烟。抽了两口烟,烟喷在女子脸上的同时,猛然一拳打在女子的鼻子上,女子来不及叫喊,嘴巴同时被封住。烫热亮着微弱红光的烟头向着女子那张妖艳的脸孔缓慢地按下。女子痛极挣扎,狄可使劲压着女子的气门。烟头重复地在那张开始发出烧焦气味的皮肤上烙下十几道烧痕。卖春女因窒息而昏歇,身体因失去知觉软倒在床上。狄可颓然坐到女子身旁的地上。双手捂着那张差不多被鸭舌帽加上巨型口罩和眼镜所掩盖的脸孔。隐约可以看到口罩旁边小隙缝里布满疤痕的皮肤。
一巴掌打在狄可的脸上。一名中年女人持棍欧打跪地上的狄可。中年女人误把身旁炉头上滚烫的锅里油打翻,烫油溅到狄可的脸上。狄可掩面惨叫…
中年女人跪到在床前向着穹苍双手合拾像在祈求什麽。床头放着中年女人与一名男人的合照,女人手牵着一名小男孩。
狄可父亲一巴掌搁在还青年的女人脸上。惊慌的小狄可躲墙角不敢出声,他目睹父亲欧打母亲的一幕。父亲身後的一名穿超短迷你裙的冶艳女郎抽着烟,然後上前与父亲来了个令人恶心的湿吻…母亲拼命似的扑上前,就被父亲一脚踢中下体,母亲即时跪倒地上。
门外打着旱天雷,父亲拖着冶艳女郎离去。母亲忍着痛连爬带滚地走出屋外,看到父亲跳上那辆血红的宝马张扬而去…
狄可躲在洗手间里手淫,被母亲撞在正着。鸡毛扫帚疯狂地向小狄可的下身抽打…然後把狄可关进衣柜内。
镜子被用力关上发出巨响,反影出一边脸被滚烫的油毁了容的狄可。
蒙胧的雨夜,一道电光把蓝色的某眼科治疗中心的霓虹灯招牌照得份外诡异。镜头变焦到前景某暗巷里的一个靠在墙上的身影。垂着头任由暴雨打在他厚厚的胶料雨衣上。袖子里粗糙的手好像拿着一柄在雨中反着寒光专门用来刮胡子用的锋利刮胡刀。姆指在刀锋上轻轻触摸着,烟从巨型连衣雨帽里喷出来。
一名下班的女护士急步走到泛着绿光的街橙下,白色的护士鞋与白色的雨伞配合着粉红的护士服在黑夜的雨中显得额外醒目。垂着头盯着不远处的行人路,女护士突然觉得除了自己的脚步声之外,隐约还有另一种脚步声正跟随着。她停下来,在雨水打在伞子上的声音外,灵敏的耳朵在接收身後跟着一起停下来的脚步声。
猛然回头的女护士,她身後的视线内除了如丝般落下的雨水外,连鬼影也没半个。她接着赶路,主观视线已看到远处停车场入口,她再清楚地听到身後快速接近的脚步声,混杂着一种不知名动物的呼吸声直扑身後…
女护士发足狂奔之际,脚一滑就仆倒地上的迅间,一个大黑影扑到她身上。尖叫的恐惧声从张大的嘴巴里那喉咙处喊出来,一块巨型的大黑胶布连同松脱的绳子被风刚好吹打在女护士身上。女护士紧张地把黑胶布从身上拨开,手把脱手掉地上差点被风吹走的雨伞抓住。
一只穿雨靴的脚把拿着雨伞的手腕用力踩下去…
女护士尖叫之际,被一只粗糙的手捂着整张脸,只露出极度恐惧的眼神。刮胡刀在一下闪电中反射出那名男人脸的某个变形部份,好像是他那狰狞露出如兽齿的嘴巴。
车头灯的光线扫过停车场门外,隐约看到黑影把一名粉红装扮穿白色鞋的人拖进停车场旁的暗巷内。那穿白色鞋貌似女性的已失去所有反抗能力像一具屍体被拖进黑暗里。
计程车停在相距停车场大约十米远的一个社区大闸门前,跳下车的是十年後长得亭亭玉立的方嫣。她睁着眼睛打起雨伞回首对远处停车场旁暗巷处凝视了一会才走进闸门内,消失在暴雨的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