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这一下不重，落在屁股上的声音也只是脆生的一下，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两三秒后连回味都得靠呼吸找寻快消散的痛感。
但是异常满足，大概是内啡肽和多巴胺在作祟，那种踏踏实实的感觉充盈着心房和大脑，鞭痕处开始轻微的瘙痒，不由得让徐泽阳屁股抬得更高了点。
“啧……”
他听到背后女人啧了一下，但是心情好像不差。
又突然的“嗖”的一下，没有预告的一鞭又准又狠地对到刚刚的红痕上，鞭速快得好像在抽陀螺，落在陀螺——屁股上的时候异常响亮，像是一条炮仗炸开在屁股上。
那条原来上轻下重的痕迹被替换成了一条粗痕，痕中间的肉一时间肿了一些，但是泛白，痕两边的组织逐渐浮起红色，然后颜色的外围精妙的晕染和肤色融在了一起。
徐泽阳却没法享受身后的颜色变化，这一鞭十足十的力道，抽得他浑身肌肉一紧，痛觉冲击大脑让意识停滞了一瞬，呼吸好像也被迫停止了下来，所以才在脑子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听到了自己大口喘气的声音。
“疼？”
徐泽阳原本手撑在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的手臂支撑，摩挲了一下手臂，呼吸了两下，除了屁股那里还在阴阴地疼，身体没有任何其他问题。
“……您继续。”
“那我就不停下来问了，受不了的时候自己说。”
又是连续三鞭，两横一纵，还是那瓣屁股上“开花”。
席卷而来的痛感不仅没有停顿，而且如浪潮一波高于一波，打在沙滩上还激起白沫似的。每一次落鞭都是一次全身肌肉的勉强控制，都是把内心里的丝毫动摇扼杀碾碎的激战。
明明自己坚持着不动弹，为什么汗珠粘满额头，甚至一点点淌满脸、睁不开眼。
屁股已经痛得有些麻木了，能感受到那一层皮没有绽开，因为它在一突一突地跳，自己的心跳声好像在那安装了一个扬声器。在每一鞭下去都会激起一波先痛后辣的波浪后，浪的纹路叠在一起，永动似的将痛苦轮回式重复。
“我打了多少下了。”
女人的声音平淡的没有起伏。
“……23。”
“错了，是25，那多的这两下我就当是送给你的。”
……
内心默数到29的时候，徐泽阳虽然内心已经松了口气，但是全身的细胞好像对于这种感觉敬而远之，他难以控制的，身体在发抖。
自己应该能承受住的吧，已经挨了那么多鞭应该不差这一下了……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抖。
但是做了那么久心理准备的一鞭始终没有落下。
久到他愣了一会儿，之后颤颤地转过头去看。
扭过头看到的除了吊顶的光线下逆光的女人，还有高悬已久这时才落下的鞭子。
徐泽阳被这一足力的鞭子抽到直接泄了气，半卧半趴在地上缓着。
突然臀上贴上了又湿又凉的东西，他这才发现姚陌洗了条毛巾扔在上面。
“冷敷一下，你先休息。”
姚陌拿出了什么膏状物在给鞭子做护理，顺手也给一管膏体扔在徐泽阳旁边。
“你一会儿去卫生间自己看一下痕迹情况，严重的话认真涂一下。”
徐泽阳握住了那管药膏，撑起了身子看着她。
“我没走……没有反悔。”
怕她说话不算数？徐泽阳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一种莫名的患得患失感，让他想无视生理的反应，扑到她的身下确认到她的实际存在。
“嗯。”
女人淡淡地回答，从容地把鞭子收起来，仿佛没听见他说的话。
心一点点下沉，他知道现在应该乖乖听话去洗手间冷敷一下屁股，但是他只想要她一个承诺，要她一点安慰，M大概在这种时候便格外对S有渴望。
只见姚陌打开了电脑，看了看时间。
“我先处理半个小时邮件，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商量一下契约。”
姚陌一回头看到的就是徐泽阳由懵转喜的表情，压不下的嘴角。
——他的心失而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