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屁股险些摔开了花,疼得那叫一个难受,再看那大家伙,猛然一个飞身,从台阶上跳下来,直扑到自己脚跟子边。
屁股再疼,脂丫头却更怕这个家伙,连忙缩了小腿,手抓着地面往后腿。
小丫头慌地两只眼睛蕴了水珠儿,嫣红的小嘴儿微颤颤地半阖着,本就娇怯的小人儿,如今更是楚楚可怜地让人心疼,只是如今她身边除了她面前这个大家伙,最疼他的那个人却迟迟未出现。
葱白的小手在地上摩搓,也不顾搁得疼不疼,突然,手下摸到一片丝质般的柔软,后背好似贴到一面墙?
她蓦地回眸,却见一双雪白色的锦靴,银白绣竹的衣袂轻轻飘动,明亮的丝线晃了她的眼。
脂丫头抬头一看,一张清俊无双的脸,一双桃花眼,眸光流转,他俯视而下的目光正与自己对上。
竟然是他!
来不及扳扯先前恩怨,此刻的脂丫头像是抓到一株救命稻草般,沾了泥的小手一把抓住他的衣袂,杏眼儿水蒙蒙地哀求。
他淡淡扫了她一眼,神色一如先前般清冷若竹,丝毫没有小美人儿的哀求而有任何波动。
胭脂见他无动于衷,紧攥他的衣角的小手蓦然松开,神色失落至极。
唯一的救命稻草就这样被她放弃了,她可以再多哀求两下。
男人最是挡不住女人的软语哀求,尤其是她这种娇怜惹人疼的小家伙,可这个小家伙却偏偏松手了,即便是先前如柳子弋,她亦是如此。
若是愿,她求一次便够了,若是不愿,她又何必勉强于人,勉强自己。
就在小家伙不知怎么办的时候,头顶传来一声,“小四,玩够了,下来吧。”
感觉他像是在叫什么人?
言罢,胭脂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道声音,“二哥,你真是扫兴!”
这院子里竟然还有人?她只能听见声音却看不见人。
突然,面前的大家伙站起来朝上面叫个不停,胭脂朝上看去,高大的海棠树间隐隐有一抹晃动的蓝色。
海棠花如雨落下,只见一个蓝衫少年自花间跃过,轻轻然落地。
少年白衣蓝衫,眉目如画,气宇轩昂,手中把玩了腰间的一根玉带,走到胭脂跟前,那雪白的大家伙见到他,立即贴到他腿上蹭个不停,他在它脑袋上揉了揉,大家伙嘤咛了两声,蹭得更欢了。
少年弯了腰,目光在胭脂身上打量,“你是哪里的丫头?面生的很,怎么才被阿雪盯了两眼就哭了?胆子也太小了些。”
胭脂一看见那大家伙上前吓得立即闭上眼睛将脑袋贴在她身后男子的腿上,哪里有心情听少年说得什么。
而她原以为要扑上来的大家伙此刻也是贴在人家的大腿上,乖巧得蹭个不停。
“没事了。”头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脂丫头慢慢抬起头,扇子的主人淡淡扫了她一眼,两手负于身后,丝毫没有要伸手帮衬人小丫头的意思。
可怜的胭脂自己手撑了地准备爬起来,谁知眼前突然伸来一只手,她怯怯地望过去,白衣蓝衫的少年正微微笑着,一双好看的眸子里好似装了银河繁星般,闪亮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