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婉从二人的口中得知,他们二人中瘦骨嶙峋的那位叫孟衍礼,身形较高的那位叫严孔一。
她见这二人开门见山,心里也惊了一惊。
“我听不明白二位师父在说什么。”她敛了敛神情,不愿让这二人看出她的惊异。
“陆小姐莫要瞒我二人了,我二人是特意来救你的。”孟衍礼说着,看上去很诚恳。
“救我……什么?”陆知婉一头雾水。
“这个妖物,为的是小姐魂魄。”严孔一上来解释道。
陆知婉只当这二人和之前人并无不同,对妖一类都充满着偏见,傅辞修为的什么,她心里头最清楚,她觉得好笑。
这两个除妖师什么也不晓得就来乱说一气。
“我知道了,”她说着就打算离开,“是我自愿给他的,麻烦你们勿要再打扰。”
这二人闻言,互相对视一眼,严孔一出言劝她:“小姐至少听我二人把话说完,再做决断不迟。”
“二位师父请快一些,我晚点还有旁的事。”她还刻意说了这样一句。
“不知小姐听没听过‘红玉’的名字?”
“听倒是听过的……”陆知婉迟疑了,红玉之名这二人又是从何而知。
“那便是了,这妖物是为了救红玉才故意与小姐亲近的,”严孔一面露愁容,“之前他已骗了九十八位小姐,只消小姐对他动了情,他便将小姐的魂魄诱出,困在一如意瓶里。他攒够九十九位小姐的魂魄,便可以将红玉救活。”
“只是……这救活也并不是真正的活,”孟衍礼补充道,“不过是用九十九位小姐的生气与怨气集结起来,撑起红玉的那身壳,让她做行尸走肉活着。”
“怎么会……”陆知婉这回的的确确糊涂了,若说傅辞修钟情于她,可红玉之事又是怎么回事?若只是普通的一段惊心回忆,也不至于将红玉身上之物留存至今。
而且他的心,就算他的确有心,也说不准是否真的因她而生。
“陆小姐,说来羞惭,我也曾与陆老有过一面之缘。”严孔一从怀中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中的两个人,一位是严孔一,另一位就是她的爷爷。
两人并列而立,看上去很是友好。
陆知婉眼泪唰地一下就下来了,自从爷爷下葬那天,她就再没有见过他了。这时再看他从前的照片,以前和爷爷相处的记忆一下子浮上陆知婉的心头来。
她以前很黏爷爷,午后时分,爷爷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她坐在一边,桌子上摆着佣人准备的果脯糕点。
爷爷很爱和她讲些鬼怪志异的故事,大多惊奇妖异,她总是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听得津津有味。
“陆老料到你与此妖之后的情状,一是让我二人多多留意着,二是……他老人家也应当有提醒您。”严孔一旁敲侧击着。
陆知婉当下觉得心口的痛意瞬间蔓延,原来爷爷早就晓得傅辞修的来意,已经和她说过妖心的事提醒过她。
“我……我该怎么……”她说话的声音都虚弱许多。
“您莫慌,我们自有对付这妖物的法子,”孟衍礼从随身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把瓶口打开,展现给她,“这是对付妖兽的仙水,只要他喝下,便会妖力大减。”
“往后的事,皆交由我们办便好。”严孔一应和道。
陆知婉喉咙一紧,沉默片刻,最后还是低声答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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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
那个那个,今天的珠珠……可不可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