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他威胁,温秋都会乖乖调头。
从他传音完,血咒便开始生效了。
律歌察觉背后推搡的力气突然没了,好奇的转身,那红衣妖怪神情呆滞的抓着衣摆站在原地,表情异样。
“你到底走不走啊?……你不舒服?”
温秋连忙低头眨了眨眼,深呼一口气,故作轻松的开口,“哦,没事,大概是昨晚没睡好,我,我头有点晕,今天还是不去了,继续回去睡觉好了……你记得把我本体带回来就行。”
律歌投给她一个鄙夷的眼神,要不是见过她本体,他都要以为这妖怪是猪精变的,遂转身摆手,“我走了。”
温秋不放心,本来还想再嘱咐他几句,奈何随着时间拖长,心脏痛感加剧,宛如万针扎入般难忍,疼得她眼泪差点没飙出来。
她佯装无事的等律歌御剑飞走后,立刻旋过身,表情苦得像刚挨了一刀,跌撞冲倒在床边地上,不顾床上律云陡然转阴的脸,死死抓紧了他的一条腿,用力拿脸蛋蹭了蹭,甚至还舒服的毫不矜持的长吟一口气。
律云脸更黑了,万年不动的表情似在寸寸龟裂。
温秋却是喜极而泣,太好了,不疼了,她还活着。
心脏的锐痛在靠近他后逐渐弱下来,最终消逝弥散,重新开始有力的搏动起来。但她知道,只要这个死道士还活着一天,血契就会存在一天,她要是不听话就会继续痛下去,痛下去,痛到心脏抗不住破裂成十二瓣开出朵朵血花……
思及此,温秋不由害怕的抱紧大腿,心里头那个凄惨悲凉,伤感的小小抽噎了一下,就差没落下泪来。
“……抱够了吗?”
没等温秋伤感完,冷清低沉的男嗓兀的从头顶上传来,剑锋削竹般带着一股锐意,平静的表面下暗藏着隐隐膨胀的怒气。
如果不是他重伤在身,外加自己有血契傍身,温秋丝毫不怀疑他现在会一剑给她个透心凉。
温秋尴尬的笑了笑,识相的放开爪子,拍拍衣裙站起来,背过身对他,毕恭毕敬的问,“大人,你唤温秋回来有什么吩咐吗?”
律云见她还算老实,没有其他僭越动作,皮下绷紧的肌肉微微放松,慢慢想起自己原先要说的话,“小妖怪,我暂且不杀你,不过你既要跟着我,那就好好遵守几条规矩。”
他看见那颗清汤挂面似的脑袋用力点了点。
“其一,从今日起,你只能在院内活动,没我的许可,不准踏出此地半步。”
要限制她的妖身自由?温秋点点头,无所谓啦,只要绿芽回来了就行,反正她也挺不喜欢出门的。
“其二,不想死的话,妖法再不准在此施展,另外,今日就罢了,往后你若再敢随意近我身……”
闻言,温秋眼睛缓缓睁大,嗖地一下叉腰转身,觉得很有必要证明一下清白,她是个有节操有教养的妖怪,平常才不会那么破廉耻的随意去抱陌生男人的大腿呢!
……咳咳如果没受到生命威胁的话。
然而死道士靠墙闭着眼,没看她。
温秋把视线保持在脖子以上,趁机凶狠的瞪了他两眼,如果不是血咒发作,她犯得着冒生命危险去轻薄他吗?他以为自己身上都是仙气吗?碰一下都不行,呸呸,小气鬼,臭不要脸!
也许是温秋怨念的目光太有实质性,律云薄薄的眼皮动了动,就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来来的花妖一下慌乱转移了目光,心虚似的眼神飘忽不肯看他。
“你有异议?”
“没……没有啊!”温秋急忙摆摆手,不过该说的她还是要说的,她垂着头,对对手指,“关于这个,大人放心好了,温秋发誓对大人只有感激敬佩之心,绝对没有半分的非份之想,而且我还是幼年期,没有法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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