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样我很疼。”
“少,少废话。”他哭哭啼啼地凶道,期间还打了个哭嗝。他力气不够,只能拖着我往前。
“我说你一个绑架犯能不能有点专业的样子。”被药倒是我没有料到,但这结松得我能和自己玩翻花绳,要不是力气还没恢复,我都想起来给他表演套中国功夫。
闻言他又要哭了,“哪个绑架犯没有第一次呢!”他犟道。
他转身要找从纸箱里找些什么,我趁机打量起了这处房间。对身处于何处一无所知,只知道风格是我喜欢的,衣柜里的睡衣也是我穿惯的牌子,房间里还堆着几个纸箱看上去像是小变态早就计划好的,只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提前启用了。
“我的,我的......杀掉.......”高成宇念咒似地叨叨着,可能是药物作用,我此时就像被唐僧惩戒的孙悟空,头痛欲裂得恨不能跳起来暴打他一顿。在箱里翻找着什么,不多时拿出了一把剪刀,我心想他真是出息了。“小雅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他自说自念道。
我躲开他要往我嘴上贴的胶布:“敢把这个贴我身上的话,你就真的死定了。分手!立刻分手!”
似乎是被我的闪躲激怒,他猛地扑了上来将我压在地板,即使铺了海绵垫,还是听见“咚”地一声。换平时都该自戕道歉了,此时他压在我上方,掐住我的脖子说出“杀了你”这种。明明脸上还挂着泪痕,却有着前所未有的说服力。这一刻我相信他是真的会动手,接下来也许会用那把园艺剪刀,捅穿我的心脏后再把自己杀掉。凭他的变态程度,搞不好死之前还要从心口挖块肉塞进我僵硬的嘴里。
人生走马灯回放到我和高成宇的重逢,跟什么“破镜重圆”、“重归于好”这些概括八竿子打不着。我们重逢是去年的事,他先是自以为自然地换了在被他跟踪了两个月后我对他发出警告,换来了。至于我和他的前情提要,简单来说我在高中时被他一张脸迷得死去活来,暗中做了两年隐藏舔狗后碰巧听到一场“男人”们的八卦。大概内容如下:
“本少爷喜欢的类型可是大胸细腰波浪卷,这个男人婆?不可能的。”
好吧,我承认添油加醋过了。其实对我也不是冲击,同龄女孩们都发育得玲珑有致,一天天看她们的曲线我看着都馋,啊,赞美人体之美。但这不妨碍每次都对自己的宽肩和平胸感到格格不入,对我个人而言没有什么负担,我对身材一向是顺其自然的心态,只不过在即使知道主流审美的情况下,听到喜欢的人这么说还是很伤心。再后来我就转学了,当然不是因为这茬,爸妈工作外派,我跟着走了。
对于这件事,高成宇后来的解释是只是想合群,嘛,仔细想想那个年纪的男生会这么做也不意外。我半自嘲半认真地说了句:“听到还是很伤人呢。”导致他差点要去包下地铁站和大楼投影告白,最终被我以敢做就拉黑为威胁拦下。搞什么,我才不要社会性死亡!
高成宇真的很爱哭,想当初在高中时就能碰到他在器械室偷偷擦眼泪,还要带着哭腔大声狡辩。虽然不明白他明明不爱暴力运动却还要坚持打橄榄球赛的原因,我这条不请自来的狗当然是借着优秀班干部必然场场出席支持同学的由头忠心耿耿地守在最前线。等摘了头盔,尽管他装得风轻云淡,还是能看出他眼角一抹红,我脑补了他边撞人边哭的样子就想笑,果然被他瞪了一眼。现在想起来一定是当时作业太少了,不然怎么他的丁点变化我都清清楚楚,有这份用心怕早就考上清华北大了。
一回神他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大概以为我要死了,发呆时候会情不自禁口呼吸的我暂时还不想面对他,干脆接着装。他在那边手足无措地呜呜呜哭:“对不起...对不起.....小雅身边为什么总是有别人,不能只喜欢我吗?裙子什么的我也可以啊,只要是你喜欢的,肛交、乳胶衣、内裤里装着震动器出去也没关系,不要再看别人了。”我知道了,他又在吃小玉的醋。小玉是我的室友,一位女装大佬。这位时尚特警可以说是从全方面影响了我的生活,不论是生活习惯方面还是装扮、和人相处上,他是我能想到最美丽的仙女教母,我想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但高成宇接受不了我和他的关系,他的安全感低到宛若神经质的地步,这点我是知道的,虽然有再三谈话,他也有调整,可在小玉面前他总会像是进入攻击状态的野兽。每次和小玉出去过,高成宇总会把我的全身都擦到发红,然后再舔上一遍。说起来他在做爱时也很爱哭,边射边哭是经常的事,我大概也不正常,还蛮喜欢的,有时候甚至会故意惹他生气。
眼看着小变态都在布置我俩的殉情现场了,我只好假装刚恢复意识地咳了几声。我从没见过他这么狼狈的样子,涕泗横流地爬了过来,像一只狗。他给我解了绑,抱得我肋骨都快断掉,头发被他抓得乱糟糟的,接着他开始自扇巴掌,眼看着就要去掰断自己的手,再不说话就要出人命了。于是我说:“那个......女装和玩具的事......还算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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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变态换上了我的长裙,丝带是我给他扎的,他腰比我细,有点嫉妒,没忍住掐了一把。从箱子里找出假发和化妆品,他难得乖巧,安安静静地坐着,任我摆弄。
“我不后悔哦,”高成宇鸦羽般的睫毛上还坠着泪珠,“为了止住哭声他拼命咬着唇,说起话来上下牙哆嗦着将唇色咬得更深。“别动。“抹掉红色的眼影,指腹摁过他微热的眼睑,先做了一场。我将他绑在床上,过程中吊带被我扯下一边,裙子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露出他左胸处我的名字。刚掉完皮,我在边缘戳了几记,他吃痛,却不敢出声制止,像是怕被我讨厌似地讨好着浪叫着,一遍遍地舔我脖子上的掐痕。
看了眼其他箱子里都有些什么,翻出AV棒时,他大概以为是普通震动棒,主动翻了身撅起屁股等操。等我将他的内裤褪下,口着囊袋隔着衣物刺激柱身时,他又是啪嗒啪嗒地掉豆大的泪,而他嘴里重复着,“我爱你,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