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瓷好像微微晃了晃身子,她走到左怜秋身边,一时间竟不知道是坐下好还是站着好。
她努力控制着自己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局促,不那么紧张,而且是一种放松、从容的状态,就像她在镜头前一样。
可她失败了,她在左怜秋面前,溃不成军。
“五个月没见,就同我这样生分了?”
左怜秋仍是带着笑的,尾音上扬,像挑逗人的羽毛。
“......姐姐。”
过了很久,言瓷才出声唤她。
电视节目仍在继续,作着这宁静夜里嘈杂的背景音乐。言瓷忘记了是谁先吻的谁,总之,她们的唇贴在一起了,她们像一对平凡的恋人般接吻,可言瓷明白,她们再怎么亲密,也不是恋人,但她们做尽了一切恋人会做的事。
现在,言瓷被压在柔软的沙发上了,她眉眼姿态不复清冷傲人之势,都尽是温顺模样。女人撑在她上分,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着她的脸、唇、锁骨,以及任何一个地方,而女人的手指就在她身下,在那处被挑逗得泛滥的地方,那样灵巧地赐予言瓷一次又一次欢愉与颤抖。
电视里的言瓷四百米障碍跑出了一分四十八秒的成绩,夸奖赞美之词源源不断,声音似乎都大了几倍。那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成绩,按标准来说,一分四十八秒,已经是优秀了。
然而电视外的言瓷根本无暇顾及,她喘息得越发急促,漂亮的琉璃色双眼蒙上浅浅雾气,她闻到左怜秋身上的冷香,她又熟悉又陌生的一股香气。她不喜欢香水,却也不觉得这是香水气味。她所知道的香水里,没有任何一款的味道是如此幽冷雅致,这气息很淡很淡,却依旧让人迷醉。在无尽的遐想中,言瓷被女人带上了高潮。
“小瓷...”女人亲昵地咬了咬言瓷泛起淡淡粉色的耳垂,她眯起眼睛低低地笑,话中不失揶揄:“你看,你好厉害。”
“......”
言瓷还没从余韵中缓过来,她听了这话,只是抿了抿唇,瞥了眼电视,而后又将目光转回左怜秋上,过了片刻,她哑着嗓子开口。
“我以前跑过更好的。”
一米四一。
那是她的巅峰。
虽然差的只是七秒,但,七秒,在部队里,已经是很大的差距了。她第一年跑四百米障碍跑了几百次,第二年才得了这么好的成绩。
“姐姐。”
“亲亲。”
“...要亲很多下。”
她也只敢在这种事后温存的时候,毫无顾虑,肆无忌惮地对左怜秋说出这种话。放平日里,她是不敢的。她不敢提出任何,任何亲密的要求,最多也只是在左怜秋主动过来亲了一下,或主动牵了她的手,她才敢说再亲一下这种话,才敢稍微低握紧左怜秋的手。
左怜秋顺着她,果真亲她,吻她,许多许多下,两人在沙发上腻歪了许久才去清洗。
等到她们都躺在床上时,言瓷才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凌晨三点过半了。
言瓷本就疲倦非常,强弩之弓,一场情事更是几乎夺去了她仅剩下的所有精力。左怜秋温柔地揽她入怀,轻抚着她脊背,无限的柔意。
尽管言瓷明白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她们刚才的情事和她们之间那层微妙的关系,可她仍陷进了温柔乡中。
不管不顾。
无休无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