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她来我家时带了几张我受鞭打的裸照。
“这是要做什么?”
“威胁。”
“要我做什么?”
“结婚。”
“……”
“我还没到法定年龄。”
我见她没反应又说:“要是过几年你变心了呢?要是我烂泥扶不上墙,要靠你养呢?”
“不会。”
她眸子里盛着星彩:“你到哪里都会发光。”
我听了这话,很羞耻。
安西也许是我的头号迷妹。
她说:“还有几个月。”我到结婚的法定年龄。
我又害怕了。
我还没玩够。
不想被锁死。
……
我左右为难。
她等了我许久,终于冷哼一声,拍了拍照片。
“你不会发的。”
“也许吧,”她阴沉着脸,“但你会死。”
……上瘾了是吧?
好半天,我才憋出一句:“好歹先见父母吧。” “不用见我的。”
“……”孤儿吗?我有点同情。
“我还能和别的女生玩吗?”
“可以。”
“真的吗?”
“真的。”
“上床那种?”
她的表情扭曲了,说:“我会嫉妒到发疯。”
“你为什么杀我?”
……
她也许不懂我问的是什么,老半天都没声。
“你对我跟她们不同。”
我:?
我:“你是我女朋友,当然不同。”
安西:“你跟她们看起来更开心。”
“我跟你也很开心啊,那种细水长流的……”
她沉沉地看着我。
“靠!那为什么她们不是我女朋友,你是?别告诉我,就因为这个,我就要丢掉小命。”
“部分因为。”
“……”
我体会到那种,话都懒得跟你说的感觉了。
真是讲不通,我不懂她异常的脑回路。
若干个月后。
我百般无奈,在连连逼迫下,只好通知了父母。
我妈听到她名字的时候,还说很耳熟,见到她的时候,觉得很眼熟。
我腹诽:这难道是命定的儿媳吗?
但是我全家都觉得太早了,还质问我着急些什么。
现在是在怪我吗?
我有点委屈。
安西没办法,只好妥协。
……
我真的被锁死了。虽说安西做我老婆也很好,可是在她手底下我会好不自由。尤其是头上悬着一把刀,要落不落。
大学毕业了,那天我妈来我一直租的房子最后看一圈。
“嗯?这石头怎么碎了。”她喊我过去,“你之前有血光之灾吗?”
血光之灾是有的,可是那不是这个位面的事情,我这么理解。
我一头雾水,“怎么有块破石头在这里?”
“这我在你小时候给你买的呀。”她拿起石头左右看了看,“以前我在马路上扶起一个老人家,他自称大师,说我儿子二十岁左右会死。我都吓死了!这才赤巨资买下了这块石头……花了十多万呢……”
我瞠目结舌,我怎么会有这么冤大头的妈。
“你看!石头都碎了!这说明什么?消灾了。正面一道,反面一道,正好把整块石头劈成两半。真是奇了,好端端的石头怎么会裂开。”
若是以前,我肯定会说她迷信。
但是现在,不信也得信呀,感谢她的善良。
我又问:“大师还说了什么?”
“说你这劫,要么死,要么结婚。”她笑了,“这可不是?真是吵着闹着要结。”
我没有吵着闹着!
草!
陈安西对我真的很好,比我爸妈还好的那种好。
难怪我会喜欢她。
只不过,她变得非常强势,让我觉得自己不过时她豢养的一只狗。我总是向往自由,不过比起生命来说,自由不值一提。
更何况,这种日子,其实我过得也还不错,称得上是幸福。
他们都说我浪子回头了。切,才不是呢。本来也并不是浪子,虽说我的身体并不从一而终,但是现在他们有几个是呢?我称得上,真的动过心的不过寥寥数人,而遇到陈安西后,就只剩她一个了。
在我揭露了她的真实面目后,我倒是没有觉得自己被欺骗的感觉,反倒是觉得本该如此。
我喜欢她“伺候”我,我的小意见也总是能满足。
后来,我感觉我真的很爱她了。
因为,
我喜欢她因为我和女生交往密切,她暗暗生气的样子;
我喜欢她威胁我不成后,露出丧气的表情;
我甚至喜欢在她底线边缘徘徊,她阴郁的气场;
我喜欢她这只有我知道的另一面。
我可能真的是M。
还有,我越来越不觉得她会杀我。
……
也许这就是爱吧。
这次我真的被锁死了。
就像那句话说的:“花心是本能,专一是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