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晁年的成绩一出来，贺年年就知道了。
“……没有没有，也有他自己努力的结果。”贺年年接着电话，一个劲地呵呵笑，旁边的温雅纳闷地看了她几眼。
“啊？那倒不必，真的不用，太客气了……没事，都是我应该做的……嗯嗯，好，明天见~”贺年年终于挂断电话，长吁一口气。
“你学生的家长？”温雅好奇道。
“可不是嘛，”贺年年面有得色，“他最近一次模拟考，数学拿了131分，家长老高兴了，还说要请我吃饭。”
她拍拍胸脯：“我说不了吧，我和一位姓温名雅的美女还有约~”
温雅被她逗乐了：“瞧把你得意的。”
贺年年颇为感慨，为人师的责任感油然而生：既然小李同学数学合格了，教教他生物学也无妨。
次日，贺年年怀着紧张的心情敲开李家家门。
“贺老师来了~快请进！”李妈妈伸手招呼她进来，转头拿手轻拍一下李爸爸，“你这人真是的，傻愣着干嘛，还不给老师拿双拖鞋！”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贺年年眼疾手快才没有麻烦到李爸爸动手，暗擦了一把汗。
李妈妈更觉得贺年年人品好有礼貌了，不愧是985的大学生。她朝着屋里喊一声：“晁年，你快去把饼干拿出来！”又转头和贺年年解释道：“之前我和你李叔叔想请你吃个饭，你没好意思答应；这不，我自己烤了点饼干，等会你拿回去学校吃哈。”
一道高瘦的身影走了出来，正是李晁年。他看了眼被包围着的贺年年，把手上包装精致的袋子放到鞋柜上：“呐，给你。”
“这孩子，都不喊一下老师吗？”李妈妈给他一个责备的眼神，转身和贺年年赔笑，“还是要再谢谢老师的培养，我们家晁年这次才能——”
“考试的是我，又不是她。怎么没见你们谢谢我啊？”李晁年双手交叉胸前，支起腿来靠着墙壁发问道。
“哎呀，不是答应给你买那双鞋了嘛……”李妈妈小声安抚，又提高音量和贺年年道别，“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上课了哈，我和他爸爸出去逛逛。”
“嗯嗯，晁年和老师好好上课。”李爸爸在旁边补充道。
随着一阵关门声和汽车发动声的远去，屋内寂静下来，只剩贺年年和李晁年两人。一时间，安静得仿若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吓！”李晁年突然把脸凑过来，吓了贺年年一跳。
“老师，我这次数学考了131分，你都没什么表示的么？”
“啊？要、要在这里吗？”贺年年心儿咚咚敲起鼓来。
李晁年嘴角勾上去：“老师，你在想什么呢？我是说你连一句表扬都没有的吗？”
贺年年才明白自己上了他的当，她支支吾吾地说了几句，好在李晁年没有再调戏她，两人一前一后地上到他房间。
房门一关，室内的空气仿佛停止流动。贺年年全身燥热得慌，她脱下围巾，有一搭没一搭地整理上面的流苏。
“老师，是时候履行我们的约定了吧？”李晁年坐到她对面，两人相隔不过十几公分。
贺年年眼一闭心一狠，再抬头时俨然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你说吧。”
李晁年被她的认真劲儿逗乐了。他想起好友的严肃教导。
“要想女生喜欢你，你要温柔，要绅士。”
“温柔懂吗？就是收起你那副小爷范儿，别老是一张嘴就挑刺。”
“要积极、主动，要制造机会。”
“你态度要摆正知道吗，要让人感受到你的真诚，真诚！哥们！”
……
李晁年抿起嘴角，点点头：小爷懂了。
他收起笑容，认真诚恳地望进贺年年的双眼里，就像是在跟她请教一道再普通不过的数学题：
“老师，我可以摸下你的奶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