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萧菡接到了林越的电话,“中午出来,我请你吃饭。”
“不要了吧?”
“我想知道为什么会被你判死刑。要不然我去你办公室找你谈?”
“好吧,你给我地址。”
午休时,萧菡开车来到林越指定的地方,距离公司也就不到十分钟的车程。
随着服务员的指引走到一个包间里,萧菡不由得暗暗后悔——这里太僻静了,几乎是“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那种僻静。
而且,在房价高企的甲市,顾客人均占地面积越大的饭店,价格必定也越高。
“咱们下午都要开会,吃个工作餐就好了。”
她是真的不想耽误面前这个男人,也不想欠他什么。
没有结局的事情,还是不要开始为妙。
林越迎上来,温柔地看着她,“最近我觉得自己赚钱太多了,想努力花一花。”
不料这个书呆子还能讲笑话,萧菡扑哧一笑, “钱多还能烧手啊?”
当然,这或许也是他的实话。天才的思维,常人总是能以跟上。
“可不是?手真疼。”林越说着,帮萧菡拉开椅子。
萧菡道了声谢,坐了下来。若不是存了尽可能少接触的心思,她真想打趣他,这些小细节是从哪里学来的。
“你先点。”林越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对萧菡说。
菜谱已经摊开在她面前了,她随意翻了翻,问服务员:“是不是套餐上的菜会来得快一点?”
“是的,女士。”
“套餐好吗?”萧菡又问林越。
“当然是随你的意了。如果你喜欢吃鱼,他家的烤蓝猪齿鱼还挺不错的。”
两人断断续续牵扯了两三年,上床十几次,这样单独吃饭竟然还是第一次。
“行,我就要这个。”
萧菡倾身将菜谱递给林越。
随着动作,她的领口微微敞开了些,露出了一部分胸乳。此刻林越正将视线放在那里。
萧菡连忙坐好,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林越虽然直率,但并不是蛮汉,见萧菡不喜,便挪开视线,坦然地道了声歉。
服务员走后,萧菡便低着头用手指摩挲着桌布上的纹路。
等了几分钟,林越始终不见萧菡抬头,便无奈地说道:“我真羡慕这块桌布,它能得到你的青睐。”
萧菡抬起头,仔细看着男人清澈的眉目。从小家境优越,智商超群,容貌出众,想必很少有人会让他体会到挫败感吧。
想到此处,她不由得暗自内疚,柔声劝解道:“你知道你有多多么抢手,可以随意挑选好姑娘。”
“我挑了你。”林越目光灼灼地看着萧菡。
萧菡叹了口气, “林越。我们真的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我们相貌相当,生活习惯相同,工作方面互相受益,有说不完的话可聊,再合适没有了。”
“我知道你想要安定下来成家生子,可是我安定不了,满足不了你的期望。”
心里纵有无数言语,但这个人,既然萧菡下决心不再招惹,她也不愿意多诉衷肠,否则只有徒增烦恼。
“据我所知,你就是个资深宅女,难道你改了性子,有了环球旅行的计划?”
“并不是这样。我反婚,所以不想耽误你。”
“我们可以不结婚,不生孩子也没问题,如果想生,孩子随你姓也没问题。”
“这是你想要的吗?”
林越抿了抿嘴唇,“虽然和我的计划有些不一样,但是我都能接受。只要人在就好,别的都是末节。我又不需要儿子继承皇位。”
萧菡叹气,“这是何必呢?”
“两性关系总是需要妥协的,如果和别人在一起,我也会有别的妥协。”即使是面对感情,林越出众的逻辑思维能力也很灵光。
“可是我妥协不了。”
“你到底有什么要求,不能直说吗?”
“不能。”萧菡摇着头,坚定地看着他。
“难道你有艾滋?”
“这个当然没有。”
这时门被敲响了,萧菡像是得到了赦免的囚犯,连忙高声说:“请进。”
服务员把餐品摆好就离开了。为了不影响胃口,两人都没再说话,专心吃饭。
萧菡确实饿了,吃得很快。
林越吃得更快。吃完他出去结了帐,回来的时候萧菡才刚吃完。
“你脸怎么这么红?是发烧了吗?我扶着你走。”
“好吧。”萧菡身子发软,不敢逞强,挽着林越的胳膊站了起来。
她吃的这道主菜似乎有酒味,难道加了酒吗?
“你忘了补妆,这样正好。”
显然,林越另有目的。他一手揽住萧菡的腰,另一只手做了渴盼已久的动作——从她的领口钻进去抓住她胸口的软肉,同时低下头,衔住她铅华拭净的双唇。
没过几秒,萧菡就神志全失,如毛巾一般软倒在林越的臂弯里。
强忍着将萧菡当场扒光的冲动,林越从她身下抽出湿淋淋的手指,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我已经订了楼上酒店的房间,你先忍忍。”
萧菡稀里糊涂地点了头。
此刻林越若向她要银行卡的帐户和密码,保不齐她也会答应。
终于在萧菡体内发泄完毕,林越不急着出来,就着传教士体位这个姿势继续逼问她。
萧菡难受地动了动身体,哀求道:“你出来吧,我这样没法集中精神。”
这话变成了催情药剂,让林越打起精神又在她身上折腾了一回。
“你这个坏蛋,每天都在折磨我,我偏不让你好受。”林越抹掉额头上哗哗往下流淌的汗水,咬牙说道。
挫折和不甘让他心生虐待的冲动,可是他爱她,能在她身上使用的最残忍的手段,也不过是如此而已。
想到这些,萧菡心疼极了,温柔地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
看到他为了这点微未的甜头,就像是获得了图灵奖一样,兴奋得在床上翻滚着,她的心更疼了,便强忍着难受将往事说了出来。
“你说你早晚会出轨,所以才避免谈恋爱。其实你已经出过轨了,是吧?”安静下来之后,林越的思维回复了应有的敏锐度。
“什么都瞒不了你。我以前恋爱的时候出过一次轨,是因为无意中喝了酒。第二天我就跑了,后来和他们两个都没有来往。”
林越叹了口气,“原来你想要的是开放式关系,这确实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我从来没敢奢望能拥有这种关系。我没有资格这样要求爱我的男人。你越是爱我,我就越是痛苦,我回报不了你对等的感情。我现在还年轻,约炮没难度,等我老了,我希望自己是个有钱的老女人。”
“所以你拼命工作,也不像别的姑娘一样乱花钱,是在计划几十年以后的生活?”
“我只能自己赚钱,总不能依靠男人养男人吧?”萧菡苦笑。
林越迟疑地说:“既然目前我也没有女朋友,我们……”
“你不嫌我脏吗?也许我晚上还兼职做鸡呢。”
“你晚上不是要加班吗?要是还能腾出时间做鸡,我甘愿认输。”
“那我可以改改策略,从现在开始做一只打游击的鸡。”
“你说的是现在吗?我可没钱,我要嫖霸王鸡。”
萧菡笑得打滚,两人的身体终于脱离开,滑腻腻的液体流得到处都是,粘在身上难受极了。
“林越,我真的害怕再一次体验失恋的痛苦。实在是太痛了,上一次我用工作麻痹自己,差点死在工位上。”
“原来你当时为了项目玩命,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比男同事还拼,是因为有这样的内情。”说到此处,林越察觉到了另外一个真相,伤感地叹息了一声,“知道我不是一厢情愿,心里也好受多了。我这样是不是很贱?”
被他深情的目光刺痛,萧菡就要留下泪来。
“别哭,别让我知道你的心事。”说着,林越又动了动身体.
两人像是在迎接末日一般抵死缠绵着。
粗壮的阳具在血红的花径里迅速地进出着,速度快得像是有残影一般。
体液从那狭窄的缝隙中不断地流出来,一滴滴洒落到床单上,像在为这早夭的爱情哭泣。
回公司之前,萧菡找了个沙龙重新做头了发化了妆,倒是没有人看出来她下午上班迟到是因为去开房了。
公司的工作时间比较弹性,大家都知道她加班拼命,没人觉得她迟到一小时有什么不妥。
下午的会议没有那么多高管参加,萧菡放松多了,懒散地坐在靠背椅中,漫不经心地听着众人发言。
但是她并没有走神,所有和她相关的议题都听清楚记住了,有的时候也会坐直身子反驳。
在座诸位大概都亲眼目睹或者听说了上午的事,没人敢掠她的锋芒,该让步就让步,该妥协就妥协。
回到办公室之后,王君调侃说:“今天你立威成功了,他们一个个乖得像兔子似的。”
萧菡无辜地说道:“他们不是看在我的美貌的份上让着我吗?”
王君哈哈大笑。
第二天萧菡就换回了平日的装束。扎了个马尾,素面朝天,穿着平底凉鞋和运动风宽松衣裤。
王君夸张地说道:“我还期待你的新造型呢。”
“我今天很丑吗?”萧菡假装不悦。
“那肯定不是,就是没有昨天让人感觉震撼。”
萧菡笑着说:“要是天天那么折腾,我得累死了。你还是回家看自己女朋友去吧。”
“她没你好看啊。”
“你刚才说的话已经被录音了,拿一百万出来我就销毁证据。”
“行,明天我拿一百万冥币过来。”
说说笑笑之后,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周原这次只出差了两天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