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甫无法形容自己在这一刹那的感觉,在曹骊那中途他喝了一点酒,当时没有感觉,现在那酒劲好像起来了,他只觉得抱着的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抱着一团火焰,这团火焰烧得他胸膛滚烫,让他头脑木涨得厉害,他的眼睛没法从那团白嫩上移开,直僵僵地抱着青黎把她放在小床上,就站在床边眼神晦涩地打量着女儿,气息微乱,像一只兽一样低喘。
青黎被放到床上,缨咛一声翻了个身,呈面朝外的姿势又睡熟了。林云甫慢慢蹲下身,大手轻轻摸了摸她的玉石似的小脸,又慢慢到她长而密的眼睫,秀气的小鼻子,堪堪停在了红唇上面。林云甫长期拿枪,手上有硬硬的茧,他用指腹上的茧摩挲着那细腻软糯的红唇,心里的热流一股又一股的涌动,几乎就要破体而出。
然后那手就到了青黎松散的领口,因为侧身的原因,领口挤出了一道深沟来,似乎任凭哪个男儿看到,都要深陷其中。林云甫迷迷糊糊地想:“原来他的梨果儿真的长大了。”一边喃喃自语:“乖宝,好宝贝……”那手也好像不是自己的,只凭着本能抚了上去。
触到一片绵软的林云甫当时呆住,他只感觉到一阵酥麻从尾椎骨一路攀升到天灵盖,脑子噼里啪啦的火花四溅,当那片绵软上的小粒颤颤巍巍地顶住他的手心时,他的下身终于控制不住地硬硬顶了出来,好像还激动地跳了跳,他耐不住低喘一声半跪下来,头上青筋绷得根根毕现。
窗外的微亮透过菱花玻璃窗,好像给屋子里蒙上了一层细纱,落在林云甫的侧脸上。他的脸庞历经风霜的雕琢更添风华,古铜色的肌肤宣誓着原始的魅力,此时此刻,他棱角分明的下巴紧绷,清晰的骨骼透露出男人的隐忍,也许是酒精的错,也许是别的什么,也许今日他着了魔,他从这种将要把人逼疯的隐忍中居然隐约捕捉到了一丝丝快感。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一握,抓住了女儿凝脂一样的乳,汗水从他微乱的鬓角滴落下来,在他的长衫上氤氲出一小片水渍。
青黎在睡梦中有些难受,她感觉自己胸口有些紧,像处在噩梦中,哼哼唧唧就要醒过来,突然胸口上的重量消失了,等松了口气,慢悠悠睁开眼,就看见爸爸背对着自己站着。她昨晚火气冲天,可是睡了一觉,就发不起来了,她撒娇一样喊着:“爸爸,我渴了。”那背影忽然一颤,好像被这声爸爸惊到一样。
林云甫转过身来,倒了一杯水端到床前,此时已经天光大亮,好像一切都在太阳底下无所遁形,他从出生以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即使在青帮刀口喋血,对手的枪指到头上的时候,他也能谈笑自若,即使在当上督军以后,他身上的匪气也不曾收敛多少,“林阎王”“运城土匪”就是他的代称,可是看着坐在床上的人儿,他突然不愿直视她的眼睛,他突然说了句:“对不起,宝贝。”青黎从来没见过爸爸这样,平时虽然宠爱自己宠得厉害,可是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因为冷落自己——她以为是因为这个,而道歉,一时间既新奇又感动,她跪坐起来,伸出手,无比依赖地眼神看着林云甫,林云甫顺势坐在床上抱住了女儿,他心里有愧疚,更多的是一种无法言喻的难堪,因为他知道,当梨果儿的绵软的乳贴到自己身上时,他脑子里刹那间闪现了那乳的触感,所以他猛然攥紧拳头,然后紧紧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