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玺穿好了衣服走出浴室，奈何衣领子被晴光之前撕了个口子，看起来颇为狼狈。她揪住衣领，勉强盖住裸露出来的被晴光凌虐的肌肤，低声下气地说：“我可以走了吗？”
晴光也已经穿戴好，不得不说，他生了一幅好皮囊，眉眼风流，轮廓精致，只是那似笑非笑的唇角却让他多了一些纨绔不羁的放荡感。他靠着窗，垂在身侧的手指间夹着香烟，任凭烟丝袅袅升起却没有动，不知在思索什么。听了动静他扭过头，放肆地打量着凤玺窈窕的身姿玩味说：“这么着急？是不是外面还有情郎？”
凤玺握住把手的手指轻轻颤了一下，脑海中此前极力压下去的男生清俊的容颜这一刻又清晰的出现，可也徒增一丝难堪罢了。
她想起来之前连跃对自己说的那句话：“什么人穷志不穷，那是根本没穷到那份儿上，为了一口饭，人和畜生没什么分别。”
是啦，她躺在床上任他欺辱，不就是一只畜生吗？
晴光不喜欢凤玺这般无视自己的态度，他起身一把拉住凤玺的手腕冷冷说：“你他妈还想不想要钱了？出来卖还装大小姐？哑巴了？问你话呢！”
“没有什么情郎。”她的声音干巴巴的，很轻很低，似是极力地隐藏身上的愤懑与屈辱，但是晴光仍旧从她低垂的眉眼感觉到她对自己的轻视和不屑。
有什么不屑的？装什么装，不过都被人玩过了，还打算立贞节牌坊？晴光勾了勾唇角，抬起手指在她裸露出来的锁骨上轻佻的抚摸着：“说实话，你这么漂亮，操起来有这么舒服，不应该没有男朋友啊。”
凤玺听着晴光肆意羞辱的话，眼底的恨意逐渐放大，她咬着唇瓣，锁骨上的感觉仿佛是一条滑腻腻的毒蛇在来回游动，她想吐，却还是忍耐着，想要不动声色地退后几步，晴光却一下子将她抵在冰冷的墙壁上，激昂的吻铺天盖地地砸向凤玺。
那些吻完全是晴光一个人的独角戏，勾住她的舌头又咬又吸，非要让她感觉到疼痛才作罢。可凤玺就像是没有生命的木偶安静地立在他的身前，随他如何都不再反抗。
晴光自讨没趣，抬眸，唇瓣上晶晶亮的，颇有些性感的恣意。从小到大，晴光都是蜜罐里长大的，哪里遇到过这样轻视自己的女孩子，心底怒火丛生，冷笑道：“你要是再拿乔，我就把你扒光了扔大厅里面，你信不信？”
凤玺忍无可忍，厉声问他：“你到底要怎样？”
晴光看着凤玺眼中虽然皆是怨恨，可是倒映出的人却是自己，不由咧着嘴笑嘻嘻地说：“这就对了，看着我说话，否则我让你好看。”
凤玺看着他变脸比翻书还快，也不想再继续与之冲突，索性豁出去了：“我和你上床了，你给我钱，我这就走。”
晴光有些痴迷地摸着凤玺的脸蛋，滑滑嫩嫩的，好像是一块儿嫩豆腐。他俯下身轻咬了一口，味道也是甜甜的，还带着几丝香气，他觑着她面颊上增添一抹绯色，好笑道：“我要是不让你走呢？”
“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凤玺恨恨地瞪着他，面色惊慌，属于她这个年龄段的稚嫩随着晴光漫不经心的恐吓终于一览无遗。
晴光看的舒爽，嬉皮笑脸：“我历来说话不算数，不信你去问问认识我的人？”说着，鼻尖在她还散放着芬芳的颈窝处嗅了嗅，盯着凤玺难以置信的神色慵懒的说道：“所以你不要惹我生气，如果我不开心，我白操你就是白操你，你哭都没处哭去。”他见她又气又怕，却还是低下头乖顺了许多，不由心软的抚摸着小姑娘的头发笑着说：“这才对，我也没想怎么样，问你几个问题，你老老实实说了我就放你走。”
“好，你说的，不可以再反悔了。”凤玺瑟缩着肩膀，抬起手指在眼尾抹了一下。
晴光听着凤玺吸了吸鼻子，偏过头，看见小姑娘红了眼眶，失笑道：“我操，至于嘛，这就被吓哭了？”他抽出一张纸动作温柔地给她擦了两下，可是在凤玺看来，他这些举动无非就是把自己当成玩意儿罢了。
晴光确实觉得好玩，凤玺虽然对自己态度不佳，但是长得这么柔柔弱弱地，很像是一只刚刚离开母亲的小猫儿，对周围的一切陌生而又害怕，竖起小爪子戒备地防御着，可那小爪子力度不够，三两下就被自己擒住了，肆意玩弄。
“你全名叫什么？”晴光给她擦了会儿就没什么耐心了，扔了卫生纸，一边低吻着她的唇，一边揉捏着凤玺的娇乳。
“啊……呃啊……”嗓中冒出凤玺自己并不愿意听到的呻吟声，可是晴光的手仿佛有什么魔力一般，轻柔慢捻，又或者捏着她的小乳尖往外一拉，又或者一手伸展开来，推挤着她的奶子，大拇指和中指各揉着一边的乳尖，而他，仍是那样放浪不羁的恶劣的笑容，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不让她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嗯……岑凤玺……”
她的音色极为好听，婉转娇媚，声线柔腻，是晴光听到的最好听的声音，瞬间就让他又硬了起来。“你是学生？哪个学校的？”
她别过眼，有些难堪：“为什么要问这个？”
他使劲捏了一下她已经立起来的红果，坏心地说：“你不说，我就拿着你的照片挨个去问，反正就这么几个学校，早晚能问出来。”
凤玺无奈，只好说道：“五中。”
晴光收了手，舔舔她的耳尖说道：“这多好，我们也省的那么剑拔弩张了。你乖起来的样子真是可爱。”然后，他便转身倚靠在一边，一瞬不瞬地看着凤玺。
凤玺深深吸了一口气，手指胡乱抹着晴光留下的痕迹，心里除了恶心还是恶心。
晴光为着她的举动微微蹙了一下眉头，不过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他也懒得再去计较什么：“你衣服坏了，我再去给你拿一件。”说罢他就出了房间。
凤玺脱力一般依靠着墙壁滑落在地上，那些不想回首的屈辱终于如潮水一般将自己淹没。她想起前天在学校的走廊上遇到程韫，他笑得温和从容，像是夏日里的清泉，他伸出手，从她怀里抱走那一摞作业本温言说着：“我来帮你，凤玺。”
晴光进来的时候，就听到了凤玺细细的啜泣声，他越听越烦，不耐的吼道：“哭什么哭？有完没完？”他扔了一条裙子在她身上：“赶紧换上。”
凤玺木着脸，拾起那条简单的白色连衣裙，刚想进入浴室，晴光就喊住她：“还扭捏什么，就在这里换。”
凤玺也不想得罪他，便背过身去快速换上那条裙子。裙子看起来是新的，质地也不错，想来价格不菲。她有些自嘲地笑笑，捏了捏衣袖转过身面对着晴光。晴光目露惊艳之色，双手环在胸前上下打量着说：“挺好看，就是这人不怎么笑，是个冷美人，要不就更完美了。”他越过凤玺拿了车钥匙示意她跟上。
穿过楼梯，不少人都主动哈着腰给晴光打招呼，晴光则是爱理不理的样子，一旁年轻的应召女郎依偎过来娇滴滴的说着：“柳少现在就要走啊，怎么不再玩一会儿？要不我陪柳少再去玩几把牌？”
晴光有些嫌恶地皱皱鼻子，从前不觉得，今天这女人身上那种浓重的香水味道让他觉得很是反胃，不像凤玺那样，轻轻柔柔的，似有若无，仿佛一道看不到的丝线牵引着他。他反手推开那个女人，拉住极力躲避的凤玺扬了扬脸鄙夷地说：“你他妈几天不洗澡了，熏死我了，滚开，老子还要送人呢。”众人一哄而笑，那女人干红着脸，恨恨地瞪了一眼凤玺。
晴光也不到18岁，但是于他们而言，有没有驾照和会不会开车没什么关系，反正只要有车钥匙就行。凤玺看着他那招摇华贵的豪车暗地里皱了皱眉头。晴光打开车门伏在上面悠闲地说：“上来，老子送你回家。”
凤玺退了一步，低着头说：“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晴光嬉笑道：“行啊，那你把衣服还给我，我就让你回去。”
凤玺自然斗不过晴光，最后还是坐进了车里。晴光凑过来深深闻了一下，志得意满地说：“非要和我对着干，你以为你能玩的过我？”说着，双手抚着方向盘问：“你家在哪儿？”
凤玺报了名字，却是一家小超市，晴光冷笑，撇了撇嘴挖苦道：“哟，害怕别人看见啊，出来卖还要什么脸啊，真没劲。”
凤玺从上车之后就默不作声，晴光横她一眼，等到了地点，他随手拿出一张卡扔到凤玺手中，漫不经心地说：“钱都在里面呢，要是觉得少可以给我打电话，有事好商量嘛……”扭过身子，晴光修长的手指在凤玺精致的脸蛋上细细摩挲着，轻佻意味儿十足：“我对女人向来大方，尤其是你这么漂亮的妹妹。”
凤玺偏过头躲开，然后头也不回的打开车门跑开了。
晴光轻嗤，气定神闲地坐在车里，望着凤玺青丝舞动的背影，指尖有些痒，什么时候能够将她的青丝一握一握的攥在手里，让她老老实实的让自己逞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