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孝瓷刚从一个项目竞标会上出来，从国际金融交易中心出来就直接坐车回杭州。
团队一行人个个沉默寡言面色深沉，中标的是对方公司，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对方的报价只比他们高了20万不到，明晃晃的告诉各位，他们公司出了内奸。
柯孝瓷坐在车上，回想刚才热烈的气氛场景，在商场上也有多年，还没见过哪个公司这么步步紧逼的，两家公司报价差不了多少，但对方做足了准备，开出的条件十分优惠，让招标公司饱足了胃口，才将对方争取过去。根本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回到公司后，他立刻让人去查各部门最近的人员变动情况，果然查到有异常情况，一个几个月前刚刚转正的职员在一个星期前离职了。
助理站在一边，看着他的脸色，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对方是有备而来，处心积虑布下这么大一个局，这么有针对性的打压，总不会一次就罢手。
他可以有效规避各种市场风险，却无法完全把控人心的忠诚。
在商场这片大海上，他作为柯氏这艘大船的掌舵手，要做的是保证跟其他船只各行其道，而不是去碰撞。
但如果对方盯上了柯氏，采取这种恶性竞争。
如果的如果，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都不希望自己有那么一天会动用一些非常规的商业手段。
柯孝瓷捏了捏鼻梁，垂下眼睛掩去眼里的精光，冷漠的脸上再也看不出任何不悦。
哪怕心里再怎么不舒服，还是要去赴晚上的商业酒会。
对方白天刚刚在竞标会上拔得头筹，晚上已经热热闹闹的办起了庆功会。
萧湾湾作为助理秘书陪同柯孝瓷出席。
对方收买公司员工泄密的事情已经在公司传开了，现在公司上上下下人人自危。
两个人都不想参加这种酒会，但是对方‘盛情难却’。
看见她们进场，远远的，主办方就上前迎接。
金氏总裁金煜的独生女金琪，这几年在自家公司大展其才，在行业里早有女强人的称呼。
萧湾湾微笑着看着这个女人，一身干练的黑色礼服。几年不见，女人美艳的姿色已经隐隐转向稳重的气质型。
柯孝瓷取了两支香槟，一支递给萧湾湾。
“金总对杭州本土企业也有投资意向？”柯孝瓷认识刚才那个跟金琪相谈甚欢的投资公司老板。
“了解一下总不会有错的。”金琪如是回答。
“还没恭喜金总拿下今天的招标。”
“那也是柯总你多有承让。”
……
萧湾湾挽着柯孝瓷的手臂，站在一边巧笑倩兮地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奉承。
这位老朋友还是老样子。
一如既往的虚伪清高。
明明自己就站在旁边，愣是连个眼神都不给她。
既然对自己的身份这么不屑一顾，又何必总在暗地里处心积虑的对付她。
眼下情况更是绝妙。
说来这世界真是幻灭，万宏未来的女主人公然跟万宏现在的合作伙伴杠上了。
作为祸水东引的始作俑者，萧湾湾笑得若无其事，挽着柯孝瓷在旁边充分展现自己花瓶的姿态。
幸而这种没营养的话题也没聊多久，柯孝瓷就带着她离开了。
宴会到处觥筹交错，靡靡之音。
柯孝瓷周旋在各类生意人中，两人所到之处俱是各种奉承。
萧湾湾亦步亦趋，有男人在旁边作倚仗，踩着九公分的高跟鞋一步一步走的很稳。
不远处的金琪看着他们的背影，微微勾起嘴角。
这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