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喜欢我以前那样吗?那咱以后就都这么做。”
“别了别了,求你了徐钊,别了,求你了。你别生气了,真的。”
他说我不,我就要生气。
我手被他抓着,反剪在背后,他似乎拿了什么东西把它们缠了起来,我挣不开。
徐钊居然还学会了打人屁股!
我想当场把我的脑袋切掉。
它根本就没有用。
我说徐技术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领导。
“领导?你领导谁?”
“领导你。”
“嗯?”
我又滋儿哇啦地哭起来,“我错了!哥!徐哥!徐哥你轻点儿吧,我疼,你看看我,我都哭了你都不管我……”
“嗨呀,那么温柔的事,不能干。你不喜欢。”
徐钊那天还干了个特别过分的事儿让我印象深刻。我俩结束之后,他松了我的手,在一边喘气,我上半身瘫在桌子上,觉得腿已经麻了,根本不敢站起来,就一直在那儿瘫着。
徐钊从我身子下面抽出来我那张保证书,看了看,然后说,盖个章吧。
我就伸出大拇指给他。
徐钊说不要这个。
我立刻觉得不好,还是迟了一步,让他拿着那张纸在我身下印了一记。我被他贴这一下搞得浑身发抖,屈辱得恨不能一头撞死。徐钊倒很得意,哼着歌收好了,收到他屋里去了。
我说姓徐的你给我滚回来。
徐钊回来了,拉着我胳膊把我拽起来,我站不住,直要给他跪下。他圈着我,胳膊劲儿特大,勒得我直疼,我说你给我放开。
“好不好受?刚才那样你喜欢啊?那咱以后就那样呗?你不是喜欢吗?”
听他这掺着笑劲儿的语气,他是不生气了。
下面开始我的表演。
我一口就咬到他肩膀上去了,徐钊直抽凉气。我说你刚才用什么勒的我手腕?
徐钊龇牙咧嘴地,“你头绳。”
“违法犯罪的头绳呢?”
他举举手腕儿,“这儿呢。”
“还我。”
“不还。我邻桌有女朋友了之后每天手上的头绳都不一样,我可羡慕他了,我也要一条。要不你再咬我一口吧,咱们交换,反正我不还给你。”
“贵公司平均年龄多大啊?他女朋友是做头绳批发生意的吗?”
“反正我不还,就是不给你。”
又想咬死他,又想让他咬死我。
暴躁女性,日常生活,无外如此。
徐钊临睡之前还小心翼翼地把头绳藏到了枕头下面,三令五申告诉我不许去碰,碰了他就不跟我好了。
我八百年不发一条朋友圈。这天却忽然很有倾诉欲,很想跟大家分享我的生活。
想了半天,字打上去又删掉,删掉,又打上去,纠纠结结地剩下一句:今天有个男的说我要不给他头绳他就不跟我好了,但是我觉得他挺可爱,我想跟他好。
佟道珩迅速评论:我也想跟他好。
徐钊在我身边,探着狗脑袋过来看,又嘟嘟囔囔地,“佟老师真不自觉,谁要跟他好,你告诉他,我不跟他好。”
我窝在被里,笑得一抽一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