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试衣间的隔音好,也没人听到俩神经病的对话,不然指不定被惊得成什么样子了。
倒是离开前,唐允清若有似无的看了眼里间,总觉得那里面有道火热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火辣辣的,跟能剥了人的衣服看到内脏似的。
肖宠心里装了点事,不想跟着逛了,唐允清也不勉强她,让司机先送她回去了,嘱咐她不要乱跑,肖宠乖巧的点头,在男人脸上印上一个甜甜的吻,将男人整张俊脸都给柔化了。
回到住所,肖宠下车,刚好碰上出门的肖筱。
“姐姐。”肖宠欢快的跳下车,上去抱住肖筱的胳膊,小脸在上面蹭着撒娇:“姐姐,我去挪威那么久,你有没有想我?”
肖筱噙着笑点点头,视线却是落在她身后的司机手上,那里大包小包有很多袋子:“又去逛街了?”
“嗯。”肖宠点头,嘟嘴:“都是姐夫啦,害人家又缺了一天的课,以后要是考不上大学,都怪他,姐姐,你说是不是?你可得帮我说说……”
“好了,姐姐还有事情,你先进去休息吧。”稍显不耐的打断她的话,肖筱转身上了车。
肖宠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车尾,眼里的笑意慢慢收敛,直到什么也不剩下……
另外一边,唐允清一上车就打了个电话出去,冷声朝电话那头的人道:“帮我查一个人。”
那边的人狗腿的说着什么,唐允清淡淡的应对,然后挂断了电话。
唐允清到办公室时,他要查的人资料已经到了桌子上。
资料上连诀的出生年月,身世无一不细,他从上瞟到下,直到落在六个字上才停了下来,玛利亚疗养院,然后脸色慢慢的冷了下来。
——
晚上的时候,唐允清没有回去,跟肖宠打过电话,交代她一个人吃饭要乖乖的,不能挑食,不能只吃肉不吃蔬菜,晚上不要出去玩,不安全等等,肖宠这边乖巧的应着,但转眼挂了电话就换了一身衣服开车出去了。
陈叔有些不放心,知道这小人儿是他们家先生的宝贝疙瘩,待她一离开,就吩咐人在身后跟着,然后自己去给唐允清报告。
唐允清在那边沉默,半响后才道:“不要跟的太紧,如果她发现了,就撤了。”
陈叔挂了电话,就打电话去交代跟踪肖宠的人。
肖宠从出来开始就看到了身后跟着的车,一路上狂飙,而且还是在高速公路上,将身后跟着的人吓得够呛,几次看到肖宠的车差点追上别人的车屁股,他整个人都开始打哆嗦了。
直到接到陈叔的电话,他才松了一口气,立刻减了速,不到几分钟,肖宠的车就消失在了车道上。
他默默的抹汗,心中感叹,这小姐开车跟赛车似的,着实吓人。
其实肖宠哪会赛车呀,她连驾驶证都没有,凭借的只是一股子疯劲罢了,反正她也知道身后的人不会死命儿的追她,她有恃无恐。
到了酒吧,肖宠从车上下来,将钥匙丢给一边的泊车小弟,在门口几个男人惊艳诧异的目光下走进去。
惊艳她的美,诧异她那一身的校服!
齐玉酒吧,不是J市最大酒吧,却是权贵们最爱消遣的地儿,这里聚集了钱,权,色三样,人性最为贪恋的劣性根,在这里玩得起的不是普通的富二代,更不是普通的权三代,而是一些资深的玩家,身份地位自是不用说,根基都深着呢,别的都不会,就玩字儿上算是祖宗。
一进大门,酒吧里的灯光就能感觉明显的暗了几分,
肖宠不适应的眯了眯眼,旁边有些骚动,一个酒保打扮的人走到她身边,朝她恭敬的问道:“是肖宠小姐吗?”
肖宠点头,酒保笑得一脸狗腿,带着她往七号包厢走。
包厢门一打开,嘈杂的声音就传了出来,里面正上演着一出好戏呢。
一个男人被四个人架着,军绿色的衬衫被扯的乱七八糟,嘴角流着血,脖子上青筋尽爆的嘶吼着:“我操你妈,连诀你这个龟孙子,你有种就在这里办了老子,不然老子让你生不如死!”
连诀没骨头似的窝在一个卡座里,闻言,也只是妖孽的笑笑,端的是风流姿态,在他旁边坐了很多人,个个都是二十岁左右的男孩儿,长得都不错,此刻眼中也都带着玩味儿的笑。
连诀半眯着眼显得没什么精神,旁边的人附身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他抬起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肖宠,眼神中绽放出耀眼的亮光。
他站起来,走到那被架着的人身前,在他跟前站定,笑,笑得那叫一个艳光四射,可下一秒,他的脚毫不留情的朝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踹去。
“嗷!”撕心裂肺的嚎叫,夹杂着无法疏解的痛楚。
太他妈狠了。
饶是一个大男人也无法受得了这一脚啊。
那人被放开,扑倒在地上疼得翻滚,满头的大汗,连眼珠子都开始翻白了,可见痛的有多厉害。
酒保将人带到后就离开了,门口就站着一身校服的肖宠,旁边有时有人经过,会好奇的往里打量几眼,但一看到包厢里的熟面孔,以及那震撼的场面,赶紧麻利儿的滚了。
谁不知道,这一个包厢,已经包含了J市最会玩的祖宗们,这些祖宗们后面的势力,随便一个跺跺脚就能将整个J市震一震,谁会没事往里凑呢。
肖宠看了看地上哀嚎翻滚的男人,又看看那边笑得潋滟的连诀,漂亮的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连那双眼睛里也没有半点情绪泄露。
连诀朝着她走过来,将她带进怀里,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声音软软的,跟撒娇似的。
肖宠没回答他的话,只是掰开环在腰间的手,走到包间里,大门被关上,连诀之前坐的地方被让出来了,肖宠屁股挨上去不客气的坐下来。
“他是谁?”她问,眼睛看着还在地上翻滚的男人。
“一个不要脸的贱货。”连诀嗤笑,看向之前架着男人的四个人,示意他们将他再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