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是累极,听到苏彻要去边关的消息,苏颜就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埋在他胸前没有答复,苏彻也不逼她,只是静静把她拥在怀里。
天色渐渐亮了,小公主如果再不回去就该穿帮了,苏彻打了盆水给她清洗身体,好说歹说才终于说动她,让他把先前射进去的精液都弄出来。
可那精液射得太深了,怎么也挖不干净,已经抠出了不少,还在断断续续地流出来,苏彻只能给她在小屁股下垫了一块干净的细布,给她把衣服一一穿好,送她回了未央宫。
之后的日子,苏彻渐渐忙了起来,着手准备去边关的事,皇后本来为他准备的选妃事宜也因此搁浅。
苏彻即便再忙,他每天还是会来见苏颜一面,或是晚间偷偷溜进她的房间,简单地抱着她睡觉。
苏颜渐渐接受了他要去边关这件事,以前最不喜欢针黹女红的小公主拿起了绣花针,开始绣帕子,只希望自己的及笄礼来得更慢一些,这样她就能和彻哥哥多待一些日子。
可无论她怎么企盼,自己十五岁的及笄礼还是到了。
皇后悄悄为她准备了一个及笄宴,邀请了满京城的公子哥,打定主意要给她挑一个驸马。
苏颜看到御花园一堆命妇公子时,脸色都变了,但她不好在这种场合给皇后甩脸子,只得硬着头皮陪皇后与这些命妇寒暄,顺带再见一见这些名流贵公子。
这一一见过来,就耗到了黄昏,苏颜只觉得心力交瘁,目光瞥到不远处站在一丛海棠花下的苏彻,眼睛忽然一亮,正想过去时,却见苏彻沉着脸转身就走,她心里一突,急急忙忙追了过去。
御花园这么大,苏彻去了哪她完全不清楚,在花丛间转来转去也看不到苏彻的身影,急得眼睛都红了。
“彻哥哥……彻哥哥你在哪?”
“我没想要选驸马,这场宴会都是母后安排的,我事先也不知情。”
“彻哥哥,你出来见见我,你别不理我……”
苏颜站在树下抹着眼泪小声抽泣,苏彻立在树上目光幽深地望着小公主。
看到拾欢被众多贵公子围绕的时候,他是真的生气了,但他也知道这件事怪不了拾欢。
小公主一哭苏彻就心软了,跳下来把苏颜抱起来,又跳上树梢,在几棵参天巨木之间来回跳跃。
苏颜吓得紧紧闭上眼,手脚并用地挂在他身上,直到平静下来后,才悄悄睁开眼。
这是一棵树人合抱的巨树,两人正处在一个枝杈上,离地足有丈高,透过树叶的间隙,能将半个皇宫的景致都收入眼底。
正是夕阳西下,天空被染成了橘红色,雕梁画栋,金瓦红墙,巍峨庄严。
“彻哥哥?”
苏彻紧紧环住她的纤腰,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脸颊贴在她的鬓边,目光直视着远方,“无意中发现的好地方,一直想带你过来看看……”
苏彻身上的温度透过轻薄的衣衫传过来,苏颜的心安定下来,与他一起看着日落的美景。
“很漂亮,拾欢很喜欢。”
苏彻吻了吻她的面颊,“怕高吗?”
苏颜摇摇头,“有彻哥哥在,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