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仍然是剧情,莫得肉次
只没等她说完,便见他递了一本书过来,“这书上第一个心法口诀,需今日学会。”,行云看着她,如一滩软泥,面无表情说道。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没学会。
秋假结束,玉致便回了书院。燕倾开始了跟随行云修行的日子,也是因着对玉致感情越发深重,燕倾不知如何面对,便想避开他日日往这护国寺跑。
这修行若要用一个字概括,那便是累。行云并不严苛,只是永远用那张慈悲圣洁的脸看着你,圣光普照,照的燕倾好生惭愧,每要偷懒时,便不自禁想自己这般菜鸡,还想着偷懒,倒真是罪过罪过了。
这修行的内容又...着实之怪,一开始先是跑腿,今儿去南边的寒山寺送经书,明儿去北边的禅院领法器,几日下来当燕倾真的能在规定时辰内跑完腿后,余下的时间又被倒吊在了伽蓝禅院的大银杏树上,还每隔几天得换一个新的姿势。
维持一个姿势,被倒挂在树上好几个时辰,是件很痛苦的事,燕倾便总趁着行云不注意时抖抖手、踢踢腿、或者四肢垂落装装吊死鬼。
行云也不戳破,后面派了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和尚了听来“陪”她。这了听是行云先前收的弟子,燕倾照理还得唤他一句大师兄。
伽蓝禅院便热闹了起来,经常能听到了听小和尚,奶声奶气的告状声。
“师傅,师妹她又偷懒了。”
“师傅,师妹她睡着了。”
“师傅,师妹流口水啦。”
燕倾便只得摆好姿势乖乖倒挂在树上,视线刚好和小和尚持平,大眼瞪小眼,双双看对方不顺眼。
燕倾挂完罗汉十八式的时候,终于正过来看清楚了这小和尚长得是啥模样。行云吩咐了听带她去打坐。
这打坐,燕倾隐约觉得应该也不是什么简单玩法。当了听带她到了后山瀑布,然后一掌直接把她从边上的石头拍下去时,燕倾心里满满都是坑爹啊!
小和尚盘膝坐在石头上,稚嫩童音笑着说,“师妹,这打坐便是要泡在寒泉里,承受瀑布冲击,心神不受扰乱之时,便可出寒泉。”
等到燕倾把这一系列的基础修行给修完时,她已经靠着每日给了听带三个甜枣,换个水流冲击力不大的地儿打坐,建立起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燕倾以为这番苦修下来,要变成一个金刚芭比,结果除了肚子上那一小坨肉不见了外,好像也没有其它什么变化。
符音对此很是沮丧,她家娘子这番修行下来,除了变得更能吃了,竟一点巾帼气概都没修出来。
这样一个月后,行云开始带着二人一起修心法,最开始比起了听,燕倾的速度极其慢。只没几天下来,便几乎快赶上他了。
了听十分困惑,他的资质虽不及师傅,却应是不低的,“师傅,师妹她真没有内功基础么?”
行云只笑了笑,没有回答。
佛家的灵根,就是一个开挂的东西。
这样便到了十月底,奇怪的是,这段时间燕惊鸿都没再她面前出现过。几次出府时遇到,只每次见他都很匆忙。后又听到一些宫里传来的消息,陛下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太女更是被诸方弹劾。只是陛下仍然没有下决定,燕倾隐隐觉得,到六皇女上位的那一天,应该是不远了。
这日她没去护国寺。昨日从寺内回来,燕惊鸿便派人传信给她,今日需一同前往忠武将军府。忠武将军府这一行,因修行被她耽搁了许久,此去倒也未尝不可。
燕倾本有些忐忑,待见到忠武将军时,那份忐忑便抛了开。
忠武将军单名一个起,她是一个不太擅于表达感情的长辈,比起话语,更多时,她慈爱的目光更让燕倾感受到母爱的温暖。
得知她如今竟学起内功心法,燕起十分高兴,不禁连连夸赞道:“吾女本非平庸之辈。”
燕惊鸿再一旁跟着笑了起来,“嘉芝聪慧过人,武学造诣更是了得。曩昔时日,只是身子骨有些差了,如今瞧着倒也是一日比一日好了起来。”
他笑的柔情蜜意,燕倾看了看,只觉甚是碍眼。
红木雕花桌下,燕惊鸿拉起她的手,一手掐住了她的掌心,燕倾会意,忙打起精神,“母亲,孩儿如今身强体壮,燕家人一生纵横沙场,岂可安于享乐。孩儿愿追随母亲,为国抛洒热血,方不辱没这姓名。”
原身父亲生下她便去世了,当年正是与大辽两军交战之时。等战事稍歇,燕起再见到原身时,她已经五岁了。自由失怙,且又常年病弱,原身与谁都不亲近。虽是嫡长女,却在这府上安静得仿佛不存在一般。
如今见燕倾似是好了起来,这一番话更是十分熨贴燕起的心。常年征战,身上早已一日不如一日,若是秦郎留给她的血脉,她或许能安心将燕氏一族的荣耀,交付给她。
燕起想着,嘴上却不露声色,只缓缓道,“好孩子,不愧是我的倾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