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楼，尚萌萌才开口对陈思霖说，“你老师印堂发黑，阴气缭绕，这是长期被鬼缠身的症状啊！”
“你别吓我。”陈思霖寒毛乍起，全身都凉了半截。
“我吓你干嘛？你不信，可以问问你师父，看他怎么说？”尚萌萌翻了他一眼，“你们学法律的，当律师的，谁能保证年轻时，没助纣为虐，参与进什么冤假错案里。”
“这个倒是很可能。”陈思霖长吸了一口气，“老师就是因为一个案子，不专职当律师了，而是转行进了校园，当了大学教授。”
“天道是公平的。”尚萌萌摇摇头，这种事，没人委托，她也不会主动去接，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这话一点都没有错。
“姐姐，你能不能帮帮老师？”杨老师对他很好，他不忍心见他夜夜鬼缠身。
“找你师父问问吧，我不喜欢这种中年老男人的客户。”尚萌萌现在不缺钱，又跟他们保持稳定的恋爱关系，不想被人揩油占便宜。
“好吧……”陈思霖低头亲了她一口。
“想在校园里，来次？”尚萌萌谄媚一笑，陈思霖立即摇摇头，“不行，会被人看见的。”
“跟白浩辰在一起的时候，教室啊，图书馆啊，体育场啊，我都试过，不错的。”尚萌萌眨了眨眼睛，小手指隔着T恤衫，在他胸口轻挠。
“别闹，辰哥做的来，我做不来的。”陈思霖拉着她上了车。
两个人趁着时间还早，去家具城，又订了一个床，放在客厅的北侧，特意选了一个带围栏的，让人感觉，好似里面是一个小隔间或者书房之类。
之前以为，楼上一百九十平，就住尚萌萌一个人，叶子恒和白浩辰并不是每天都来，就算是都来，那三米宽的大床，3P也够了，可是想不到啊，第一夜就是5P。三米宽，睡觉也有些挤。只能再买一个床，放在北客厅，好在哪里并没有做什么复杂的装饰，只是放了一个小书桌，移到角落就可以了。
装修这件事，总是赶不上变化快。
下午要回去的时候，新装门匾的又给尚萌萌打了电话。落明轩的牌子，不能丢了，那是师父给她留的念想。
到家的时候，工人已经在安装了，看着崭新的牌子，尚萌萌的心里，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过，突然她想起在医院时，秦玥朗跟她说的那句话，“感情没了，就没了，不要用时间找借口。”
她真的在意师父当年所做的事情吗？
其实真的已经淡了，可为什么还会成为心魔呢？
晚上，白浩辰打电话说不回来了，总公司的事，有些严重，政府都介入了。萧凌飞没有动静，就是又加班，他加班是常态，不加班是偶然。叶子恒说，他师父接了一个大活，他不一定能回去了。
吃了陈思霖做的晚饭，尚萌萌懒懒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陈思霖在收拾衣柜，头一天搬过来的衣物，都还是箱子，摆在大卧室的北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