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恨惊疑不定,她知道黑牌是神龙宫里的东西,但是一直以来只能为她所用,丢也丢不掉,甚至娘亲也没有办法。可黑牌不恨已经带了十年,最主要是可以帮助她修炼,甚至被她视为扮猪吃老虎的杀手锏,怎么突然间就变成玉瑛的索命利器。
“你胡说,黑牌明明是是我的,怎么会听命与你!”
“呵呵。”
玉瑛但笑不语。
突然间不恨感觉到黑牌在胸口发光,全身的灵力都不听使唤,如潮汐引力般全部朝黑牌涌去。
“黑牌其实就是神牌,能够得匹配上它的人便是神子神女。有了这东西你才能上通天启,得到神迹。反之,你要是有心违抗天神,它亦可抹杀你。”
“哼!”
不恨捂着胸口跪坐下来,她奋力地挽留那些流走的灵力,或是让黑牌主动放出灵力,可全都无力回天。
“不恨!”陌千叶焦急道,欲要停了对玉瑛的火势施加。
“别停!继续烧他!烧死他!只是修为被吸罢了,我还可以撑下去。”
玉瑛冷笑,“你的灵力会全数进入我的丹田,到时候你又能撑多久?等你的灵力消耗殆尽,它便会开始吸你的魂魄,直至魂飞魄散。”
“那我便是死,也要把你带走!”
“哦?”
玉瑛尾音上扬:“那陌千叶…你要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死么。”
不恨紧紧拽住陌千叶的衣袂,“我可…!”
忽然一阵刺痛似从头颅穿过,要将她劈成两半。
啊!不恨抱头,竟直接晕了过去。
“不恨!”
陌千叶连忙将她抱起,不断给传灵力护住她的心脉。
困在玉瑛的火势顿时小了一圈,但他还是出不来。
“你这样没用的,她的生死已经归我控制,再这样下去不到一盏茶功夫,她就只剩一副躯壳了。”
*
月奴一直躲在天池宫左侧厢房里,从半开的窗口往外看,可以观察到庭院还有主殿正门的情况。
她一逃出来便将飞信寄给玉玖神祀,不想左等右盼,迎来的竟是族长。
在族长进屋前目光还往这边瞥了一下。
月奴猛地往后一退,捂着嘴躲在窗后不敢发声。
心跳像是要从胸口蹦出来一样,莫名地慌张。
良久她才偷偷将头探了出去,庭院里已经没有人了。
月奴松了一口气,很是不解。
怎么来的能是族长呢。
她像无头苍蝇般在屋里打转,想出去看情况又害怕。还想起族长最后那一眼,又火急火燎的在房里找隐藏的地方。
正把衣橱里的被褥往外翻,门突然吱呀一声。
开了起来。
门口的呻吟在月华下映在墙上,拉得很长很长。
月奴上下牙齿不禁打颤起来,颤巍巍地回过身来。
“族…族长…”
话音未落,一根银针直接从她脑门穿插而过,留下了额头一抹蚊子血和未来得及说的话。
玉瑛回头,“陌天师,还麻烦你配合演场戏了。”
然后要从他怀里接过昏迷不醒的不恨,陌千叶没有松手,两人目光在空气里交错。
半晌,玉瑛先开口,“只要你乖乖配合,她就不会死。”
良久陌千叶缓缓松手,玉瑛顺势接过将不恨抱起。
又轻又软,低头看了她一眼,长长卷卷的睫毛乖巧安静地搭在眼睑上,还有微微上扬的朱唇,怎么看都不像性子那般刚烈的女子。
刚才却拼死也想和他同归于尽。
与陌千叶擦肩而过。
“如果她出事了,我会烧了整个神龙宫,屠尽所有神族人替她陪葬。”
玉瑛脚步一顿,没有回头,抱着人径直离去。
才飞出天池宫便对上玉玖玉玛等一群人。
有人惊呼,“族长!”
“月奴与陌千叶在天池宫苟且淫乱,蔑视神灵,破坏族规,惊扰神女,其罪该死。”
“怎么会?!”不怪急忙说道,“月奴她……”
玉瑛猛地看向他,目光锐利如剑,“月奴已经以死谢罪,陌千叶亦束手就擒。”
不怪还要说什么,不悯拉住他,对他摇了摇头。
然后看向昏迷不醒的不恨,问道:“族长,神女这是……”
玉瑛翻出一件披风将不恨盖上。
“劳烦玉玛神祀带人前去将陌千叶抓入大牢,用锁灵石禁锢。玉玖神祀通知昆仑,再继续围困神龙宫,当众绞杀陌千叶,以祭神灵。”
玉玖神色一清,右手搭在肩上,“是。”
等玉瑛离开,玉玛还是没忍住说道,“不是,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我们一直在这里就没碰上他呀。”
玉玖沉思了良久,拍了拍玉玛肩膀,“按族长吩咐去做吧。”
他的实力已经远远超越我俩,甚至凌驾在整个封神大陆之上。
不怪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般,猛地一头扎进天池宫。
当他看见昏暗小房间里那具毫无生机的尸体,还是感受到了一阵心痛。
他抱着月奴冷冰冰的身体,想到她小时候刚到他宫里,一身是伤,胆小怯懦的样子。
到后面对他敞开心扉,越来越亲近的模样,如今都没了……
眼眶还是红了,不怪紧紧抱着月奴,手开始不住地发颤。
不悯紧跟其后,看见他这副模样也忍不住伤感起来。
“不怪……”
欲要上前安慰,袖子被陌千叶拽住。
“不恨现在很危险,想办法阻止三天后的神祭。”
不悯一惊,刚要问什么。
陌千叶便擦肩而过,正面对上玉玛神祀。
玉玛冷哼道:“陌千叶你堂堂昆仑峰主,天下第一炼丹师,竟与我们神族奴婢私通,蔑视神灵,糟践圣地,简直不堪入目!亏我们族长还一直敬你为上宾,精心招待,不想你竟是如此猥亵小人。我现在便奉族长之命将你擒拿!还不快速速就擒。”
陌千叶没有挣扎,只是临走前他又回头看了不悯一眼。
那眼底写着。
救救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