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情窦生蓝果 (限)--最初的悸动:20-5

颜书玑还特别强调,两人爱得火热,整晚都在滚床单。

亦即,两具男体脱光光在煮水饺。诱因十分吸引人,我实在很想去看个究竟,免得任由惴测来鞭笞。偏偏,我鬼祟偷窥的行动已经穿帮过三次。而且,林翔星是我的长辈,虽然毫无血缘,就怕东窗事发传回山庄,这辈子我的头恐怕再也抬不起来。

慾望与担忧在拔河,举棋不定之际,声音传来。「喂!你要来吗?」

黄颁余很热络在邀请,可惜不是去看戏,只是上厕所。

我还是安份点,别乱来惹上臭名声,沾点臭味较实际。

只不过,两人并肩小解,静悄悄很奇怪,我找话说:「你的第一志愿是什麽?」

闻问,黄颁余把脸转过来,眼光大剌剌朝下看,害我不自在起来。

「师大附中,你呢?」他问。

「我的成绩没你好,还没决定。」我不是谦虚,事实总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发条松动软趴趴,该加把劲了!」黄颁余盯着我的下体,很无礼在揶揄。

他敢这麽狂妄,想必很有料。煽动我的眼光去朝圣,撞见一根硬物,黝黑的色泽丝毫不让锺巴的黑鳝专美於前,只不过尺寸难望其项背,俨然是根尚未乾瘪的腊肠。是我见过的大鵰最小的一只,应该还有生长空间,我得加以鼓舞:「很兴奋喔你?」

「我浑身是劲,想硬就硬。亏你还比我高,遇上这麽劲爆的事,还硬不了咧。」

「什麽事劲爆?」我满头雾水。

黄颁余眼光一凝,「郭玉琴和男友私奔,爱到轰轰烈烈,你不觉得她很带劲?」

「呃!」我打开水笼头,思绪犹如潺潺水流在追逐……

黄颁余五官清秀,个头中等,但手脚的浓密黑毛弥补了脸颜欠缺的阳刚味。

座位关系,他要偷听郭玉琴和宋玉兰讲话,必须非常刻意,动机是什麽?

我想不出别的原因,除了郭玉琴胸前那对吸人目光的木兰飞弹之外。因为连我都会好奇,实在很想去捏看看的慾望,只是刚好比不上喜欢捏懒葩搓大鸡巴那般热衷。

如果没意外,黄颁余是正值青春期的少年家,血气方刚的年纪,看见那麽诱人的奶子,他不会遐思不兴冲动,纯属不正常。记得去年校庆运动大会,女生八百公尺接力赛。郭玉琴甫出场,立时牵引操场骚动起来,口哨声满天彻响,声势丝毫不比战鼓逊色。郭玉琴跑第四棒,接到棒子马上撒腿急跑,奋力催劲向前冲--这时候,操场像沸腾的大锅煮着无数蹦蹦跳的鸡巴。因为加油的人九成九是男性,焦点集中在那两粒波涛汹涌的木兰飞弹。荡过来晃过去,逆风疾行飞驰在射程两百公尺的跑道上。

可想而知,郭玉琴的压力比别人大,因为必须保住第一名优势持续至终点。

要不然,艳光照人的校花,会成为带衰全班的笑话。

那一刻,操场是竞技场。有趣的是,别的女同学,个个咬牙切齿,倾身朝前在拔腿狂奔。惟有郭玉琴上半身向後仰,拗出背腰优美的线条凸出胸前豪乳的美姿。为了荣誉,她不能被任何一人超越过,很卖力跑着,双臂轮动像踩脚踏车在提昇速度。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郭玉琴龇牙咧嘴顾不得保持美美的形象,使尽吃奶的力气要去摘下第一名桂冠,拼劲渲染满场鼓噪。不料引起天公妒嫉,只是因为木兰飞弹至少有好几斤重,纤细的身子实在不堪负荷。害她渐次被一个个对手超过去,导致情势大逆转,距离终点不及二十公尺的地方成为伤心地,让她从原本的第一变成倒数第一。

但赢得更多男生的怜惜,大声起哄在呐喊加油。眼看倒数第二的那名女生距离终点线仅差三步之遥,比赛就要成定局。说得迟那时快,她的裤子忽然往下掉,脚被绊到人往前扑倒,可惜手指并未超过终点线,而且棒子还掉落。事发突然,郭玉琴快马加鞭紧跟其後,紧急刹车欲往旁边遶过去。偏偏,她跑到气喘不止,木兰飞弹实在太沉重影响灵活度,脚步不小心被绊到,整个人朝地上的女同学压上去。惊奇发生在一瞬间,但见郭玉琴扑下去的身躯像回力球弹了弹,握棒的左臂扬起朝前一探,赢了!

顿时,惊呼爆响,紧接着,喝采和笑声湮没整座操场……

郭玉琴并没因此而开心,直到下午的才艺大赛,班级合唱比赛结束。她和宋玉兰,以及另外四名女同学,个个换上薄纱肉色紧身舞衣,奶凸腰束,惊世骇俗的创举惊艳整个大礼堂。在轻灵的乐音回荡中,郭玉琴和五名女同学,宛如六个一丝不挂的精灵在搔首弄姿,尽展曼妙的身材充满青春的肉体,煽惑全场的眼光。让那些男老师热血沸腾,眼睛吃足冰淇淋,给予压倒性的分数,让郭玉琴等人,风光抱回舞艺冠军奖杯。

今年的比赛即将来到,音乐老师又教了另支现代舞。我有偷听到,郭玉琴和宋玉兰的对话,她们信心满满准备以更惹火的舞衣,展现更火辣的身材去卫冕冠军宝座。

在这节骨眼,郭玉琴却为了爱情而私奔,下落不明。时间不等人,缺少木兰飞弹压阵轰炸。单凭宋玉兰等人的水蜜桃,恐怕喂不饱,那群猪哥老师等了一年的饥饿。

黄颁余这麽热心要寻回木兰飞弹,想必只为继续养眼明目,行善众多师生的福利。

照理说,他该跟志同道合的同学一起去找才对,为何找我同行?

难不成,他以为我也是木兰飞弹的忠实拥护者?

「继上次之後,算算也已经有段日子了。」

黄颁余言犹未完,投来一眼,转身往外走,边说:「怎不见你去找你屘舅?」

他真的顾人怨,哪壶不热提哪壶。说来也是我运气差,第一次去找么舅那天。上了公车之後,我挤在沙丁鱼里找不到第二个叶朝盛可亵玩。公车颠颠簸簸在行进,遇站必停,渐渐吐掉拥挤。我就看见黄颁余坐在右排最前面的独立座,属於他的宝座--

通常,我混完晚自习要回家时,教室大都只剩黄颁余。然後,他会後来居上出现在车站,跟我同搭末班车。上车後,他挑最前面坐、我选最後面卧,周而复始,很荒谬的同学关系。我们几乎天天碰头,却未曾在这段旅程留下只字片语--公车减轻负荷,速度快起来,暂停在我平日下车的站牌之後,接着经过害人不浅的埤尾。最近听说改名为慈湖,以免俗骇伟人的身份。随即,公车驶入灵异传说不断的百吉隧道,直到快接近三民,黄颁余起身离坐,准备下车,看到我愣了下。「你不是应该……」

「我要去复兴。」我据实以告。

「呃!」黄颁余下车前回眸一笑,丢出一抹诡谲让我消化。

两旁山坡的橘子树向後飞退,公车继续奔驰,载我朝着梦想追去。

当晚,么舅载我去三民国小游荡。莫非,黄颁余刚好瞧见?

後来,我和么舅在……不会被他偷窥去吧?

愈想愈毛,光是碉堡的存在,在此之前,我一无所知。

黄颁余知道的秘密,恐怕不单这一桩。他一直追问么舅的事,到底居心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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