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汗如雨下,恍惚中终于觉得那磨人的欢愉来源远离了我,因为周围的空气一下子清静起来。
我虚弱地瘫在那里,感到有人打开了灯,睁开迷蒙的视线,看到了我想要求救的对象。
太,太晚了啦。
我一面想着,眼泪落得越发凶了。
老大的神色很难看,他扯过单子将浑身赤裸的我裹起来,想要摸摸我的脸,却又作罢,咬着牙道:“我还是低估了他!等我的人发现不对,我立时就赶了过来,却没想到早就让他闯了进来。”
除了哭,我还是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这时老大也终于发现我的不对,他抓起我的手,然后任它无力的垂落,明白我被下了药,老大的脸色,这一回真的阴沉下来。
“除了虚,你还觉得哪里难受,我是说那方面的。”
我给老大一个羞愤交加的眼神儿。
“我没有别的意思,根据你的情况,我才能去拿合适的解药。”
我想了想,实在分不清身上那种咬人的痒意到底消退没有,只觉得全身上下哪儿都不对。
我先是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然后觉得不对,只好眼巴巴地瞅着老大,继续流眼泪儿。
“我靠你考我啊,身上痒,就点头,不痒,就摇头。”
我想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
老大像是松了口气,说你等会儿哈,马上回来,然后就跑出去了。
我想喊他不要走,我现在怕了一个人待着,那人真像魔王,神出鬼没,说不定待会儿就又回来了,我怂,我怕。
老大毕竟是体贴的,他跑着去跑着回来,也不过很短的功夫,就拿着一小瓶透明的液体回转来。
我身上没有力气,老大似乎犹豫了片刻,才坐到我身边,想要把我扶起来。他力量倒是够大了,可惜没有顾着我的情况,等我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身上的单子也滑脱了一半,该遮的地方都露得差不多了。
虚弱地软在老大怀里,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觉得背后的身躯有些僵硬,我倒是想让老大再帮我把单子拉拉整齐,无奈说不出话,只好忍着羞,乖乖让他把小药瓶凑到我嘴边。
老大就是老大,天生不是照顾人的料,喂个药倒是洒了不少,顺着我的下巴流淌下去。我感到那湿湿冷冷的液体顺着脖子往下淌,身后的人依旧是僵硬的,莫名的,我感觉他在看。
这下我就更羞了,羞得想要找个洞把自己埋起来,可偏偏既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反而只能靠在他怀里,任他……任他怎么样呢?
我们这样僵僵的待了不知多久,老大终于恢复正常,沉默地把我放回去,单子重新盖好。他说:“你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我点点头,眼睛不敢看他,总觉得不知道会在他脸上看到什么样的神情。不管是什么样的,总之大概都不是我熟悉的那个人。
或许是太累了,这次我长长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老大守在我屋里,但接入了VR设备,似乎正在操作什么。
我试着动了动身体,果然恢复了力气,便哑着嗓子唤了他一声。老大似乎同时观察着现实的情况,见我醒了便退出了设备。
我问他在做什么,老大说既然怎么都躲不过那个人,不如放开来在游戏里做手脚。这时候我才弄明白,老大之前说要反击,倒不是针对那个人,而是想要找到那个幕后黑手算账。毕竟相比被算计的紫魔王,原先就在游戏里的人,才会留下更多可供追踪的痕迹。
“我早把人都发动起来了,也有了一些眉目,在这个游戏里,我才是NO.1,搞我,哼哼。”
这方面我倒是相信老大,但在现实里的情况还是不乐观,那个人似乎已经把我视作某种挑战对象,大约不会轻易放弃。老大也看出我的忧心,安慰我说他已经有了解决办法,让我安心。
结果这天晚上,我好不容易恢复了力气,也好好吃了两顿丰盛的宴席,难得感到心满意足的时候,睡前就看见老大穿着睡衣,拿着铺盖,进了我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