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花里逢君别--第五十三章 解释

引章浑身湿哒哒的,衣服贴着格外难受,挣扎了一下,梁衍搂得她紧紧的,她道:“放开。”

“不放。”反而搂得更紧。

引章很少见到他撒酒疯的模样,一时间不知好笑还是该气,无奈道:“你箍疼我了。”

梁衍固执扭过她肩膀,他比她高出半个头,此时低眉看着他,眼睛像浸了酒一样明亮,低声道:“那天,你究竟见了谁。”


引章沉默下来,被他骤然捏紧手臂,醉酒的他显得有些不可理喻,最后还是感情占了上风,他微微摩挲她的脸颊,捏着她的手指到自己心口上,“这里空空的,一直没个定落。”

引章看着他向自己倒来,一头歪在自己肩上,贴着她的心口。

引章没让丫鬟帮忙,花了很大力气才把他拖上床,已是气喘吁吁,累得什么都不肯想,闭上眼就睡了过去。

黑夜里,身旁的男人缓缓睁开眼,望着睡容安静的妻子,目光锋利而清醒。

翌日,梁衍难得没大早上出门,早早地起来,在廊下遛鸟笼里的鹦鹉。

这是从南诏阁罗凤的私宅中搜刮到的,看它伶俐,梁衍就拿来给引章解闷。

见引章起了,梁衍连鸟都不逗了,这一上午都殷勤地跟在引章屁股后面,她做什么,他便有模学样。

引章不理他,交代丽娘几句,就自顾自挑起针线,低头绣花。

梁衍不会女工,挑针线显娘气,他就坐在一旁随手翻了本书籍,往书上快速扫几行,又往她这边扫一眼。

如此反复几次,饶是个瞎子,也该知道投过来一眼,引章却跟没瞧见似的,梁衍觉得委屈,从榻侧慢吞吞移过来,从后面将人抱住,深深嗅了口她颈窝里的香甜,闷声道:“娘子,我错了。”


引章有心冷落,但这人天生脸皮厚,眼巴巴凑过来,贴着她的腰腿,又一声道:“娘子,我知道错了。”


他把态度放得这么软,让人觉得一拳头打在棉花里,满身无力。

引章慢慢停下来,指尖来回摩挲针尖,有微微的刺痛,却跟她心里的比不上,“错哪了?”

“昨晚上我不该喝酒,回来迟了,让你苦等了半宿。”

“还有呢?”引章侧过头。

梁衍瞧见她唇边含笑,笑容中意有所指,却只当她指的是禁足一事。

“你去见苏氏,我不拦着你,但前不久一股南诏的势力涌入南境,外面不安全,你独自出门,我如何放心得下。乖,听夫君的话,这几日先别出门。你在家里,我才能安心。”

显然梁衍不能吐露昨晚上装醉,半哄半诱地让她说实话的事儿。

昨晚陆演摆的是龙门宴,明为接风宴,实则无声观察南境大小官员的态度,谁立场坚定,谁左右摇摆,陆演心里有本帐,哪天有空拎出来翻翻,给他找点不自在。

陆演这点目的,梁衍还是看得明白,又见他敬酒过来,含笑收了,一杯下去,红意漫上脸,不知情的以为他醉了,其实只是看着醉罢了,这个秘密,他连引章都没透露。

第一次成亲时,他喝了半杯合卺酒,脸红得熟透了,引章怜惜极了,床笫之间多受着他的孟浪,梁衍爱极她这温柔的模样,于是就没告诉,后来怕露出破绽,索性在外面也这般,后来谁都知道摄政王酒量不大好,一杯就倒。

陆演自然也不错过这次机会,梁衍装醉,就想看看他在打什么主意,哪知一杯刚下肚,喉咙如火燎,脸色绯红,薄唇能滴血。

陆演唤女眷端来醒酒茶,那女眷脚下被绊了一下,往他胸口上一歪,红唇印儿就是这时候贴上去的,连同醒酒茶一块儿泼他身上。

当时好不狼狈,女眷受了惊吓,蜷在他脚底瑟瑟发抖,露出来的眉眼美艳精致,与引章足有七八分酷似。

梁衍怒上心头,一脚踹开她,离了宴会,又怕引章多心,等衣袍干透了才回府,之后才有了借装醉逼她吐话的一幕。

亲了一口她的手背,梁衍柔声道:“娘子,都是我的错,你要怎么罚我都成。”

引章没说话,却抚了一下他的面颊,继而手指往下滑,在他脖颈间温柔摩挲,动作意味深长。

梁衍喉咙发痒,忍不住上下滚动一遭,拉住她的手往自己脐下三寸覆上去,哑声道,“娘子,鸡巴硬了。”

引章却隔着衣料拧了一把,梁衍瞬间倒抽一口气,吊眉竖眼,好疼的模样,引章岂不知他在装模作样,扔给他一面镜子,“到了衙门,照照自己。”

梁衍一头雾水,下意识拿起菱镜,引章扫眼过来,梁衍嘿嘿一笑,“都听媳妇的,到衙门在照。”

引章挑眉,“还愣着做什么?”


梁衍忙起身,生怕她嫌弃,“我这就走。”

这人还真不含糊,一阵风似的走了,引章放下手中的针线,心不在焉的,绣起来也没意思,她召丽娘进屋,“最近外面可有异样?”


丽娘已去问过府兵,打手势回复。

引章看懂了,点点头,“无事就好。”

梁衍这一走,房中越发安静,引章才能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

从陆演来南境,到那日偶遇,到昨晚上的事,她仔细想了一遍,怀疑这一切都是陆演安排的,有心挑拨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

那日引章以为他没见到她,其实他知道的,故意利用帕子间接与她产生联系,梁衍安排在暗处的暗哨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告知梁衍,所以那晚上他亲自来接她,就是怕出什么差错。

这本没什么,偏偏陆演算准她的心思,不想再与他任何牵扯,所以不会向人提起,更不想成为跟梁衍之间的一根刺,但正是因为她的无心隐瞒,梁衍误会了。

尤其手下拿来陆演身边女人的画像,与引章有七八分相像,更是一下子被挑起了怒火。

怒火上心头的男人,还有什么理智可言,失控之下将她拘禁在府中,不允许与外人有任何接触。

引章心中气恼,但还不至于到气糊涂的地步,直到看到昨晚上他脖子上的吻痕。

陆演要让她看到,一旦与他扯上千丝万缕的关系,梁衍是什么反应。

口口声声说一辈子对她负责的男人,在外面醉酒后是什么样德行。

现在梁衍只将她拘在府中,不让她跟外人接触,那以后呢,嫌隙越深,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她在府中做怨妇,迟早成为一对互相憎恶的怨侣。

但依梁衍的性子,是绝不会轻易放手,他根本不会再去玩弄别的女人,他只会跟她互相纠缠,互相折磨,他痛,她也痛。

这与当初陆演对她做的有什么区别,都是打着好借口伤害她。

陆演坏事做得如此坦荡,生怕她察觉不出是他在捣鬼,他真正的目的,无非让她看清楚。

梁衍与他,根本就是同一类人。

他要让她彻底死心,在世间再也找不到依靠,在她最无助绝望的时候,他居高临下地伸出手,打着怜惜的借口,再度将她变成自己的禁脔。

而陆演想要的何止这些。

这趟来南境分明是利用她摧残梁衍的心神,争权夺利,利益至上,这是他做拿手的把戏。

秋日凉意阵阵,静谧的房中,引章不由打了个寒噤。

世上怎么有如此冷心黑肠之人。

倏地,屋外响起脚步声。

引章以为梁衍回来了,可一想不对,他这会儿应该在衙门,眼下根本没人敢出入这座院落,引章无由来得想到了陆演,他像阴魂不散的恶鬼,青天白日下,都能随时让她引起战栗。

看到出现在门外的男人,引章起先松了口气,随后才是诧异,“你回来做什么?”

一听她这语气,满是质问,梁衍轻哼一声,他心里还蛮是委屈,可又想到是自己错在先,耸眉耷眼下来,要不是出门前让段坤利瞧了一眼脖子,哪能发现这么要命的事。

又切齿,暗骂这陆演狡猾,料到他没安好心,千防万防,没成想他设宴就来这么一着,让个女人往自己脖子上贴唇痕,蜻蜓点水的一下,他也没在意。

就是一个小细节,谁也没想到,却能掀起千层浪,自己更有理说不清。

想到这,不由暗暗为自己捏一把汗,真要到衙门照镜子看,那可真黄花菜都凉了。

梁衍腆着脸凑到引章面前,“娘子,我知道错了。”

还不是个大笨蛋,她给他镜子,就是要让他自己发现脖子里的猫腻,哪里是真想让他到衙门才发现。

引章挑唇笑道:“哪里错了?”

她这么好的态度,梁衍却知道怒火已经烧到睫毛上,细细解释脖子上的吻痕是什么回事。

引章听完哼了一声,“还有呢?”


梁衍执着她的手又亲又揉的,柔声道:“好章儿,是我大意,你莫要与我置气。我知道你气我拘着你,不让你见苏氏,心里委屈,你以为我看着不难受,我也实在是害怕你出事,但是你想去,就去,只不过身边一定带着人,出门不要与旁人搭话,尤其是长得人高俊俏的,极有可能都是南诏的细作。”

引章闻言却是一愣。

都准备好了听他婆婆妈妈的长篇大论,哄自己不出门,他却将姿态摆这么低。

转念一想,他这么委曲求全,将满腹的担忧与脾气摆在后头,还不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包括自己的小脾气。

“真的?”引章咬唇,眸子冒出了水,鼓起勇气道,“你还有没有话要问我?”

“你愿意说,我便听着。”其实这两天的别扭古怪,还不是想要她亲自说出口,她不肯说,他便觉得她有异心,深想下去,就会联想到她在金陵时的种种场景,胸口好似滚过锋利的刀刃,一寸寸地剜心。知道她不会对陆演有情,可他实在太在乎,难免入魔。

可眼下,梁衍目中明澈坦然,绝无半点怨气,只道:“你若不愿意,那就不愿意。”

“你前儿可不是这么说的。”被他揉着小手,身子都软了,不知何时,她已被他抱在膝上,后面的裙摆缓缓撩起来。这是他最爱搂她的姿势,一遍揉着大奶,一遍从后面肏鲜美多汁的肉穴。

“阿衍你怎么这么好?”

梁衍解了她的下裙,将亵裤褪到小腿上,将她转过来,往两边折弯细腿儿,大鸡巴就顶在肉穴上,梁衍挺腰重重往上一顶,穴都被他捣烂。

“还不是太喜欢你。”唇含着她的耳垂,声音都变得含糊,他的脾气跟情绪,遇上她都没辙。

引章轻哼一声,胸腔被他的一字一句涨得满满的,要炸开一样。

梁衍扭过她的脸,将口中的津液渡到她小嘴儿,逼着她吞进去。

男人的津液又多又浓稠,还满是他的气息,让她吞不完,险些呛住,红着小脸,无力地伏在他臂弯里。

梁衍撩了一把她脸上的秀发,往肩后撇去,动作细致温柔,引章身上引起一阵颤栗,仰起头,主动含住他的唇,难掩啜泣,“我想说的,阿衍,可是我做不到。”

其实她还没过去,她很怕那个人,谁也不敢告诉,连阿衍也是。

好怕他替她担心。

这段时间他够辛苦了。

梁衍紧搂着她,低头用唇摩挲着她的鬓发,心疼道:“不想说就不说了,是我不好,让你难受了,以后咱们不说这些,我在这,没人敢伤害你。”

梁衍低声哄着她,吻着她,身体上的接触让引章不够满足,她翘着屁股,手指插进自己的小肉洞,软着声儿让他狠狠干进来。

看到眼前这一幕,梁衍头皮发麻,红着眼拉开她一条腿儿,次次都撞入最深处,小逼被肉棒顶得深,吐出一泡春水。

骤雨方歇,她满脸潮红,软着身子伏在他怀里,喘着细细的鼻息,眸子水润润的,含情美姿,整个人几乎软成了水。

“有我在,不会有人伤害你。”梁衍不厌其烦,一遍遍安慰,耐心稳住她的心神,同时他自己心里头也渐渐静下来。

望着熟睡中的妻子,如拨云散雾,困扰多日的躁热终于驱散。

只要她还在身边,还有什么不安心的。

**题外话**

哈哈他们真吵不起来,这事翻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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