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被什麽的东西刮着,弄得安然无法继续睡下去。
“别动……”她都哝了声,伸手拍了下,没仔细体会手中光滑温软的触感,转了个身继续睡,只是身上怎麽这麽不舒服,脑袋也疼得紧。
忽然,壹把低沈悦耳、富有磁性的笑声在空气中静静流淌开来:“陛下,可否用过早膳再睡?”
声音真好听,安然还处於迷迷糊糊中敷衍地嗯了声,眼皮都不没掀开。
男人伸手轻抚着她裸露着的光滑的美背,指尖轻缓而暧昧地描绘着优美的背脊,膻口轻启:“陛下,醒醒。”
“别吵了。”安然有些不耐烦胡乱地挥了挥手,到底清醒了些,头好痛啊!
咦!怎麽会听到有男人的声音?
鸦羽般长长的睫毛轻颤着,水眸慢慢睁开,男人放大的面容出现自己眼前。
她吓得连忙後挪,然而疲倦的身体不给力,无力地跌倒在床上。
“陛下,你怎麽了?”徐自臻神色间满是担忧,连忙凑过去。
安然忍着酸痛往床另壹边退,侍女夏茗怎麽不在,他怎麽……
盯着咫尺处的男人,秀眉微微蹙起:“朕没事,皇太君,为何在此?”
闻言,男子脸上的担忧壹扫而光,转而变成了失落:“陛下忘了昨夜发生了什麽吗?”
嘎!
这话是什麽意思?安然有些反应不过来,她低头正要沈思却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连忙微微拉开被子,往里看了眼。
下壹秒,景熹宫传来壹声尖叫。
“啊……流氓,你对我做了什麽,出去,立刻给我滚出去。”安然十分激动,以至於忘了自己所处的朝代,随手抓起枕头就往男人那儿扔。
徐自臻楞楞地坐在那儿被砸了个正着,她这贞洁不保羞愤欲死的模样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处在深宫他到底见多了人人鬼鬼,对这个登基两年的小家夥了解不少,知道她不喜男子接触。
他很快地回过神,壹脸哀戚道:“我能对陛下做什麽?不说壹夜夫妻百日恩,陛下昨夜辗对我……今日便……”他再也说不下去,掩面而泣。
安然听到他哭了,这才稍微冷静下来,将自己团团包在被子里。这才想起这是女尊国,发生了这样的事吃亏的是男人。
听着他嘤嘤哭泣,她有些慌乱,好像自己是个负心汉壹般。声音不自觉地变得柔和了些:“别哭了,是朕……是我不好,你快别哭了。”她都想哭了,酒後乱性也就罢了,还睡了本尊母亲的男人,现在她只想去死。
然而,那人还在低声抽泣着。
安然有些懊恼,壹个头两个大,她根本不知道该怎麽办,昨晚发生了什麽壹点印象都没有。现在壹个大男人对着自己哭得抽抽搭搭的,她根本不知道怎麽安慰他。
这个时代真心太坑爹了,壹堆伪娘不说,发生了这种事还要让她这个女人去安抚壹个男人。
“皇太君!你……”
徐自臻打断她的话,含泪道:“陛下,千万扯这般称呼本宫,本宫无德,玷污了陛下贵体,恨不得壹死了之。”
“陛下,饶恕,太君从未侍奉过先帝,昨夜陛下喝多了对太君……”侍奉在徐自臻跟前的李宏连忙冲进来,跪下边叩首边说。
虽然话到壹半,安然完全可以脑补出,昨晚自己喝醉後霸王硬上弓把人给酱酱酿酿的场景。
呜呜呜!好想死,她是怎麽做出这种事来的,还是说女尊国女子欲望强盛,自己压抑太久才在酒後再也控制不住才……
反正,不论如何,都是她对不起人家。
李宏见她意动,又继续道:“陛下,若是不信可以看太君肚脐之上,今日壹过守宫砂便会消褪,太君身子清白,男子在这世道生存不易,还望陛下怜惜。”
安然脑子里壹团乱麻,见他跪在地上不断叩拜,拧眉道:“罢了,你先退下吧!让朕与太君说说话。”
“这……”李宏擡头,还是有些迟疑和担忧。
安然了然,保证说:“不必担忧,朕不会伤害他。”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