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贺亭萱被宁王扶在椅子上坐下,一脸呆滞的还没回过神来,宁王揉了揉她的头,握起了她的手:“所有皇子中适婚年龄的只有本王的正妃之位空悬,在胡夏提出和亲的要求时,本王大约就猜到这公主怕是要进宁王府了,你莫怕,本王定会护你周全,断不会让那胡夏公主将你欺负了去!”
小美人还是一副痴痴呆呆的模样也不知道把他的话听进去多少,宁王有些急了,握紧了手中的柔夷:“萱儿,萱儿,你怎么了?有什么话你和爷说,爷都依你,你别吓爷啊!”说着拿手轻拍美人的脸蛋唤她回神。
此事贺亭萱心里千丝万缕,想到了无数的可能性,当家主母进府,首当其冲的就是她们这些妾氏,宁王虽说有好几个妾氏,但问题是现在只有自己盛宠在身,这第一把火怕是要烧到自己的身上了。若是个大家闺秀也就算了,总不过是些宅子里的阴毒手段,面子上肯定还是会让她完好无缺的。可偏偏是个蛮子公主,她会在乎这些规矩和所谓的面子吗?那自己会不会连活路都没有了?王爷是王府的主子,但是他越护着自己,自己的日子就会越难过,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宁王手上又加了些力气,啪啪啪的打脸,疼痛让女子眼神终于有了焦距,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宁王一脸担忧的神态,忍不住抚上宁王脸上的疤痕:“王爷,以后你不要夜夜宿在我这里,不要给我买衣服首饰,不要疼我,宠我,我们尽量少见面,你要多去王妃院里,疼她,宠她,给她买衣服首饰,夜夜宿在她哪里,知道吗?”
虽然说贺亭萱日日在警告自己不要沉沦于铁汉柔情,儿女情长在活着面前都是狗屎,可她缓慢而平静地叙述这些话时,却感觉每说一个字都有个刀子在心上割了一下,以致说到最后已经抑制不住哽咽起来。
宁王握住贺亭萱的手臂一把将她提了起来,脸色铁青:“你在说什么?爷为什么不能宠你,疼你?那个蛮子公主和爷可是有血海深仇的,她们胡夏多少男儿折在爷手上你知道吗?你让爷宠她,疼她?她不想着要爷的命就不错了。这桩亲事只是权宜之计,蛮子还真能为了个公主就放弃我大炎的富庶土地?你就为了这么个棋子就想要放弃爷?”
“可是我想活,我不要横死,你见过哪个宠妾在正妻手上能过上好日子的?她是公主,她不是个平民,在这个府里当然是王爷说了算,可这个国家呢?为了一个妾毁了两国邦交吗?”
宁王看着小人儿惨白的小脸,手上一松,退了一步:“这不是还没进门吗?你别想那么多,不会的,爷一定护得住你,护得住你的。”
贺亭萱抓住宁王的袖子,美目含泪颤着声:“王爷,你放我走吧。”
宁王闻言一脚将茶凳踢到墙上碎成了渣渣:“你休想,你就是死爷也会把你做成干尸停在爷房里!”
“那你就是要逼死我!”小美人也怒了,尖声叫了起来。
“那你想怎么样?难不成你还想做王妃不成?”这辈子除了这个小女人,从来就没人敢在他面前大声顶撞他,想着又是一脚将茶桌也踹到墙上,整块紫檀木雕成价逾万金的茶桌直接就散了架,可见宁王这一脚使了十成十的力气,却不想飞弹起来的一条桌腿向小人儿飞去。
当宁王发现那条桌腿飞去的方向,想上前拉开小人儿时已经来不及了,贺亭萱只觉后脑吃了一记结结实实的闷棍,“啊——”
宁王这才抱住了小人儿,着急地将她的头掰过来想看下被撞到的地方。
贺亭萱刚被宁王吼了,又因为他的暴力挨了一下重击,头疼的厉害,长久压抑的情绪突然就爆发了,疯了一样的打开宁王:“走开,你走开,我不想看到你。”
宁王握住她胡乱挥舞的双手:“你别动,让我看下你的伤。”
“滚,滚,滚——”
“你,好!”男人也怒发冲冠,甩袖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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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有话好说,不要动手
贺亭萱:姐就是家暴了,怎么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