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01.
……突然觉得十一的话也很有道理怎么办。
我坐在轰焦冻的腿上，将嘴唇从他脖颈处移开，然后又舔了舔伤口。
他最近的脸色比起之前来说苍白了一些，我想可能是他最近有点缺血吧。
不能这样下去了，我知道。
我将头抵在他的肩膀上，轻声说道，“焦冻哥哥。”
“嗯。”他说道。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问道。
“对家人应尽的……责任。”他说道。
我不是很懂轰焦冻的话，然后我突然意识到如果他的那些哥哥姐姐们向他请求帮助，他同样会给予特别无私、无私到牺牲自己的帮助，就好像在赎罪一般。
——他在弥补自己对母亲的亏欠之情。
但不管怎么说这样对我很有利，于是我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最喜欢哥哥了。”
他的嘴唇动了动，什么都没说。
嗯，以后就去了“焦冻”吧，直接叫他“哥哥”好了。
这样才能……更好的利用他吧。
02.
我喜欢潜泳。
那种被水完全淹没头顶的感觉，耳鸣，喉咙疼痛，肺部烧灼似得疼，我从未习惯潜水，但我依旧乐此不疲的做着这种事。
我喜欢脱离水时那眼前猛然炸裂的一瞬间光明，风呼呼地掠过耳朵，我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肺部疼得更厉害了，但我还活着。
我还活着。
如果是以前的话我可能要这么来上三四次才可以，但今天我却直接从泳池里爬了出来。
“你不来吗？”我看着泳池边站着的轰焦冻，问道。
轰焦冻摇头，递给我一条干净的毛巾，然后问道：“你要喝什么？”
“碳酸饮料，气泡饮料……随便什么都好。”我说道，“要刺激的。”
他摇了摇头，回来的时候给我拿了一瓶绿茶。
我撇了撇嘴，但还是拧开喝掉了一半。
“考试如何？”喝完后，我问道。
“通过了。”轰焦冻说道。
“排名多少？”我问道。
“第二。”他说道。
我惊讶了一下，“居然还有比你厉害的吗？”
“对方叫爆豪胜己，我在实战时干掉的机器人比他少几个。”轰焦冻说道，“我判断失误了，我以为这样的程度已经足以拿第一了。”
“没关系，焦冻哥哥下次拿第一就好了。”我说道。
轰焦冻摇了摇头，“下次就有你了。”
我眨了下眼，然后伸手搂上他的脖子，靠了过去。
“我昨天已经给过你了。”轰焦冻说道。
“好吧。”我有点悻悻然地放开了他。
结果他直接推开了我，我有点意外，接着他看向我的后方，说道，“父亲。”
我转过身，看到安德瓦正看着我们。
“你和我来。”安德瓦说道。
“好。”我乖巧地点头，准备跟上去，但未曾想到轰焦冻居然直接挡在了我的面前，叫了声，“安德瓦。”随后他就直接被安德瓦的烈焰给掀翻了，我直接挥手划出一大波风刃将火焰分隔开，但我和轰焦冻的攻击对安德瓦来说完全是不痛不痒的——他直接穿过了风刃和冰层，走到我面前，然后把我拎起来，带走。
轰焦冻倒不至于说那种撕心裂肺地喊“放开她”“可恶”这类的话，但被安德瓦拎走的时候看到轰焦冻的眼里闪烁着狰狞的光。我知道他讨厌安德瓦，可他不知道的是他这幅表情，像极了安德瓦本人。
安德瓦一路把我拎到了他的卧室，然后将我丢到了床上。我的背部和床面相撞发出了砰地一声，安德瓦并没有铺厚垫子，所以他的床很硬。因为疼痛我免不了发出惊呼，而后我的惊呼也戛然而止了——
他撕开了我的泳衣。
我无法形容衣服被撕裂是什么感觉，总之那一刹那我大脑一片空白，我能感受到他愤怒的情感，然后我被他硬生生掰开了双腿。紧接着，他的手指插了进去。
温度有些高，所以我忍不住蜷缩起了身体。
手指直接进去了……之前被欧尔麦特撑得太开了，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我吓得一动都不动了。
但安德瓦什么都没做，他抽出了手指，然后闭上了眼睛，片刻，说道，“你果然……我之前还在想事情没有糟糕到这个程度。”
我不懂他的意思，于是我解释道：“我当时心脏被捅穿了，所以只能这样。”
“是斯坦因？”安德瓦从我身上起来，然后将外套脱给我，问道。
“不是，是铁皮侠。”我用他的外套把身体裹住，然后把事情的整个经过告诉了安德瓦。
“但是因为欧尔麦特的及时赶到铁皮侠获救了。”安德瓦这么说道。
“我后来没关注这个事情了……”我说道。
“我知道了。”安德瓦干脆利落地说道，“铁皮侠会死的。”
“诶……”
“需要你到时候做口供和笔录，我会安排那边的人让你匿名的。”安德瓦继续说道，“你不需要斯坦因帮你报仇，我会帮你。”
“嗯。”我说道。
其实我对“报仇”这件事现在不是特别执着，但我知道我不会放弃报仇的，我迄今为止所做的一切事都是为了活下去，敢威胁我性命的人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但我现在还不够强，我本打算变得更强然后……干掉他。
但是安德瓦这么做我还是很感激的，而且我不由地就对他生出莫名的感情来。我对父母的记忆如今已相当模糊了，父亲似乎更好说话一些，但母亲却很直白地告诉我我是个性婚姻的产物，我没有任性的权利。
母亲是个理智至上的女人，她其实和安德瓦很配，我也曾这样想过，只不过两人的个性并不搭配，这就很可惜了。
我也想过如果安德瓦真的是我的父亲会如何，母亲肯定会和他继续相爱的，或许他们之间感情的表达方式可能和正常人不同，但至少要比我父母那样好很多。
“安德瓦叔叔。”我叫道。
“嗯。”
“我能叫你‘爸爸’吗？”我问道。
一瞬间我看到他回避了一下我的视线——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然后他说道，“不能。”
我有些懊恼。
这次沉默维持了更久，我试探性地问道，“你能给我……那个吗？”
“焦冻的血液不够吗？”安德瓦问道。
“老实说，差别太大了。”我把性丨交、口丨交和吸血的情况都告诉了安德瓦，也说了不同层次力量的英雄体液中蕴含的能量不同的事情。然后我试探性地过去解他的腰带，他没有动我就当他默认了。
他这次硬得比较快，他将手放到我的头上，而我努力地想要将他的精丨液尽快吸出来。衣服滑落到地上，露出破破烂烂的泳衣来，春光乍泄。
安德瓦皱了皱眉，提醒道，“衣服掉了。”
“没事，”我一边舔弄着他的男根，一边说道，“反正好热……”
的确是很热，而且下面也有些空虚，我明白我的身体在渴求什么，但我却不能满足它的愿望。过了好一会儿后，他射丨精了。这次他射了不少，我都被呛到了。不过我也挺开心的，这样的话有好长一段时间我不用担心能量的问题了。
他抚摸了一会儿我的头发，然后整理好自己衣服，并俯下身帮我披好了衣服。
“到雄英后我会给你安排好的。”安德瓦说道。
我立刻高兴了起来，“嗯！”
“不过有几点要求，你听好了。”安德瓦说道。
“好。”我说道。
“第一，不要再接近欧尔麦特了。”安德瓦说道。
我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不然继续下去我会忍不住把你杀死的。”安德瓦说道。
“……为什么？”我再次问道。
“你会毁掉他的。”安德瓦说道。
“……啊。”
“第二，必须拿第一。”安德瓦说道。
“但我和哥哥是一个班啊。”我说道。
“他在不使用火焰前不是你的对手。”安德瓦说道。
这倒是。
“你和欧尔麦特的事情还有谁知道？”安德瓦问道。
“一个叫绿谷出久的少年，”我说道，“不过他以为我是欧尔麦特的亲戚之类的。”
“那是谁？”
“自称是欧尔麦特的弟子。”我如实回答。
这次安德瓦沉默了更久。
我试探性地问道；“那安德瓦叔叔，去了雄英后我能和哥哥做丨爱吗？”
安德瓦沉默了好久，然后他说道，“只要他愿意的话。”
我感觉安德瓦好像不太愿意，于是我说道，“那就算了。”
“是十一这么说的？”安德瓦问道。
“嗯。”我说道。
“十一还说什么了？”安德瓦说道。
“他说我有两个选择，”我说道，“一是同哥哥发生关系并且一直维持下去，二是找个男朋友，同时将哥哥的血作为备选物。”
“他没有说第三个，”安德瓦说道，“说你可以求助我。”
我摇了摇头，“十一是我的半身，他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主动求助于安德瓦叔叔……我并不这么希望。”
“为什么？”
“因为你不让我叫你‘爸爸’。”
所以这种维持下来的感情又会有多少呢？未成年人和监护人，初恋女友的女儿……
“……而且您当初说了，只管我到成年。”我说道，“您说的话，我都记得。”
安德瓦最后什么都没说，在我离开前我听到他低沉的声音，“你真的是越来越像剑姬了。”
母亲吗……越来越像那个理智至上到冷酷无情的母亲吗？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了，我想到。
离开安德瓦的房间后一眼就看到了在走廊那边站着的轰焦冻，我倒是没有多少意外地走过去，叫了声：“哥哥。”
轰焦冻的视线落在安德瓦的外套上，说道，“你没事吧。”
“嗯，安德瓦找我过来说了一些去雄英的要求，比如不要接近欧尔麦特啦一定要拿第一啦什么的。”我说道，我握住他的手，轻轻掰开他的拳头，说道，“你不用担心。”
“嗯，你……”他说了一半后突然间僵硬住了，然后他说道，“我先走了。”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03.
轰焦冻赤裸着上身，站在浴室里，看着镜子里表情阴鸷的少年。
他缓缓撩起额前的头发，让他的伤痕完全露出来。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和安德瓦的表情居然可以那么像，那么像。
然后他握紧了拳头，身上控制不住地发出寒意和热意。
刚刚她下巴内侧的白色痕迹……轰焦冻又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他闭上眼，面前的水池瞬间结了冰。
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整个浴室已被火焰席卷。
安、德、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