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怆的夜晚相当漫长,辗转难眠中,虫鸣更显得凄厉。
直到太阳升起,我都没安稳入睡……
鸟儿啁啾清楚告诉我清晨到来的现实,一起身,想驱散复杂心情,便去晨跑运动。据说运动可以驱散烦恼,也可以调适身心。此刻,我正迫切需要运动带来的效果,即使短期效益微乎其微,但多一点是一点。
晨跑结束后,约六点半,我什至准备连早点都快点准备好,更想借此让分散心思。
忽然听见楼上房门开启的声音,猛然一惊。
老姊已经起床,准备下楼盥洗。
一见到她睡眼惺忪的脸孔,该死的,我那心脏骤然紧缩,灵魂仿佛遭到电击!
更令我吃惊的是……怎才看见她一眼……鸡鸡竟然就开始蠢蠢欲动……怎么可能?
为什么我会如此失控?
──她明明是“灭火装置”的啊?
竟、竟然又快勃起了……?可恶!以这天杀的阴茎尺寸,就算隔着裤子也一定会被发现!
这绝对不行被发现,我慌忙转身,故作镇定:“早、早啊,早、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嗯……感谢卧龙。”她揉着眼,用含糊的口吻回应。
真不晓得该怎么面对她,我转身就想逃,于是随口胡诌着理由,随便拿起吐司跟牛奶:“啊,今天好像有那个什么艺术课,我先回房间整理一下我那惨不忍睹的自画像。”
她揉着惺忪的眼,歪着头:“唔?”
天杀的,竟然会有点萌。
那纠结的余韵仍未消散。
内心倍感纠结,无法狠下心,于是只能忍着。
“姊。”
她打了呵欠,轻轻颔首。
“嗯。”
“关于昨天的事,虽然我生气了,也非常尴尬,但是──”我望着地板,搔着头,用小声到像是蚂蚁的声音说:“但我有不对的地方,对不起。”
她醒了。
眼睛恢复光泽,呼出一口气,轻抚着那平坦的胸口。
“嗯。”
惨了惨了。
惨了惨了惨了惨了,我真的要勃起了。
看来必须得逃了──
我火速回房,待鸡鸡的肿胀稍微消去,马上做好心理准备,然后拎起书包以田径的起跑姿势冲出出房门。
得快点逃避这地狱场面,得呼吸点清晨的清新空气,得让心情放松。
“卧龙,再见。”姊姊餐桌旁对着我说,“谢谢你愿意道歉,姊姊感到舒心一点。”
我赶紧穿上着鞋,含糊回应:“嗯、嗯!?再、再见。”
一溜烟夺门而出。
可恶,我的状态实在是太奇怪,这让我陷入严重的烦恼。
──就算我很怪,但姊姊昨天更奇怪吧?与她相处总隐约有种不可名状的不安。我讨厌她的理由,不是讨厌被她羞辱、被她欺负吗?但事实真是如此?
唉,好烦,不想想下去了,完全不敢想下去了。
难道我是在逃避着什么吗?
‘虽说卧龙不老实,要是姊姊发现卧龙喜欢的事物,会竭尽所能执行。 ’
脑海不由搜索回忆碎片中的对话,那对话微妙地无法同步,好像是在沟通却又好像没有互相理解。
那真实的我,到底是怎么想的?
也许我并不讨厌她,而是害怕那残酷的真相,所以对自己说谎?
不!不对!才不是……!好吧,别去想,对,别去想……
“卧龙同学,今天好巧哦,这么早出门?”一声清甜的招呼,把我拉回现实。
一转头,才发现是周馨琳活力满点的招呼。当下,我的颓丧才被那奕奕笑容感染,我终于露出一抹微笑。
“早安呀……”
“唔?”她忽然微皱眉,倏地将脸蛋凑近,“今天卧龙同学看起来没什么精神,是不是有心事?”
天呐,我的脸难道有臭到有味道?
“还、还好啦,跟家人发生一些小别扭罢了,不用太担心。”
“是吗?”
“对,不、不用担心喔。”
她索性不追问,点头后说声“嗯”后继续走。我松一口气,内心赞叹她真是敏锐又善解人意的女生。然后用力甩掉那些烦躁的思绪,与她肩并而行。